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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82: 胡闹篇 事业爱情


  顾长青的脸色有些诡异,一边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她,一边,就招招手,让她过去。

  安明儿眼泪汪汪地歪着脖子靠了过去,她要他替她针灸。

  顾长青却故意对她的歪脖子视而不见,压低了音量,道:“你怎么像刚开苞的花魁就遇上了恶汉,活像被人轮了好几次似的?”

  “……”安明儿大怒,但是脖子一动,就痛得换了一张哭脸,“师兄……”

  “……这会儿知道叫师兄了。”顾长青嘀咕着,最终还是回房去拿了针灸包,在大厅里帮她针灸。

  昭儿和碧珠从楼上搬了褥子下来,垫在椅子里,让被扎成一只刺猬的安明儿坐在里面。

  两个丫头都没有疑心,只一边打扫,一边同吃闲饭的顾长青说话。

  昭儿道:“小姐到底怎么了?睡到现在才起?而且,脖子也歪了……”

  顾长青一边喝茶一边道:“那你要问她了,昨晚是不是做贼去了。”

  顾长青又道:“做贼也分很多种,有偷东西的,也有偷人的……横竖都是偷。”

  安明儿寒毛直立。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弟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却不对安明儿请示,转向昭儿,一脸鬼祟:“大主管,那个柳家的公子来了!”

  “!”

  昭儿把扫把一丢,冷笑了一声:“挡住了?”

  小弟本来就崇拜她。这下见了她的英姿,更是两眼放光。忙道:“挡住了。”

  昭儿哼了一声,道:“看我这回怎么收拾他。”

  刺猬安明儿忙道:“昭儿!昭儿!”

  顾长青朝碧珠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她。顾长青幽幽地道:“好师妹,你可别乱动,扎着针呢。”

  安明儿的眼睛都要憋红了。

  碧珠凉凉地道:“怎么。小姐。难道您还想去见那个负心汉?就让昭儿去把他打发走好了。”

  安明儿忍不住道:“我,我怕……”

  碧珠哼了一声,道:“怕什么。他的皮是整个江南最厚的。难道你还怕昭儿伤了他不成。”

  顾长青道:“那怎么成?伤在他身,痛在师妹心……”

  安明儿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们两个:“我是怕昭儿被他欺负!!”

  “……”

  众人还没回过神,就见昭儿大叫着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脸的狼狈,果然像是受了委屈的。柳睿好像也想跟进来,结果似乎被昭儿甩出去的门砸了个正着。

  昭儿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任何风度了。指着门咆哮:“给我关门!关门!落栓!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

  小弟们一呼拉地冲上去关门,拿栓的拿栓,一下子搞的好不热闹。楼上还有客人,这下都被惊动。冲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一看,可好,酒店关了门。客人们一愣,纷纷大声道:“老板娘!这是怎么回事儿!”

  可怜安明儿早已经和顾长青碧珠一起,吓傻了。

  “砰砰砰”,柳睿突然吃了个闭门羹,心头火起。江南第一少面前。还没有人敢如此放肆。

  柳全儿瞧着他的手都要红了,忙道:“少爷,少爷,少爷!您等一等,别砸了,要砸,让小的们砸!”

  隐隐约约听到昭儿在里面骂:“姓柳的,不管你怎么权势滔天,这个门儿,你今天是一步都休想进!”

  柳全儿一下子吓白了脸:“少,少爷……”

  柳睿的眉心狂跳,按捺住自己拆楼的冲动,只深吸一口气,自己隔着门大声道:“叫你家小姐出来见我。”

  里面传来一声冷笑:“柳大少您风流薄幸人尽皆知,我家小姐云英未嫁,贸然相见,恐有瓜田李下之嫌。”这是个男声。

  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惊呼,竟然是他的小福。她好像受了惊。

  柳睿退后两步,看了看自己亲手题的匾额,心里思索着,若是把这楼面给烧了,要怎样才能讨回小福的欢心……

  但他又不愿意跟一个丫头计较,害小福伤心,又毁了他们俩的关系。

  被这样对待还能冷静思考的,除了柳大少,恐怕没有别人了。江南第一少并非浪得虚名,宠辱不惊对他来说只是小事,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

  当然,目的没达到。他只能委曲求全。

  因此,他又把心头的火气压下去了,上前几步,敲了敲门,和声道:“小福,你在吗?”

