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提灯女神

　　面对太平军水陆两路的强大攻势，通州城无法招架，很快就被攻陷了，清军副将刘存厚、参将祥林在激战中被太平军炮弹炸死，在通州城内的新任两江总督瓜尔佳·怡良、新任江苏巡抚许乃钊、新任通州知州世焜被俘，占领通州城的太平军欢声雷动。拿下通州城，意味着夏华的势力开始向江北扩张了。

　　因为建立了民兵部队和警察部队，地方得到巩固，夏华和杨秀清的正规军都被腾出了手，夏华向长江北岸的江苏省中部一路向北进行着扩张，杨秀清同样进行着扩张，杨秀清的部队以浙江省北部的湖州、嘉兴二地为起点，一路向南，逐个地拿下了绍兴、宁波、金华等浙北和浙中地区，最终控制了大部分浙江省{主要是浙江省的北部和中部，但属于浙北的杭州府唯独还是夏华的地盘}。

　　太平军大营外，喜气洋洋的许香桂和许月桂带着一队士卒押着怡良、许乃钊、世焜前来向夏华复命。被押入大营后，怡良昂然不屈、怒发冲冠，许乃钊和世焜表情麻木、神色平静。

　　端坐在大营内首席座位上的夏华凝视着怡良、许乃钊、世焜，开口道：“怡良，你虽是满人，本王虽是汉人，但汉人满人都是中华人，你我交战，只是各为其主，本王知道，你在鸦片战争前大力支持林则徐禁烟，又大力支持关天培备战抗英，还揭发了琦善私自与英国人议和签约的阴谋，为我中华立下了一定功劳，念及如此，本王放你离开；许乃钊，本王知道，你当初在河南任职时正逢黄河水患，你组织百姓抗洪救灾，保住数县之地不被黄河洪水淹没，可谓救人无数，另外，你就任江苏巡抚后，对治下辖区减轻赋税，设立难民局，安置了大量因为战争而无家可归的难民，得到百姓的拥护和爱戴，你是个好官，本王也放你离开，如果你愿意为本王效力，随时可以过来，本王热忱欢迎，如果你想继续效忠清廷，本王也不阻拦；世焜，你也一样，你虽是满人，但跟本王一样都是中华人，本王知道你爱民如子、多有仁政，对于你的品德，本王很敬重，你同样可以离开。好了，就这样。”他挥挥手，示意属下放人。

　　怡良、许乃钊、世焜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华。

　　许月桂惊讶道：“两千岁，为什么要放了这三个妖头？”

　　夏华笑道：“他们虽然是满清的官，但都算是好官，为国家、为老百姓做了好事，我们怎么能杀害他们？”

　　许香桂赞同夏华：“月桂，两千岁说得对。我们只杀残害老百姓的清妖，不杀给老百姓做好事的清妖。”她拔出佩刀，上前给怡良、许乃钊、世焜割断绳索，“走吧！”

　　许月桂撇撇嘴：“清妖还能给老百姓做好事？”

　　夏华笑道：“汉人里有好人也有坏人，清妖里有坏人也有好人，要区分开，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害死岳飞的秦桧是不是汉人？是的，但他是好人吗？不是。虎门销烟的林则徐总督、英勇抵抗英军而战死在虎门要塞的关天培提督，他们是不是满清的官？是的，但他们是坏人吗？当然不是。明白了吗？”

　　许月桂若有所思：“我好像明白了，谢两千岁。”

