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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他似乎心情不怎么美丽


  晨曦微露,颜玉同万俟绯乘坐马车来到城门口,天煞上前与守军将领交涉。不多时,城门上的巨栓被取下,重逾千斤的城门被十来个士兵位于门两侧,缓缓拉开个缝隙,一线金色的朝阳透过缝隙穿入,颜玉撩着车窗帘的指一紧,瞧着眼前的城门,生出种那仿若是时光之门的错觉。

  随着城门被逐渐拉开,颜玉的呼吸亦渐渐摒住。

  出了这道城门,纵是云溶追来,一切也以成定数。

  今早出发之前,她已对天煞做了安排,给了他半张图纸,“这是万俟绯将太子藏起来的地方,待到我随他回北齐后,他会将剩下的半张图纸派人送回。这段时间,你们就在临安城候着,无论何事,千万不要开启城门,让万俟绯的人有机会将太子偷带出城,以免到时我搭进去了太子仍是落入了他们手里。最后,你的身上与我体内盅相连的子母盅,若感应到我……记得禀明皇后娘娘,让她为我报仇。”

  语到末尾,颜玉又给万俟绯挖了个坑。

  “你就不担心随我出了城之后,再无人予你护佑,我并不将你带回府里,而是直接将你的皮给拨了抛尸荒野,让你到死也见不到通灵玉?”万俟绯饶有兴味的问。

  对于她用皮换玉的条件,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得到通灵玉,若命都没了,得到通灵玉又有何用?她不过是在抛饵罢了。

  “不担心。”担心有何用?且颜玉还有层最后的倚仗:她的身份及体内被天煞种下的盅。这也就是她交待天煞时,最后一句话的用意所在。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倘若通灵玉不是她所寻的那块玉,她又未能逃过万俟绯的魔爪,至少她死了,万俟绯也会付出代价。

  虽然她只是个区区太子妃,但她毕竟是西晋的太子妃,万俟绯若真要了她的命,就等于是打了西晋的脸,公然挑衅西晋,贾南风纵是不在意她这颗棋子,但总不至于不要西晋的脸面。如此,也算是有人替她报仇了。

  这便是颜玉对出城前后随机应变做出的策略,尽量将相关连之事谋划的滴水不漏,将风险降到最低。

  听着她所给出的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答案,瞧着她神情淡然自若,未有丝毫忧惧掩饰之态。

  万俟绯妖媚的眼中多了丝对她的欣赏,有勇有谋、睿智沉稳,这样的女子,确有足够的魅力吸引男人的目光。他想他或许有些明白从来清雅高华不染半点红尘世俗的云溶为何会动了凡心,心系于她了。

  回想着上次云溶吃醋的模样,万俟绯只觉大快人心。

  若有机会再深深的将他刺激下,该有多好。抬眼瞧了瞧缓缓开启的城门,他心中泛起些微失望。出了这道城门,怕是也就没了机会。不过待他扒了她的皮,云溶得知后,找他报仇的失控模样,他应有机会见到,这似乎倒也不错。至少比他那万事万物云淡风轻极为讨厌的模样强。

  然万俟绯没料到的是,他想要刺激云溶吃醋的机会来的如此之快,上天终是不忍让他这般绝美的妖孽失望。

  缓缓开启的城门打开的宽度再差些许就能容马车通过,却在此时,传来道低沉威严的命令:“关闭城门,不得让任何人出去。”

  站在城门边的天煞本能抬头瞧去,见薄雾轻烟的尽头,云溶一骑踏着朝阳的金辉飞驰而来,广袖在风中猎猎鼓荡,气势浩然,让人不禁心神折服。

  然颜玉却是被这声音震得头脑嗡嗡作响,胜利就在眼前,绝不能在此时功溃一溃,她手中解剖刀急射而出穿透车帘,角度极好的插在了马臀上,马儿吃痛立马扬蹄朝前狂奔。

  几乎与此同时,天煞下令:“关闭城门!”虽然云溶没有权利下这样的命令,他可以不予执行,但云溶的到来,却足以说明事态或许可能有其它转机,太子妃不用被用作交换随万俟绯去北齐,他既可以带回太子也可以带回太子妃。因此,他果断下了命令。

