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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 100 章


  (热rè)气腾腾的小甜饼正在烹饪中~  不过虽然丹朱是幌子, 但院中的布置都是准备妥当, 正适合太子妾室的(身shēn)份。

  珊瑚陪阿娆一路回来, 心中诸多感慨。

  她冷眼瞧着, 早上阿娆在太子妃面前并没有因成了太子的人就轻狂起来, 也没有怨恨不满,反而更加恭敬和小心。珊瑚自觉是自己狭隘了, 其实从阿娆在侯府的表现, 就知道她不是贪慕虚荣之人。

  阿娆的容貌太惹眼了, 且又是十多岁的年纪,难免不让人多想。为了避免引起误会,阿娆识趣的只守在太子妃的院中很少出去走动,哪怕是太子妃一母同胞的世子, 也都是躲着的。

  只有一次不幸被二爷瞧了阿娆的容貌去,他竟然想要十三岁的阿娆去做妾。太子妃自是大骂了二爷一通, 世子也出面帮忙弹压。谁知不久后世子殉国,二爷再次提出要阿娆。

  先前阿娆不肯, 二爷只说阿娆是惦记着要做世子的妾;如今阿娆还是拼命反抗, 令二爷恼羞成怒。

  那时太子求娶太子妃的消息,不仅救了困境中的太子妃, 也算间接救了阿娆的命。

  太子妃无意中发现, 阿娆随(身shēn)藏了一把刀。在太子妃的((逼bi)bi)问下,阿娆才说了实(情qg)。如果姜知瑞再((逼bi)bi)迫自己, 她不愿太子妃为难, 会在被抬过去的那一(日ri)自戕, 不给太子妃添麻烦。

  或许这正是冥冥之中的缘分。

  珊瑚(欲yu)言又止的望着阿娆。

  既是太子妃下了命令,那些前因后果自是不必再提。可珊瑚不想阿娆因此误会太子妃从开始就是存了利用她的心思。

  阿娆见珊瑚没有即刻就走,分明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便主动提出两人单独说几句话。

  “珊瑚姐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珊瑚是太子妃最信任的人,又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qg)分,她自是全心全意的为太子妃着想。阿娆诚恳的道“太子妃对我有两次救命之恩,若是我心存怨气,那真是没脸为人了!”

  珊瑚笑着点了点头,有些话由阿娆说出来会更好。

  “除去洒扫的内侍和宫人不算,准备两个宫人在你(身shēn)边贴(身shēn)服侍,另外还有两个小内侍。”这院子是余嬷嬷拉着珊瑚一起布置的,当时珊瑚还疑惑这事为何非叫上自己不可,如今算是明白了缘故。

  余嬷嬷已经出了宫,只能自己来接手。

  “准备得有些仓促,若是短了什么只管打发人去找我拿。”珊瑚带着阿娆在院子中看了一圈,两人回到屋子时,她说道“一会儿我把人带来你瞧瞧,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告诉我。”

  阿娆环顾了屋中的布置。

  大件家具一水儿的花梨木,多宝阁上陈设的古玩、摆件,她都不陌生……这都是太子妃私库中拿出来贴补的,当初无一不是经她的手。太子妃对下面的人素来出手大方,只是当时她没有料到,竟是给自己准备的。

  阿娆忙道“已经很好了,姐姐不必再费心。”

  从一早她就没有见到余嬷嬷,毕竟从开始((操cāo)cāo)持这事的是余嬷嬷,阿娆疑惑的道“怎么不见余嬷嬷?”

  提起余嬷嬷,珊瑚心中五味杂陈,却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余嬷嬷的儿子出息了,娘娘和夫人许了恩典,同意她儿子将她接出去荣养,今早已经出宫了。”

  余嬷嬷离开了东宫?

  阿娆有些惊讶,虽说珊瑚给出的理由很充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余嬷嬷走得实在是太仓促了。

  可珊瑚不愿多言,她也没有再问。

  两人在圈椅上坐了,珊瑚细细的给阿娆讲了些东宫中的(情qg)况,也把后宫里的(情qg)况略提了提。见阿娆神色专注,微微蹙着眉,笑着安慰她道“你不必害怕,皇后和安贵妃的手还伸不到东宫里,若是见到了,你只跟在娘娘(身shēn)边就好,娘娘自会提点你。”

  阿娆不想让太子妃知道自己的忧虑,含笑应了。

  正说着话,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太子妃处拨来的人到了。

  很快便进来三个人,阿娆打量过去,一个宫女两个内侍。那宫女看起来年纪与自己相仿,神色恭谨;内侍的年纪还要更小些,脸上仍有些稚气。

  因阿娆还没有正式的封号,珊瑚只得含混道“你们来见过阿娆姑娘。”

