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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t15.6 在黑暗中 由理下


  “你并不孤单哦,由理姐。”

  听到这句话,由理的身体猛然一僵。

  一时间静寂无声,只有水滴顺着头发和衣襟滴下,落到地面的破碎声。

  抱着她的少女,身体微微的发出体温,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当少女的头发拂过面孔时,发间的气味也很让人舒适——并不是高中的朋友们故作时髦的香水味,或者相当高级的熏香,而是更加淳朴的味道。

  “呜……”

  佐天泪子发出轻轻的闷哼。

  仲村由理回过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紧紧的抱住了眼前的这个少女,抱的相当用力。眼睛有些发酸。

  想起来了。

  在那个血se的午后之前,她抱住弟弟妹妹们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真奇异呢。明明根本想不起来更近的记忆,十年以前,遥远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却能记得那么清晰。

  她放松了力量,用更舒服的方法抱着泪子。西斯学徒也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

  “你……看到了什么?”

  由理轻轻的问。

  “……”

  泪子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那些不应该是由理的记忆吗?

  “是……吗?”

  由理苦笑着。

  “我的记忆……大概是我的记忆吧。”

  大概?

  西斯学徒愣住了。她用不解的目光看着由理。

  “这个世界会截断记忆。”

  由理仰起头,目光锐利的仿佛要she穿岩洞顶,she穿这个范围只有一点点的世界,刺在后面的“神”身上一样。

  “截断……记忆?”

  “对。”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被想起的,只有十八岁以前的经历。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倒并不是问题。这些怀着愿望尚未实现的怨恨来到这个世界的少年少女们,遭到横死的命运时,还不满十八岁。

  然而仲村由理这个少女不一样。

  如果其他的东西可以忘记,那么自己的死亡呢?

  从十八岁,到死亡时,她的记忆在哪里?自己究竟了哪些地方,干了什么事情,认识了哪些人?

  不知道。

  “无论怎么努力的想,也无法想起。什么——都想不起来。”

  由理淡淡的着。

  ……还有,自己的死亡,到底是什么样的?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大概搭乘的那班到新加达里的船出了事吧……比如,睡觉的时候船的动力炉突然爆炸了之类。”

  虽然毫无痛苦的死亡大概是件好事,起码要比弟弟妹妹们经历过的那种凄惨和恐惧要强上百倍……但为此,她郁闷了很久。

  因为这样一来的话,她在拿到海军的身份牌时,感受着握紧的掌间冰冷坚硬的感触,在心中放言“坏人们,我来了”的豪言,岂不完全落空了吗?

  ——毫不犹豫的与父母断绝关系的代价,就这样被所谓“命运”的东西置于虚无,这是可以忍受的事情吗?自己那空虚而炙热的心,又要怎么填补呢?!

  反抗神加诸于己身不合理命运的sss团,就这样在由理的愤怒中建立了。

  但是渐渐地,她感到了事情不那么简单。

  “我越发怀疑,会不会我根本没死在那班船上。”

  她伸出指,细小的电弧在她指尖跳跃。

  毫无疑问,这是原力闪电。

  在那个午后,她觉醒成了一个西斯。那个连续割开弟弟妹妹们纤细的咽喉的匪徒,被狂乱的原力撕扯成了碎片,鲜血和碎肉涂满了整个房间,覆盖在弟弟妹妹们已经变冷的身躯上,覆盖在飞溅的到处都是的花瓶碎片上。

  还有,自己的身上。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些使用原力的技巧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能与angelpyer对抗的身体技能。

  “知道该怎么做,却想不起为什么会使用。就好像……一堵巨大的黑幕遮挡在眼前。明明知道那背后有些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到。”

  由理的语气愈发低沉。

  如果不是这个少女也是个西斯,而她的波动与由理特别亲近的话。她也无法看到连由理自己都回忆不起的记忆。

  大概这种微妙的近似,也是泪子对她抱有下意识的亲切感的理由。

  “由理姐……”

  强烈的感情从心中涌起,让泪子再次抱住了由理。

  “我……”

  正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西斯学徒一下子jing惕了起来,她将面孔转向脚步声响起的方向。

  “什么……哇!”

