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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血宗青年 小村老者


  他看到一个苍老至极的一位老人对自己笑,那个老人好熟悉、好亲切,看到他,不知怎的,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他看到老人剖腹,取出一颗布满裂痕的黯淡金丹,笑着掐了一个法决,随后纵身一跃进入血池中,渐渐融化,随后无穷无尽的力量涌入体内。

  青年感受着体内不断增强的力量,不知怎的,竟有些伤心,半个时辰后,那金丹、老人全部消失,青年却觉还不够。

  所以,他也掐了一个法诀,与那老人一模一样,随即以他为中心,一道道纵横纹路闪现,并随着山洞蔓延出去,不片刻,便有源源不绝的力量再次袭,来涌入身体,与之同时来的还有一些燥杂响动,只是他没在意罢了。

  直到数个时辰后,再也没有一丝力量涌来,而且他体内涌动的力量已达到极致,身体被洗炼的厉害,对着重新由血红变成清激的血池看了看。

  看着倒影中,悄悄沉闷的英俊青年,让其暗暗点了点头,其实还有一部分力量他没有接受,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极致,若再吸纳力量,便可能会经历九死一生的一件事,而他还没有准备好。

  但那么多力量浪费了总是不好的,招手,血池中便飞出一枚血色尖锥和一件硕大重盾,对这重盾他自是不太看得上,但心底对它却有一丝亲切,一丝愧疚,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将那股力量分成两股,分别灌入重盾、尖锥中,轻轻迈步走出洞穴,每走一步脑海中便会多出许多东西,当其迈出洞穴的那一瞬,他眼中有些黯淡,幽幽的叹了口气。

  望着眼睛光秃秃再无一丝痕迹的大山之顶,呆了许久,抬头,招手,头顶彩雾汇聚,最后变成一杆小小二寸彩旗,落入其手中。

  迈步,向山下走去,青年嘴中轻语,自今日起,吾姓血,名妄生,他的身影自大山上消失,却知也不知大山上曾经发生过一件极大的事。

  血杀宗老祖让众门人刻下的大阵在今天浮现发威,但却不如门人所想,是为了保护宗门,而是为了…,大阵一起,他们便感觉自己的力量、血肉再被汲取。

  他们惊恐、吼叫、呼唤逃命,却正如三天前他们逃不走出去一样,现在他们更逃不出去,而原本的血杀宗几位长老可以逃的。

  但他们却不信,飞奔至后山禁地,师尊闭关洞口前,呼喊,一下下拍打着师尊门上禁制,以求唤醒师尊,但洞中却无一人应答。

  直到几位血杀宗长老身体被那吞噬力量吞噬的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渺小后,他们想逃,却再也没机会逃了。

  他们伸手,努力睁着惊恐、期翼的眼,想着那洞口禁制会打开,有一位老人会走出,给他们一个解释,但终究什么都没有。

  几人,不,还要加上成百上千弟子,就那样在洞口之前变成枯骨,最终化为粉灰,消失再天地之间。

  大山之下,青年摇了摇头,缓缓离开,迈步向远方行去,他要去追寻更远的梦。

  三天后,急匆匆赶路的少年终于停了下来,他背上睡了三天的人终于醒来,将背上人放下,尤其是手中剑放下,少年终于松了口凉气。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连续走了三天,少年也累了,而看着半椅在树上,闭着眼,一边吃着灵果,一边喝着酒的人之后,他不仅身体累,心更累。

  终于,半天后,那人影猛地跃起,浑身百骨一阵爆呜,挥手,一把重剑飞来,舞剑,又足足一个时辰,那人影总算又恢复了正常。

  收剑,此时剑晨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只是看着面前一脸愁苦的小家伙,剑晨上去在他脑门上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弹指,让其痛的“啊”叫了一声。

  剑晨再又出声道,“老子我带着你跑了多少天,你才背了我几天,啊!小子,委屈个什么劲儿。”不知为什么?

  儒雅沉静的剑晨每次看到小家伙没出息的样子,都会自心底生出一股怒火,恨不得削他一顿,至于原因,他都不明白。

  而对于这样的他,少年心中迷茫着,想起娘亲、姐姐、兄长们给自己灌输的洒脱、儒雅、沉静等等等等一切、一切美的好的词都用在了他身上的他,怎么跟自己眼前的他那么不一样啊?