　　怡良看了看夏华，转身离去，许乃钊和世焜向夏华鞠了一躬，也转身离去。

　　夏华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我军已经拿下通州城，第一，扫荡清军的散兵游勇，但是，不可滥杀；第二，立刻张贴安民告示，恢复通州城的社会秩序，同时，严格约束军纪，确保社会治安；第三，没收官库，全城查抄，对为富不仁者、欺压百姓者一律抄家，对良善士绅、无辜百姓一律秋毫无犯，另外，拿出一部分粮食，在各地设立救济站，救济穷苦百姓；第四，那些被俘和投降的清兵…”夏华想了想，“让他们互相揭发举报，查出他们中有没有残害过百姓的，根据罪行轻重进行惩处，罪重的处死，罪轻的杖责，普通清军兵勇都押运去太平府，送进矿场里充当苦力劳工无偿干活两年，管吃管住，没有报酬，允许给家里人写信，两年后，恢复i　yu身，想参加我军的、想返回老家的、想住在本王管辖地区内或带着全家移居到本王管辖地区内的，都可以。”——对于被俘和投降的清兵，各王对策各不同，杨秀清等人通常会挑选其中精壮者强制性地补充进自己的部队里，余者一般释放掉，但也有u　sha的，萧朝贵以前就喜欢干这种事，后来在夏华的力劝下停止了这种野蛮的手段，改为割掉辫子再释放掉，有时候会狠一些，除了割掉辫子，还会割掉右手食指和中指，令其无法再参加清军拿起兵器。夏华最为仁厚，他为了确保自己嫡系部队的纯粹和素质，很少吸收被俘和投降的清兵，通常都是将其割掉辫子后释放掉，但现在，他有了矿场，需要劳动力，因此改为了这种新的措施。

　　“好好地收敛战死升天了的兄弟，将其稳妥安葬，不得让任何一个战死升天的兄弟暴尸荒野，并且对其家人进行抚恤，对受伤兄弟进行救治，不得有误。注意，现在天气比较炎热，一定要防止滋生瘟疫。”夏华继续交代道。

　　“喏！”许香桂、许月桂等人一起领命。

　　“在救治伤兵这件事上，我们都要听南女士的指挥。”夏华说着，望向身边的一名年约三旬、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女子，“南女士，拜托您了。”

　　“救死扶伤既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信仰，殿下。”被夏华尊称为“南女士”的白种人女子微微地点点头，同时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这位“南女士”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南丁格尔今年三十三虚岁，她是出生于意大利的英国人，在德国学习现代护理学，毕业后到伦敦的一家医院工作。夏华特地派人把南丁格尔从英国请到中国，告诉她“中国正在爆发全面战争，每天每夜都有大量的军人、平民死于伤病，恳请您帮助我们”，南丁格尔欣然愿意。此时的世界上，大大的战争持续不断，但最大的“热点”正是中国境内的太平天国运动。南丁格尔医者仁心、大爱无疆，她虽是西方白种人，却正如东方的菩萨般“大慈大悲”，义无反顾地来到中国，成为夏华特别任命的“天军护士长”。夏华之所以把此时还没有什么名望的南丁格尔邀请到中国，是因为他知道南丁格尔是现代医疗护理事业的创始人和现代护理教育的奠基人{医生属于医学范畴，护士属于护理学范畴}，她是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女护士，因为她的无私而伟大的贡献，伤者和病人的死亡率被大大地降低，无数受伤生病的人因为她而逃脱了死神的魔掌，她是真真正正的救人无数、功德无量的“女神的化身”，她的人格像金子一样永远地熠熠生辉。实际上，夏华的慈悲心怀不逊于南丁格尔，他绝不像洪秀全、杨秀清等人那样把麾下士卒当成铸就自己所谓大业的棋子，不在乎士卒的死亡，把活生生的生命的死亡说成自欺欺人的“升天进入天国大天堂永享荣光”。夏华知道，每一个士卒都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有七情六欲的、有父母甚至还有妻子和儿女的人，都是宝贵无比的、无价的生命，必须进行最大力度的珍惜和挽救。——历史上，南丁格尔的伟大事业开始于即将在明年{1八5年}十月份爆发的克里米亚战争，她在那场战争中带着一批女护士奔赴前线，无微不至地照顾英军的伤员和病员，推动了现代护理学的建立以及医院医疗环境的改善和公共卫生体系的改革，如今，夏华因为未卜先知而“抢先一步”把她请到了中国，至于在接下来的克里米亚战争中，英军伤员病员受到这个“蝴蝶效应”影响会比历史上多死多少，自然不是夏华在乎的事情了，他只关心本国的同胞。

