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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六零村医(10)


  从第二天开始,  杨家的几个成年男人,全在卫生室外面学习骑车,都成了卧牛生产大队猫冬的一景。这是后话。

  翌日一早,  天刚亮,杨清还没有起床就听到外面有人扫地咳嗽的声音。

  半坐起来拉开窗帘,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喃喃自语,“下雪了。”

  外面白茫茫的。

  厚厚的一层。

  坐起来,  快速穿衣服起床,  炕还热热的。

  外面扫雪的人是杨三哥,今冬的第一场雪。没起床就被喊着起来过来给小妹扫雪。

  杨三哥铲雪,扫雪。全身都是劲,  干的可卖力了。

  “三哥  ,  等下就在这边吃早饭。”杨清穿好衣服,开门,  掀开帘子走出来。

  “好嘞,小妹,  等下大哥他们搞完老宅的,还会过来这边帮忙扫屋顶的雪。”

  “嗯,行吧,  我多弄点早饭。”杨清转身去到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兄妹俩在院子里喊话,  也没有吵醒在另外一间屋子的杨建国,臭小子还睡的死沉死沉,  翻身都没有翻一下。

  做点什么好呢,杨清熬了一锅小米粥,用二合面做了包子馒头。再炒了两个菜,没有肉,  没有鱼,炒菜时放的油多。味道也是顶顶好。

  刚摆上,杨建国已经醒来,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来厨房洗漱,“小姑,我爹他们来了。”

  路过,看到亲爹他们过来扫雪。

  “嗯,你快洗,洗好来堂屋吃早饭。”

  “知道。”堂屋的大炕已经烧的暖乎乎的。

  “爹,带着我哥他们几个下来吃早饭。”杨清走在院子里,看到两边都有一个长长的□□,上面都有人在扫雪。

  其实不用刻意扫,这是瓦顶。当初伪装成猎户的那人,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屋子的梁柱可是用最最结实的那种,上面的瓦片也是特制的,有普通瓦片的两个厚,承重能力非常的好。

  上面有积雪也不要紧,可杨父显然不这么想,带着儿子们过来,能扫落多少就扫落多少。

  扫雪也是个累活。

  “不吃,你与建国吃就行,我们等下回去吃。”杨父腾出一只手摆手,继续在下面给大儿子扶着高高的□□。

  杨清穿着自制的棉拖鞋,哒哒的走过去,拉着杨父的胳膊晃悠,“爹,吃呗,让我大哥他们下来一起吃,咱家可没有分家。您这样,我可生气了。”

  撒娇卖萌,大眼眨巴眨巴,萌的杨父一颗坚硬的男人心化成一汪温泉水,软软的。

  “你哟,自个儿有点好吃的攒着慢慢吃,你这边还有个吃白食的,还让你哥他们几个吃,多少都能让他们吃光。”杨父嫌弃的望了从厨房出来的吃白食的大孙子还有几个蹭吃蹭喝的儿子。

  为啥当初让闺女买房子住出来,还不是想着以后闺女是领工资的人,住在家里天天与他们一群老农民吃一样的不好,才想着买张猎户的屋子住出来的,让大孙子住过来,是帮闺女做伴,晚上不用那么害怕。

  “爹,等下给我妈带一份回去。在我这边吃早饭咋了。猫冬你与我妈住过来好不好,我想吃我妈做的好吃的。”杨清知道眼前的男人,对原主这个唯一的闺女有多好,也最吃原主这一套。

  撒撒娇,保证什么都答应。

  “行行,听你的,下次不用做了。知道不?”