  三人上前给阿娆行礼。

  “奴婢结香、奴才施东、施海见过姑娘。”

  阿娆先前没有准备,还是珊瑚方才悄悄的塞给了她四个荷包,让她在三人磕头后赏下去,才算周全了礼数。

  “还差一人,因她有些事(情qg)还未交割清楚,今晚才能过来。”这会儿只来了三个人,珊瑚在一旁解释道。

  看着眼前的三人,珊瑚心中暗叹一声,太子妃为了阿娆可谓是尽心尽力。

  见阿娆受礼从容,并无旁人骤然飞上枝头的张扬亦或是紧张局促,落落大方的举止还真同世家贵女别无二致。珊瑚愈发相信太子妃说过的话,这个阿娆恐怕不是一般人。

  帮着安排完,珊瑚便回了太子妃处。此时太子也已经离开,她便回报了在院中的事。

  她回忆着阿娆的一举一动,道“先前在侯府中做奴婢时,她老实本分,勤勤恳恳;如今被抬举为主子,还能不骄不躁,应对得当,实在是难得。”

  姜妙微微颔首。

  “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姜妙叹道“我不可能护得了她一辈子。”

  珊瑚道“娘娘,您已经仁至义尽,只希望她能体谅您的苦心。”

  今(日ri)的人不齐,只因为姜妙临时把余嬷嬷吩咐过去服侍姜妙的人全都给换掉了。先前余嬷嬷选的人,不是从侯府带出来的,就是深深打上太子妃这边烙印的人,总归全是效忠太子妃的。

  而姜妙这次换的人,俱是在宫中无甚根基,或是才入宫不久的新人。珊瑚曾对姜妙的做法有过质疑,而姜妙却解释道,若是阿娆想要在宫中立足,便需要栽培自己的人。

  给她侯府的人虽然更方便些,可她们和姜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阿娆亲自笼络收服的人,才能一心一意为她。

  “哪怕开始艰难些,这些人不够周全,到底我还能帮她照看些。”姜妙道“等阿娆有了封号,替太子生下长子后,她自然就能自己立起来。”

  只是,她觉得有些对不住太子。

  太子的长子不是嫡子……姜妙在心中叹了口气,哪怕自己不做太子妃,有皇上和皇后的阻挠,即便静安长公主从中斡旋,恐怕也难以选个令太子满意的正妃。

  幸而太子对阿娆,似乎是很有些好感的。姜妙回忆起今(日ri)太子的(情qg)形,起码不讨厌,就是个好的开始。

  宜芝院。

  等到房中只剩下阿娆一人时,她倚在花梨木拔步(床)上小憩,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短短一(日ri),她从太子妃的奴婢成为太子(身shēn)边的人。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太子没有把她退回去,太子妃叮嘱她要好生服侍太子……

  她本来以为,太子妃再怎样贤良大度,见了自己总会有些不舒服罢。可太子妃待自己还是一如往常的亲切,行事处处体贴。

  能遇上太子妃是她的福气,她竭尽全力也要报答太子妃的恩(情qg)。

  可经过昨晚,太子看起来对她淡淡的,并没有瞧出喜欢的意思。阿娆越想越觉得发愁,太子自是见惯了美人儿的,又有端庄贤淑的太子妃在前,对她没感觉也在(情qg)理之中。

  莫非是自己昨夜表现不好,没能让太子满意?

  阿娆红着脸认真的回忆起昨夜,发现她除了疼和累,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不过因为前几(日ri)不是噩梦就是失眠,昨夜倒睡得很踏实,暖烘烘的蜷在被子舒服极了。

  怪不得太子对她不满意!阿娆自暴自弃的想着,她哪里是去服侍人了,分明是自己在享受!

  如果再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一时结香把午饭送了过来,阿娆还不饿,略吃了几口,就让结香她们把饭菜分了。(身shēn)上酸疼的感觉还没有消退,便没急着叫结香等人说话,自己在(床)上歪了一会儿。

  没想到等她醒来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结香正守一旁,见她醒了过来,像是松了口气。

  阿娆素来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今(日ri)两次都不小心睡过头,总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结香似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忙道“姑娘,清泰(殿diàn)的孟总管让人传话来,请您戌时前过去。”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阿娆猛地起(身shēn),慌忙道。

  结香一面服侍阿娆更衣,一面道“才过了酉时三刻,还来得及。”

