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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表达时 2


  这些这些,都是成了我以后漫长岁月里,不敢回忆的伤。

  那么陆年,关于洛晓的种种你是不是也该摊开来?

  十二、

  九月的天空总是那样蓝,蓝得没有一丝痕迹。像极了周童小时候偷来给小狗取暖的毛线团。

  那时,周童总是从家里偷来各式各样的东西给我捡来的小动物过冬,然后被他妈打得满地找牙。

  他说薛小冉,这是你欠我的,要还。

  有一天要请他去旋转餐厅吃最高档的菜肴,哪怕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才有18层。

  可是周童,你怎么可以那样傻,只是薛小冉三个字便可以让你丢掉所有的警惕,甚至连句疑问都不曾有。

  洛晓只是在我毅然决然地离开你后找到你,说这些是薛小冉让我交给你,对哮喘有帮助。你便信以为真。你怎知那些白色粉末足以让一个轻微哮喘患者毙命。

  你在我的繁花似锦里,一次次苍白下去。只要你稍稍怀疑一次,结局是不是就不会不同?

  陆年第一次那样紧张地望住我,他说小冉这只是意外,你不要怨恨自己,谁都知道这和你没关系。

  那么,陆年你能告诉我这又和谁有关系呢?谁呢?

  陆年的喉结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已经起了层厚厚的皮。洛晓。

  洛晓。如果你不是将洛晓两个字说得如此轻巧,那么也许我不会恨你。起码在那段自欺欺人的时光里,你曾是我爱情失真的影像,是我不敢直视自己真心的借口。

  可如今,你怎么能那样淡然无辜地将一切都推到一个曾为你失去做母亲权利的女孩身上。

  她说我不后悔,我曾警告过你,如果不是你一味靠近陆年,我不会将陆年给的药丸磨成粉沫。周童一早就看穿一切,他找到陆年,说你对不起的不光是洛晓一个人。

  十三、

  书上说,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

  这座城市里再也没有周童的消息,学校在不起眼的地方贴了更不起眼的通告。陆年和洛晓的名字狠狠刺疼了我的眼,上面用隐晦的词语将事情压了下来。一个休学,两个开除,偌大的校园里没人会留意这中间的曲折原委。

  可是周童怎么办,你明知道我再也不会轻易将你放弃,明知道我只是怕你那光芒万丈的样子。宁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只有陆年那样的人才会在身边守护自己一辈子。

  你明知道!

  我只是怕不能一直拥有你。

  其实我是知道的,你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因误食药物神志不清,你只是左手有些轻抖,医生说会一辈子。

  你还是逃了。不留余地。你不想让我有半点儿的遗憾。

  你看,到头来,你想到的人,仍不是自己。

  这座城市每天都会有无数的高楼拔地而起,在那么多那么多的高楼中,我多希望一转身便可以遇见你。

  可到处没有你。

  在电梯上升的时间里,我将自己慢慢蜷成一个越来越小的团。也许,在我将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周童就站在我面前,说薛小冉你欠我的,要还。

  当爱已化作泥土

  题记:二OO八年八月十六日,母亲和往年一样从老家给我打来电话,说开学的日子快了,叮咛我别忘了给大学生捐款。母亲的来电,触动了我记忆的闸门,十多年前那段刻骨铭心、不忍诉说的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苦命的儿呀!……”就在南下去深圳的客车起动的一霎那,与我相依为命的母亲一边拍打着车厢、一边撕心裂肺般地哭喊,满车的乘客刷的一下把头转向坐在车窗边的我。我咬紧牙关,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没有哭出声来。

