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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以二对千人,不同版本的故事


  比起薄九苼,傅沉年的坐姿就没有那么霸道了,年纪到底摆在那,又是经常做生意的人,最会的就是平复心绪,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商界大佬的感觉。
  而薄九苼在稳重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倨傲外露,神情恣意更添几分尖锐,两人一边摸牌一边说话,就像话家常似的。
  周围的人也不敢跟这两位也搭话。
  傅沉年牌技不错,牌品也很好,估计摸着的这把牌也是一副好的,他出牌的空余还有心情跟薄九苼搭上两几句。
  “你来得这么勤快,不怕家里那位有想法?”
  傅沉年不爱调侃,但和薄九苼也算熟稔了,这么几句话是能说的出来的,两人的掌中宝又在一块玩,一位养老虎小猫,一位养狐狸,对于家里跟动物园似的,相信两人都深有所感。
  见面时,两位男士之间的话题不是就商业版图展开,也不是谈及当下趋势,他们说的是如今流行的服饰元素,相约一起去拍卖会。
  薄九苼挑高眉梢,“按照这么说,令夫人就没有想法了吗?”
  傅沉年低声笑了一下,“舍命陪君子而已,我不算。”
  “那我也有难言之隐。”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说话。
  爆出来的料却一个比一个猛。
  傅沉年不长时间活跃在南城,他的大本营算是在c市,许良杰四处做生意,跑的地方最多,他的手下也算走过东南西北,或许他们没有可能见过傅沉年这个人,但是这个名字一定听说过。
  州际韶家,虽然并不排在四大家族之首,但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傅沉年可是韶家女的独子,这个身份够有分量了。
  他结过婚的消息也不算是一个秘密,该知道的都知道,而相比之下,薄九苼的这里就算猛料了,在南城。独来独往的爷首屈一指的当然就是薄九苼。
  有多少人想打他枕边人的主意,直接送的,找关系送的,却都无一例外败兴而归,而如今,这位不吭不响的养了个金丝雀儿在身边,听这意思还是极宠着的,试问谁不惊讶。
  问事儿的人就在旁边,他是个机灵的,听到这话之后,立刻吩咐人去把这件事告诉许良杰。而许良杰早已经知道这件事。
  他也做出了相应的应对,杨峰的外甥女,舒漫就是他的棋子之一,南大的学生,长相是一等一的好,人算漂亮,又主动喜欢薄九苼,就这样他亲自将人送上门。薄九苼竟然不要。
  这不只令杨峰火气大,许良杰心中的火气也不小,他没有掩饰是他在背后作主将舒漫送过去的,薄九苼但凡念着一点和他的合作之情就不会不留下这个女人,但他却毫不犹豫地将人遣返了回来,这打就是他的脸。
  当合作出现裂痕,再加上薄九苼最近的行事,许良杰甚至有点开始怀疑薄九苼是想除掉他,然后一人独大。
  如今白氏的二当家白世荣逃脱在外,老爷子相当于断了一根臂膀,麾下能用的得力干将少之又少,而薄九苼算是猛将,其他人谁敢与之争锋。
  许良杰伏低做小,早就表示愿意为成就大业,拥护薄九苼,他以为他这样表示出自己的诚意之后薄九苼就算不相信他,不对他万分倚仗,薄九苼至少也不会对他刀剑相向,而事实这并非如此。
  局势未变,白氏未乱,薄九苼就已经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这让许良杰不得不为自己早做打算,薄九苼在南城独大太久了,久到或许很多人都忘记了在薄九苼到达南城之前,南城称王称霸的人是他许良杰。
  既然他的诚意对薄九苼来讲不值一提,他的甘于退居幕后被认为是软弱可欺,那么他就坐这台前,让南城的各路宵小之辈清醒清醒。
  杨峰那边已经回过来了话。比起与薄九苼合作,他更希望跟着许良杰干,许良杰自然满意他的识时务。
  夜里的时间过得很快,薄九苼和傅沉年两人相谈甚欢,一局一局的牌局,另外两个陪打的是赌场的人,两个人输的脸色难堪,几乎连裤衩都快没了,却不想这个时候这两位爷的兴趣依然很高。
  表上的指针指向十点钟,薄九苼像是才看到时间,惊讶地挑高了眉梢,然后侧身对身边的人说。“没想到这么晚了,打完这一局就结束吧--我不在外面过夜!”
