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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蚊子咬了一口


  “六岁了,也不小了啊!”他低低的笑出声来,只是那份冷漠刺骨的寒冷,“太后可是忘了当年把本王送往池南壁的事了?难道要本王来提醒一下?”

  上官明璐眼露死灰:“你终究是放不下的。东燕启,恐怕连你自己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了,你果真是要这皇位的,报复我只是你的第一步而已。”

  他站起身,白袍轻带,“本王要不要这皇位还用不着你来猜,只是本王想让你知道,你最好把锁魂令交出来,否则,到时你的儿子怎么死的你都不会知道。”

  “你会遭天谴的!东燕启,你记住,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你终生都会被所爱的人所伤!”背后是一声声惊啼,那带血的哭喊惊动了外面的奴才,可是却是没一个人敢进来的。

  他缓步走出,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扫视了一圈院内跪了一地的奴才,“雪山的人也想插足本王的事?”

  晚凉从人群中走出,“雪山从来不插足朝廷的任何事,只不过师傅闭关前向我们交代过,孤星必杀!”

  槿药紧随一步跟出,听的此言,眸中精光一闪,抽出腰间的薄刀哗哗朝晚凉砍去,“雪山的人,该死!”

  院子内顿时一团乱,尖叫声叠叠升起,从地上蹿出几条身影与槿药交织在一起。东燕启拂了袖在栏杆上坐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深深浅浅,仿似在回味刚才那人的话,喃喃自语:“孤星?”这话可真熟悉,貌似那年有个道士也是这样跟先皇说的。

  槿药不善剑术,在剑术上的造诣他远不如余情,可是在医药方面放眼整个天下却是无人能及的,只是这次为了救江上雪,耗力太多,不多时面上一阵惨白,袖中阵阵香气沁出,雪山弟子也不是无能之辈,晚凉一闻空中淡薄的气味,顿觉不对,“撤!”

  槿药收剑,气息有点不稳,转过身去,看见东燕启正倚在栏杆上发呆,乌黑如玉的眸子深不见底,白衣飘然,身上那股空灵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散开。

  他顿了顿,走上前,“九爷?”

  东燕启敛了眸,看了看他的面色,颇有点责怪之意:“又运气了?你这身子要是落下病根可是没人会治的。”

  “多谢九爷关心,属下没事。”

  他站起身往外走去,“以后不用跟这些人动真格,雪山那些人的脾气又不是没见识过。”

  槿药心中叹了口气,“属下知道了。”

  东霓笙在见到东凤城之前想过很多安慰的话,可是在见到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很多话都是用来骗人的。褪去了明黄加袍,他一身黑色蟒袍坐在阴暗的角落中,囚房很大,也很暗,里面安静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霓笙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身后,本想吓他一吓,窗牖处透进来的光线正好打在他的侧面,她的手仍停留在原处,嘴微微张了张,心里一股涩味往上涌。

  他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脸蛋上,嘴角一扬,欣喜道:“今日怎么来了?”

  她收了情绪,努了努嘴取笑道:“来看看你是不是无聊死了,都没给我捎个信。”

  他拉她坐下,“我不是担心你把我给忘了?”

  “我会忘了你?”她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瞧你出的好主意,居然把我的九叔推给了别人,气死我了!”她气的脸颊微微红,满目的愤怒若真若假。

  东凤城一愣,随即移了目光,“心疼了?”

  “不是心疼,是心痛。”她打趣,嘴角的笑在接触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时戛然而止。

  她张嘴一个“你”字还停留在嘴里,他的吻来的毫无预兆,那么猛烈那么霸道,剥夺了她唯一呼吸的渠道。东霓笙愣了半响终于回过神来,双拳抵在他的胸前呜呜的喊叫起来。

  他莫不是疯了?她心里惊惧,又不敢出手伤了他,正犹豫间耳边掌风一过,一道黑色人影不知从何处闪了进来。她本能的把他一推,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躲过了那夺命一剑。

  霓笙心有余悸的抬头望去,来人是一个面带倦意的少年,双眼惺忪像是刚睡醒一般,手中的剑却像是有感知,无论东凤城往哪边躲他总能第一时间刺过去。

  她脑中精光一闪,想起九叔提起的“眠”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个少年,立即张口叫道:“眠,住手!”

