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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84: 痴情篇 非常喜欢


  安明儿想起柳睿要她回去乖乖等着他,本能地想拒绝。

  可是洪礼辉又道:“我本来以为今天来的会是昭儿那丫头……”

  于是她点了头。她以为他要跟她说昭儿的事情。

  哪知这洪礼辉却是来和她谈公事的。官窑塌陷,他要去请那个吴帮主,到时候又有好几天的连场大宴。

  安明儿被他憋了一肚子气。但是想想热加也没说是为昭儿来的,是她自己多想了。于是又静下心来,耐着性子跟他商量妥当,这才各自告辞。

  因为对方是女孩子,洪礼辉很地道地要送,但被安明儿推辞。他以为安明儿是怕柳大少生气,可是其实安明儿却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除了生意以外的牵扯。

  她确实没想过柳睿这块黏黏糕会生气。

  结果一回去,发现柳睿黑着脸看着她,她也吓了一跳。柳全儿很识趣,自己马上退下了。

  “……睿哥。”她走去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了,一回头,看到他坐在桌边,桌上,似乎是饭菜……

  她一愣:“你还没有吃饭?”

  柳睿的脸色有点难看:“你到哪儿去了?”

  “路上遇到洪老板,跟他商量了一点生意上的事情。”她如实回答。

  柳睿的脸色还是不见缓和:“你跟他一起吃了晚饭?”

  “……嗯。”

  “我不是让你采购完了就乖乖回来等着我吗?”

  这好像有点无理取闹。

  “……”安明儿也讶然地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柳睿叹息了一声,道:“算了。回来就好了。”

  他倒还很委屈。

  其实他很不舒服。平时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没看到他也当不知道。现下换他守着空房等着她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谈生意,他心里确实不好受。

  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平白惹她生气。她肯定会骂他不可理喻。

  安明儿上前,挨着他坐了,黏黏糕果然很快黏了上来。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她摸摸他的脸。低声道:“饿不饿?”

  他偏过头,舔了舔她的耳朵,声音有点委屈:“好饿。”

  安明儿稍稍推开他,自己揭了桌子上的饭菜,低声道:“都凉了。”

  柳睿又搂住她。好像在说她委屈了他。

  安明儿对这个童心未泯的人实在是没办法了。何况她也愿意宠他,于是她在他怀里蹭一蹭,柔声道:“我们去逛夜市,找找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不好?我也没吃饱。”

  柳睿迅速回过头,眼睛发亮:“好。”

  安明儿忍不住掩着嘴笑。刚想着他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这会儿果然更像一个孩子。就是坐错了位置,应该是她搂着他来疼。

  柳睿把她转过来,小心地借着烛火把她面上的面具撕下来。他的眼睛越来越深,好似盈盈的一潭深水。

  伪装之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乌黑的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别样的诱惑。

  安明儿捂住脸:“不要看。”

  柳睿笑了一声,去拉她的手:“为什么不看?你最好看。”

  安明儿推开他,自己坐到梳妆台前去,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吧。”

  她抬头要梳头。结果手上一热。

  柳睿俯下身,笑道:“好小福,我来给你梳头。”

  “……你会么?”

  “不会。”

  “……”

  “可人家说,这样我们夫妻俩就能白头偕老。”

  “……谁跟你是夫妻。”

  柳睿笑了一声,丝毫不以为忤,耐心地梳理她柔顺的青丝。

  他当然不会梳复杂的女子发髻。但是他的手巧,也聪明,一边和安明儿说着话,一边照她的指示,给她梳了一个还算凑合的牡丹髻。很简单,但是很称美人细致的眉眼。

  安明儿摸摸脸,低声道:“你要我这样跟你出去?”

  柳睿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手把她搂紧:“小福。”

  他一点也不想带她出去。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不想她再对别人笑。

  可她不是他豢养的美人,她是独立的。这些,他知道。但是他虽然一向以自己的自制力和理智自豪,却没把握自己能控制自己多久。

  安明儿静静地呆在他怀里。这家伙绝对是个大孩子,八成是又想到了什么幼稚的事情。也许总有一天她会疲于应付。但是眼下她还是愿意宠他。

  “睿哥?”他把她抱起来一点,她老是踮着脚站着,有点脚酸。

  柳睿低声道:“不出去了好不好?”他舍不得给别人看她的真面目。

  她失笑,没什么心肝地安抚他:“好,那不出去。你不是饿了?还是得吃一点。”

  她的语气轻松,可是他却有些沉重。

  柳睿有点不甘心,他很想她也知道他心里的苦。可是他又不能。

  安明儿果真一点儿也没觉察到他的心事,只敷衍地安抚了他两句,就让人去准备膳食,并小心地伺候他吃了。

  他的心情好像又好了一点。随即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忽喜忽忧,难持稳重。

  然而她冲他笑,头上顶着那个村姑的牡丹髻,他的心又一软,不由自主地也笑了出来。

  彼时的柳睿还太年轻,不懂得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浑噩,只知道她能让他欢喜,让他忧愁。

  他带她一起去沐浴。她还以为他又要干什么,可他却很老实,耐心地抓着她的小脚丫给她小心清理。他好像也在理清自己的什么思绪。

  这样面对面地坐在浴桶里。让安明儿有点脸红。

  他的头发束在头顶,露出水面的蜜色胸膛上全是水珠。他低着头。抿着唇的样子好迷人。好像有什么心事。

  如果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大约他们都会想,原来纵横江南的柳大少,也只不过是凡身。

  安明儿忍不住飘过去,把脸挨在他胸前:“睿哥。”

  柳睿一怔,伸手搂住她滑腻的身子:“小福?”