  他们不是在骗我吧,有这样当娘,哦,不对,当哥哥、姐姐的吗?这不是坑自己吗?至于娘亲,娘亲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两人刚出去千峦山脉不足十里,便遇见了一个小小村落,只百十户人家,因为天气傍晚,一家家烟囱上冒出条条细细烟柱。

  还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孩童在夕阳下玩耍、嘻戏,只是一会儿便被各家的娘亲前来揪着耳朵、踢着屁股,给拎回家吃饭去了。这一幕,看的剑晨心中五味混杂。

  上前,却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坐在靠近村边的一株高大古槐树下,眯着眼,一口一口抽着手中的大铁烟杆子,不时抽一口气,吐出一道道烟雾,竟似非常地享受。

  看到两个外乡人前来,也不意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一栋没亮起灯火的独立小翟,也不说一句话,只是享受着嘴中烟雾的滋味。

  看得剑晨都有些意动,摘下腰间大葫芦,喝了两口酒,而一直享受烟雾滋味的老头双眼一下亮起,一眨不眨的看着剑晨。

  剑晨有些好笑道,“老人家,这酒原不是不让你喝,只是这酒极…”后面一个字还没说完,老者便一把将剑晨手中酒葫芦拿了过去。

  仰头,“咕咚、咕咚…”狂饮了好几口,眼睛眯起成一条缝,“吸吸”深深吸着长长的气,浑身打了个寒战,双眼爆增,眼中满是星星,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剑晨。

  而剑晨喉咙中苦字终是堵在那,有些胸闷,抬了抬头看去,果真老头又“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一边喝,一边抽着大烟袋,那得瑟劲儿、舒坦劲儿,看得剑晨跟小家伙眼都直了。

  进入小宅没多久,便有好几个妇道人家给他们收拾屋子,又送来了许多吃食,虽只是简单的农家小菜,却让两人吃的很有滋味。

  至于酒葫芦,还在那老头手中拿着那,即然又有一个人能享受得了自己的酒,剑晨哪里又不愿意,任他拿着喝便是。

  看着别人喝自己的酒享受,比自己喝着酒享受还心里舒坦,今日那老头在饮酒后舒坦模样,让剑晨心中开心的不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剑晨与小家伙便早早起来,准备行程,出门见惊讶的发现,一个人比他们起的还早,细看,便是昨日拿跑剑晨酒葫芦,剑晨意义上的第二位酒友。

  当然,小黑也能算半个,但只是半个,轻步走到老者身前,看着老者仍如他们昨晚初来般,一边饮酒,一边抽着大烟袋。

  “你不会就这样抽着、喝着一整晚吧?”听到剑晨突然的惊愕声音,那有些迷糊的老头打个哈欠,却仍是睡意蒙笼,一身酒气,分明就是一夜末睡。

  将酒葫芦抛给眼前青年,老者又打了个哈欠,说了声,“不送”这是剑晨与小家伙听老头说的唯一一句话,吓了一跳。

  “原来不是哑巴呀!”小家伙还感慨了一句,“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老头一下蹦起,抬着手就欲跟小家伙理论一番。

  却因为刚才那一跳太猛了些,“咔嚓”好像闪着腰了,老头倒吸了口凉气,又重重坐倒在地上,疼的脸上一会儿便浮出了一层冷汗。

  剑晨失着笑,伏身,双掌真气喷吐,揉着老头的腰,帮其正骨,缓解疼痛,好一会儿,老头腰也不疼了,并且即使一晚没睡,仍精神百倍。

  站起,又怕再闪了腰,便仍坐着,只是轻轻低语了一声“你这小家伙,人还挺好。”相对于剑晨的笑,小家伙更是“噗嗤”笑出了声,但随即又双手重重捂住了嘴,不让笑出声来,心中却在低喃。

  “小家伙,小家伙,恐怕你口中的小家伙,都能当你爷爷了。”不知怎地,正笑着的小家伙突然发现老头看了自己一眼。

  那昏花眼中好似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心中的一切,后背一下便被汗水打湿,揉了揉眼细看,那老头仍是一个普通的老头,疑惑,但心中那杂乱想法却一下都消失了。

  剑晨系好酒葫芦,想了想,又从葫芦中倒出一粒强身健体的丹药,递给这新的酒友,随后便告辞,拉着小家伙走了。

  走到半途却听身后那老头又开口喊道,“小家伙,珍惜眼前人,别后悔啊!”“嗯,我知道”听着老者话语,虽平静但好似有数不尽多少的辛酸、悔恨在其中,想来老头年轻时错失了什么?

  剑晨回了声,便和身边小家伙快步离开了,只有那槐树下的老头摇摇头,叹口气低喃道,“再不珍惜,小家伙你可就再没有机会了啊!”只是老者低喃,剑晨不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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