  杨父被闺女一撒娇摇晃几下胳膊,什么都答应。心里软成了一团,面上还强装严肃。

  其余三人全听见了,只有一个想法:我们是我爹娘捡的,爹不疼娘不爱。但小妹绝对是嫡嫡亲的小妹,对他们太好了。

  吃着早饭,杨林带着一群军人走了进来。

  “清儿,顾副营长找你有事?”杨林招呼其他人坐下,自己已经挨着亲哥哥坐下。

  “哦,顾副营长,你等哈,坐吧。”

  杨父望了一眼杨建国,见他不动弹,筷子敲在大孙子的手上,“去,给客人倒茶。”

  吃的正欢的杨建国,才茫然抬起头,忙下炕去给客人们倒茶。顾朝阳几人也没有阻拦。

  看样子要在这边坐会儿,有杯热茶也蛮好的,能暖手还能喝。

  杨父快速的吃完早饭,带着给老婆子的那份,催促几个儿子快些回家。杨建国负责收拾善后,杨清与顾朝阳走到后院,两人说着话。

  “杨清同志,你能不能回忆下,几个月前那两人有没有说那个藏东西的地方大概在什么位置?”

  顾朝阳这是没法子了,只能找杨清再问问,试试。

  “没有说,只是说那地方很重要。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让姓张的一直守在这里。只是那人作死,爱好享受,盖房就盖房,却把房子搞的太好被怀疑丢掉了性命,其余的那两人也没有说具体在什么方位,但是你们可以从他们那天最先行走的路线来推测。

  他们之前肯定是奔那地方而去的,我怀疑他们就是打前站的。如果顺利,后来肯定有人来,只是明显不顺利,他们与后面的人失去了联系。”

  “对,我们也如此怀疑过。他们走过的路线周围纵横交错的所有路线,我们都已经搜过无数遍,可一点线索也没有。”顾朝阳这些话能对杨清说,却不会对杨林说。

  杨清是半个知情人,杨林是啥也不知道。他知道的事实是谎话,部队不会对他说真话。

  “那要不,我陪你们再走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此时雪早已停,山里的雪也不是很大,有些地方植被茂盛,被大树的遮住,还有地方没有被雪覆盖。

  看他们来找自己,估计也是这个意思,杨清顺便做个顺水人情。

  “那,再好不过,只是不耽搁你的工作吧?”顾朝阳可是知道眼前的人,是有工作的。

  “没事,我让我侄子侄女他们在家帮我看着卫生室,小病让她们明天来,或者晚上来。大病当然直接送医院,我这里想治也治不了。”杨清不是太在意。

  工作几个月,大半时间都没有什么病人。大病人家也知道送进城,毕竟卧牛生产大队离公社离城里都不远,不用杨清宣传,都知道。

  小病等一天半天也没事。

  “谢谢。”顾朝阳说道。

  九点钟,几人起身去往野猪沟。

  杨清依然背后背着弓箭与背篓,甲乙丙丁四位咂舌,这姑娘真是彪悍,进山标配能吓死一般男人。

  都是熟人,一路上走的也快,杨清走的很快,有两人还跟不上她的节奏,吊在后面直喘气。

  “哎哟,我的娘哎,杨同志也不是多高啊,怎么走那么快?”周超,刘章,两人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望着前面的四人。

  走山路还赶速度,真是够够的。

  “人家有功夫,副营长不是说过吗?”刘章还记得那茬。

  “行吧,我都忘记了。”周超迈动腿,加紧时间往前赶,不能掉队掉的太远。

  杨清刚走到野猪沟,就站定,四周张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几个月以前来,只顾着采药,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只是站在这里,注意仔细看,远处一处高坡上的树木看着就比周围的小,不只是小一点点。

  要知道,这里可是野猪沟,即便周围的人砍树也不会来这边砍,那一片看着地方不小,整片的树木都不是很大,杨清飞快的跑过去。

  站在整片被改动过的地方,用自己的“火眼金睛”四周扫描,顾朝阳也紧跟着,看杨清那样,忙问道,“杨清同志,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杨清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

  低着脑袋,脑瓜子高速远转。其余几人也在周边走动,用棍子扒拉草丛找。具体找什么,他们自己也不明白,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

  许久,就在顾朝阳以为杨清已经冻僵的时候,听到身边的人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顾副营长,你们跟我走。”

  杨清忽然朝着一个方向快走,走的很快。

  小树林的一侧。

  上次,因为没有这回事,杨清也没有多想,还在小树林那片的一侧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那地方没有记错的话,有处看似自然的土包,缓缓向上的土包,在山里到处都是。