  推乱牌桌,牌块儿翻动。
  陪打的两个人心里都快求爷爷告奶奶了,总算能结束了,今天输了那么多,也不知道给不给报销,要是不报销可就惨死了。
  薄九苼和傅沉年同时站起来,让身后跟着的人去把筹码兑换成现金,等的这么一会儿时间两人并立而站。
  很快兑换现金的人回来了。
  许良杰带着人从内门走出来。他一出现,场内顿时就显得有几分拥挤,和薄九苼合傅沉年打了个照面,他握手成拳,微微抬起,放在身前,“今天怎么样,玩的还尽兴吗?”
  见面三分笑,尽管都知道那笑容背后是冷酷的算计,但自然对此视而不见,场面的话说的漂亮,迎来送往办的也是那样。
  不知何时,赌场里的其他客人已经尽数散去,留下来的人。除了有薄九苼和傅沉年带过来的人之外,其余就都是许良杰的手下了。
  徐良节能在南城有这么大的一家赌场而多年屹立不倒,手里没点人是不可能的,但今天来的人不算多,许良杰摆这么个阵仗,明显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既然熟人来了,不可避免的就要重新坐,若是往日,许良杰还能与薄九苼说上几句有关投诚的话,但是今天不行,今天傅沉年在,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四大家族的人与州际议院脱不了关系,双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扯着利益关系,傅沉年就算不在议院做事,他的身份就足够令人不安。
  许良杰根本就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当众说出这些事情,他今天来到这儿就是想好好和薄九苼说清楚。
  秦裳发过来消息提醒薄九苼四月没剩几天了,这孩子最近一直念叨着这个,兴许在剧组那豆大点的地儿真的憋疯了,一直想着出去。
  薄九苼打了个回复过去,再抬头时,脸上还有几分笑意未收,他就以这样的姿态,说,“玩的非常高兴。”
  “高兴就好。”许良杰继续道,“我这个场子开了有几年了,来来往往的无数人,进来的有能耐的人不少,来的都说他的毒计赌技天下第一,常人难比,扬言要把我赌场里的魁首给打下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如今坐镇的老大是我花大价钱从旁人那里请过来的,就这样的人却在九苼手里过不了一两招,如今看看到也是徒有虚名罢了,不过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九苼其实也擅长这一手,因为我做的是这一行的生意,所以我一直好奇,九苼的赌技这么好,可是拜了师傅?”
  “这倒是没有,都是自己瞎啄磨的。”薄九苼实话实说。
  “哦,原来如此,我那魁首输了之后,一直不太甘心,总是嚷嚷着要找个单独的机会和九苼好好的切磋,我一直拦着,但你也知道,像他们这种有点天赋的人。性格通常都比较傲,人家是我的客人,我又不能随便把他当成我的手下去阻止,时间一长,我也就拦不住了,所以今天想借这个机会问问九苼给不给这个面子,要是有空就好好的给他露两手,也算让他死了这份心,我可真的不想再被他纠缠下去了。”
  薄九苼把玩着手机,铂金的手机壳迎着光芒,一闪一暗的亮光从指缝间穿了出来,傅沉年笑而不语,缓缓地品茶,不像是有意向参与薄九苼与许良杰的事情。
  他不打算插手这些事正好,这正中许良杰下怀,傅沉年真参与了,他还真得头疼一回。
  赌场里站满了人,一脸的凶神恶煞,再没有赌场往日的喧嚣与吵闹声,谩骂声更是全部隐去,这种不同寻常的平静更让人心惊胆战。
  今天的人明显比往日散得早,这样的异样引起了薄九苼的好奇。他没有立刻答应许良杰的提议。,而是缓缓抬头,扫视了赌场一圈。开玩笑似的,说,“今天这架势,倒像是由不得我同不同意了,而是我必须同意。否则我今天就离不开这里了?”
