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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祸水东引,坑万俟绯


  颜玉刚喝完热呼呼的红糖水将碗搁在桌上云溶就回来了,他将手里硕大的一包东西递给她,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你看看哪些是你用得上的。”

  什么意思?疼痛稍有缓解的颜玉心中狐疑,难不成这包里全是月事布?她随手将包裹打开……如她所猜,果真是月事布!

  他这是在打批发?

  颜玉翻了翻那些月事布,发现竟然有各种型号各种款式的,丝毫不比她在宫里时让秋水做的差,颜玉真怀疑这卖月事布的是不是和她一样是穿越而来的。当然,这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她并未多在意。

  随手挑了个习惯用的,颜玉起身去了里面小间,留在外间的云溶眼风微侧落在那堆月事布上,判断出了颜玉拿的是哪种,默默的记在了心中。

  将自己整理了翻,颜玉拖着乏力的身子无力的倒回床上,腹部仍是很疼,疼的她眉峰始终紧拧,她将衣衫下的热水袋取出,递给云溶,“水有些凉了,你再去帮我换些热的吧。”

  云溶瞧着她因强忍疼痛而咬得泛起血渍的下唇,汗湿而黏在苍白脸侧的发,眸中似水波微微荡漾,泛起层层怜惜,他接过热水袋搁在案上,和衣在她身旁躺下,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云溶,你……”察觉到他动作的颜玉睁开眼皱了皱眉看着她。

  云溶在她额上极其温柔的落下一吻,“睡吧,睡了就没那么疼了,我就在这陪着你。”他掌心蓄着内力贴着她的腹部,暖热适中的温度霎时透过掌心传来,颜玉舒服的眯了眯眼。

  被如此折腾一翻,颜玉确实乏了困了,云溶的气息又如此的令她心安,且这衡温的“暖腹宝”用着倒也挺省事,这般想着,颜玉也就顺从的带着浓浓鼻音的“嗯”了声,身子动了动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式沉沉睡去。

  云溶将她额间的乱发拂去,瞧着她微微舒展开的眉头,担着的心终于稍稍落地。见她仍贝齿紧咬着下唇,云溶一点一点的凑近她,唇贴着她的唇,柔软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细细的吮吻,如此流连往返,终于诱导颜玉松开了齿关,甚至还本能的伸出舌舔了舔有些麻痒的唇。

  不经意的,两舌相触,云溶呼吸一窒,湿热气息中,淡淡飘散的血腥味本就刺激着人的神经,而她这无意的“挑逗”,更是让人血脉澎湃。

  云溶是极想加深这个吻的,可瞧着她略显憔悴的面容,终是将这股**给忍了,在她唇上轻啄了啄,微微向后退离开,兀自平复着体内涌动的情素。

  可真是磨人呐!云溶瞧着她水润诱人的唇,心头既哀怨,又有什么东西涨的满满的,似要破体而出。

  休息了半日醒来,颜玉精神状态好了很多,腹部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不知是糖水的功效还是云溶这个“暖腹宝”的作用。

  刚想到云溶,就听耳边传来他温润的嗓音,“可好些了?要不要喝红糖水,我去给你熬些端来。”

  “待会再喝,我……”“饿了”二字还未说出,一道“咕噜”声至云溶掌下滚过。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在颜玉的腹部,气氛一时诡异不已。

  颜玉来大姨妈的这几天,云溶可谓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期间颜玉问起秋水和团子,才知秋水被云溶派人送回京都去了,而团子至今仍是下落全无。

  想到粉嘟嘟小团子,颜玉心头亦是担忧不已,他从小在宫里锦衣玉食,如今流落在外,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吃苦是其次,但愿他平安无事才好。

  “老爷,有血鹰的密信传来。”严府,杜仲将密集呈给严鹤。

  严鹤匆匆展开密信,抬眼扫过后眉峰紧皱,眼底神色复杂多变,脑中不禁回想起前几日严嫣嘲弄的讥讽:“你以为将我嫁给沈毅就能借助沈氏稳住自己的地位?枉爹你浸淫权术之道多年,没想到竟也这般天真。你可知这两日我在将军府看到了谁?太子妃。沈毅不仅将她带回了府中过夜,此后她还主动到府里找过沈毅,两人相谈甚欢。你这厢打着如意算盘欲利用沈氏击垮贾南风,却不知贾南风早已让手下的棋子勾搭上了沈毅,你还毫不知情懞头往别人的陷井里跳,真是可悲。”

