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从长计议

　　姜远随那位费祎的幕僚来到大将军府，见府上陈设布置相当简单朴素，果然与传闻的“雅性谦素，家不积财”相合。

　　“大将军方去送吴使东归，姜参军在此稍候片刻。”正在府上办公的官员如是说道。

　　姜远心诧异，东吴这个时候有使臣前来？自己先前在汉却丝毫不知。

　　再一细想，他心里便明白了，这番前来的吴使想必是诸葛恪专派而来通报东兴大捷的，之所以没有大张旗鼓令蜀上下知晓，恐怕来使身负联合蜀汉军共同北伐的军事密。

　　念及此处，姜远忽然又觉得费祎大将军府上的官员有些不牢靠，竟然随便对自己一个不属于大将军府的外人透露东吴来使的消息——将来或有可能被魏人利用。

　　好在近些年汉稳固，他们虎步军也训练出了一批擅长捕奸反谍的精干斥候，雍凉方向的魏人细作想要渗透蜀很难过汉这道坎。

　　在府上等候了片刻，费祎从外归来，姜远起身参拜。

　　“我已听说了，姜伯约派你来汉寿调查敌间，可有所获？”费祎的神态语气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地位尊高者的架子，令姜远不由自主心生好感。

　　“禀大将军，暂时还没有结果。”姜远答道。

　　费祎沉吟道：“向来用谍捕谍，最重要的便是守密，姜参军来汉寿不出数日，而城皆知你为追查魏间而来，不知其可有我所不知晓的秘情？”

　　姜远心凛然一怔，自己兄弟二人这两日以调查之名与城官吏多有接触，本意是塑造二人秉公行事的形象，没想到会因为宣扬过多而违背了掩人耳目的本意。

　　诚如费祎所言，无论是用谍还是捕谍行动，一条最基本的原则便是谨慎低调行事缜密，现在姜远必须要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为自己二人的行动圆谎。

　　潜伏凉州刺探敌情时他尚觉得自己智多谋应变灵敏，此时在费祎面前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饶是面色不改沉静，目光却隐约出卖了他的紧张。

　　“姜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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