  他说话时,语调平平的,没有什么起伏,自然也没有什么怒气在里面,听着像是与往常一样的平静,甚至还有几分笑意,但这一切,当你对上他的目光的时候,就发现,只是暴风雨的前夕,平静的假象。
  许良杰还算镇静,没有被他唬住,他摇了摇头,算是给出了一个解释,“九苼哪里的话,这些人都是自家兄弟。过来帮着我看场子的,如今不过是好奇,九苼和魁首的赌技到底谁是第一,都是男人,天生的好奇这些,九苼不会小气到连看一看也不允许吧。”
  “许老板有这安排也不早说,今天恐怕不行,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种事儿不说咱们也都明白,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不睡觉,我还要睡觉,看来今天真的是比不成了。”
  许良杰的眼睛蓦然一眯,用携带寒霜的凌厉视线看着他,说,“要是我今天非想让你们比呢?”
  “那许老板今晚恐怕要愿望落空了。”
  许良杰笑一声,抬起手,指向门口以及站在门口的他的手下,那里人群密集,严阵以待,显然是早就做好了某种准备。
  “千人以待九苼,九苼今天不会连这个面子也不给我吧,不过是比一场而已,让魁首输的心服口服也省得他再烦我,耽误不了你几个时间,你要是不同意,魁首心里不服,他不服,我这赌场的生意可就乱套了,你以后岂不是再也没有了玩乐的去处,这与你也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许良杰说的客气,但是他指着这些人倒有些威胁的意味,薄九苼一把收起手机,身体侧压向许良杰,逼近些许,那如排山倒海般的压迫也瞬间侵压过来。
  “看来今天许老板是要逼我了。”
  这次许良杰倒是没有再找借口,他没有光明正大的说出目的,但他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表示今天薄九苼必须留下,他给面子的玩一把什么都好说,面上也好看,但要是他不给面子,那就胁迫留下。
  薄九苼在南城驰骋几年,如果今天真受了许良杰的威胁老老实实地留下与那魁首玩一把,那么从今夜开始他薄九苼也不必在南城混了。
  众人屏息以待,只见薄九苼修长的手指慢慢抚摸着一手中部的位置,几秒钟之后倏然一收,声音也跟着传出来。“那魁首的赌技如何我还是不感兴趣,既然这么多人都在这等着我薄九苼,今天我倒是想和徐老板的这些手相好好讨教一招。”
  他转而看向傅沉年,“傅董觉得怎么样?”
  傅沉年点点头,“你们表演一番,我看戏。”
  许良杰怒而不语,他无意傅沉年结仇,既然薄九苼今夜执意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也别怪他心狠手辣,手一扬,门口的人别蓄势待发。
  薄九苼微微侧头向后,那里站着薄璠和薄雫,“去切磋切磋吧,随你们发挥,别太丢人就好。”
  两人对上千人,人数悬差如此之大,这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罢了,但是薄九苼却一点也不担心。
  薄璠和薄雫两个人瞬间被千人包围,向来充满汗臭味儿和金钱气息的赌场瞬间充满黑压压的人群,刀剑相碰的清脆的声音,不时响起的还有惨叫声,但无一例外不是来自许良杰的那些手下。
  薄璠和薄雫游刃有余的牵扯着那些人,目前局势对许良杰并不利,但是许良杰不担心,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双拳难敌四只手,他就不信,不过就是那这两个人,难道还能一点都不累的一直打下去?
  他这边占尽车轮战的优点,别的没有,就是人足够的多,累也能把那两个人累死。
  仅仅一米之隔,门口是混乱的人群和喊打喊杀的声音,而在一米之外的里面,三个人却是稳稳的坐着,竟然还谈笑风生,许良杰的脸慢慢的由自信变为凝重最后彻底沉了下来。
  就两个人而已,他不信!