  这一系列的变故,均只在云溶命令传来的眨眼之间发生。

  各方均做出了反应,却唯有身为当事人之一的万俟绯悠然如初,且眸底笑意大盛,瞧着面色紧绷严肃的颜玉,更是笑得兴味妖娆。

  面对扒皮都能淡定自若,却在听见云溶来了后变得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明知道他来了,你就走不了了,何必还要这般垂死挣扎?”万俟绯闲闲的说着风凉话。

  “闭嘴!”颜玉双眼微眯紧盯着丈余之外,距离急速拉近,却也逐渐关闭的城门,冷声道:“困兽犹作垂死之挣,我凭什么就要束手就擒?”

  语落的同时,马身已冲出了尚有两臂之距的城门,颜玉知此时马车已不能通过,她急步冲出马车临空一跃,想要跃上马背,斩断车绳,策马逃走。万俟绯不能同行,没关系,只要她入了北齐,就可以在他府外守株待兔,或许她还能在他回来之前设法找到通灵玉,这危险系数相对于他本人而言,可要低得多。

  新的谋划,闪电般在她脑海生成。

  这亦是她最后的丝希望!

  然这谋划在她跃起的身子撞上宽厚的胸膛腰间一紧时,霎时灰飞烟灭。那熟悉的气息,颜玉闭着眼都知道是谁。

  如万俟绯那个绝世乌鸦嘴所言:他来了,她就走不了了!果然如此。

  他简直是她命里的祸水煞星,任她绞尽脑汁,谋略算尽,却仍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真是可恶可恨可恼至极!

  颜玉被残酷现实打击的身上气力泄尽,心中恼恨的同时还有片悲凉在漫延。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完了!

  马车悠悠前行,正中坐着面无表情的颜玉,右侧坐着风雅煮茶的云溶,左侧则坐着笑得眉眼生花的万俟绯,看似画面极为和谐,然三人间的气氛却是诡异莫名。

  云溶将煮好的茶注入杯中,茶水浅碧,茶杯白釉青花底,两相映衬,瞧着已是美妙至极。

  不待云溶开口,万俟绯已先一步端起杯茶递给颜玉,“小玉儿,来尝尝这茶,光这色泽茶香可就比你煮给我的高了好几个层次,你可得学着点儿。”

  一声“小玉儿”把颜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叫了起来,她皱眉盯着万俟绯,万俟绯却笑而不语的看着她,然颜玉却在他那笑中明显的感受到了丝威胁的意味:他在用通灵玉威胁她!

  云溶似对万俟绯的话毫无所觉,抚袖端起杯茶,只是那执杯的指上,圆润玉贝般的指甲有着微微泛白。

  颜玉冷冷看了万俟绯眼,终是接过那杯茶一饮而尽,结果她忘了那杯茶是新煮的,几乎滚烫的水滑过喉间痛的她心肺都跟着疼。

  好在桌上有云溶煮茶剩的凉水,颜玉抓过猛灌几口才勉强好受了些,只是从口舌、喉咙到食道都烫伤了这是肯定的。

  烈火般灼烧的烫伤痛的颜玉难受至极,却听万俟绯又故意膈应她道:“小玉儿,你怎如此大意,就算是本殿下对你难得温柔体贴一回,你何以激动至此?”靡艳的声线透着丝懊悔,“终归是本殿下平日里太疏忽了你的感受,如此一点小小的举动,才让这般受宠弱惊,伤了自己。你放心,本殿下以后定会加倍对你好,弥补之前对你的亏欠。”

  眼风流眄,见云溶虽仍神色如常,可握杯的指,连指尖都已经泛白。看来再加把火,这杯子就该碎了。

  玉白的指端起杯茶,向云溶举了举,“小玉儿一时失态,还望云太傅莫要见笑。”

  云溶淡淡的瞥了他眼,“二殿下打算何时回北齐?”