  有些还延绵到周围的土包,可这处上次就觉得有些不对,但因为没有多思,此时想起来,不对头。

  杨清跑到那边,找了远处一棵大树,不顾冰雪,几下跃动,等几人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大树的最高的一处粗枝丫上。

  站在大树上能站人的最高处,远眺  。

  当看清周围的环境以后,有了把握。看得下面的人不停的咂舌,真是厉害,这姑娘,以后难嫁。

  从高处才看到稍稍清楚点,这些树看似胡乱栽种在这里的,可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看明白,当然只有懂的人才能看的清楚。

  这些树按照不同的方位崽种的,困阵迷阵还有杀阵,连环套叠在一起,层层环绕。

  杨清下来以后,对着顾朝阳还有几人说道,“要想找到,必须跟紧我,看着我的脚步移动,一步都不能走错,明白吗?”

  “为啥?”周超不懂,嘴快的一下子就问了出来。

  “为什么,为了不让你们丢命  ,不想死就跟紧我。不该问的不要问。”

  杨清不想解释,阵法对于现在也许也是封建迷信产物吧,她不想多事。安安稳稳的走到一九八零年,这才是王道。

  到那时,这方面解禁,才能说阵法一词。

  杨清走在最前面,脚步不停的变换,跟在她身后的每一个人都不能传错,一但传错,后面的人就会有危险。

  走在最前面的杨清丝毫不敢大意,只是一个念头在但心间闪现。时间上不允许她深入思考,只能等回去以后再细细琢磨。

  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在方寸之地转了多少个弯。杨清停在一处宽敞的地方,指着一处地方说,“那边,应该是藏宝之地。”

  那边也有处山包,与之前在阵法外看到的不同。

  茂盛的草丛掩盖着。

  几人在杨清指的反向,扒拉开草丛,发现,确实有问题,高高的草丛里面有个坟包。

  坟包四周全是高大茂密的荆棘林与草丛林,不是掉进去,一般人即便站在高出也看不出来什么。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里早已被草丛荆棘覆盖。

  做的还挺细致,那假坟墓外的墓碑肯定是进口。

  剩下的事情与杨清五关,她让几人就在坟墓周围活动,不能越过她用箭支画了一个类似孙悟空给那三人一马画的圈圈一样,那圈圈是有法力,她的没有。

  但她圈出了安全范围  。

  她走出去,仔细观察,找出“门”才能破解这个阵法,杀阵还是蛮离开的,没有利刃也杀不死人,但那阵法与幻阵交织在一起,一个劲的在你眼前旋转,炫的你头晕眼花脑胀,还有一些幻觉也会出现,不出一天你就能自杀。

  这才是这个杀阵的可怕。

  树木没有什么错,可组成阵法,能要你的小命。

  几人用自带的工兵铲,一直不停的挖,还唠嗑,“副营长,这杨清同志够厉害的呀?”

  “嗯。”顾朝阳摸到了一点头绪  ,但没有说。有武功哪怕是内功都可以说,但风水还有阵法可不能轻易说。

  眼前的几人他信得过,但他们的嘴巴万一不小心说了出去那就是害了人家。

  猜测归猜测,但不会轻易的说。

  几人吭哧吭哧的挖。

  又是一个小时,杨清才回转,然后坐在清理干净倒在地上的墓碑上。

  “顾副营长,你派人回去找人来吧,还有给我家送个信。”这个时候没她的事,也不能走,也不会让她走。

  她还是老实的等,等全部挖出来。

  嘴里还叼着一颗枯黄日杂草。顾朝阳朝郭旭新,田安说,“你们俩一起回部队报告,对了,回来之前你们绕路去趟卧牛生产大队杨同志家里告知一声。顺带的给杨同志带些个人物品过来。”