  许良杰踉跄着站起来,薄璠和薄雫被血洗了一遍似的走过来,扑面而来的血腥味令许良杰一阵恶心,满眼的血红,不断刺激着他眼底的神经。
  薄璠和薄雫一起走过来,走到薄九苼面前,唯一拱手,薄璠摸着脸上溅到的血,手下划拉出一条血迹干在一侧脸上的痕迹。
  “老大,都解决了。”
  薄九苼用碗的边沿拨了拨茶叶,那茶叶在水中漂浮,给无色的水染上了曼妙的颜色,“时间有点长了。”
  薄雫说,“还不是因为这场子太小了,施展不开,要是再大点,我们兄弟两个早就处理完了。”
  “那得看徐老板怎么安排了,如果下次有更大的场子,会让你们去,这次就到这吧。”
  两个人又同时看向失魂落魄的徐良杰,如狼似虎的眼睛盯视,仿佛许良杰是他们的一只盘中餐,而许良杰神魂游荡不知到何处。
  傅沉年缓缓起身,说,“耽误的够久了,该回了。”
  许良杰还愣在原地,连薄九苼和傅沉年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发现,他眼底充血,腿软的站都站不住,同样也心惊胆战的问事儿的人在后面扶了他一把,嘴唇发抖,“薄九苼……薄九苼……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表情出卖了一切,就算是当年徐良杰掌管着南城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的嚣张,薄九苼今晚算是大开杀戒了。
  许良杰当然没想过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他最初的想法只是为了恐吓薄九苼,他绝对没有任何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意思,但是薄九苼的反击却让人心生寒意。
  过了良久,许良杰才缓缓回神,他不能看那些横横倒的尸体,余光扫过就赶紧别过了脸,心里还一阵后怕,像是一瞬间苍老似的,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他摆摆手,吩咐那位问事的人,“收敛好尸体,厚葬!”
  然后步履蹒跚的离开。
  别庄外,傅沉年的司机已经过来了,薄九苼喊住人,“傅董先别走,有样东西要劳烦你带回去了。”
  傅沉年停住,“什么东西?”
  薄九苼往一处看过去,没有说话,停在路边的一辆车上下来一个壮实的男人--休言有些憋屈的抱着手里的东西,他不明白,他长得不够凶吗,长得不够狠吗。主子到底哪里认为他不够凶神恶煞,薄璠和薄雫都可以去打敌人,而他却只能抱着一团五彩缤纷的东西,坐在车里这里等待。
  把衣服拿给傅沉年,后者有些疑惑,询问的目光投向薄九苼,薄九苼开腔,“宁小姐应该还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儿,那几只狐狸崽子闯的祸,把你太太的包和首饰撕得一团乱……”
  薄九苼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情况,傅沉年也明白了这件事儿,他没再推辞的收下衣服,“多谢。”
  ……
  由于上次的名号打了出去,这次张可媛在开直播的时候竟然发现直播间的人数比以往多了一倍还要多,她心里暗喜,面上却依然平静,声音甜美的,解答这直播间的人提出来的问题。
  一圈下来发现大多数人的问题都是围绕着那只表,一块现在还在店里维修的表,有人问,“小姐姐的手腕上怎么没有戴那只表?”
  张可媛吃东西的动作微微一滞,很快又恢复自然。娇羞地笑起来,“既然是心上人送的东西,当然要好好的保存啊,今天那只表送去维修了,所以我就没有带啊。”
  “哦,原来是这样呀。”
  一个多小时之后直播结束,张可媛和直播间里的人说了再见之后,退出了直播。
  她拿着手机去查看消息,发现她的经纪人在不久前给她发过来了几条语音,张可媛看时间应该是在她直播刚开始的时候发的,她那时候忙着回答直播间的问题就没有注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她怕经纪人生气,就想赶紧点击接听,然后回过去。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次经纪人的语气不再那么淡了。
  --可媛你现在的优秀表现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位专业的直播主播了,我已经和老板说好了,如果这个势头能够继续持续下去的话,我们公司会给你一份新的合同,把你当正规的艺人去培养,这个机会可是难得,你一定要把握住。
  张可媛心里激动不已,有些不可置信的再次听了一遍,平复一下,她回了消息,“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等经纪人的回复也没有太久的时间,“你好好干就行!对了,你那只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记得你没有男朋友吧?”