  里面,安明儿顶着一脖子的针,正手忙脚乱试图安抚众人,尤其是客人。听到他心平气和的一句问,也有些诧异,想要上前,又被昭儿挡住。她只得道:“我在的,表哥,你先回去吧。”

  门外是长时间的沉默。半晌,终于听到他道:“那好,我改日再来看。你等着我。”

  无论昭儿怎么咬牙切齿,怎样面目狰狞,也无法阻止气氛一下子变得温情。隔着门似乎都可以看得到柳睿在温柔地笑。

  柳睿这就走了。

  安明儿也松了一口气,忙吩咐人开门。

  楼上的客人倒抽一口冷气:“那是扬州的柳大少啊?”

  安明儿忙道:“是,是,打扰了各位用膳,真是不好意思。这一顿,就当是醉鲤山庄请各位的。碧珠,快去拿几壶好酒来,给各位客官压惊。”

  碧珠答应了一声,下去了。

  客人们多了几句嘴,大抵是关心把柳大少得罪了怎么办的八卦。安明儿只得顶着针硬着头皮安抚。客人们这才陆续又回去吃茶喝酒。

  顾长青已经准备好了银针包。悠闲地在旁边看着她。她脖子上肩上的针早就歪了,有好几处都出了血。

  安明儿一看到他就头大。恨恨地道:“肯定是你打的头!”

  顾长青无辜地眨眨眼,道:“你这话可冤枉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来,我给你把针拔了,看,都出血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昭儿和碧珠带着下人闹事。惊了客人。安明儿从不徇私,狠狠罚了她二人一顿,连带着跟着闹事的小弟,一个都没放过。

  她们两个倒也无话可说,毕竟,醉鲤山庄被她们毁了一天的散客收入是事实。

  至于顾长青,这不要脸的皮太厚实,安明儿也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继续厚脸皮留在这里白吃白喝。他倒是很地道。给安明儿治落枕,也没落下医药费。

  “我吃你的住你的,那是因为我是你的客人。医药费还是不能免的,你是熟人。我给你打过折了。”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安明儿连跟他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据说他要上京去考御医。考御医的原因是,他觉得年纪大了,该娶个媳妇儿了,可是……缺钱,而做御医是来钱最快的。起码他是这么听说的。而且,御医这个身份比较高贵,那就可能娶到出身好一点的姑娘。而不得不承认。出身好一点的姑娘,确实要漂亮一些。

  简单的说,我们的顾大夫,虽然脸皮厚,却是个好男人。还没有成亲,就知道要先攒钱,以后娶个漂亮老婆,好好宠着。

  在他眼里,除了他未来的媳妇儿,别的女人大约都不算女人。倾城绝色的小师妹面前,他也可以视而不见,专心坑她的银子。谁叫这小师妹不是他媳妇,也不是他未来的媳妇儿。

  那天柳睿来过一次之后,就开始忙碌了,也没再上过门,只有几次路过,行色匆匆,把安明儿叫出去说了几句话。当然,人后免不了亲昵一些。但他实在太忙,虽然不舍,也只能先把她放下。昭儿和碧珠虎视眈眈,他只当视而不见。

  因此,安明儿就常常和顾长青插科打诨,两个思春的人凑成一堆……

  天气渐渐热了。平阳这个地方最是讨厌,夏天总是又湿又热,闷的叫人受不了。

  这天,安明儿让人安置了除味的炭——湿热的天气最容易出怪味,然后就跟顾长青两个人打着扇子坐在井边乘凉。

  安明儿手里的是一把很没有气质的大蒲扇,她也不在意,只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你怎么还不走?”

