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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四章 唯真情最是难得


  “王爷过奖了。”云溶神色平平的看了眼苏扶影,“王爷不赔着妙君姑娘,反有空来这宫里,想必是王爷的病已经好了?恭喜恭喜。”

  苏扶影笑意不减,“这还得多亏了云太傅,不知云太傅何时有空,本王也好在府上设宴感谢。”

  “王爷病好,乃是妙君姑娘的功劳,臣可不敢居功。倒是王爷若定好了同妙君姑娘的婚期,可千万记得送张请谏到云府,臣自当备份大礼到王府喝杯喜酒,也好沾沾王爷的喜气。”

  苏扶影偏了偏头看着云溶,“云太傅就这般想将本王同妙君姑娘送作堆?”

  “王爷与妙君姑娘难道不是情投意合两相情悦?”云溶掸了掸衣袖,气定神闲道:“臣还有要事,就不赔王爷闲聊了,告辞。”

  然他所谓的要事,也不过是从颜玉隔壁的房中,将睡的死沉死沉的团子直接从被窝里给挖了出来,调转脚步,极其自然的当着苏扶影的面步入了颜玉的房中。

  苏扶影瞧着这幕,柔光潋滟的眸中渐显暗沉,嘴角缓缓泛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未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舅舅。”团子迷迷瞪瞪睁开眼,见自己窝在云溶的怀中,咂了咂嘴打了个哈欠,毛绒绒的脑袋在云溶怀里拱了两拱,继续睡自己的大头觉。

  云溶拿了床小毯子将他裹好,坐在颜玉床畔,见她已面色恢复红润气色大好,眉眼亦跟着柔和了不少。

  秋水端来碗熬好的药,有些期待又有些为难的看向云溶。

  “搁下吧。你先下去,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我同太子妃说几句话。”

  “是,云太傅。”秋水赶紧将药碗放在云溶身侧的几案上,人亦跟着退了出去。

  云溶唇角逸出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指间轻柔的将颜玉脸颊两侧有些微乱的发抚至耳后,握住她捂在被子却仍有些微凉的手,抵在唇边浅浅的落下一吻,“阿璃,你此前曾问我,我是否在怪你。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回答你,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对你的怨,我却是有的,怨你的独自承担,怨你对我的不够信任。可纵是我对你有再多的怨,你对我说了再多决绝的话,我心底对你的情,却仍未曾动摇半分。这些,你可知道?”

  “阿璃,若我对你的情,真的给了你负担,你心里所背负的,真的不愿我与你分担,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会静静的等你,直到你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主动告诉我一切,直到你愿意坦然的接受我对你的情。为了这一天,哪怕等再久,我都愿意。”

  “阿璃。”温软的唇似落雪轻拂过颜玉的唇,喃喃的低语却携着雷庭万均般的力量重重击在颜玉心房。

  午时刚过,颜玉幽幽转醒,秋水喜不自胜,忙不迭叫来太医为颜玉检查。

  折腾半晌后,四周终于恢复了清静。

  颜玉连睡了三天,睡的浑身身子骨发软,遂让秋水拿了件披衣,打算去花园里逛逛。秋水好说歹说劝了半天,见她不听,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只得妥协的在身后跟着。

  行至处凉亭,颜玉坐下歇息,秋水突然拍了下脑门,颇有些急切道:“完了,娘娘醒来,秋水忘了差人去通知云太傅了。”

  “娘娘,在这里稍坐片刻,秋水去去就来。”

  颜玉听着她的话,神情略有些恍惚,“秋水。”

  “娘娘有何吩咐?”秋水停下脚步,回身问。

  “没什么。”其实颜玉也不知为何要叫住秋水,只是下意识的便叫了。

  “娘娘。”秋水瞧着颜玉的模样,终是鼓足勇气道:“秋水不知您和云太傅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秋水想说的是,云太傅对您的好,秋水是看在眼里的,娘娘定也能感受到。人世间,百般苦楚,唯真情最是难得,娘娘对云太傅亦并非无情,既是两情相悦,其它千般万般便皆可视作对这场真情的考验,是缘是孽,总得亲身走一遭才行,倘若还未努力,就这样白白的弃了,岂不可惜。”

  人世间,百般苦楚,唯真情最是难得!

  是缘是孽,总得亲身走一遭才行,倘若还未努力,就这样白白的弃了,岂不可惜?

  秋水的话,盘旋在颜玉脑海,狠狠的挑动她的神经

  可她面对的不是血雨腥风,尔虞我诈,而是千年后的亲人和云溶之间作出选择!