  “这个……”张可妍犹豫了一下,干脆和经纪人约了个时间,“我们见面再说吧。”
  张可媛赶到和经纪人见面的地方,令她意外的是这次经纪人竟然准时到了,以往的时候都是她先到达约定地点后,经纪人才姗姗来迟,而且总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这次却不一样,仿佛她和经纪人的身份调换了。
  张可媛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痛快,经纪人一见到她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那块表是哪里来的。
  经纪人眸子锁住张可媛,她手下的人带着的人不止张可媛一个,更大牌的人也有,他平时虽然对张可媛关注不多,但是职业素养摆在那,张可媛的基本消息她是了解的。
  张可媛绝对没有男朋友,而且公司目前主打年轻女孩的单身人设,基本上是不支持艺人谈恋爱的,张可媛也要阻止,但是她现在的这个势头这么好,公司高层的意思是再观望,想要看看这个出头羊能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利润。
  这个消息她当然不能在直播平台上说,毕竟利益关联,但是私下里她却得问清楚。
  张可媛给出的解释是那个人虽然还没有成为她的男朋友,但她现在在追那个人,这块表是那个人的,有一些零件坏了,他不要了。
  经纪人有些不信,“那只表明显是一只女表,你的那个朋友可是个男性。”
  “其实……“张可媛咬着唇瓣,说,“这块表是那个人用来送给一个他想追的女孩子的,但是那个女孩子目前还没有答应他……而我喜欢那个人,我想追他。”
  经纪人说,“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你追求喜欢的人我自然不会拦着你,对方既然能够让你近身,想必也非常信任你,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好好发展,如果有可能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张可媛脸一红,又立刻小声说,“谢谢。”
  ……
  张可媛的人气上升的非常快,有她自己直播间里的人的相互传告,从内部扩大名气,又有公司的推荐资源力捧,还没过几天。这个快要毕业的女生就以大图的形式出现在一些流量比较大的平台页面上。
  从各种渠道看到张可媛海报的昔日的同学,朋友都纷纷打电话向她祝贺,应接不暇的电话接进来,张可媛既劳累又觉得心情愉快。
  李雅和陈舒雪也打过来的电话,向她祝贺,只是舍友四个人平时并不怎么亲近,说了两句话就挂了。
  一日,秦莲的小姐妹浏览网页的时候,顺手点了这个直播间进去,直播间的背景图就是那块表,非常显然,几乎进去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到,秦莲的小姐妹也看到了。
  最初看第一眼,只觉得漂亮,想要,再看几眼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有些眼熟,想起来是在哪见过之后,截了个图发给了秦莲。
  秦莲在秦氏的工作非常轻松,又有张经理捧着她,几乎不用处理任何工作,而且还有工资,每天向秦铭成的汇报工作也都有张经理给她写好报告,她就只需照着念就行。
  小姐妹给她发过来消息时,她正无聊的找着电影看。
  “秦莲,你看看这块表是不是和秦裳手上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这个小姐妹之所以记得特别清楚,而且眼熟,是因为她见到秦裳手上那块表之后也非常想要,几次三番的来向秦莲打听,让她帮着问问秦裳这块表到底是从哪里买的。
  但是秦莲一向和秦裳不和,那时候她又有各种的舞蹈钢琴班要上,而秦裳也整天见不着人,很长时间不回秦家一趟,这件事渐渐的也就不了了之了,如今再次看到这块表,小姐妹的藏在心底的那份心思又出来了。
  秦裳那她要不到也就罢了,但是这个叫张可媛的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为什么她也有这样的一块儿表。
  秦莲本来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她看到那块儿表之后又把头转了过去,把手机拿近一些,将图片放大,然后她看到了那块表上一个不明显的位置,上面刻着一个字。
  秦。
  这不是一模一样的表,而是这块表就是秦裳的那块,秦莲很快的有了这个认知,她觉得不解,有些又有些隐隐的好奇,最近秦裳不露面,但是这块表却出现了,打着能给秦裳找麻烦的主意,秦莲问了她的小姐妹这张图是从哪里看到的。
  小姐妹说最近有个主播挺热门的,叫张可媛,也是南大毕业的,算起来还算是两人的学妹,张可媛签了一个直播公司,最近这个直播公司在大力的推她,好像火起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块儿表。
  “我听他们说这块表的来历不小,如今一下子引出来了好多人不是没有这个原因在,这个叫张可媛现在可是一块香饽饽,好多人都在打听她。”
  秦莲转着手里的笔,思考着,秦裳的表为什么会到这个叫张可媛的手里,难不成是被偷了?