  她好像着了迷。被窗外的一阵一阵风声。带走了思绪。她的脸贴在这个胸膛上,只觉得无比安全。

  “我……”

  “嗯?”他突然开始有点心猿意马。刚刚那点思绪一下子变得微不足道。

  她突然把脸埋得更低,好像在他怀里拱了拱:“我喜欢……”

  “……”他要伸出去的手,一下子顿住,连心都狂跳。

  “……你。”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柳睿一下子把她拉了出来,眼睛绷得有些发红,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安明儿被他突然的粗鲁吓得一下子回过神,当即便有点恼,忙着用手去推他:“没什么。没听见就算了。”

  “不行。再说一遍。”他怎么会让她推开。

  安明儿确实恼了,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也不管自己光溜溜地坐在他怀里,就要开始挣扎。柳睿忙着按住她不安分的四肢。也有点手忙脚乱。

  最终她被他按到了浴桶上,也回不得头。柳睿的喘息有些重,一只手制住她的后颈,被她蹭出来的**已经抵了上去。

  “你再说一遍。”

  安明儿趴在浴桶上,低如蚊蚋地又哼哼了一句。

  柳睿不满意。他急得有点乱了方寸,甚至道:“你再说一遍,我就帮你打消姑丈的主意!”

  “……”安明儿有些讶然。她没想到以柳睿的秉性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小福……再说一遍。大声一点……”他似乎试图哄她。

  安明儿无论如何没料到自己一时意乱情迷竟然会招来他突然变身。她的后颈被他一只手牢牢制住。有点疼。她想求饶。

  “睿,睿哥……我,我喜欢,喜欢你……”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终于完整地落入了他耳中。他松了一口气。

  感觉到后颈的那只手一松,她也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瞬,就突然被他举了起来,一下子贯穿。

  “!!!!”

  安明儿想哭。她从来没有被折腾得这么惨过,还是这种很不舒服的姿势,泡在水里。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她都妥协了,他还是兽性大发。

  柳睿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住。只能喘息着搂着她的腰身没诚意地安抚:“好小福……再忍一忍。”

  后来他发现她不适,便把翻了过来,对面搂在怀里。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软趴趴地要往下倒,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也没有力气。

  柳睿低头去吻她,含住嘴唇就不肯放,一边扶住她的腰身,用力往上顶。

  好像一辈子都没这么热情过。

  最后的最后,她被一阵绚烂的爆破震得眼前发白,一下子瘫在了他身上,再也起不来了。唯一的印象就是他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第二天,安明儿没去成官窑。

  柳睿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大早起来就神清气爽,很嚣张地告诉她:去看官窑再想法子对付老头子没用,不如想办法讨好他这个好相公来得直接。

  安明儿被他锁了一天,被迫写了一天的大字。

  满地都爬着帖子。上面是她写的娟秀楷书,赫然是几个弱智的大字:我喜欢你。

  她愤,可是没有办法。就算不齿用这种手段保住醉鲤山庄,可她不写他也不让她出去。

  一开始是他守着她写,她一头雾水地写了两张。后来他被人叫走了,大约是去巡视官窑,就把她一个人反锁在屋子里,让她继续写。

  其实她不知道,柳睿比较愿意她不要这么听话。那他就有理由一直锁着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折腾得太惨,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只知道。为了醉鲤山庄,写几个大字算什么。于是一个人老老实实地趴着写够了三百张……

  还写得漂漂亮亮。以至于写完,天都黑了……

  安明儿揉了揉眼睛,自己起身把一地的帖子收拾了,整整齐齐的码成一本,放在一边,用墨砚压住。心里嘀咕。柳睿怎么还不回来?她要回去了。

  她也出不去。只得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等得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侍女来问过一次膳,她只推说再等等。

  到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了,敲开门。迎面正走上来一脸焦急的柳全儿。

  安明儿朝他招招手,道:“柳全儿,准备车送我回平阳去。”

  柳全儿一怔,忙道:“大小姐,您现在可不能走,少爷。少爷他……”

  “……你家少爷怎么了?”

  柳全儿急得气都喘不过来,最终爆喝一声:“官窑又再次塌陷!少爷被压伤了!”

  “什么?!”

