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贺兰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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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天木然当场，惊得下巴都快脱臼。宋阳见状赶紧打圆场道：父亲，儿知道有些匪夷所思，但，，，，还未等宋阳说完，宋天说道：你可知张三丰是何人？

　　宋阳当即发傻，父亲如此问，难道是知道三丰祖师为何人？随即宋天道：帝国秘史记载，八百万年前战神张三丰用莫名拳法于腴山大战即将飞升的大能血魔，最后双双陨落，而三丰战神以前从不显于世。宋阳当即宕机，此三丰是否就是自己的三丰祖师？如果是的话，三丰祖师明明只比自己早了八百多年，为何他在古界确是八百万年前的人物？

　　京城中的议论很快传入了刘宏的耳中，刘宏对贺兰纯言道：盘古是数亿年前的帝国英雄，拯救帝国后却不愿执掌帝国，而后帝国权利虽反复异柄，但盘古后人宋氏却历来荣光。但宋氏会永远只满足于荣光吗？贺兰纯回道：陛下以为该当如何？刘宏拿过一张纸，慢慢的写道——且观。

　　年满十七的宋阳，迎来了自己新出生的弟弟宋轩，也面临着一种抉择。是出外求学还是从事某种行业？父亲宋天劝其前往帝国的时空学院求学，那里也有战士学堂，就算学不到太多的本事，也可结交很多年轻才俊，网罗人脉。宋阳仔细思付，一个人若有真本事，自然有诸多人物为你所用。若无足够的真本事和名望，谁愿意搭理你？就如同自己，负有废材之名时，即使偶有玩伴，随着年龄增长都逐渐嫌弃自己而离去。但当自己与宋浩然一战后，无论求见自己之人还是请自己去府上做客的人，全都络绎不绝。仔细想想，自己现在的本事够吗？名望呢？显然都差得远，与其现在去学院，不如找地方建功立业，长本事立名望。去了学院有人能教得了自己拳法吗？显然没有。后世记载，四极帝少时不去学院求学，而去腴城服兵役，与魔族大战，这是其成道前最重要的抉择。

　　又一个下雪，且滴水成冰的日子，父子二人坐于屋内，再无旁人。宋阳安静的问道：父亲，贺兰纯，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强大，看儿臣的目光却又如此诡异？宋天似乎缅怀过去般的沉吟良久，缓缓说道：陛下年幼时，被人谋逆篡位，我与盘亲王带着他向北逃了好远好远，一直逃到极北的冰原边缘，遇上了当时已经重伤濒死的贺兰纯，在我与盘王的照料下，贺兰纯恢复了生机，那时因为都处于穷途末路之时，所以相互之间也无甚防备，据贺兰纯所说，他们贺兰一族生活在冰原以北，那里是一望无尽的草原，而贺兰一族是那里的王者，他们这一族修炼一种叫做血煞斗气的功法，将魔法元素纳入体内，转化成斗气，最是霸道，不过因为修炼之时总要以杀戮来夯实功法，所以该族血债深重，最后被其他各族合力绞杀，全族核心成员，所有修习血煞功法之人皆被杀，只有他逃到此处。后来因为他下体已然受伤，又感念陛下的救命之恩，干脆做了陛下的贴身公公。对了，当时他刚刚复原后，曾与盘亲王切磋过，二人大战数百招，贺兰纯占尽上风。想必，盘亲王现今已成圣，贺兰纯必也是圣级修为了。宋阳默默思考，贺兰纯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怪异眼神，难道是因为自己修习的功法。须知修习魔法主要是控制外界的魔法元素，而自己的内功，现阶段主要还是需想办法加强自身内部的力量，这正与斗气的基本法门不谋而合，也许正是如此吧。只是贺兰纯对自己的态度，到底是敌是友，却难以估计。

　　次日，宋阳再次拜见父亲，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父亲，孩儿决定西去腴城，投军效力。孩儿的体制和所修习功法都很特殊，修习到如今进境日缓，所以孩儿估计，即使去了学院也难有尺进，故孩儿希望投身战场，在实战中找到突破的方法。宋天沉默许久后缓缓说道：既然我儿已经做好选择，为父也只能同意，只是你可知你选择腴城却又十分凶险？这几年那里虽无大的战事，为父也无需常年在那里坐镇。但小规模冲突不断，魔族凶狠异常，而那里作为家族的封地，所有的军士和百姓都会关注着你，所以你即使遇到凶险也很难退缩，否则会丢了家族颜面。宋阳微笑着道：这些我都已想得很清楚，第一，我不会随便逞能让自己轻易涉险。第二，遇上凶险我也会拼尽全力不会另家族蒙羞，毕竟我是去磨练的，遇到困难就退缩，终将一事无成。当夜宋府举行晚宴，参加者只有宋阳父母，宋阳本人，以及他的九位姐姐和几位姐夫。