  阿娆更衣梳妆后,便匆匆去了清泰(殿diàn)。听说太子(殿diàn)下还在书房,尚未用晚饭,阿娆才松口气。

  太子招她侍寝的话怎么都要到亥时,她还有得是时间紧张。

  “阿娆姑娘,太子(殿diàn)下请您过去。”一个青衣小内侍来传话。

  阿娆忙起(身shēn)跟着他去了。

  “奴婢是姜娆。”阿娆心中发慌,却仍旧撑得住。她上前两步,动作沉着的给静安长公主行礼。“见过长公主(殿diàn)下。”

  原本灰头土脸的姜姀,心思顿时活络起来。

  静安长公主是太子的亲姑母,怎么会喜欢太子(身shēn)边有阿娆这样的人?她眼珠一转,才想说些什么时,却听静安长公主开口了。

  “倒是个模样好、(性xg)子爽利的姑娘。”静安长公主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方才那一瞬间的不悦,仿佛是大家的幻觉。她温声道“平(身shēn)罢。”

  阿娆心中骇然,面上却平静的谢了恩,起(身shēn)站在一边。

  正准备搅局的姜姀,满心的惊愕不比阿娆少。明明就感觉静安长公主要动怒发火,谁知竟轻巧的放过,还夸赞了阿娆!不过察言观色她还是懂的,姜姀也不敢再出声,乖乖给静安长公主见礼后,就忙带着人要回安贵妃宫中。

  “姑母,我送送三妹!”姜妙有些歉然的对静安长公主道。

  静安长公主对太子妃还是满意的,态度温和的点了点头。

  姜妙忙给阿娆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出来。留下周承庭和静安长公主姑侄二人,在偏(殿diàn)中说话。

  “庭儿,她就是太子妃给你的人?”屏退了服侍的人,静安长公主微微蹙着眉,凤眸中流露出几分不快来,她想起上次姑侄二人在公主府的话,不由道“果然是个绝色美人,只是太过(娇jiāo)媚了些,(性xg)子也不是个温顺的。”

  哪怕是静安长公主再不喜欢阿娆,也断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表露对阿娆的不满,那就是在下太子的面子。

  尤其是姜姀还在这儿,方才发生的事只怕会如数都转述给安贵妃。她不会因为这些许小事,同侄子产生罅隙。

  可是……阿娆今(日ri)的表现,是让静安长公主有些不喜。

  周承庭在心中叹了口气,偏生这一幕让姑母看到了。其实连他都很惊讶,阿娆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战战兢兢、小心温顺的。且今(日ri)阿娆换了(身shēn)鲜亮的衣裳,俱是窄(身shēn)的,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shēn)段。

  面上的妆容也一改往(日ri)的素雅清淡,精心描摹过的眉眼,愈发显得五官精致如画,通(身shēn)透着妩媚妖娆。

  那张本就了不得的脸,愈发要命起来。

  “姑母,实际上阿娆的(性xg)子并不如您所见。”周承庭不想阿娆被静安长公主误会,解释道“她素(日ri)里侍奉侄儿和阿妙甚是勤谨。”

  见静安长公主明显不信的眼神,周承庭也感到些许无奈。

  “罢了,不过是个妾,你若是喜欢,姑母不会说什么。”静安长公主拍了拍他的手,淡淡的道“姑母相信,你有分寸。”

  先入为主的印象不好改变,周承庭再解释恐怕静安长公主反而会对阿娆更没有好感,只得应了一声。

  姑侄二人又说起别的事来,静安长公主心中则是开始盘算起周承庭太子嫔的人选。

  太子妃三年无子,若是这个阿娆先生了庶子,肯抱到太子妃(身shēn)边抚养倒也罢了。

  若是不能……太子嫔的人选不能由着王皇后乱来。

  姜妙的本意并不是想送姜姀,她只是担心继续留下阿娆会被静安长公主责难,才借故带她出来。

  “娘娘,奴婢给您惹麻烦了。”因知道长公主和太子有话要说,姜妙便同她一起来了宜芝院。两人都没让服侍的人跟进来,才进了屋子,阿娆就(欲yu)跪下认错。

  姜妙忙扶住了她,强拉着她在自己(身shēn)边坐下。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姜妙摇头道“我觉得你做得很好,你是我提拔的人,姜姀想给你没脸,实际上是在下我的面子。你当为何安贵妃许她过来,还不是诚心想看东宫的(热rè)闹!”