  “是,副营长。”郭旭新,田安拎着手中的铲子,回了部队。

  半夜的时候,杨清靠着一棵大树,前面的熊熊烈火燃烧着,她半梦半醒的听见有人喊,“找到了,找到了。”困极的她,没有睁开眼睛,一直闭眼睡觉。

  外面真冷,幸好没有下雪,篝火一直有人不停的添柴,还燃烧的特别的旺。

  一直到天亮,她才醒,但人也华丽丽的感冒了。

  被送下山的时候,人已经有些晕乎乎。这一晕乎就是整整两天,杨母还特意住过来照顾她。

  山上的事情已经弄完,杨清的表彰要等一段时间,陈干事昨儿特意来了一趟,送来了细粮,送来了两只杀好的肥野鸡还有两刀猪肉,三十个鸡蛋,两包红糖,还有两条大鱼。

  算是慰问品,是因为部队,杨清才感冒如此严重。

  杨父也守在这边。帮闺女跑跑腿,他做不了别的,但是会跑腿,有事就去帮忙弄弄。

  第三天,杨清还躺在堂屋的大炕上,底下的柴火烧的炕暖乎乎,一边坐着亲娘,打算随时伺候她。另外一边是炕桌,炕桌另外一边就是杨父与杨建国还有一群孩子。

  孩子们猫冬不读书的日子都在这边,不读书的孩子们,白天吃完早饭就过来,不到吃晚饭不回去。

  大半时间还在这边跟着吃点。

  孩子们帮忙做点小事,跟着杨清学习炮制药材,这几天也不例外。

  杨建国双手推着轮子,在碾药材。石头药碾子,用石轮子碾来碾去,碾制药材,几个小点的孩子,也在帮忙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有的挑选药材。

  老爷子也没有闲着,在一边帮手。

  堂屋里全是药材味儿。

  杨清垫高枕头,望着外边的纷纷撒撒飘落的白色“羽毛”,一层层的覆盖住黑土地。

  从午饭后,雪花就洋洋洒洒的下起来。才短短两个小时,外面就已经被覆盖住厚厚的一层。

  “妈,那些肉等下让建国给我哥他们送过去几斤?”杨清的声音还嘶哑着,说话时声音也是干哑干哑的。

  “送什么送,那可是部队给你慰问你的  。你哥他们也没病没灾的,在家里也不做事,吃啥肉?”杨母不干了,她与老头子这几天为了照顾闺女都住了过来,孙子孙女们早饭在老宅吃,午饭晚饭可都是在这边吃的,还给那几人送肉,想什么呢?

  多大的人了,还馋肉啊。

  伸出手,拉住杨母的衣角,轻轻的拉扯,眼神怯怯的,小小声的说,“妈,送呗,明儿我哥他们要来扫雪,顺带的让他们三帮我多劈点柴火。”

  “那行,让你爹给割半斤,我亲自送过去跟他们说,得让他们记得你的好。特别是你那几个嫂子,要不然时间长了,她们还觉得是应该的。”

  杨母真是什么都替闺女想,点点滴滴都想到杨清的前面。

  母女俩说着话,突然外面想起了动物奔袭的声音。

  接着所有人都听到巨大的一声“砰”。

  杨父趿拉着鞋子,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出了院门,像是被别人按下了停顿键似的,杨父愣在了原地。

  呆傻的愣了半晌,才动手拖着一只野羊走进来。羊还没有死,还有一点点气息,微弱的挣扎着。

  被杨父一把抓住两只脚,就这么拖了进来,还对屋内喊着,“建国,去喊你爹你叔他们都过来这边。”

  “哦。”杨建国停下手中的工作,穿好鞋子,快速的朝老宅跑。

  此时,老宅内堂屋  炕上,三个女的一边,在做针线活。三个男的一边,坐在一起闲唠嗑。

  这边,除了杨清,其余的全下炕,去到外边儿,看稀奇。

  杨父正与杨母说着,“你去瞅瞅,外面的院墙上还有血迹,这羊真傻,朝着石头墙撞来。这下连小命都丢了。”

  杨母看了眼里面的闺女  ,小声的教待几个孙子孙女说,“不许到外边儿说,知道不?”