  顾长青比她悠闲,躺在爬得高高的丝瓜架子下面,摇摇晃晃地打着扇子,旁边放着冰镇着的葡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等我先把小玉儿追到手。”

  小玉儿,就是明月楼的女管家,叫李玉。是个寡妇。

  安明儿的眉心抽了抽。她不是看不起李玉的出身。但是生意人的眼睛是很毒的,这李玉不是什么好人。她和她家老板的关系,可不单纯,但,又没有拒绝顾长青。

  她忍不住道:“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顾长青眯着眼睛嘿嘿笑了两声,道:“秀外慧中。又能干,又漂亮,娶回家很合适。”

  安明儿略一回忆,道:“她的能力不算好。论起来,昭儿都比她强不知道多少倍。若是美貌,也不出众。”看不出来顾长青这么能将就啊。

  顾长青摇着太师椅,道:“你懂什么。自古红颜多祸水,太漂亮太能干,就像你和你那老娘,那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我啊,就想娶个差不多的老婆,过安安乐乐的日子。”

  安明儿不赞成地摇摇头。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那李玉……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摇着扇子道:“对了,你可记得伊家大小姐?”

  “……那小屁孩?”顾长青继续吃葡萄,眼皮都没抬一下。

  伊家大小姐,闺名伊蓄,出身比李玉好很多。就是性子野,虽然还待字闺中,但是已经皮得满山跑。她是都帮的二把手家的掌上明珠,不同洪吟雪这么讨人厌,她虽然调皮,但是很可爱。安明儿挺喜欢她。

  安明儿道:“昨天我去绸缎庄碰见她……她让我跟你说一声……”她突然说不下去了。此言实在太大胆。她的皮没这么厚……

  顾长青疑惑:“你的脸怎么红了?”

  安明儿咬了咬牙,最终道:“她。她说,她的嫁妆很丰厚……”

  “……”

  她硬着头皮道:“她就是看你挺顺眼的,让我来问问,你中意她不?”

  “……”饶是脸皮厚如顾长青,突然听到这样彪悍的女子表白,还是一下子。石化了……

  安明儿没空去管顾长青的三角恋。

  她要头疼了。

  先前她差点一病不起。碧珠背着她一封信飞到了襄阳。可想而知一直心疼女儿的安夫人会是什么反应。以安夫人的聪明伶俐,她怎么会想不到,这柳家小黑和她女儿在一块儿,女儿伤心憔悴会是为哪般?

  安夫人因为挂念女儿,家务又繁忙,在襄阳也一下子病倒了。安织造大怒,差点就一封信把女儿给召了回去。好在安夫人又收到碧珠的信,说是来了小姐的师兄,小姐已经好了。安夫人对顾长青倒是很放心。此小子医术出众,颇有当年的常连神医的风采。

  但她到底惦记着自己的心头肉。家务繁忙抽不开身,但她又不是贤妻良母。眼看她的生辰将近,安织造花心思哄她开心。她却撒娇得要死,就是闹着什么生日礼物都不要,要到平阳去看女儿。

  起初安织造是不肯。但是洪州十八窑,柳家已经占了先机,但柳家一家吞不下去。安家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自认倒霉派人协助。有了手掌平阳乃至晋阳大宴圈命脉的长女在洪州还不够。没有一个像柳睿那样能干的儿子能给自己奔波跑腿,年事渐高越来越恋家黏妻的安织造觉得实在不甘心。因此。他做了一个决定。

  安明儿收到老爹的传书,老头子要并购醉鲤山庄。依然由长女主管,但派出了自己的儿子跟随长女,算是历练。

  她收到信,顿时惊得全身发冷。

  当天晚上,柳睿接到碾转由洪家派人交给他的信的时候,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就算自己老娘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认识了。他正舒舒服服地洗了澡,打算好好睡一觉,做个好梦,明天去骚扰他的小福。

  柳全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把信送进去的。他又挨了一顿臭骂,差点被柳睿踢出来。

  但柳睿一拆开信,就怔住了。

  所幸安明儿很体贴,自己从醉鲤山庄溜了出来,约他在平阳一家客栈相见。不然,以他的状况,再要翻窗户,保不齐脚下一滑就摔……了。

  他赶到的时候,安明儿已经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了。

  “睿哥!”她正坐在烛火旁,手里的信已经被她拽得汗湿。

  这些日子柳睿总是忙里偷闲去找她说话,这种偷来一般的亲密反而更加诱人,让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她也已经叫顺口了。

  “好小福。”柳睿转身关上了门,扶住迎上来的人的双肩,先用力抱了她一下。不管怎么样,他是想她了。

  “睿哥,我爹他……”她没有心情恩爱,但又急得说不出话来。

  柳睿把她按到椅子里坐下,拉住她的手。他这两天没有刮胡子,一直在工地里,胡子拉碴的,很憔悴。他本来打算明天收拾齐整的来见她的,可是一收到她的信,就马上赶过来了。她说有事跟他商量,他立刻猜到不是好事。

  “别急,慢慢说。姑丈怎么了?”

