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处女作
“能教的我已经全部都教给他了。反正，师父领进门，接下去的修行只能靠他个人。”韦杰对视频里的人说，然后喝了一口自己泡的柠檬蜜茶。
皱眉，蜂蜜搁少了，太酸。
视频另一方的胡宗魄点了点头，说：“嗯，辛苦你了。夏秘书那边我会跟他把情况汇报一下的。”
韦杰摆摆手，说：“我不是想买夏秘人情，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善于钻营的人。我是真心觉着那小子是个人才，他既想学，又能学，很难得，也是种缘分，所以我教他。”
胡宗魄苦笑说：“你这个同志啊……你说这话，意思是我就是个擅长钻营的人？还有，人家是你的徒弟，你怎么一口一个‘那小子’的啊？”
韦杰往柠檬蜜茶里又加了点蜂蜜，尝一尝，皱眉，这次搁多了，过甜。
她漫不经心地说：“领导，您逻辑没学好吧？我说我不是个善于钻营的人可一点儿也推不出你是个擅长于钻营的人。还有，他是我徒弟，我爱怎么称呼他就怎么称呼他，这您可管不着。”
胡宗魄知道这个下属就喜欢跟自己抬杠，已经很习惯了，既不生气，也不计较，笑说：“好吧。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赏识刀罕啊，他的天赋怎么样？”
韦杰朝柠檬蜜茶中掺水，调过之后再尝，终于酸甜合口了。
她说：“说真的，他说我见过最有天赋的人，甚至比我的天赋还要好。没有人能够在二十天之内学懂所有‘战斗绘画’的基本技巧，但是他OK。如果他转职来学‘绘画召唤’，说不定五年时间就超过我了。”
胡宗魄惊诧道：“从来没有听你给过谁这么高的评价嗳，看来这个刀罕是真的很称你的心哦。”
韦杰“哼”声道：“你没听过不代表我没说过啊……不过，我感觉他有事瞒着我。”
胡宗魄问:“什么事？”
韦杰说：“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他跟我学‘战斗绘画’技巧不是为了修炼‘附魔师’当辅职，应该是有别的意图。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那么他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又为什么不肯透露呢？”
胡宗魄摸了摸下颚的胡须，说：“唔……那我们就不要放松，继续地关注着刀罕。”
……
……
四天三夜过去了。
刀罕从书桌上抬起头来，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用十余种颜料绘制在以小羊皮经石灰处理，剪去羊毛，再用浮石软化而成的羊皮纸上的“巫蛊图腾”，那集中于一张鼠标垫大小的羊皮纸上的数百线条及纹路，每一条都精美细密，没有丝毫瑕疵，依据固有的规律流转着巫力。
这是一件“一阶力量”的巫蛊图腾。
是刀罕制成的第一件巫蛊图腾。
看了看这件接近完美的成品，又望了望旁边地上堆成小山一般废品。
在制作一件完成品的过程中，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而一次次失败，产生消耗。
这一次总共消耗掉了八十七张羊皮纸、无数的颜料以及四天三夜的时间。
除开时间，单算前两项的成本已经超过了5万元。
还好，刀罕现在工作稳定、待遇不错，而且此前跟着吴歌干了一票私活（帮昆明市首富风德良驱“撞客”）赚了50万，这笔开支压力不算大。
不过……
刀罕转念一想：“制作一件‘一阶图腾’就花费了掉5万多，往后的二阶、三阶、四阶可不知要消耗多少成本。这是我第一次制作，成功率只有1。1%，但是对比‘黑晶石’里的有关记录，这个成功率也不算低了……所以说，如果我要从‘巫蛊图腾’这条路子来发展，必须做到两点：一是要不断练习、改进手法，减少失误，加快速度，提高成功率，从而降低成本；二是要多多赚钱，赚很多钱，搞这个东西必然需要很大的资本支撑啊！”
没有沉浸在第一次成功的喜悦里太久，刀罕已经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走向了。
不过，当前任务圆满完成，也应该适当放松一下。
刀罕懒散地倒在床上，将手机开机。
手机系统开启之后，立马提示铃声接连响个不停。
一下子进来了8条信息，其中有4条来电提醒、4条短消息。
4个来电都是陈子琪打的。
短信有两条是辛燃发的，两条是陈子琪发的。
按时间先后顺序依次为：
辛燃：加油！
——这一条是四天前的了，大概是刀罕发了“闭关”短信之后发的。
陈子琪：你在哪，怎么不接电话？
——这是两天前的。
陈子琪：我有事找你，看到请回电。
——这是昨天的。
辛燃：我明天回来，晚上11点的飞机。
——这是也昨天的。也就是说，辛燃今天就回来，晚上11点从成都飞昆明，一般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凌晨1点多就能落地。
刀罕本来还在想陈子琪打那么多电话，是有什么急事要找自己，但看到辛燃的第二条短信之后，立马就高兴得把前一茬给忘了。
几乎比完成了第一件“巫蛊图腾”还要高兴。
刀罕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心想现在是下午5点，再过8个小时辛燃就回来了，要怎么欢迎她一下，首先应该把房间收拾收拾，然后弄点宵夜给她……
于是刀罕把画废的牛皮纸统统收到楼下小区院子，在征得物管同意之后用大铁桶焚烧干净，免得泄露了“巫蛊图腾”的秘密出去。
然后回宿舍收拾了一番，看看时间还早，这会儿干等着辛燃回来也不是个事儿，刀罕便想去试验一下“巫蛊图腾·一阶力量”的效果。
于是，他根据之前已有的想法，谋划了一下，就饭也不吃地出门打车而去。
直奔最近的牛羊养殖场。
到了地方，找老板买两头山羊。
本来两头羊这么小的交易量，养殖场老板根本连眼皮都懒得搭他一下。
但是刀罕在说话中隐隐约约透露出“自己是风德良介绍来”的这样一种信息。让对方通过自己的臆测，以为是昆明首富介绍来的。
先买两头试水，大宗交易在后——这恐怕是年轻生意人的怪习惯。
养殖场老板立马热情似火，亲自领着刀罕逛了大半个养殖场、费尽口舌讲解各种羊的优势，让他好好挑选。
——刀罕在来之前就已经策划好了，在无权无势无关系的情况下想买到好货，不得不借用一下别人的名气，而他刚巧只认识被自己治好了“怨灵降”的大企业家风德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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