  那少年往她这边看了看,然后默不作声的闪身消失了。动作快的让人误以为是一种幻觉,东霓笙皱了眉,朝少年消失的地方望了望,然后过去扶起地上的东凤城,帮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东凤城嘴角一丝苦笑:“看来他把你护的还真是严实。”

  “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叔从小就疼我。”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估算了一下时辰也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今天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这一太子出身的人我怕你吃不得这苦,无论如何熬着点,等九叔把太后给解决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嘴角勾起讽刺的笑,阴柔凤目中挑起一丝嘲弄:“东霓笙,我该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真的相信他不要这皇位?或者,你真的相信他不要这天下?”

  她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竖起刺来:“他不会!别把他想的跟你们一样!”

  “我?”他气的上前一步,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眼中盛满了愤怒:“在你眼中我就是比他差,是吗?你别忘了,我这位置是名正言顺的,即便昭华国全国上下都奉他为天之骄子,他永远只是皇室的一个污点!”

  啪的一声脆响,他侧了侧头,喉间的笑声忍不住的溢出,她猛地缩回手,愣了愣,低了头想开口说“抱歉”,可是在看到他眼中的冷笑时倔脾气一上来,哼了声便转身离去。

  从地下室出来,头顶的阳光射的眼睛睁不开,她止了脚步,朝后看了看,想回去道歉,可是又有点不甘愿。

  门边的守卫瞧见她,低声提醒了句:“郡主,九爷等你很久了。”

  她咬了咬唇,终是下了决心头也不回的往前迈去。难得来看他一次,他就不能拔掉身上的刺吗?还有那个吻,忍不住的摸上嘴唇,都有点红肿了,讨厌死了,那么用力!她忍不住愤愤的诅咒了一遍。

  转了个弯就看到九叔的轿子在前面,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往前跑去,眼角却扫见了一顶素白的软轿,风吹过,掀起一角,里面安坐的赫然是云容华,妆容素淡,面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她也看见了底下的东霓笙,只是一刻,她随即挑起莫名的冷笑,目光从东霓笙身上带过,完全不把她当个郡主看待!

  东霓笙气的两孔冒烟,简直是莫名其妙!东凤城身边的人都是一个脾气,阴阳怪气的!

  转身噔噔跑到轿子边一把撩了白帘,气呼呼的坐上了轿子,东燕启正懒散的靠在后背闭目养神,听见她的响动也未睁开眼,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随即没了下文。

  “九叔?”她一上轿子,就瞧见九叔的面色也不善,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掀开帘幕往外瞧了瞧,难道今天的天气在作怪?怎么个个都像是从怨妇窝出来的?!

  “别瞧了,太阳没有打西边出来。”

  她回头,九叔还是闭着眼睛,她往他那边挪了挪,在他眼皮底下做了个鬼脸。手才拉开嘴角就被他一个拉扯扯到了怀里,她一个没来的及收手,猛扑过去,顿时有了霸王硬上弓的假象。

  东燕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眼光停在她红肿的唇上,眸中的情绪暗涌,霓笙打不住他的心思,踌躇了半响才喊出一个“九叔”。

  东燕启不理她,视线在空中相绞,他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

  她不自在的扯了扯喉咙,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不小心。”说完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了起来,汗,她这谎也扯的太离谱了!以为她的九叔是白痴呢?!

  头顶沉默了半响,突地想起一声闷笑,胸膛处轻轻震动,他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转了身让她面朝自己,捏了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这蚊子估计是昭华国最大的蚊子了。”

  “嗯。”她一时不知说什么,也只能跟着点头应声。

  “看来我得让槿药弄些驱蚊的药材才行。”

  她一听他并没有生气,顿时一脸灿烂的竖指朝天发誓道:“以后我一定随身携带!”

  温润乌黑的眸定定的看着她,他伸手顺了顺她耳鬓的发丝,“笙儿,你可信九叔?”

  她嘴角的笑一僵,心里有点发虚,其实在刚才东凤城指骂他也有野心夺皇位的时候她的确有点怀疑自己的九叔,可是她并不是那些迂腐的女子,她想了想道:“九叔,笙儿信你!其实那时我问你想不想要那个位置之时,笙儿就想过,如果那个人是九叔的话,不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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