　　次日清晨，宋阳收拾行装，带着二十名亲兵踏上了西去的征程。全家人洒泪相送。宋阳带着亲兵出了西城来到了西郊，转过一条弯道，就见十分清冷的路边站着一老一少，老人正是贺兰纯，宋阳带着疑惑，硬着头皮翻身下马，来到老人身前见礼。贺兰纯微微一笑将其引到一处凉亭内坐下。贺兰纯主动开口道：想必阳少没有选择去南方，而往西走，定是去腴城参军吧？宋阳在纳闷，为何贺兰纯知道自己的动向，难道镇国公府有他安插的人手？所以宋阳并未回答，而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贺兰纯毕竟是曾经的王族，又在宫中服侍刘宏那么多年，于权谋和人心的把握，可谓深刻，于是转瞬便明白了宋阳的心思，于是接着说道：你我所修习之功法独特而相近，以我的功力若是刻意锁定你的气机，在都城内外的范围内，我自可随时知道你的动向。宋阳道：那谢谢前辈来此送行。宋阳自然知道自己与贺兰纯只有数面之缘，谈不上什么交情，对方不可能是单纯送行。宋阳暗自琢磨对方此来到底有何目的，而贺兰纯则在内心暗骂，小狐狸，爷爷来给你送好处，你就不能主动张嘴问问？无奈之下贺兰纯开口道：你我所练之功法有相近之处，只是我观你这几年来，虽然身体又强健了不少，内息却增长有限，想必是无法将体外能量收入体内，我这里有本手记，都是我族一些关于炼化魔法元素收入体内为己用的心得，如今送于你。宋阳双手接过手记，添了添嘴唇，嘿嘿笑道：宋阳多谢前辈，不过前辈即已将如此珍贵的手记相送，何不连血煞斗气也一并相送？宋阳本以为贺兰纯即使不发作，也会被气到，没想到贺兰纯却微微欣然一笑道：这原也并无不可，只要你改姓贺兰，拜老夫为义父，别说血煞斗气，就是老夫这一身功力都可相送。只因贺兰氏有祖训非姓贺兰者不得传授此功。这次轮到宋阳讪笑不止，开玩笑，自己在此界身负盘古血脉，改姓给别人当儿子，别说自己老爹宋天会如何，全部盘古后裔，包括正族和旁支两脉都会杀自己而后快。再者，自己在地球时就姓宋，怎么愿意改姓？此事万万不可。宋阳笑着道：前辈说笑了。多谢前辈赠送手记之恩。随后起身行礼。贺兰纯也起身道：最后送你一句我祖上一位飞升大能的话——世间所有能量的本质归根结底都是一致的。祝你此去一路顺风。其后二人分别各自行去。

　　西行的路上宋阳反复琢磨贺兰纯送的那本手记，原来贺兰一族的功法原理说来也简单，就是把与自己亲近的魔法元素吸引至身边而后压缩，压缩到一定的限度后这些元素就会质变，形成一种不知名的新的能量体，而后由胸口膻中穴吸收入体内，在胸口处一部分能量就转化成了斗气，而另一部分能量会再次散出体外，发散的过程能量体滋养身体，使身体得到强化。其实在修炼魔法，催动体外魔法元素时，魔法师的身体也会得到一定的强化。看来所有功法都需增强自身体质。仔细想想，确该如此，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在使用超出自己身体极限的力量或能量时，身体恐怕很快就会被拉扯得支离破碎。想到此处宋阳会心一笑，多年因为不能使用魔法的郁闷一扫而空。自己虽然无法使用魔法，先天真气也增长的缓慢异常，但自己现如今的身体强度已经基本可以和半圣的父亲比肩。看来自己的修行并非全无意义，只要有一天找到了令自己体能能量增加，或者使用外界能量的法门，自己的成长速度将不可想象。一路西行，一路思考练功，反正自己拳法怪异之事早就沸沸扬扬传开，虽然都不知其拳法来源，但也无人深究，毕竟宋阳还不是什么顶尖高手，名动四方的人物，所以闲暇时练拳也不再避讳旁人。亲兵们见了也只是啧啧称奇，并不询问。

　　行路两月有余，腴城终于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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