  “若不是云太傅阻挠,我和小玉儿已经在回北齐的路上了,半月后便是我与小玉儿的大婚之日,这一耽搁,不知还能不能赶得及。”他似这才想到问云溶为何前来阻止,“云太傅这般匆忙赶来,是特意为我夫妇二人送行的?”

  这妖孽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颜玉刚要出声,冷风灌入口里,呛得她咳嗽连连,一咳就牵动喉内的伤,痛得她额间冷汗涔涔。

  “小玉儿,别激动。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带你如期赶回举行婚礼,刚刚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别急。来,喝口水缓缓气。”万俟绯挪身坐近颜玉身旁,抬手轻拍着她的背,温柔至极的为她顺气,顺手在桌上拿了杯茶递给她。

  颜玉接过未细瞧,喝了口,结果茶刚入口她就喷了出来。这混蛋竟然递给她的是杯茶!虽然此时茶已不若最初那般烫,可她嘴里有烫伤,些微的温度都难受至极,更何况这杯茶还是热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又咳又被水呛,颜玉只觉心肺都在跟着疼,侧头死盯着万俟绯,给他无声警告。

  “啪”,云溶手中的杯子搁在桌上,声音不大,却震人心弦,温润的嗓音沉冷生寒,“停车!”

  “云太傅有何吩咐。”天煞在车窗外道。

  “就近找家医馆。”

  “是。”天煞刚也听到颜玉咳的厉害,只是里面没有吩咐,他也就选择听而不闻。

  马车重新前行,颜玉因云溶这突然的举动转移注意力,倒也停止了咳嗽。刚想抬脚将万俟绯给踹开,却听云溶语调毫无起伏道:“坐过来。”

  这是在说她?颜玉回看云溶,却见他眼眸微垂,注意力只在面前那杯茶上,一时无法判别。但若不是说的她,总不可能是让万俟绯过去。所以这话只会是对她说的。

  颜玉直觉坐过去没什么好事,且又见万俟绯戏虐玩味的瞧着自己,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她干脆当没听见。

  他次次坏她的事,她凭什么对他言听计从?

  休想!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云溶眸色微抬,看向颜玉,眸底幽暗,似能吞噬所有的光。

  颜玉跳动的心陡然一停,险些都要控制不住的起身过去,然似查觉到她的情绪波动,洛俟绯覆在她后背的手微微使了两分内力,她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的身子便仍是如常的坐着纹丝不动,且颜玉也在微微的恍惚之后回神,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干脆扭头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既不过去,就绝不过去!

  她也有她的骨气。

  眼角的光见车帘被修长的指撩起,紧接着云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滑落的车帘瞬间挡住了他的背影。

  不知为何,颜玉心头竟泛起几许晦涩。

  “他似乎心情不怎么美丽,你要不要跟去哄哄?”万俟绯笑得像只奸计得逞的狐狸,瞧着十分欠揍。

  颜玉真恨不得脱下鞋,给他照脸一鞋底拍上去,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正在颜玉觉得这招够解恨欲付诸行动时,却感到身下车身猛的一震,紧接着马车停了下来。

  还不待她出声寻问,车外已传来天煞的声音:“主子,车轴突然断裂,无法修补,此地距城镇还有段距离,还得请主子下车步行一段。”

  “哈哈哈哈……”万俟绯大笑出声,云溶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解恨,真是太恨了!几月前去西晋朝贡那次,云溶为了让他离开西晋,在暗处给他使了不少绊子,让他费了不少心力才化解,这个仇他可一直记在心中。他万俟绯向来是瑕疵必报之人,此次不过算是些许利息。至于本,还在后面。

  颜玉瞧神经病似的看了眼笑得风姿妖娆的万俟绯,起身率先出了马车。

  此时节虽已入秋,可太阳的火辣之势丝毫未减,今日似乎比往日更烈,且又正值午时,颜玉才走了没多久就被晒得头昏脑胀。

  反观云溶,一把素纸伞妥妥的在头顶撑着,骑在马上悠悠前行,瞧着要多令人膈应有多令人膈应。

  再瞧身旁的万俟绯,浑身似没骨头般的,将整个身子重量压在她身上,以宽大的衣袖挡住光线,还在她耳边幽幽来了句:“这太阳可真大,人都要被晒化了。”

  去你大爷的!颜玉一脚踹过去,万俟绯却出现在了她的另一侧。

  他仍保持着相同姿式倚在她的身上,在她耳边腻声耳语道:“是不是瞧着云溶骑马我们走路觉得他特可恨?我也觉得他可恨。他不让我们舒坦,不如我们也让他不舒坦?”