　　“殿下，我有几个建议想向您阐述。”通过翻译，南丁格尔对夏华说道。

　　“南女士，您请说。”夏华正襟危坐，认真倾听。

　　南丁格尔面露凝重表情：“第一，我分析过详细的阵亡报告，军人们在战场上的死亡率高达50以上，但实际上，他们中绝大部分人是可以不死的。在交战中受伤致死、当场阵亡只占很的比例，绝大部分阵亡的军人都是受伤后或生病后得不到及时的、正确的、适当的护理而死的，有的死于失血过多，有的死于病菌感染。如果我们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可以保证，伤兵和病员们的死亡率能够降低十倍，甚至会低于5；第二，我们必须改善伤兵和病员们的医治环境，您已经命令您的部队设立野战医院，但是，请恕我直言，那些野战医院存在着太多的问题，比如，设备不完善，没人专门负责及时打扫卫生，遍地都是虫子、虱子、跳蚤、老鼠、苍蝇、蚊子，药品和生活必需品供不应求，没有脸盆，没有干净的床单和毛巾，没有给伤兵和病员们进行更换的干净衣服，还有，消毒设备非常不齐全，公共澡堂严重缺少，平均一千个士兵才有一个公共澡堂，排水设施和通风设施更是无从谈起，使得医院里地面上污水横流，空气混浊而肮脏，伤兵和病员们互相交叉传染，等等等。这些，都是刻不容缓的大问题。”——克里米亚战争中，英军伤兵病员一开始的死亡率高达4，因为南丁格尔的不懈努力，后来降低到了。英国是此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军人死亡率都如此之高，更加别说医疗水平落后、医疗技术原始的中国了，此时，太平军和清军的伤兵病员的死亡率都是超过50的，甚至高达60、70以上，死亡率高得堪称触目惊心，夏华深感痛心疾首。在冷兵器时代，受伤几乎就等于死亡，因为没有抗生素，很多伤兵就算伤口愈合了也会因为身体内部的脓疮破裂侵入血液系统而死，即传统说法“金疮崩裂而死”。

　　“您的意见非常宝贵，我都听进了。”夏华感激地看着南丁格尔。

　　南丁格尔接着说道：“殿下，医生是神圣的职业，护士虽然一直不受重视，但也是非常重要的。您的军队不但需要越多越好的医生，也需要越多越好的、懂得护理学的护士，因此，我建议您立刻创办一座正规的护士学校，培养源源不断的合格护士。”——历史上，世界上第一座正规的护士学校是南丁格尔于1八60年创办的，使用的资金是英国hg　fu奖励她的奖金。

　　“我立刻拨款三百万两白银交给您，您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夏华十分爽快。

　　“殿下，您的军队有您这样的统帅，真是他们的幸运。”南丁格尔赞许道。

　　“不，南女士，能够得到您的帮助，才是他们的也是我的幸运。”夏华诚恳地道，“另外，中国ia　ai　d　sh　hui风气十分保守，女子们很少抛头露面，更加别说报名当护士了，您可以招募男性青少年担任，在战场上，男护士发挥的作用比女护士更大。毕竟，战争是让女人走开的。”

　　“您说得对。”南丁格尔向夏华行了一礼，然后前去展开她的工作。

　　因为夏华把南丁格尔等西方的专业护理学人士{夏华请的不只是南丁格尔一个人，而是上百人，南丁格尔是为首者}请到中国，又不惜血本地投入巨资，推动了中国现代护理学的建立以及医院医疗环境的改善和公共卫生体系的改革，从而挽救了无数人特别是太平军{主要是夏华的嫡系部队}伤兵病员的生命，夏华因此而深受部下士卒和他控制地区内老百姓的感恩、爱戴、崇敬，一些笃信佛教的民间人士声称夏华这个“明王”其实是佛教“不动明王”下凡转世，不动明王是佛教密宗八大明王首座，所谓“不动”，就是遇到任何困难时都不会动摇决心并且均能扫除障碍，实际上，这正是夏华的性格，他认准的事情，绝不会因为受到外界干扰而动摇或放弃，至于南丁格尔，也被夏华嫡系部队的广大官兵和无数平民尊称为“圣母玛利亚{天阿妈}的使者”、“菩萨化身”、“白衣菩萨”、“白菩萨{南丁格尔是白人}”。

