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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侍宠而骄


  “臣,太子太傅云溶,见过太子妃娘娘。”云溶走近,略略俯身行礼。清雅身姿,如临风玉树。

  “云太傅免礼。”颜玉随口问:“云太傅是来给殿下授课的?

  “正是。”云溶垂眸看向一旁的团子。

  “煜儿见过太傅。”刚还十分蹦跶的团子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规规整整的行礼。

  “奴婢见过云太傅。”对颜玉尚且能无视则无视的海棠此时对云溶的礼倒行的十分周正,不待云溶吩咐,她已十分有眼识道:“奴婢先行带殿下去沐浴更衣,稍后直接将殿下送去书房。”

  云溶微颌首,她便抱起团子匆匆而去。

  “本宫去换身衣裳,云太傅请随意。”颜玉打了个招呼,也带着秋水离开。

  云溶瞧着她离去的身影,眸色渐沉,他已瞧过楚月璃的画像,确是眼前女子模样,与严玉有着七八分相似,难怪当晚孤夜会将她误认为严玉。可严玉尸身刚失踪不久,楚月璃紧接着入宫,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娘娘,太子砸您明显是海棠教唆的,您就这样忍了?”秋水替颜玉换着衣衫时愤懑道。

  “你觉着我应该如何?”

  “自是好好的拾整她,让她知道谁是主谁是仆。”秋水说得颇有气势。

  “嗯,不错。这事就交由你去办罢。”颜玉整了整衣袖,“这之前,你先去办另一件事,打听清楚这云太傅是何来历,越细越好。”不知为何,虽然云溶这人瞧着温润淡雅,却让她有股隐隐的危机感,他的眼神看似云淡风轻,却让人有种被洞悉的错觉。

  秋水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半个时辰,已带回了大概消息,说是先让颜玉知悉,剩下的她再加紧时间打听。当然,如此容易探得的消息,自是广为人知的。

  据消息颜玉得知:云溶乃权门世家云家的现任家主,不过得在“权门”之前得加上“曾经”二字,云家的风光结束于三年前。当时身为三朝元老的云老将军云灌及长子镇北将军云璪同时战死沙场,云老夫人悲伤过度,没两个月也跟着去了,独剩次子云溶及身为太子母妃的长女惠妃,云溶于此时接手云家。云家乃是将门世家,失去军权也就等于失去了倚仗,显赫的门楣就此开始败落,更雪上加霜的是,两年后居于深宫的惠妃忧思成积风寒侵体不治而亡,云家就此独剩云溶。朝中不少大臣是云老将军的旧交或部下,见云府没落至此,皆是唏嘘不已,都想着手帮衬一把,恰逢太子年满三周岁,已是适学之龄,云溶的才情名满天下,连当朝大儒都赞誉连连,是以联名举荐让云溶做太子的老师,也算是谋个虚职,撑着云府这个门楣,不至于破落的太难看。

  原来皇后所说太子早逝的母妃竟是云溶的妹妹,她要让她把云溶的侄子培养成个纨绔,然云溶又是自己侄子的老师,怎么可能放任他长成个纨绔?颜玉抚了抚额,只觉颇有些头疼,这深宫真不是人待的地儿,她得赶紧想法子找到玉回去。

  在房内待了个把时辰,实在憋闷的紧,颜玉正打算出去走走,恰有宫女前来请她去前厅用午膳。

  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云溶也在,他见颜玉到来,起身道:“臣例来为太子授完课业后会陪他用完午膳再离开,还望娘娘勿要见怪。”

  “云太傅不必客气,如同往常就好。”颜玉落座。

  主位上的糯米团子眼珠滴溜溜的在桌上的菜上转两圈,再滴溜溜的偷偷往云溶脸上转两圈,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唇角的哈喇子被海棠用娟帕拭了三次有余。

  “煜儿,人到齐了。”云溶含笑对团子道。

  团子立马精神振奋,白嫩嫩的手艰难的握着勺子将海棠适时上前为他布的菜一勺一勺的塞进嘴里。

  颜玉回想着用早膳时百般折腾的团子,再瞧着他现在乖顺的模样,此前的担忧霎时烟消云散。毕竟在这深宫之中,皇后既将调教太子为纨绔这样的重责大任交于她,定是处处留意着东宫的动静,若她违背她的意思,且不论她无何脱身,她也定会再寻她人来,团子同样难逃魔掌。可若想继续留下去,纵是阴奉阳违也得做出个样子来。然这般大的孩子学坏极其容易,若真将它当成颗棋子,全了她的一已私欲,毁了它的一生,纵使她最后成功得到了玉回去,她也终生良心难安。现瞧他如此听云溶的话,云溶又是他的老师,想必无论她如何将团子往纨绔的道路上引,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团子给拉回正轨的。

  有云溶作后盾,颜玉如同在培养团子为纨绔之前服了颗定心丸。那么接下来,她寻玉的同时,最大的要务便是如何尽职尽责的将团子培养成为个合格的纨绔了。

  思及团子这两日的表现,颜玉发现团子颇有纨绔的根基,她只需适时适当的做个引线人,他定会撒丫子在纨绔的道路上飞奔,这倒无需她如何花费心思。

  颜玉见团子吃的全是肉,怕他不易消化,遂夹了些青菜给他,谁知菜还未放入团子碗中,已被海棠伸筷临空给挡下,“娘娘自己用膳就好,殿下有奴婢照顾着,不劳娘娘费心,且这青菜”笑笑,“殿下是不爱吃的。”

  “海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和娘娘说话。”随侍在侧的秋水怒喝。

  “秋水,注意你的身份。主子在用膳,何时论到你一个贱婢大声呼喝。”海棠看也不看秋水,反唇相讥。

  “你……”

  颜玉抬手,秋水立时噤声,她淡淡看着眉眼间泛着鄙夷之色的海棠道:“海棠,本宫奉劝你一句,你也注意自己的身份。若秋水是贱婢,你又是什么?主子?嗯?”最后一字,尾音微微上扬。她未表现出半分怒色,却让海棠面色瞬间变白。

  “奴婢不敢。”海棠立即跪下,她可以仗着太子对她的亲近侍宠而骄,但却绝不敢以主子自居,至少明面上的不敢。只是向来在这东宫高高在上惯了,一时竟有些得意忘形,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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