  就连最小的建兵都晓得,捂着小嘴保证,“奶  ,不说,有人抢。”几个字说的很明白。

  护食的孩子一个。

  再就是大些的建华,建民带着弟弟妹妹说道,“爷,奶,我们保证不说。”

  说完,几个孩子还捂着小嘴,咯咯的直乐。她们知道今儿又有肉吃。

  杨建国回来的时候,老宅的人全来了。

  一连串。

  好家伙,一头野羊有杀完还有五六十斤,羊皮完好无损的被剥下来。

  下午,家里三个嫂子在这边厨房可是忙的飞起,做事都带着笑,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用杨母的话说,那是干活都有劲。

  厨房里,三妯娌说到最近小姑子毕业以后的家里的改变:

  “还是小妹厉害,从她回来以后,咱家才算是吃的好些。”

  “那也是小妹有本事,没有小妹带回来的那些,咱家就是想改善伙食也没法子。”

  “大嫂,你说小妹买这房,咱爹娘真没有出钱?”老三家的不信,平时二老多偏着小姑子,哪个看不见啊。

  按照二老一贯做法,肯定要出啊,恨不得出大头才对,这不出钱,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大嫂张桂花小声的说道,“老三家的  ,你说话声音小点。别让爹娘听见了,让爹娘听见看娘咋削你。

  我觉得不是爹娘不愿意出,是小妹不愿意他们出。爹娘的性子,会倾家荡产的帮小妹买屋。只是想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你们家的那位难道没有给你们算过,这些年咱家花了多少钱?

  咱家也没有什么进钱的路子,前几年什么年景,你们也是明白的。谁家会有几百块钱,咱生产大队有一百块钱活钱的人家一只手都能数出来。”这些人家肯定是家里男壮劳力多的家庭,到了年底一年下来,工分折算粮食以后,还能有五十块活钱分的人家,全村也不会超过五户人家。

  相对的壮劳力多,分到每人手中也没有多少,现在也就是没有分家,整合在一起才觉着多。

  分开其实也没有多少。

  杨家也不会有多少钱,之前还有人在城里读书,那也是一笔开支。

  顿了顿,杨大嫂继续说,“咱家能有多少活钱,我是不知道,但他们三兄弟都能算出来一个大概。我想是小妹不愿意吧  ,小妹毕业以后,好似长大了不少,懂事多了。

  我觉得蛮好。”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二家的幽幽的说道,“大嫂,你是觉得小妹好,建国可是跟着他小姑一起吃住,当然觉得小妹不错蛮好的。”

  语气酸酸的。

  杨三嫂听了,也有些酸,是呀,三家六个孩子,只有老大家的长子跟着小姑子住好屋。

  其余的还是住在老宅,说得了多少好处那倒不尽然,可要说没有得到好处,也不对。

  杨大嫂听了两妯娌的酸言酸语,知道她们的意思,笑着说,“你们说这个,我倒是要好好说道说到。

  小妹为啥让建国跟她一起住  ,二弟妹三弟妹难道不明白。

  小妹一个人住,不说爹娘就他们兄弟三个也不放心。爹娘不愿意住过来,小妹也不能让她几个哥哥住过来吧。

  毕竟几个哥哥都是成了家的,选来选去,当然是建国的年岁最合适。

  建国十二岁,比小妹也只小了几岁,也是个半大的孩子,有点什么事,不说帮忙,至少能给我们传点话吧。其余的就只有建民九岁,虽然也不小,但让他一个人给小妹作伴,还是小了点吧?”