　　因为具有后世的思想，夏华性格仁厚而博爱，对于他地盘里的老百姓，他是爱民如子的，对于他军队里的官兵，他是爱兵如子的。夏华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嫡系部队的时间其实不算长，太平天国在广西时，他只有他的卫兵部队{洪宣娇的卫兵部队也可以算是他的部队}，到了湖南时，他拥有了焦亮的第八师这个第一支嫡系部队，慢慢的，陆陆续续地增加了罗大纲的第7师、苏三娘的第9师、唐正财的第1师、周立春的第19师，以及在上海和扬州新建的第1旅和第旅，合计5个师和个旅，约5万兵力，外加他的卫兵团和洪宣娇的卫兵营，另外还有在他的五府地盘里建立的人数总计超过1万的民兵部队和警察部队。太平军内部此时已经是派系林立了，各部队分属于杨秀清、萧朝贵、韦昌辉、石达开、秦日纲、胡以晃、夏华七人{秦日纲的部队是羽li　ju，属于洪秀全本人的直属部队}。对于别人的部队，夏华不便插手，对于自己的部队，夏华则竭尽全力地提供最好的条件，根据夏华没有公开宣布{不公开宣布是因为不便公开宣布}但是已经形成惯例的做法：

　　夏华嫡系部队的军官和士卒都会享受到最好的物质待遇，因为太平天国废除军饷、工资、钱财报酬，所以夏华不方便给部下的军官士卒们发钱，他改为了发肉、发布、发生活用品等；

　　夏华嫡系部队在武器装备上是太平军最先进的，这是无需多言的；

　　夏华嫡系部队在培训操练上是太平军最先进的，这也是无需多言的；

　　夏华嫡系部队的军人如果受伤、生病，会得到此时全国最好水平的救治和照顾。可作为对比的是，太平军其他部队的伤兵病员的死亡率都超过50，夏华嫡系部队在形成医疗护理体系后大幅度地下降至不足10，甚至最终发展到不足5；

　　夏华嫡系部队的军人如果立功，会得到丰厚的嘉奖{肉、布、生活用品等}；

　　夏华嫡系部队的军人是可以结婚的，跟家人、妻儿每周就可以团聚一次；

　　夏华嫡系部队的军人如果死亡了，首先，随身两个身份牌{军籍牌}一个会被军队回收，用于放入忠烈祠供奉，另一个会被交给其家人，同时被交给其家人的还有头发、指甲、遗书、遗物等，死亡军人的遗体如果能够被带回，必须严格带回，或送回家乡安葬或葬入忠烈陵园，如果暂时不能被带回，则就地埋葬，并且记下埋葬地点、死者详细信息等，以后再寻找收敛，其家人会得到丰厚的抚恤{实物、田亩土地、财物}和优惠待遇{家庭免税、儿女免费上学、父母免费养老}；如果因为伤病而致残或丧失劳动力，会长期得到抚养费，会被安排进专门开办的工场、工厂等授予劳动手艺并且长期保证工作。

　　夏华能够做到这些，一是靠他的先进思想，二是靠不计其数的银子，他两者具备。正因这些先进而人性的措施，夏华嫡系部队的战斗力一直极其强劲，对夏华本人的忠诚度也极高。环顾太平天国，最有钱的并非夏华，而是洪秀全和杨秀清，因为圣库里的金银等于是他们的，但他们只会把金银钱财用于享乐，而不像夏华，把几乎全部的钱财都用在了军队和百姓身上。

　　忙完这些事后，夏华转入另一座营帐，见他一直藏在心里但此时已经重新来到他面前的那个人。

　　傅善祥正陪着赵萍坐着。看到夏华进来，赵萍连忙起身，向夏华鞠身行礼，低声道：“民女赵萍见过两千岁。”

