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凝果
伴随着灵气进入经脉，一股撕裂感从身体内传来。
“嘶。”
林摩忍不住痛叫一声，感觉好似有杆电锯在疯狂切割着自己。
撕裂感持续折磨着，灵气每流转一处便更痛苦三分，林摩咬牙忍着。
三个时辰后，一次周天终于完成。
林摩如释重负，连忙停止法门运转，随即感觉身体一松，体内的灵气通过毛孔逸散出去。
“法门上描述，根据天赋不同，每个人要完成三千六百次到十万八千次周天才能完成淬脉，也就是说我如果修炼着基础法门，即便天赋绝顶也要十年才能达到淬脉圆满……太慢了！”
“根据一个周天完成的时间不同，可以反映出修炼天赋的差距，也不知三个时辰算是个什么标准，得去问问老徐。”
林摩吐了口血水，躺倒在地昏睡过去，承受三个时辰的的折磨，无论是精神亦或身体皆已疲惫不堪。
一个时辰后，林摩缓缓醒来。
脱下衣服，林摩大吃一惊，浑身上下血丝弥漫，皮肤表面布满了凝结成块的暗红色血痂，随着衣服脱下，空气中飘荡着血腥的气味。
“我这算是浴血重生了吧？”林摩苦笑着自我慰籍，走进浴室。
略微清洗了一番，林摩赤着身子来到镜子前，“身体没什么异样，应该是经脉承受的压力过大，将血液强行从毛孔中挤了出来。”
林摩感觉到随着经脉被淬炼了一次，虽说过程有些痛苦，之后却是异常的轻松，走起路来都有些飘飘然，似乎身体里一些潜藏的糟粕也随着血液一齐被排了出去。
“得叫老徐多准备一些补血的药材，否则还没等到淬脉圆满，我怕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走出阁楼，林摩转了一圈，在花园里碰到了正在巡逻的白津。
拦住白津，林摩兴奋道：“白兄，在下已经按照法门所述完成了一次周天，过程大约花费三个时辰，修炼天赋如何？算是中游还是上游？”
白津撇了他一眼，冷淡道：“大人还是去辅佐老爷专心经商吧，修炼一道放弃为好。”
“……”林摩大受打击，怏怏着不说话。
正在这时，徐天的身影出现在远处，一路小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
“小白，你是不是又惹林老弟生气了。”瞧着林摩的脸色，徐天猜到了大概情况，气喘吁吁地指责了一句。
白津欠身行礼，一言不发。
徐天随即看向林摩，笑道：“林老弟别生气，猜猜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林摩垂着脑袋，犹自计较自身资质的问题，闻言淡淡‘哦’了一声。
“打开。”徐天吩咐道。
两名下人连忙开启箱子，只见箱子内装满了一种青色的果子，约莫有几百颗。
“这是我收购来的一种果子，名为青凝果。”
林摩眼角撇了一眼，闷声道：“好吃吗？”
“这果子味道不说，它有一个别称，林老弟一定感兴趣。”徐天神秘一笑。
“哦？”
“人们都喜欢称呼它为淬脉果。”
林摩眼睛一亮：“淬脉果？难道……”
“不错，它的作用就是能够缓解灵气在经脉中流动时产生的压迫，从而使法门运转次数大大增加。”
“好好好！”林摩激动不已，内心重新燃起修炼的希望，资质差可以用资源弥补，“徐老，大恩不言谢，有事尽管吩咐即可。”
徐天满意一笑，等的便是这句话，顺着林摩的话说道：“南城区掌控着奈落城口，鄙人平常进出贸易都会被那群人揩油，林老弟可有办法拿下？”
林摩无语，没想到‘吩咐’来的这么快。
思付片刻，他摇摇头，道：“你才刚刚占据东城区，若现在插手南城区，吃相难看不说，还容易引起其他两个城区的忌惮，届时联手对付你便得不偿失了，目前你还是以稳固自己的地盘为主，等待时机成熟。”
徐天闻言满脸失望。
林摩见状笑道：“若仅仅需要解决城口的问题，在下倒有一法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快快请讲。”徐天眼睛一亮，连道。
“让他们出钱入股，事后你每次贸易的所得利润按比例给他们分成便是，他们被你拉到同一艘船上，必定不会为难于你，且你能在短时间内聚拢大量资金，为日后谋取其他城区作准备。”
徐天细细琢磨，半晌后用力一拍掌，“就这么干，林老弟真乃商业奇才，鄙人能有你相助简直是如虎添翼，就是不知这比例该如何分配是好？”
商业奇才个鬼，林摩暗暗翻了个白眼，也就多兰大陆穷文富武，商业运作模式还停留在古代，否则哪轮得到他来指点山河，“最高别超过百分之三十三，我建议你先扔出三五个点，试试水。”
“反正只要他们所得利益大于每次讹你的钱，便不会再找你麻烦。”
徐天郑重点头，转身离去。
林摩看向白津，笑道：“不知白兄有何看法。”
“在下不懂行商，告辞。”白津抬步欲走，却被一只手拉住。
“别急，再唠两块钱的。”林摩笑眯眯的，像一只小狐狸，“适才在下帮了你家老爷一个大忙，白兄可否也帮在下一把？”
“……”白津没出声，等待下文。
林摩拱拱手，将目的道出：“在下想学实战之术，你看……”
“小李、小王，明日午时去一趟。”白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出两个人，随即大步走开。
林摩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一行人，摸了摸下巴，蓦然笑了一声，顷刻后领着两名下人返回阁楼。
翌日。
阁楼内，林摩缓缓收功，神色复杂，“青凝果的确神奇，缓解经脉压力后，周天运转速度也快上许多。”
“但即便有青凝果辅助，我每天运转三个周天后经脉还是会产生撕裂感，修炼速度依旧太慢。”
怅然叹口气，林摩起身走出阁外，一怔。
门口伫立着两人，听见开门声顿时回头，行礼道：“林爷，小的李平。”
“小的王凡，奉命前来与您切磋。”
两人低眉顺目，客气非凡。
林摩笑着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道：“放松点，就当是寻常练武即可，你们都会什么绝活？”
“禀林爷，小的擅使长刀，断腰斩马不在话下，去年跟随白统领围剿一名超凡初期贼人，最后被小的侥幸斩杀。”
“嘶——”林摩面皮抖了三抖，看向另一人。
王凡抱拳，道：“小的箭法还算可以，去年围剿连射三十箭，箭无虚发！”
“咳咳。”林摩开始怀疑白津是不是想故意弄死他，明知道他手无缚鸡之力，还派这种人来陪练，“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没必要打生打死，你们去弄三柄木剑前来。”
两人不做他想，知道这位爷的情况，要真用真刀实枪的话他们反而不敢，弄死倒不至于，就怕一不小心断胳膊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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