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窝 > 女凰嫁到 > 324

324


  “呀!”凤魑惊叫一声,身子本能的往后一倒,危机之时反应格外迅猛,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闪躲开来。

  但即便如此,他的速度又如何及得上作为攻击者的随凤?

  随着嗤啦一声,皮肉绽开的声音,凤魑痛叫一声,本能的伸手握住脖子,整个人踉跄的到后倒退,一下子退了好几米,这才勉强稳住脚步,惊魂未定的看着根本就没打算步步紧逼的黑衣女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苍白着脸,鲜血渐渐从被划开的脖颈处溢出,顺着他五指的缝隙往外流淌。

  只差一步,若他躲闪的动作再稍微慢那么一点,随凤那一刀绝对可以让他脑袋搬家!

  一出手就是杀招,还来的如此犀利,凤魑又惊又怒又不解。

  他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更谈不上曾经得罪过她,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疯婆子一出手就要杀人?

  凤魑的眼睛里,分分明明的写着他心中憋屈的怒火,咬着牙关,脖颈的伤口一抽一抽的疼痛,越发加深了他的恼怒。

  随凤冷冷的一哼,偏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匕首。

  雪亮的刃,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依然有极度刺目的寒光

  一缕鲜血顺着刀刃上的血槽慢慢流淌,从锋利的刃间,滴落在地上。

  “问阎罗去吧。”森然到毫无理由的声音,随凤猛地握起匕首,风驰电掣的朝他冲了过去。

  黑衣如夜,眼眸如刀,女子的身形快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风驰而前,残影在半空中模糊,雪亮的匕首射出森然的光,带来骇人心神的铺天杀意。

  快!极致的快!

  快到所有人都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快到连帝枭都被吓了一跳。

  所有人几乎只看到一串黑影刷的一下冲了过去,空气中漂浮着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匕首反光,冷意却远远不及女子森然的眼。

  嗤啦——

  匕首划破皮肉,衣料破碎,翻飞如蝶。

  凤魑猛地痛吼一声,声音就像是受了伤的猛兽,困而无力挣扎,随着黑衣女子飘然跃起,卷动疾风的后旋踢如同安装了定位雷达一样,精准的吻上凤魑的侧脸。

  又是一声痛吼,却已经不复之前的凄厉尖锐。

  凤魑的身体好似一只落败了风筝,被一脚踢的倒飞出去,足足好几米的距离,才砰的一身砸在地上,尘土四溅,他半晌没能爬起来,却有鲜血不断蔓延在身下干枯的地面上,好似海绵遇上了水,眨眼便被吸允的一干二净。

  随凤的身形慢慢从半空中落下来,黑衣如墨,矫健灵活的如同一只春燕。

  众人齐齐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

  凤魑护法……三星天幻师……

  才一个照面不到,就被这黑衣女子一脚踹飞了?

  卧槽!差距敢不敢更大一点?!

  除了帝枭三人之外,在场的天阶强者只有凤魑、苏城和蓝电三人,可惜眼下凤魑被人一招撂倒,苏城几人却连对方是如何动手的都没有看清。

  只看到,她脚一伸,凤魑被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一下子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如果不是了解凤魑是何种个性的人,估计十有八九会怀疑——他丫的不是在演戏吧?

  反应过来之后,苏城几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随凤闲庭漫步一般的背影,忍不住后退了一两步。

  这女人……好强!

  她是哪里蹦出来的?凤魑护法什么时候招惹上这样的对手了?

  别说是他们,连凤魑自己都不知道。

  从进入灵幻师到现在,足足几十年,凤魑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明明只是被踢了一脚,全身却摔的就像散了架,稍微一动,都疼的龇牙咧嘴。

  口腔里有粘稠的腥气,凤魑挣扎了好半晌,才勉强支起半边身子,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带着血沫的唾液,红白交错中,两颗白惨惨的槽牙安安静静的落在泡沫之中,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而他撑起了身子,其余人才看清,原来之前那黑衣女人的两刀,一道划在他脖颈上,一道划在他胸口。

  脖颈处的伤还算好,毕竟他反应迅速,只伤及了表皮,并无大碍。

  但是胸口那一道却是不妙,黑衣女子似乎看穿了他的躲闪角度,外人感觉不出来,但是凤魑自己却清楚无比,那种惊恐与惊惧交错的感觉,就像是他在下意识的闪躲之后,突然发现随凤的匕首早已经在他躲闪后的位置上等着他一样。

  不甚清脆的一声,银光刺的他几欲流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清楚的听到自己胸前衣料被恶狠狠划破的声音。

  血腥弥漫,疼痛如同惊涛骇浪的潮,瞬间将他淹没。

  再低头看看伤口,只见狭长的一道,从右边肩膀,斜斜往下,不知道是不是随凤故意的,那伤口的尾端不偏不倚,正好在心脏上方,又是只差一点点,便能取了他的命。

  凤魑又惊又恐,突然前所未有的意识到一件事——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直觉,他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这样的感觉非常久违了,就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他以一个大幻师的身份去仰望天阶的高度,那种天地之差,丝毫不亚于现在。

  不,或许现在这种感觉,比那个时候,还要来的强烈!

  凤魑脸色惊惧又慌乱,想通了这一点,可是除了让他越发恐惧之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对方明显是想冲着他的命来的,但是他又如何能甘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杀?

  他还年轻,还不到六十岁,甚至还没有娶妻生子……

  他怎么能死?

  求生欲空前强烈,促使着凤魑连伤口都顾不上多照顾,吃力的抬起头,极度不甘心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眼神轻蔑而望的黑衣女子,咬咬牙,终是忍不住恨的满心扭曲。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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