  本来我已和母亲说好,我走时谁也不要哭,让我开开心心地出门打工,可母亲还是哭了,哭得那样伤心。母亲一生命苦,在我上小学五年级那年,父亲撒手人寰,抛下我和母亲。多少人劝母亲改嫁,母亲怕我受委屈,硬是不许。家里没了父亲,一些不明事理的人,常为鸡毛蒜皮的事到家里闹活,母亲忍气吞声,受尽了歧视和凌辱,看透了人世间的眉高眼低。认不出几个字的母亲对我说:“娃呀!你要好好念书,妈那怕是跪路要饭,也要供你把书念成。”为了供我上学,母亲,一个女人家,除种了一亩五分的责任田外,还种了别人一亩多地。每年打下的粮食,除了留够吃的,其余的全部卖了,给我上学用了。我知道母亲的苦衷,学习格外用功,从小学到中学,成绩一直很好。今年高考,我被一家重点大学录取。

  母亲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去亲戚家借钱,可亲戚家一个个日子过得紧巴,拿不出钱来;到信用社去贷款,借不到折子抵押。借不到钱,母亲就去了后坡,爬在父亲的坟头上痛哭,怨父亲狠心,不该早走,丢下她母子俩不管……眼看着开学日子一天天地逼近,母亲一夜一夜地睡不着觉,急得上嘴唇和下嘴唇都起了痂,整个人瘦了一圈。我心里清楚,象我这样的家庭,无论如何是供养不起一个大学生的。可我一对母亲说起,“这大学咱不上了,我出去打工”,母亲就哭成泪人,怪自已没本事,挣不来钱,把我的前途给毁了。说我命苦,跟着她没能过上一天好日子。银子钱是硬货,母亲无可奈何,只好同意我放弃学业,出门打工。

  “小伙子,你咋啦?”乘客问,我说:“我不咋。”乘客又问:“那你妈为啥哭得那样伤心?”我说:“我第一次出门打工,我妈看我力气单薄,放不下心。”乘客望着瘦弱的我,说了声:“哦,是这么回事”。

  汽车又开出七、八里地,有一女子突然跨到马路中间,使劲地摇着举起的双手,大声地喊,“停车,停车。”司机一个急刹车,客车嘎吱一声停到了那女子面前,吓得司机脸色嘎白,出了一身冷汗,对着那女子大吼:“妈的×,你想死呀!”乘客们也七嘴八舌地说,“悬呀!要不是司机把车刹得死,那女子没命了。”我抬头一看,那个冒险拦车的女子不是别人,是我的同学林芳菲。

  林芳菲是我的高中同学。芳菲和我都是乡下人,一个镇的,不在一个村。芳菲人漂亮,心眼好,她常常以我给她辅导过作业等理由请我吃顿便饭,或是给我十、四、八块的辛苦费,让我这个既自卑又自尊的穷男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的馈赠。班里有几个男生想追芳菲,就是搭不上茬,见芳菲和我走得很近,常托我给芳菲传递纸条,可芳菲看都不看,揉成纸团,扔进了纸笼笼。芳菲觉得自已基础差,考大学没希望,毕业证一发,就回了家。芳菲今天挡车,莫非也是去深圳打工?去就去吧,犯不着冒着生命危险拦车呀。

  “超越,超越,下车,下车。”芳菲喊着我的名子朝我走来,她看我没有下车的意思,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出拖。刚才强行拦车,现在又把车上的人往下拉,车上的乘客极为不满,纷纷责怪起了芳菲。芳菲说,我是她的表哥,说我考上了国家重点大学,今天报到,家里没钱,不上了,去深圳打工,她给我把钱凑齐了,所以才强行挡车。乘客们知道了芳菲冒险拦车的原委,都劝我回去上学。售票员也劝我下车,还把车票钱一分不少地退给了我。

  下车后,我问芳菲:“你向谁借的?”芳菲说:“没借,我的。”我说:“你哄人。”芳菲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来,说:“给你,不多不少,六千块。”我说:“给你打个借条。”芳菲说:“不打,不打,这是我给你的。”芳菲见我不接钱,很生气,说:“你这是咋啦?”我憋红了脸说:“女孩子的钱,男人家不能白要,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芳菲说:“啥事?”我说:“除非你答应作我的妻子。”芳菲说:“不行,不行,除过这一点,我啥都依你。”我说:“那我就不要你的钱。”芳菲看我态度坚决,就答应了这门婚事。于是,我便把从未离过身的祈求平安的玉观音从自己脖子上取了下来,交给了芳菲,作为我俩的爱情见证。我揣着芳菲给的六千块钱,带着爱情的喜悦,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去大学报到。几天后,芳菲去了深圳打工。