  这事,她觉得还是自家儿子最适合,当然也当仁不让。

  别看给老宅节约的粮食归一大家,可建国跟着小姑子吃的好,油水多,零嘴也多时不时的建国还能留点自己攒下来的零嘴给弟弟妹妹们解解馋。

  跟着小姑子住几个月,她发现儿子比以前听话多了,更懂事沉稳  ,还有更讲究,肯定是跟小姑子学的。

  在家里还教他弟弟妹妹,这个不许做  ,那个不许做,还让他们讲卫生。

  虽然有些习惯她觉得小姑子太讲究了些  ,可也没啥不好。反正好处多过坏处。

  杨大嫂的话说完,其余两人心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儿子年龄是硬伤,能说什么。

  两人抿进嘴,默默的干活,只是心里想的是,等下吃饭的时候一定要让孩子们多吃一些,把损失给吃回来。

  平凡中夹杂着捡漏好处的一天,就在溢满羊肉香味的晚餐中结束。

  个个饭饱肉饱,对于杨家人来说,这是最最幸福的一天。

  幸福莫过于此吧!

  几天以后,重感冒才好。

  卫生室,杨清坐在炕上,手里正在织着毛衣,空间中有羊毛线,有羊绒线,也有棉纱线还有普通的毛线,有从别的世界存下来的,也有之前在百货大楼买的。

  她正在织的毛衣,是一件厚实的男士毛衣,不用说,这是给杨父织的。

  织的花纹是后世常见的一种绞麻花的花纹。

  家里几个有三个小的没有去读书,这不,早早的吃过早饭就哒哒的跑了过来。

  “小姑  ,小姑,我们来了。”杨清都不用出去  ,就知道来了几个人。

  很快的厚重的布帘被掀开,三小中最大的孩子是五岁的建军,一手牵着大房的建秋,一手牵着三房的建兵。

  哒哒的走了进来。

  三小都不用杨清帮手,自己拖过来小板凳,然后一个个的爬上来。

  熟练的很。

  爬上来,一个个的乖乖的坐在炕桌的另外一边,拿起边上给她们准备好的小玩具,自己玩起来,有积木,有七巧板,自个儿玩。

  渴了自己倒茶壶中的水喝,各自有杯子。饿了想吃零嘴了,边上有小姑给她们准备的三份零嘴,一人一份,不许吃别人的。

  三小玩累了就自己躺进准备好的被窝中,睡上一觉。小姑做午饭时,他们就跟着去烧火,帮忙打杂。

  三小对于各自做什么,同样熟练。

  就像是流水线工人知道自己每天固定的工作在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

  几个孩子三家都有。常常会不小心把他们爸妈说的悄悄话给说漏嘴说出来,杨清有时候听见,听的哭笑不得。

  已经正式进入猫冬,大雪的天,都没有什么事。都在炕上待着,冷的很,外面行人少。

  一大三小,岁月静好时,外面响起繁杂的脚步声,是隔壁村的一位村民,没有进门就喊着,“杨大夫,杨大夫在家不?”

  “在。”杨清忙下炕,穿好鞋子。

  “杨大夫,我家那口子发作了,本来有接生婆,可我家那口子说,你不去,她不生,在家里死活喊着要您去。”一个二十几岁快三十岁的爷们儿,此时一脸的无奈。

  “行,走吧。”

  杨清忙去背上医药箱,对着五岁的侄子说,“小军,你等下去告诉爷奶一声,就说小姑去隔壁生产大队接生,让你奶过来帮小姑做晚饭,知道不?”

  小豆丁认真的点头,“嗯,小军知道,马上去报告奶奶。”

  踢着小短腿就要下炕。

  炕上的其余两个拍着胸脯说,“小姑,我们看屋,一定乖乖的。”

  这事常出现,出了接生,有些时候村民伤到了脑袋,脚之类的,也是她上门去服务。

  几个孩子也已经习惯了。

  杨清前脚去,后脚部队就来了人,还好几人。

  开着车来的。

  来了没有见到杨清,他们只能等待。

  杨父杨母赶过来时,几人正逗着炕上的两个孩子,小豆丁杨建军被爷爷抱着进来。

  看到屋子里这么些人,小声的在爷爷耳边说,“爷,之前没有外人。”

  “好,爷知道。”放下孙子,与已经见到人就下炕的顾朝阳,陈干事他们几个,说起了话。

  几人给杨父敬礼,陈干事与杨父熟悉。立马说明来意,但来意也是加工过的。

  真实的嘉奖理由,是不能说的。杨母听完以后,忙让老头子去喊几个儿子来,还有支书小叔子杨林来。

  这事不能只当是蒙在碗底的肉,还得让村里人知道,要不然以后不知道有些什么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闺女日子好,钱财来历不明。