  安明儿咬了咬牙,还是冷静不下来,最终,她把手里汗湿的信给了他。

  柳睿小心地展开,仔细地阅读。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几乎一丝波动也没有。看完,他把信叠好,还给她,低声道:“小福,你记不记得我教过你,商场无父子。”

  安明儿有点六神无主,她手里拽着那封信,呐呐地道:“是……我记得。”

  她老爹,安织造,显然也是这句话的信徒。商场也无父女。

  柳睿扶着她的肩膀,道:“你爹的考量,有道理。现下组建官窑,事务良多,我们必须要有自己的地方,随时谈事。而十八窑几乎囊括了整个洪州。我们需要够大,够方便的宴场。”

  所以要并购醉鲤山庄。不是出于父女关系考量。安织造没有亏待她。该她的一点都不会少。如果今日安织造和她不是父女,要组建官窑,以安柳二家的财势,要自己建一个大宴圈,或是将她这样一个酒楼并购又有何难。

  但是安明儿发誓,她当初做这一行。绝对没有想到今日。会正好撞到整个江南商界的王者,自己的父亲手上。

  她稍稍冷静了一些,抬头看向柳睿:“我不答应。”

  柳睿一怔:“为何?”

  安明儿手里紧紧地拽着那封信,太过用力了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又出了一些汗,显得有些虚弱,但是很倔强:“我不答应。醉鲤山庄是我的身家,商场无父女。我当然不能让出来。”

  柳睿道:“可是并入安家,可以说是飞黄腾达。也依然由你主事。”

  安明儿冷笑:“到时候可就难说了,我说话做不做数还是个问题。”

  柳睿沉默了。他的精神实在不济,刚刚也是粗略地看了看那封信。现下回忆一下。安织造好像想把安云满弄到这儿来。确实,一旦并入安家,就会有诸多束缚。醉鲤山庄,再也不会是她想要的那个醉鲤山庄,充其量,只是安家旗下一处微不足道的小楼而已。如果有一天,安家出于本家利益的需要。要拆了这么一座楼,她也无话可说。

  半晌,他有些沙哑地道:“可是你斗不过你父亲的。”

  安明儿垂下了头:“难道他还想要强抢不成。”

  柳睿闭上了酸涩的眼睛:“如果他强抢,难道你还能去报官?”

  一时间,只听到蜡烛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若出于父女天伦,她不能去报官。若说商场无父女,真要报官,她也不是财倾江南的安织造的对手。

  安明儿的眼圈有点发红。她本不是这么脆弱的女人,尤其是在正事面前。只是,她

  突然回过了神。

  为什么要找柳睿来?

  柳睿一向公私分明,这种涉及生意的事情跟他商量,而且他也不是置身事外——安家并购醉鲤山庄也是为了官窑。找他,不是自取其辱吗?

  她只是,只是……突然面对这样强劲的对手,对方还是她一直就畏惧的父亲,而感到不安。他把她变成一个女人,她只是像一个女人那样,在害怕的时候本能地想要一个安慰而已。

  但是现在她醒了过来。从这段时间里那些甜得像蜜一样的温情里醒了过来。顿时为自己的软弱羞愧不已。

  柳睿很累。但是看她这样,他又觉得怜惜。他伸手捧住她的脸,低头亲了亲她颤抖的睫毛,低声道:“别担心了,总会有办法的。”

  安明儿有点心灰意冷,也没力气跟他说话了,只点了点头。

  柳睿焉能看不出来。但他实在是又倦又累,只摩挲着她的脸,迷糊地安抚她:“先睡吧。明天早上再商量。”

  他俯身吹了烛火。

  安明儿像个木头似的,跟他上了床。

  她软趴趴地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疲惫的呼吸声,突然想了起来,道:“睿哥,我忘了告诉你了,过一阵子,我娘要过来。”

  “……”柳睿有些低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来做什么?”

