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针锋相对
眼睛看不见，她也不知道刚才砸到自己身上的孩儿是怎么回事。眼下行动多有不便，她不想理会孩儿之间玩闹的口角，脚步一转就要离开，陌生的气息却骤然逼近！
初安眉头微拧，瞬间后掠半步拉开距离，肩膀微绷。只要对面的人眼睛没瞎就能看到她的警惕和戒备，“让开！”再挡着路就别怪她动手。
“初姑娘。”
拦路者的声音稳重低沉，似乎还往后退了半步，但没有离开，也没有把路让出来。
初安的脸上闪过疑惑，心这谁？
她不是晏殊，只凭简短的三个字音压根没法判断出来饶身份，对方的气息看似散漫，实则透着股锐利，像是剑意，“你是谁？”
“……阙楼楼主，娄无殇。”
娄无殇盯着她眼睛上的白绫看了会儿，像是直到此刻才确认她的眼睛如今确实看不到一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娄无殇？那看来她刚才感受到的剑意没有错，不过这人怎么来南云城了？阙楼是做情报生意的，不知道这娄无殇拦她的路又是为何。
想到这里，初安直接问：“无殇楼主，你这是？”
“路过。”
“……”
像是看出了她的不信，娄无殇解释了一句：“我知道南云城是初姑娘的故乡，也知道你回了南云城，不过你也应该清楚，阙楼是干什么的。”
做情报生意，自然得南海北的跑从而收集情报。言下之意他确实只是路过，又恰好在这条路上遇见她，还被撞了下。
那倒是她的不是了。初安噎了噎，罢了罢了，她惹不起搞|情报的，脚步一挪把路让出来，“无殇楼主，你先请。”
娄无殇没动。
初安：“……？”
这人搞什么呢？
“无殇楼主莫非有事找我？可我一没情报要买，二没情报要卖。做情报这行的，时间不等人，无殇楼主应该耽搁不起，还是抓紧时间忙自己的去吧。”
“你在关心我？”
娄无殇语出惊人，语气彷如秋日里的阳光，携着硕硕果香沁人心脾，有种浪漫的缱绻惺忪勾人心弦，将人丝丝缠绕，越挣越紧。简言之，他的语气很撩。
初安都惊了，打了个激灵，一时忘了反驳：“……”
我在送瘟神啊你看不到么？
这饶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
初安满心的别扭和不自在，“无殇楼主，这个误会就大发了。咱们有事事，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有点赶时间。”
“我就两句话，不耽误你很长的时间。”娄无殇似乎丝毫不知道自己之前了什么惹人误会的话，不紧不慢地。
初安只好顿住脚，挑眉道：“请。”
“一阁重出江湖了，最近闹得人心惶惶，初姑娘知道吗？归元心法自从脱离你的掌控之后，就不见了。”语气里不无试探之意。
“依无殇楼主之见，是认为这两者之间存在联系？”
娄无殇不答，可意思却很明了，他就是这样认为的。或许还在为这个结论奔波游走，收集和寻找证据，意图证明她和一阁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初安侧了侧身，终于再一次的将目光直面落到娄无殇的身上，勾唇微微一笑，语气却毫不相让——
“一阁早就避世而居，一部武林秘籍还不足以引得他们搅进浑水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归元心法被铃一花主夺去了，至于后来如何，这事儿也问不到我的头上。”
娄无殇摊了摊手，沉稳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难得能够遇到初姑娘，择日不如撞日，本打算免费送个情报，想与开封府交好，却似乎好心办了坏事，惹得初姑娘不快了。”
初安一脸的纳闷，“不知无殇楼主哪知眼睛看到我不高兴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容易就能够被挑起火气？
娄无殇直言：“我的心告诉我的……”
“打住！”
这话她听得简直牙酸。就算她再不解风情，也知道这种话是不能随随便便对一个姑娘家的，这饶脑子果然不正常。
娄无殇闭了闭嘴，然而还是顽强地把话完：“你不高兴，恰恰是因为听出了我话语里的潜意思，认为归元心法的不翼而飞与一阁的重出江湖没关系。你在维护一阁，为什么？”
初安默了默，忽地嗤笑一声，“无殇楼主，你觉得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阙楼如果真有本事，大可以去查，虽然不知道你纠结这个无聊问题的原因是什么。”
“我只想知道真相。”娄无殇垂眼，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不止如此，那目光还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别的什么人。
晏殊、一公子、一阁、初安、无华宫，这些摆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作为一个情报收集者，他非常好奇这其中的秘密，以及秘密隐藏之下的真相，那一定很有意思。
隔着眼盲和白绫都能察觉到娄无殇攻击性极强的目光，初安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是恰到好处的微笑与客套，道：“世上的真相千千万，无殇楼主姑过来么？”
话落，她抱着东西越过娄无殇，走得毫不犹豫。这几日待在无华宫都不知道外边的消息，没想到一阁那边竟然出了乱子。看来黑爷爷的是真的，等回去了好好问问。
娄无殇站着没动，嘴上却道：“几日前，洛水门大肆分发鬼域通行令，就在前日陆续发现有江湖人失踪，直到现在，失踪人数已经高达三百之数。初大人对此难道没什么…想法？”
步履匆匆的脚终究还是慢慢地停了下来。初安深呼吸一口气，咬牙调头，走回娄无殇的身边，“确定是只有拿到了洛水门分发的鬼域通行令的江湖人才失踪了？”
这应该就是娄无殇提过的打算免费送的情报。她暗暗地想，不愧是阙楼出的情报，及时性价值果然非同一般。
娄无殇点点头，完了才想起来她现在看不见，便了声：“没错。”
“前段时间洛水门伤亡惨重，她们给的东西，那些江湖人也真敢拿，就不怕把命赔进去？”这分明就是洛水门的报复，那些江湖人也真敢上头冒险。初安都要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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