  每到长假,我要去深圳看芳菲,可芳菲说啥也不让我去,她说她在一家中外合资企业打工,一月能挣一千多块,工作很忙,没时间陪我。我也是除过年陪母亲在乡下呆上三、五天外,其余的节假日都在我上学的那个城市打工,搞点勤工俭学。每学期开学的前几天,芳菲就给我邮来了学费和生活费。在芳菲地资助下,我完成了学业,在省城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工作。一想到这份薪水不错工作,就想起了我的芳菲,就想和她尽快结婚,天天呆在一起,就想让她过上不劳累、不生气的生活。

  生活就是这样地作弄人。与高中同学周全的一次偶然相遇,撕碎了我心中那幅珍藏已久的最美最好的图画。周全说:“唉!这世上的漂亮女人呀,没一个是好货,个个都是害人精!”我说:“你胡说啥呀。”周全说:“你不信?”我说:“我不信。”周全说:“那咱远的不说,就给你说说咱班上最靓的那个女孩林芳菲吧。”我没好气地说:“她咋啦。”周全说:“咱高中毕业的那一年,林芳菲答应了一个砖厂老板的婚事。砖厂老板催她结婚,她宁死不依,一走了之,骗走了那老板订婚钱六千多块!后来,听说林芳菲去了深圳。开始还规规矩矩,打工挣钱,一年后就学坏了,把自已的初夜权卖给了一个大她四十多岁的大老板,宰了那男人一万多块!从此后,就当了坐台小姐,做起了哄男人一时快活的皮肉生意。”周全的话还未说完,我已怒发冲冠,一双眼珠都要憋出来,双手掐住周全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你再糟踏芳菲,老子掐死你!掐死你!”周全吓得目瞪口呆,掰开我的双手,拨起腿就跑。

  我不相信芳菲会做那事,从省城回到老家问母亲。母亲说:“这事既然叫你同学给捅开了,妈也就不再瞒你了。四年前,你没钱上大学,芳菲给你送来的那六千块钱,就是她与那砖厂老板的订婚钱。在你上大学的第二年,妈得了脑出血没钱住院,砖厂老板也逼着芳菲她爹退婚,芳菲实在没有办法,才拿自己的贞操换了一万块钱,救了我的命,退了砖厂老板的彩礼。你上大学的这四年花费,是芳菲用自己的身子挣来的。芳菲为了你……”不等母亲把话说完,我心已如刀绞,双手捂起了自己的耳朵,哭着对母亲说:“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母亲平静地对我说:“妈刚听到时,也不敢相信。但这事是真的,村里人都知道,妈没有骗你。你迟早也要面对。”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一种被人欺骗、被人愚弄的感觉涨满我的大脑,一时间天旋地转,头都要炸了。回过神后,我对母亲说:“我和林芳菲的这门亲事算了。”母亲说:“你说啥,你说啥,算啦!芳菲哪点做的对不起你?”我朝母亲怒吼:“诈骗犯!臭婊子!”我没想到,二十二年从未弹过我一指头的母亲怒不可遏,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这话是你说的!?是你说的!?芳菲走到这步田地为了谁!?为了谁呀!?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别人怎么说,我管不着,但绝不许你不分清红皂白的污辱她!”母亲的句句责问,鞭笞着我的灵魂。是呀!如果不是我逼着芳菲答应作我的妻子,她能落下骗婚这个骂名吗?如果芳菲和砖厂老板结了婚,她还用得着出门打工吗?如果不是芳菲那天冒着生命危险强行拦车给我送来报名费,我能踏进大学校门吗?如果不是母亲得病等钱救命,砖厂老板逼着芳菲她爹要退婚,芳菲能出卖自己的贞操吗?如果芳菲不是靠出卖肉体资助我,一个学无所长的打工妹能供养我读完四年大学吗?我在一遍又一遍地拷问自已,终于在婊子与牌坊、淫乱与家法、伦理与道义、流言与尊严、脸面与良心、过错与责任、唾弃与感恩中作出了痛苦地无奈地抉择,取芳菲为妻。