  柳全儿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他家英明神武的少爷,今天好像撞了邪,一大清早起来就在傻笑。巡视的时候也老是走神。甚至人家跟他说话他都常常听不到。以他的身手,本来不至于被砸个正着。但,偏偏就是被砸着了。

  现下头破血流动都不能动还躺在工地里,只吩咐他柳全儿带大小姐来。

  柳全儿想起来安明儿师从常连神医,立马屁滚尿流地滚了回来。

  “柳全儿,你去平阳,把顾长青叫来!要快!”

  说话间。安明儿已经冲了出去,柳全儿刚刚是策马而来。她便直接上了柳全儿那匹马,避开被吓坏的侍女,直奔官窑。

  出了门才想起来,她不认得去官窑的路。

  孤身一个女子,她制着焦躁的马儿,在夜间的街头惶惶。

  “安老板!”

  安明儿回头一看,竟是洪礼辉,登时神魂附体。

  然而洪礼辉却一愣。眼前的女子似乎有热泪盈眶的冲动。最初他几乎没有认出来。她好像也忘了自己是以什么样的面目见人。

  “洪老板!快带我去官窑!”

  洪礼辉敛回心神,稍稍垂下了眼睛。他也骑在马上,不敢看她:“安大小姐,随我来。”

  安明儿没空去管他称呼的变化,一路跟着他策马狂奔到官窑。

  那里人来人往,人人举着火把,几乎灯火通明。空旷的场地已经被塌陷毁了,有许多人在救场。

  洪礼辉俯身叫住一个工人,道:“柳少东呢?”

  工人道:“大夫来给少东包扎过,已经送到清苑去了。”

  洪礼辉转向安明儿:“大小姐,请跟我来。”

  于是两个人又一路冲到了清苑。

  安明儿随洪礼辉下了马,下人立刻来牵了马。

  一边往里走,洪礼辉就一边问身边的下人:“少东的伤势怎么样?”

  下人道:“精神倒是还好。就是伤得不轻,大夫说,压断了几根骨头,至少好几个月下不了床。”

  行至厢房,有人拦了一拦,竟然是洪家的下人。

  洪礼辉皱眉:“搞什么名堂?快让开!”

  那人看到自家少爷,也一愣,稍一犹豫,也退开了一些:“少爷,小姐在里面。”

  洪礼辉看向安明儿,略一沉吟,道:“让路,去通报。”

  那人有些隐晦地看了安明儿一眼。起初是为她的美貌所惊,但碍于主命还是道:“少爷,您可以进去。这位小姐还是……”

  洪礼辉不动声色地看了安明儿一眼。

  安明儿冷冷地道:“让路。”

  那人倒还算有礼,只微微俯身,道:“小姐若是要探视,请再等一等,等我家小姐同柳少东说几句体己话。”

  安明儿冷笑了一声:“体己话?你进去通报,只说安长韵明在此,看看你们柳少东,是见不见。”

  安长韵明。

  这是十八溪大户的起名方式。安是父姓,代表她有江南首富安家的血脉。长是排行,表示她是安家嫡长女。韵是母名,明是女字。

  懂事的人,听到这个名字,怎么会猜不到前两个字的意思。

  洪礼辉知她已经恼了。安家一怒,别说是他那个傻妹妹,连整个洪家都担当不起。这种时候也不适合他再作壁上观。他一挥手,袖子直接打在那奴才面上:“退下!”

  安明儿按捺住心头的狂潮,再也不管身边的人事,径自长驱直入。

  还未入门,就听到女子嘤嘤的哭声。她脚下顿住。

  只听那门内的女子哭道:“大少,你怎地这么不爱惜自己?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奴家想想……”

  身边还站着被洪吟雪赶出来的大夫,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前一脸苍白的安明儿。

  此时洪礼辉已经追了上来,听到门内的哭声,又看看脸色冰冷的安明儿。他暗暗退了一步。

  然而安明儿却没有马上踹门进去,而是先和声问了大夫柳睿的伤势。大夫也不清楚眼前这女子的就里。但看得出来她的出身不凡,应当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搞不好身份尊贵。而且她眉眼细致耐心,似乎颇通那岐黄之术。大夫也就详细地跟她说了。

  原来柳睿最重的伤在肩侧,被划了好深好长的一道口子,血很难止住。再就是手骨脚骨都折了,至少躺三个月是躲不过去的。

  洪礼辉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越来越摸不透这女子的深浅。他家傻妹妹还在里面胡言乱语,她好像一点都没听见,只跟大夫说话。

  最终,他知道自己该表示一下了。于是他上前,轻轻叩了叩门:“少东。”

  哭声止住,一个女声高声道:“大哥?”

  洪礼辉道:“吟雪,告诉少东,安大小姐到了。”

  里面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些事,安明儿好像也没有听到,她面不改色地和大夫讨论完了柳睿的伤势。然后,她自己转过身,一下,推开了门。

  作者说:新年快乐。

  这是今天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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