　　夏华看着赵萍，一时间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赵姑娘，别这样。”傅善祥拉过赵萍，笑嘻嘻地看着夏华的窘态，“过来啊。”

　　夏华犹豫了一下，上前坐下，看着赵萍，见她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也就是两年不见而已，却让他感到恍若隔世。赵萍仍然像以前那样一直低着头。

　　夏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却看到傅善祥一直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你干嘛这样看我？”夏华转移话题。

　　傅善祥笑得又俏皮又有一种看笑话的幸灾乐祸，还带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奇：“两千岁，你真的好奇怪啊。”

　　“我哪里奇怪了？”

　　傅善祥捂着嘴：“你可是明王两千岁啊，在天国，八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几万大军，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的，怎么在赵姑娘面前却是如此畏手畏脚、缩头缩脑的？她是猫儿你是老鼠吗？”傅善祥跟洪宣娇一样都已经摸透了夏华的脾气，因此私下里在夏华面前毫无顾忌。

　　夏华艰难地看着傅善祥，声地道：“你…不吃醋吗？”

　　傅善祥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真是太…太有趣了！”她突然不笑了，用一种温柔又带着迷惑的眼神看着夏华，“你这样的人，想娶多少女人都是理所当然的，哪里需要顾及女人的感受，就像天王、东王他们，看上谁就娶回家去了，怎么会在乎被他们看上的女人的感受呢？你跟他们真的…真的完全不同，你很在意、很尊重别人的感受，并且…在意得、尊重得简直就是…”她似乎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夏华这种在此时简直是过分的“尊重女性”思想，“就是不正常。”她站起身，拉着夏华走出营帐，神情和语气都愈发地温柔，“我要是被天王或者东王看中，那我要和上百个女人共享自己的夫君，跟了你，顶多和几个女人共享自己的夫君，并且，我心里的人又不是天王或者东王，是你，能嫁给自己心里的人，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另外，天王、东王他们都把妻妾们当成物品，可你不同，你把妻子当成爱人。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吃醋？”她嘻嘻地笑道，“你别担心我吃醋了，你还是担心明王娘吃醋吧！”她看到四周无人，亲吻了一下夏华，然后说道，“好啦！快进去跟你的赵姑娘好好地叙旧吧！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绝对不会跟明王娘打报告的！”

　　傅善祥的话让夏华又感动又忍不住吐槽自己：老子最终还是走上龙傲天的狗血套路了？那些龙傲天个个都大开特开后宫，并且后宫中的女人从来不争风吃醋，总喜欢对龙傲天说“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只要你爱我就行了”，因此龙傲天们对于i　u基本上见一个收一个并且以花**i　u和冰山i　u居多…如此套路，严重地侮辱观众和读者的智商。老子可从来没打算这么做啊！

　　踌躇了半天，夏华重新进入营帐。赵萍仍然低着头坐着。夏华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么胆畏缩挺可笑的，因此放开心怀地走上前坐在赵萍对面。

　　“怎么来到这里了？”夏华努力地平静自己的心情，“是来找我的吗？”

　　赵萍似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想念…我阿爸还有两个阿哥和阿弟了。”

　　夏华笑了一下：“他呢？”

　　赵萍微微地抬起头：“谁？”

　　夏华再次笑了笑：“杨玉国呗！”

　　“他…”赵萍脸上浮现出一种黯然而复杂的表情，“死了。”

　　“啊？死了？”夏华十分吃惊，随即，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可耻的开心”，“那你…节哀顺变…”他嘴上说着“节哀顺变”，但心里毫无沉重痛惜，只有越来越强烈的那种“可耻的开心”。“那货死了？”夏华心里思绪翻涌，“我靠！怎么说呢…虽然死人不是好事，但老子完全没有不开心的理由啊！说到底，那货又不是老子的亲人或好友，老子没理由为他的嗝屁而感到伤心，老子知道老子对那货的死感到开心是十分可耻的，可是，老子就是感到开心啊！”

　　赵萍轻轻地叹息一声，没说什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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