  颜玉侧首淡淡挑了挑眉。

  万俟绯笑得别有深意。他揽着颜玉的腰旋身落在身后的马上,尾甲寒光一闪,套在马上连接马车的绳锁瞬间被斩断。一鞭落下,马儿撒蹄狂奔。

  不过须臾,疾驰的骏马已载着万俟绯和颜玉越过云溶,扬尘而去。

  颜玉是面对云溶的方向侧坐在万俟绯身前的,虽马儿前行的速度极快,但她还是瞧见了云溶微微紧抿的唇角透着丝僵硬。

  “是不是很解气?”时刻关注着云溶的万俟绯自是没错过这细节,他绯艳的唇荡起抹撩人的弧度,头微侧,挡住颜玉的脸微微倾身问。

  这样的动作,落在后面云溶的眼中,从他的视角瞧去,像极了万俟绯在亲吻颜玉。

  万俟绯!云溶眸中寒光陡盛。

  恰在此时,万俟绯似感应到了云溶对他的召唤,侧首回眸,笑得媚惑众生,却是十足十的挑衅。

  云溶眸色凛冽,马鞭落下,骏马急追而上,手中松落的素色纸伞在空中几个翻转跌落在尘土中。这把伞,本是他为颜玉准备的。

  “坐稳,他追来了。”洛俟绯语调漫不经心,透着丝趣味。手中马鞭却接连几下抽在马身,马速立即将快,纵是侧坐,颜玉已觉呼吸困难。

  两匹马几乎同时在医馆门口停下,云溶翻身下马将颜玉抱入医馆,一系列动作看得万俟绯乍舌。

  他刚行至医馆门口,门却“砰”的声在他眼前关上,险些撞上他完美玉挺的鼻梁。呵,这占有欲强的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然他却未曾预料到,当某一天,他遇上个名叫林晚晚的“奇女子”时,他所表现出的占有欲,绝不亚于云溶对颜玉的。且这林晚晚还是眼中只将男分为两种:活着的和死了的,曾致力于将他变成后者,在他眼中长得面黄寡瘦,没前没后,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模样,活似根发育不粮的豆芽菜,多看一眼都觉是视觉污染的百分百丑女一个。

  而事世就是这么神奇。

  当然,命运的齿轮已开始转动,即将发生但还未发生的事,万俟绯自是不会知晓。

  而此时,吃了闭门羹的万俟绯却丝毫不恼,反是媚眼生波,笑得极为满意。

  如此,他收本时,或许还能赚回不少。

  ------题外话------

  倒数第五段算是趁此给下文预热,完整版的二人在对方眼中是这样的:

  在她眼里,北齐二殿下万俟绯简直是猫嫌狗憎,理由如下:明明是个男人,却美的人神共愤,端着张妖媚的脸,成日里只知道祸害,十足十的妖孽一枚。

  在他眼里,考古系才女林晚晚同样是猫嫌狗憎,理由如下:长得面黄寡瘦,没前没后,没有半分女子该有的模样,活似根发育不粮的豆芽菜,百分百的丑女一个。

  在林晚晚的眼里,男人分两种:活着的和死了的,后者通常用来骂人很顺口解气:死男人!林晚晚很想将万俟绯变成后面那种。

  在万俟绯的眼里,女人也分两种:尚能入眼的和入不了眼的,前者用来扒皮,后者多看一眼都觉是视觉污染,幸或又不幸的,林晚晚在他眼里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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