  第二天,我南下去了深圳,接芳菲回家完婚。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到深圳的那天早晨,芳菲以投河自尽的方式结束了她的一生。芳菲的生前好友秀丽流着泪说:“芳菲姐给我说过,你在上大学,家里很穷,无法供养你,她才背着你干起了这个行当。说实在的,干我们这行的,都是靠脸蛋吃青春饭,每做一次功课,姐妹们都高兴地数票子,芳菲却钻进被窝里哭,说对不起你。昨天,她听说你要来接她回去结婚,整整哭了一夜,她说她作了见不得人的事,没脸见你,央我把你给她的玉观音和九十九封情书还给你。今天,天没亮,她就出了门,我怕她出事,就悄悄地跟着去了,老远就听见她在江边哭得泣不成声,说:‘超越!我伤风败俗,不清不白,没脸见你,配不上你。超越!我丢下你先去,不是我心狠,是怕别人看不起你,让你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超越!我走了,来世再作夫妻,你保重!’我一看事情不妙,边跑边喊:‘芳菲姐,你不要想不开,可别作傻事呀!’可芳菲还是一头跳进了江里”。

  返回家乡后,我怀着极其悲恸的心情,把那见证着我俩爱情的玉观音和那九十九封情书埋进了我家的祖坟。坟前,立下一块墓碑。墓碑上写到:爱妻林芳菲之墓,生为我而生,死为我而死,爱人张超越叩立,公元一九九七年八月十八日。

  大声说出你的爱

  肖楠独自坐在站外的小山头上,眼泪顺着脸颊不争气的留了下来,“讨厌,女人怎么这么麻烦,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烦死了!”她忿忿的怨恨着自己留下的不争气的眼泪,想着离他而去的楚云钟,眼泪又情不自禁的留了下来。

  第一次见楚云钟是什么时候,肖楠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记得当时有一双好奇的眼光,从低低压在额头的安全帽前传送到她的眼中,那种眼光她见得实在是太多了,“男人从来都是好色的”,肖楠心里掠过一丝不屑,狠狠的瞪回了传来的好奇眼神。

  肖楠是冷艳的,典型的80后桀骜不羁追求时尚的女孩,家庭条件同样也是优越的,父亲是某市公安局局长,母亲是商务厅外贸处的副处长,家世显赫。可是肖楠却对此不屑一顾,高中毕业后父亲托关系让她入了伍,当了兵,去了海边的城市。两年通讯兵的生活一晃就过去了,复原了,父亲理所当然的把她安排到110当接线员,月收入2000元除掉扣除的三金。按理说,这样的生活该是年轻人羡慕的生活了,衣食无忧。可是肖楠却觉得内心无比的空虚,每天接到的电话不是东街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打闹起来,就是西街小混混搞帮派闹事,每次听到电话响,她的心里就被拧成了疙瘩。回到家,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最喜欢的小狗“伊娃”到处乱窜,再晚些时候母亲就会打电话回来让她到某某酒店等一起吃饭,凌晨十二点,父亲踱着醉步子晃悠悠的进了家门。肖楠的心早已木了,大部分的深夜,她都能听到父母大声的争吵,哭泣,摔东西,每当这个时候,肖楠总是几乎在父母摔完东西的同时,“哐当”用脚狠狠的跺一下自己的房门,这时的她心里的疙瘩才会慢慢解开,心情才会觉得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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