  他当时因看着才嫁入将军府没多久就憔悴削瘦的严嫣心疼不已,加上她字里行间又句句是讽刺奚落,心头更是痛的难以呼吸,因此她说的话,他也不过是听听罢了。当然,这其中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严嫣自嫁给沈毅后,不仅恨沈毅还恨她,这极有可能是她为了挑拨他与沈氏的关系而故意编造的谎言来泄心头之愤。毕竟沈毅与太子妃的过节,众人皆知。当初她二人曾闹到大理寺惊动朝野三堂会审,沈毅还吃了太子妃不小的亏,太子妃身后又是贾南风撑腰,他相信以沈毅刚毅倨傲的性格,是绝不会与太子妃为伍变相投诚贾南风的。

  然而最后竟是沈毅从血鹰手中救了太子妃!正常情况下,就算他不亲手杀了她,也应当见死不救才对。

  如今瞧着手中的密信,严鹤不得不怀疑严嫣所说的真实性了。

  若沈氏真早就和贾南风勾搭上了,太子妃与沈毅的那些所谓过节,不过是他们使的苦肉计,让他放松警惕诱他入陷井的迷惑手段,那他如今的处境……可真是四面楚歌、危机四伏。

  但这目前也仅限于推断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指出沈氏与贾南风合谋,不能妄下断论,且就算沈氏真与贾南风有勾结,他也不宜与他撕破脸,将计就计,反将一军,比公然敌对,与他更有利。故,沈毅目前应放任之,不宜动。

  然同样离京,已与太子妃等汇合的云溶就不同了……

  严鹤眸色阴沉狠辣。

  这日天气晴好,颜玉开窗透气,见外面较之往常更显热闹,随口问了句来送早点的小二,小二美滋滋的告诉颜玉今儿来了个特有名的戏法班子,要表演大变活人。

  颜玉眸色微动,“怎么个变法?能凭空变出个活人来?还是能将活人变走?”

  “都行。”小二甚是崇拜,“他们可厉害了,公子,您都在屋子里闷了几天了,今儿难得碰到这戏班子来表演,你真应该出去瞧瞧,要是去晚了,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票。”

  “是啊,我的确该去瞧瞧。”颜玉别有深意道。

  用完早点,颜玉主动敲响了隔壁云溶的房门,“进。”

  云溶见是她,眉几不可见的微蹙,“怎么不在房里休息?”

  “我身体好多了,在房里待了几天闷的慌,今日天气不错,陪我出去逛逛?”

  其实颜玉最初那两天痛过之后,腹部已基本不疼了,但她一直没有告诉云溶,主要原因有三:一、大姨妈在身,不宜逃跑;二、未寻到逃跑时机,想到逃跑的方法;三、鉴于前面两点,她得拖延留在这个小镇上的时间。而今天,绝对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云溶见她气色确实不错,遂点头允了。

  街上人来人往,两人在街上走走停停的闲逛,逛着逛着,就随着人流来到了戏班子借来表演的戏园里。

  此时戏园里已坐了不少人,颜玉和云溶算运气好,占了个靠前的位置。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戏园里已座无虚席,帷幕拉开,戏班子开始表演。

  台上的人脸上均涂的花花绿绿,颇似现代的小丑模样,率先表演了吐火、吞火、胸口碎大石等传统节目将现场气氛炒热后,帷幕被拉上,中场休息,接下来自是此次的压轴表演:大变活人。

  颜玉面上津津有味的瞧着,时不时的跟着其它观众鼓掌,然真正吸引她“注意力”、也就是她今日前来目的的,却是这最后的压轴戏。

  所谓的大变活人,不过是以道具和暗道机关相配合故弄玄虚而已,而她所要借助的,也正是这些东西。

  “我有些饿了,想吃戏院门口那家的酒酿丸子。”颜玉侧首对身旁的云溶道,微微抿了抿唇的动作透着几分垂涎之色。

  “真想吃?”云溶似不过寻常的一问。

  颜玉心照不宣听出了里面的弦外之音,她也并不挑破,只不甚在意道:“不过是闻到那飘来的隐隐约约香味勾起了口腹之欲,我看这表演也差不多要进入尾声了,忍忍到时出去吃也是一样的。”说罢转回头,一心等着台上的表演开始,面上无丝毫异色。