  “我娘和云满一起来。好像还派了其他人,要和我谈并购的事情。”

  柳睿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在她背上细细摩挲,带着一些安抚的意味:“她呆多久?”

  安明儿想了想,道:“信上没说,只说她在这儿过生辰。”

  “那她呆不了多久。”柳睿嘀咕着。她家老头怎堪寂寞,肯定会想尽办法尽早把妻子弄回去。

  安明儿突然爬了起来。

  柳睿正要睡着,突然唇上一热,竟然是她吻了他一下。而且,小小的舌头已经在他嘴唇上划了一下。

  他一怔,伸手搂住她。

  她低声道:“睿哥,商场无父女,也没有夫妻。我记住了。进了房我是你的女人,但是醉鲤山庄我不会让。”

  柳睿又闭上了眼,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充满倦意地亲吻她的额头。

  她乖得像只猫,连呼吸都很轻,细细碎碎的。也没有因为热而推开他。

  但他虽然困倦,却心里明白,她非常倔强。

  早上起来的时候睡饱了觉的柳睿神清气爽,搂着怀里的宝贝使劲欺负,直到她一身被汗湿得简直要拧出水来才放过她,让她去洗澡。

  他还算老实,没真的怎么样。只是让她洗了澡之后去帮他擦背,然后帮他刮胡子。

  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一起出去吃早点。

  安明儿喜欢混迹在小摊小档,柳睿本是个无所谓的人,一切只要她高兴就好。

  不得不说柳睿是个奇人,两天没睡,竟然还能起个大早,高高兴兴地和安明儿一起坐在小摊上,喝着廉价的豆浆,吃着简单的糯米包。

  “你也不用担心了。又不是只有并购一个办法。”

  安明儿低着头不吭声,只管自己吃。好像在说她是一个大家闺秀,食不言寝不语。

  柳睿也不在意,他的胃口有点大,吃的虽然多,却很优雅。他道:“我说,我的好小福,你爹那儿的人还有半个月才过来,难道你要愁眉苦脸半个月吗?”

  安明儿想了又想,最终低声道:“我知道了。”反正多说无益。

  她也跟柳睿学学。柳睿从不跟她谈这些事,除非是要找她合作。

  他是个专心的人。生意是生意,谈生意的时候就没有感情。该谈情说爱的时候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毕竟,这件事上,他们又没什么可商量的。

  其实她不知道,柳睿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当下,她只强振作了一下,把自己咬过一口的糯米团递给柳睿,让他试试看。柳睿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照着她的牙印咬了一口。她也不在意,低声道:“这个是带辣口味的。我在家的时候我娘曾经做过一种糯米团子给我吃,比这个要精致。但是和这个口味有点相似。”

  柳睿笑道:“我也吃过。还有个古怪的名字,叫什么,寿司?”

  安明儿也笑了,道:“嗯,我娘说叫寿司。我突然有点想吃了,过两天做好了请你来。”扬州虽然斯文,但是扬州人却很能吃辣。安夫人又很娇气,喜欢吃甜食又喜欢吃辣,带着一家大小都是顿顿吃辣椒。

  来到了平阳,吃这里又糊又烂的东西当然吃不惯。柳睿是无所谓,他不重口腹。安明儿则是顿顿都自己人下厨。毕竟是女孩子,贪嘴一些。

  这几天都忙,吃食都随便,好几天没闻到辣味了。她未免有些嘴馋。

  闻言,柳睿很高兴,他道:“那当然好。我一定要饿着肚子去,你要把我喂饱。”他一语双关。

  安明儿有点臊。这会子,来吃早饭的人已经多了,都在打量他们。柳睿太显眼了。她低声道:“睿哥,你真的好轻浮。”

  “……又说这个”,他低头笑了一声,仿佛自言自语那般,道,“我的好小福,你以为我是说甜言蜜语,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不是儒生,我喜欢你,我就要你知道。”

  安明儿的耳根子越来越红。

  他认真地道:“你是真的不喜欢我这样,你觉得我太过轻浮?”

  作者说:蓄意小盆友……看不出来别回来见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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