  不,不,不可能!就算是秦莲也不得不承认,一般人很难从秦裳手里偷东西,那如果不是偷的,应该就只有一个可能,这块表是秦裳交给这个叫张可媛的。
  但是问题又来了,秦裳为什么要把这块表交给她,秦莲现在非常想知道这个原因,仿佛顺着这根线查出来关于秦裳的什么事儿就能让她更兴奋似的。
  摁住发语音的键,秦莲对她的这个小姐妹说,“你把那个叫张可媛的联系方式推给我,我有事情找她。”
  “那你等一下,我找一下。”
  张可媛的联系方式并不难找,她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在她的直播平台下面就有她的联系方式,小姐妹找到之后很快给她发了过去。
  小姐妹想要表的心思还没有下去,发联系方式给秦莲的时候还在问,“到底有没有错啊,我应该没记错,这块儿表好像就跟秦裳的那块表一模一样--对了,秦裳……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秦莲说没有,打发走小姐妹之后,她就拿起手机,按好那个张可媛的联系方式,直接一通电话打了过去。
  听到这次给自己打电话的人叫什么名字之后,张可媛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她想叫但是没有叫出来。
  秦莲这个名字她熟悉,不论是在南大还是在南城秦这个姓氏都不算是一个小姓。秦家在南城的地位不小,秦莲作为秦家的掌上明珠,自然也备受宠爱,受外界关注。
  张可媛羡慕这样的人,羡慕这样的家世,她也埋怨过她的爸妈为什么这么普通。
  秦莲要说的事情在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完,她直接说了个地方,让张可媛迅速赶过来,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后,张可媛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了嘟嘟嘟的声音。
  人气上涨后,经纪人最近给她安排了很多的工作。她这会儿还在直播间,但是和秦莲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她把这事和经纪人说了一下,经纪人竟然非常爽快的同意了,还给她放半天的假,来回的车费也会报销。让她赶快去。
  张可媛按照秦莲说的地址找过去,她到的时候秦莲已经点了两杯咖啡等着,张可媛坐下时才知道她也是一样也是来问那块表的,比她的经纪人更直接,秦莲直接问她,那块表是怎么从秦裳的手里得到的。
  张可媛有些惊讶,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怎么知道这块表是秦裳的,难道这两个人认识?张可媛没有想下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秦裳太缺钱了,如果她真是秦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会这么缺钱,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只听说过秦家的秦莲,没有听说过秦家的秦裳的牵连,这两个人能有什么关系。
  她甚至恶念的想,秦裳就应该是和她一样的人,一样的出身乡下,有一个普通的父母,还有一个拖累她的弟弟。
  她长时间没有说话,秦莲已经不耐烦了,又问了一遍,张可媛反应过来,立刻说,“我现在在一个剧组做实习助理,那里面就有一个叫秦裳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她,但是这块表的主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先生的,我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当时路过的时候只看到他们好像就是因为这块表在争执,争执的过程中这块表摔到了地上,表摔坏了,那位先生和我熟识,就把这块表交给了我。”
  男人!
  秦莲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简直想大笑,看来还真让她说对了,秦裳大过年的不回家原来真的是和男人去鬼混了,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爸妈,看看这次秦裳那个女人还要怎么狡辩。
  这次她爸妈肯定要和秦裳断绝关系。
  秦莲忽然嫣然一笑,鲜艳的红唇微微勾起,她的手覆上张可媛的手,说,“张小姐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吗?绝对会给你一份非常丰厚的酬劳。”
  ……
  咔嚓一声。和宁央说话的秦裳听到一道轻微几乎不可察的的声音之后回头看,却发现周围除了在低头玩儿手机的张可媛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人。她的视线在张可媛身上停留了几秒钟之后又回头。
  宁央正拿着一件刺绣的半成品挪过来问她接下来该怎么绣,秦裳收敛心绪,继续教她,过了一会,宁央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
  宁央明白之后又继续开始绣,秦裳却不像她这般能坐住,她好奇的看着穿针引钱给傅沉年绣帕子的宁央,“你都不想出去吗?”
  “我以前拍戏的时候待在剧组的时间比现在还要长,要是大制作的话半年也是有的,如今这才哪到哪。”
  “反正我待不住,薄九苼明知道我这个,还非得让我待在这,真是太不好了。”
  宁央忍俊不禁,“你别太浮躁,这里的环境挺好的--对了,今晚傅沉年要来接我出去,你要不要也一起。”
  “你们两个出去,我跟着做什么?”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去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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