  查觉到身旁人起身离开,颜玉心头微微松了口气,其实云溶在也并不影响计划实施,之所以将他支走,无非是她想要给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帷幕拉开,表演开始,意料之中的,台上的人为了与观众互动而问有没有人想要尝试,但出乎意料之外的,颜玉刚准备站起身,那台上的人竟然“相中”了她,请她到台上参与表演。

  这正是颜玉的目的,她自是不会拒绝。

  颜玉被关进了箱中,箱外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几乎在同时,她足下的箱板一空,人直直的掉落了下去,顺着条只能平躺的暗道不停滑移前行,滑移的过程中耳边似隐隐传来道爆炸声,连身下的暗道都跟着微微震动,紧接着有碎土泥灰洒了颜玉满头满脸。

  出了什么情况?颜玉还来不及多想,滑移的身体已冲出了暗道,落入个早套在出口的黑布袋中,颈间一个手刀落下,她瞬间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戏院,云溶刚买好了酒酿丸子往回走,突听一声爆炸声响起,随即传来此起彼伏的惊慌尖叫哭感声。

  所有人都在拼命往外挤,唯有云溶一人在涌出的人群中逆流而上。出口太窄,人太多,导致云溶寸步难行,他眸中沉冷拨身而起踩着攒动的人头足尖轻踮旋身而上,手扣住房梁居高临下俯视下方的人群,试图能从中找出颜玉。可此时爆炸后的浓烟弥漫,人群拥挤推搡,整个现场一片混乱,要找出颜玉谈何容易。

  待人员散尽后,云溶查看了现场,整个戏台被炸塌,爆炸虽严重,却并无人员伤亡。

  结论显而易见,她今天这场外出是有预谋的,目的就是为了——逃!

  她可真是愈发能耐了,能一而再的从他眼皮下逃走,云溶眸中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气息,而拎着的心,也算是因此得以放下。

  颜玉是被渴醒饿醒的,她看着不远处正围在一桌大口喝酒吃肉的黑衣蒙面人试着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是被绑着的。

  查觉到她这边的动作,为首的黑衣人端着碗饭菜走上前,递给她,“娘娘,外面粗茶淡饭不比宫里,您将就着用些。”

  沈毅的人不会对她这么客气,严鹤的人只会一剑杀了她,难道是……

  “你们是皇后派来的人?”

  “娘娘真是聪慧过人,竟一眼就猜出了我们是谁。”天煞将碗向前递了递,“娘娘饿了吧,还是先用饭吧。吃饱喝足,我们才好说接下来的事。”

  接下来的事?什么事?

  无论何事,都比不上现在吃饭的事重要。不吃饱,哪有力气逃跑。

  颜玉瞥了他眼,冷冷道:“你不将手给我解开,我怎么吃?”

  “属下失职。”天煞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出乎颜玉的意料,他直接拉了个凳子在颜玉对面坐下,挑起了块菜递向颜玉唇边,“娘娘请用。”

  “……”他这动作,表明了颜玉多说无益,颜玉也懒得再去计较,直接张口就吃。一顿饭吃下来,简直是食不知味。

  “娘娘用完了饭,接下来我们也该谈正事了。”天煞尚算客气道:“请娘娘告知属下太子在何处?”

  团子?

  看来他们都以为团子是她带走的,若她否认,他们定然不信。纵是意料之外的信了,这却极有可能给团子带去危机,比如严鹤的人嗅到异常气息,倘若被他们的人先找到,到时团子年幼孤身一人,那就真只有死路一条,且她也会被立即送回京都。

  倒不如将计就计,祸水东引,她顺势得利。

  神思转动不过霎那,颜玉面色沉冷道:“被北齐二殿下万俟绯给抢走了。”

  “北齐二殿下?”似答案极其出乎预料,天煞皱眉确认。

  “不错。”颜玉继续分外严肃的胡说八道:“太子未出过京都,听说书人讲外面的世界如何的绚丽多姿,就央求我带他出去长长见识,我怕皇后娘娘不允,因此并未事先请示娘娘,擅自带着太子出了京都,本想着玩几日满足下他的好奇心就回,谁知半途遇上了万俟绯,他强抢了太子。太子被抢,我不敢擅自回京都,亦不敢将事态闹大,这才一路追着万俟绯到了这小镇上,想要寻机将太子给救出,却未曾想竟落入了你们手中。”难怪那样巧合的让她上台参与表演,原来根本是对方有预谋的。