  手心手背皆是肉,亲人和云溶却无法共存。

  这叫她,该如何选择?

  千年的时空,这样巨大的鸿沟,已彻底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她该如何去努力?

  宇宙洪荒,她是那样的渺小,她甚至连接受这场感悟考验的资格都没有。

  颜玉愈想,心头愈是漫延起股无法扼制的悲凉。

  “娘娘?”秋水说完之后,忐忑的立在原地,此时见颜玉面色越来越苍白,吓的赶紧上前道:“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秋水说错话了?”

  “没事。”颜玉缓过神,唇角扯出抹牵强的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我只是大病初愈,一时有些身子不适罢了,你扶我回房歇歇就好。”

  多愁散感,沉沦伤情,从来不是颜玉的作风。

  她所习惯的,是再多的伤情,再多的痛楚,她也能很快的将自己情绪调整回正常的轨道,至于这些伤情痛楚,则被她强压在心底某个角落,只要不去牵引触碰,即可。

  颜玉这场病,来的快,醒来后,恢复的亦快。仅仅休息了两日,她的身体就恢复了七八分。

  严鹤自打得到颜玉醒来的消息后,已频频派人来催促颜玉交出虎符,颜玉皆不为所动,最后,严鹤实在按捺不住了,派人送来了封信。颜玉拆开看后,嘴角挑起抹冷笑,老狐狸终于上钩了。

  为了双方各自放心,交易的地点选在城北的戏园子。此处人流量极大,且他们所坐的看戏的位置虽好,却并非在雅间,因此稍有异常动作,便会被周遭的人发现,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至于出了这戏园子,之后的事,则是各凭本事。

  台上角儿咿咿呀呀唱的正欢,台下观众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颜玉在一片高涨的气氛中手握折扇,施施然上前在专注于看戏的严鹤对面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润了润茶子,这才抬眸朝台上瞧去。

  “东西可带来了?”严鹤指间在桌上跟着台上的调子敲打着节拍,嘴里却对颜玉问道。

  “当然。”颜玉吹了吹飘浮的茶叶,淡淡道:“严相可将我要的东西签好了?”

  严鹤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恨恨道:“当然。”

  “既如此,我想我们应该都不愿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颜玉随手将茶杯搁下,很是干确的从袖中拿出个盒子,“这是你要的东西,我要的,拿出来吧。”

  严鹤双眼瞬间被颜玉手中的盒子攫去了视线,他深吸口气,从袖中拿出个信封。两人皆是单手将手中的东西向对方推去,另只手几乎是同时的接替了对方手中的东西。

  “你耍诈!”严鹤迫不及待的打开锦盒,却见里面竟是空的,气的双目赤红。

  “严相这不也是假的。”颜玉双指夹着信封里的白底在严鹤眼前晃了晃,讥诮道。

  严鹤无法反驳。将心底的怒气压下后,他道:“这一次,你我均不许耍诈。”

  “不。”颜玉随手将那张白纸折成了只千纸鹤,拿在纸间把玩,斜斜的看了眼严鹤,“为防这种耍诈没完没了的发生,我们换个交换方式。你先将我要的东西交给我,我再将你要的东西交给你。”

  “别跟我说不,你没得选择。毕竟我要的东西我可以不要,但你要的东西,你却不能不要。”颜玉说完后,也不等严鹤回答是否同意,竟直接悠然的靠在椅上睡觉。

  活了大半辈子,黄土都埋到了颈子上,却被人如此威胁,且威胁他的这人还是他的亲生女儿,纵然不相认,可骨子里流的血却是不争的事实。

  最终,严鹤像只斗败的公鸡败下阵来,他从怀中拿出张折叠的纸,恨恨的摔在颜玉面前的桌上。

  颜玉略略抬起个眼缝,见的确是当时自己给她的那份没错,这才睁开眼来,好整以暇的将这认罪书从头到尾检查了遍,以防严鹤万一在其中作手脚。

  仔细检查完后,颜玉漫不经心的将认罪书收起,见严鹤脸色黑沉的盯着自己,她下颌微抬了抬道:“知道严相你等的急,我不是已经给你了?”

  “这盒子明明就是空的,你这是在戏弄本相,还是想耍赖?”

  “严相这可真是冤枉我了。”颜玉甚是无辜道:“东西的确在锦盒中,不过是在第二屋的夹层中而已,严相不妨打开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严鹤黑沉的脸瞬间精彩纷呈,他三两下将盒子的暗层打开,果见虎符静静的在里面躺着,又就着盒子遮挡,细细的辨认了翻,确认了虎符的确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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