  他们可不想让人说嫌话,让小叔子也见证见证,至少让自家人知道。

  老爷子也是如此考虑的,他腾腾的跑出去,直接奔村部。没过多久,跟来的除了杨林还有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彭纪海。

  陈干事性子圆滑,负责与几人交楼,闲聊。

  杨母在厨房做饭菜,因为有客人,一向节俭的杨母难得的每个菜都放了好些油,还是猪油。切下来一块肉,放在锅边解冻。

  炒几个鸡蛋,用把干蘑菇泡发洗干净再切的碎碎的,然后再加入鸡蛋一起炒。

  还有做了一条炖鱼,贴玉米饼子,家里的饭菜做的香喷喷的。

  一桌子饭菜,香的哟,周围的空气中都飘着饭菜香。

  几位军人一直说不能吃饭,可正主没有回来,他们暂时也走不了。

  还是顾朝阳私底下说:吃吧,等下留下钱与票就行。

  几人想想也是,只能如此。

  晚饭前,杨清不只是自己回来了,还带回来两只本地猎狗。

  刚出生的,是接生那户人家隔壁的一位老猎人养的一对猎狗夫妻的后代。

  出生还不到十天。

  杨清接生完毕洗手的时候听到人说,就有了兴趣,马上找到隔壁  ,买了两只回来。这是可以正大光明买卖的。

  不需要担心是投机倒把,这种只要不是天天买,天天卖,本地村干部了解情况就行。

  杨清进院子就喊,“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院外的车她远远就看到了,知道部队来人了。

  不用问,父母肯定来了这边。

  在外面就闻到了炖鱼的香味。小建军哒哒的跑出来,“小姑,家里来了客人,都是解放军叔叔。”

  “好,你爹他们来了没有?”

  “来了,有小狗。”建军眼睛都快粘在小狗身上。村里有狗的人家不多,就一户人家。也不是那户人家养的,是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野狗,也就是那户人家给了它几顿吃的,就一直赖在他家不走。

  其余的  ,没有一户人家养狗的。人都没得吃,谁家还会养只狗,吃饱了撑得  。

  “嗯,让你爹他们帮我做两个狗窝。”杨清说着话,见到了三哥跑出来,侧身努努嘴。杨大河对醒水,立马主动接过小妹背着的药箱。

  “小妹,快进屋吧。明儿再做狗窝,你放心吧。保证给你做两个大大的狗窝方便它们长大以后还能用。”

  杨大河也没有事做,正好明儿过来做。还能蹭一顿饭,小妹这边的饭菜比老宅的香,小妹舍得放油,吃起来肚子里有油水。

  “哦,来了几位客人?”

  “五人,陈干事来了,我认识,其余的眼熟  ,不知道名字。”

  进屋,与几位客人打招呼,指使哥哥帮忙打热水来洗手,指使的蛮熟练的,一看就知道常干这事。

  洗手完,跟着陈干事,顾朝阳走了出去,出去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杨清笑容满面。

  钱票券都不老少,重要的是还有物资,也有当地的补助(过几天会有地方上的干事送来)。杨清想着  ,自己过得好点,也能有借口。

  吃饭前,几人从外面停的卡车上运下来各种物资,大米(那时候的大米碎米蛮多的)小米,面粉,玉米粉,肉,鱼,还有一块牛肉等等。

  杨清满意了,卸完物资,吃饭。几人聊天,杨清居然听到他们说起,淘汰的拖拉机。

  心里一动,马上问道,“陈干事,部队里淘汰的拖拉机一般会怎么处理?”

  她不问还好,一问杨林与大队长彭纪海立马明白了,知道她什么意思,眼睛都亮了起来。

  “一般啊,都是卸下能用的零部件放在一边。剩余的没用的,会卖给一些需要钢铁的厂家回收。”陈干事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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