  “握属下所知,娘娘此前是和云太傅在一处,且还有心思去看戏班子表演,这就是娘娘寻太子的方式?”天煞提出质疑。

  “本宫与云太傅不过前两日才遇上,他也是为寻太子而来,之所以结伴去看表演,无非是得知万俟绯喜欢看大变活人,看看能不能再碰上他罢了。”颜玉冷笑,“谁知这竟是你们为抓本宫设的圈套。你们可真是有心办事事不成,无心坏事事坏尽,让本宫刮目相看。”

  天煞将信将疑,颜玉继续淡定的加把火,“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查,前几日万俟绯是否在这小镇出现过?到时你自会信了本宫所言。”

  堂堂的北齐二皇子殿下不在北齐好好待着,却在这西晋小镇出现,恰又是这样敏感的时间点,这将是对她所言的最好佐证,因此颜玉说的十分笃定。

  “不过,救太子的时间耽误不得,时间越久,太子越危险,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你二人立即去追查万俟绯的行踪。”天煞吩咐两名暗卫。

  半个时辰后,两名暗卫回来,附在天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天煞听后面色瞬间变得十分凝重,走到桌边奋笔疾书写了封密函递给身旁暗卫,沉声道:“将这密函快马加鞭送回宫中,务必亲自交给皇后娘娘。”

  “是,首领。”暗卫接过密函立即领命而去。

  “娘娘,属下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娘娘莫要怪罪。”天煞走上前,亲自替颜玉松绑。

  “无碍,你们也是奉命行事,本宫也并非心胸狭隘之人。”颜玉表现的十分大度,又道:“只是救太子迫在眉捷,不知你有何安排?”

  “属下带人立即去救太子,至于娘娘,属于会安排人护送你回宫。”

  这可不行!

  “本宫要与你们同去。”颜玉直接出声拒绝,不待天煞将她的提议驳回,继续道:“本宫不会拖你们的后腿,本宫能一直追踪万俟绯到此地,就足见本宫的能力,太子是本宫带出来的,本宫有义务再将他安全的带回去,若你执意要将本宫送回,那就带着本宫的尸体上路吧。”语落,颜玉抬手抽出发间的玉簪抵在颈上,眸中一片决绝之色。

  对于她的以死相逼,天煞最终只得妥协,无论她回宫后将面临来至皇后娘娘怎样的风暴,可她此时仍是太子妃,他总不能真的逼死她,送她的尸体回去。

  天煞面色极为难看的递给颜玉套衣服,颜玉换了后,又被他贴上了人皮面具,彻底的“改头换面”,末了,天煞语调毫无起伏道:“为了娘娘的安危,属下在娘娘身上种了子母盅,以便属下能在娘娘有危险时第一时间感知,保护娘娘。此盅回宫后,属下将立即为娘娘解除。”

  保护?估摸最大的原因在于另一层面:防止她趁机逃跑。可见他信她所言,但也并不完全信。

  不过,这已经够了。且这子母盅她听说过,只要杀了母盅的宿体,子盅则自动死亡,大不了必要时,用血腥暴力手段解决便是,纵是她与他力量悬殊,但很多事,并不是靠武力值高低来解决的。而在与万俟绯的交手间,危险肯定是少不了的,有便利的保镖,倒于她再好不过。

  他暗地里给她下的绊子,颜玉并不排斥,且觉着甚好。

  只是,这盅他是什么时候下的?她竟毫无所觉。看来以后与这些人打交道,必需打点起十二分精神,时刻保持警惕。

  万俟绯?

  贾南风瞧着手中的密函柳眉倒竖,北齐如今虽表面与西晋交好,但狼子野心从不曾收敛,加之上次万俟绯出使京都时受刺……

  “来人。”贾南风语声冷厉:“传令下去,封锁边关,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报,将军,宫里传来的急报,请您立即过目。”

  正在城楼巡视的将领接过急报拆开展开信纸,虎目扫过后,高声道:“关闭城门,没我命令,不得擅自开启,违者,斩!”

  “报……”

  “报……”

  “报……”

  与北齐接壤的交界处、边境城池,接连收到封锁命令,整个西晋边境,被彻底封锁。

  “诶,听说了吗?闭城了。自打北齐战败后,这还是第一次,难道西晋与北齐又要开打了?”

  “唉,谁知道啊,这才太平了没几年,要真开打,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茶楼,万俟绯听着隔壁桌的低声交谈蹙了蹙眉,北齐近来并无动作,西晋怎会如此大动静?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题外话------

  虽然这章有些少,但是我能说我已经尽力的多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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