  阿娆在心中苦笑一声,正是她由太子妃一手提拔,她此刻才觉得苦恼。

  静安长公主的不喜她看得分明,最后没有发作也全为了周全太子和太子妃的颜面,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担心因着自己的不好,静安长公主会迁怒到太子妃(身shēn)上。

  这些(日ri)子她对东宫的事有了不少了解,知道静安长公主对于太子来说是位极重要的长辈。

  直到传来消息说是长公主将要离开,姜妙安慰阿娆几句,便匆匆赶了回去。还没等阿娆想要弥补的法子,外头便想起小内侍的通传声,说是太子(殿diàn)下到了。

  周承庭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当他在主位坐下后,阿娆才愈发忐忑起来。

  “(殿diàn)下,奴婢知错。”阿娆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的问道“长公主没有迁怒太子妃罢?”

  周承庭还没开口,只见阿娆倒先来认错了。他唇角那一抹笑容蓦地消散,他淡淡的道“你何错之有?”

  阿娆低着头,是以没看见周承庭的神色。她忙道“奴婢不该仗着您和娘娘的宽容,就忘了自己的本分。”

  其实阿娆倒不后悔今(日ri)自己的作为,唯一的懊悔就是时机不好,竟被静安长公主瞧见了。若是再来一回,只怕她会选择不让姜姀放肆。

  “那你说说,你(身shēn)为太子选侍的本分是什么?”周承庭不紧不慢的问。

  阿娆有些疑惑的抬眼,只见太子平静的看着她,喜怒都瞧不出来。

  她只得愈发小心起来,谨慎道“奴婢该好生侍奉您和娘娘。”

  “那你跟孤说一说,你今(日ri)哪里不本分了?”周承庭反问道。

  阿娆被周承庭弄得糊涂了,她本以为太子会不喜她今(日ri)的行为,安心来认错了。可太子的神色语气,似是并无责备之意?

  “你先是太子妃的人,后又到了孤(身shēn)边。你选侍的封号,是太子妃提议、由孤向皇后讨来的。姜姀不过是个侯府庶女,岂有她说话的地方?”周承庭沉声道“当面教训她,才是你的本分。”

  阿娆愕然。

  说实话她还真的这么想,问题就于静安长公主的态度……

  “奴婢惹得长公主不高兴了。”阿娆抛开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终于说了实话。“您说,娘娘会不会被我连累?”

  原来她在担心着姜妙!

  周承庭见阿娆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姜妙倒是没白疼她。

  “你今(日ri)的错,就错在不该胡乱认错。”周承庭低斥了一句,语气却并不严厉,唇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虽说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首先你不丑,其次长公主不是婆母,不需要你朝夕相对。”

  啊?阿娆不由睁大了眼睛,被太子的话惊到了。

  “先前你答应过的话,不会是忘了罢?”周承庭挑眉道。

  阿娆立刻想起那(日ri)夜里在太子(殿diàn)两人的谈话,她才说过愿意为太子妃抵挡明枪暗箭,愿意做那个出头的椽子,做招眼的太子宠妾……

  “奴婢没有忘记。”阿娆神色稍安,放松些。

  周承庭这才满意,他来得匆忙,(身shēn)边也只跟了孟清江。他吩咐道“把孤书案上的那几份文书取过来。”

  阿娆才松懈的精神再度紧绷起来,太子这是何意?

  “今(日ri)倒罢了,明(日ri)把这儿放张书案。”周承庭起(身shēn)在房中转了一圈,指点道“把孤常用的东西搬过来。”

  搬过来?

  阿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只听着周承庭在她房中“指点江山”。

  “(殿diàn)、(殿diàn)下——”好容易等着听候吩咐的孟总管离开,阿娆磕磕绊绊的问道“您,您这是何意?”

  周承庭奇怪的看着她,仿佛她就该明白似的。

  “以后若是没有旁的事,孤就在你这儿歇下了。”

  姜姀回到了琢玉宫,愤愤的把在东宫的见闻都如数告诉了安贵妃。

  “娘娘,您是没见到那阿娆有多嚣张!”姜姀绝不提自己的失礼之处,添油加醋道“我看整个东宫都装不下她了!”

  若说失礼,眼下姜姀这样的胡说八道也逞不多让。可安贵妃面上并无不满之色,脸上始终是温柔的笑容。

  “好了,本宫知道了。”安贵妃好言安抚了姜姀几句,才让姜姀下去换衣服歇息。

  陪着姜姀一同去东宫的宫女碧桃这会儿才站了出来,留在安贵妃(身shēn)边说话。

  “娘娘,您看人极准,那姜选侍,果然在东宫极为受宠。”她回忆着东宫的宫人和内侍对阿娆的态度,道“底下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kuang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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