  厉声的喝问到一半变成了惨叫。

  那是野田。而且,没穿上衣,露出了优雅而不失健壮,晒成古铜se的上身。薄薄的皮肤下覆盖的肌肉,犹如坚硬的岩石般线条分明。

  不仅如此,卷到膝盖,露出毛茸茸的腿部的裤子也**的,紧紧的贴合在大腿上。

  这种视觉上的刺激,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来,未免太强烈了一些。

  “小由理,音无和ri向都被我们找到……”

  报告声像是野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两个美少女抱在一起,湿掉的衣服贴在身体上。这当然算是美景吧——如果看到这一幕的不是野田的话。

  野田的脸se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了血se,灰败下来。如果是在漫画里的话,大概皮肤的颜se已经褪,然后整个人塌落下来变成一堆灰烬的样子了吧。

  “蓬!”

  野田做出了失意体前屈的动作。

  为什么啊!

  虽然卡瓦尔德向来标榜男女平等,野田却是东方移民,虽并不像他顽固的祖父那样小觑女xing,但内心深处难免有些“小由理就交给我保护”的想法。

  如果在今天之前,他还有些自满的话,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觉得仿佛只一眨眼,他所倾心的小由理就变成了无法接近的怪物。

  对,就像是埃雷波尼亚帝国的铁骑队领袖,或者八叶一刀流的宗家一样,让人连对抗之心都无法兴起的怪物。

  然后,小由理现在又踏入了他无法企及的领域了吗?

  就像她的名字(yuri=百合)一样?!

  “co~~ol~~!”

  跟在野田后面的tk吹了个长长的口哨,用他今天照样蹩脚到家的英语到。

  “你们!”

  !

  沉闷的撞击声中,tk高瘦的身躯飞舞在空中。然后摔进了不远处的地下河里。

  野田抬起头,不禁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由理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但那双眼睛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你,在,想,什,么?”

  她再次重复,一字一顿的问道。

  但,她并不是提问,而仅仅是以这种方法,宣告自己的不满而已。

  由理抬起右,张开掌。细小的电弧在指间跳跃,蓝白se的光芒映在她的脸颊上,让她的笑容变得yin森而恐怖。

  下一瞬间,野田像是被当面打了一拳一样后仰。

  蓝白se的电弧像是锐利的钢针一样,直刺野田的眼底。所带来的痛苦,就好像水压机的重锤直接锤击在大脑上一般。

  野田倒在地上,连哀嚎声都无法发出的来回打滚。微小的电弧在最能刺激痛觉的神经中流窜,这让野田的脊椎向后弯曲到极限,一旁的泪子甚至都能听到被肌肉拉扯到极限的骨头变形的吱嘎声。

  “!”

  由理向后跳,半透明的光芒划过之前她所在的地方。紧接着,她将双架起,正好推在银发少女的腕,打歪了直刺而来的handsonic。

  随后,由理双一振,身体轻薄的立华奏撑不住她的力量,身体一下子就失了平衡。要不是音无张开双从后面接住了奏,恐怕她会一下子摔倒也不定。

  “哦呀?”

  由理的眉毛扬起,盯着奏的脸直看。

  虽然奏仍然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但急促的呼吸,颤抖的四肢,无不表明她现在的状态糟糕到了极点。

  看到由理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不断屈伸的指,音无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之前在爆炸中,使用guardskill分出太多分身保护大家,这个银发的少女已经累到了极点。之前她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刚刚刺向由理的那一下,大概也是挤出了最后一丝力量勉强为之吧。

  “仲村同学。”

  面无表情的女孩盯着由理道:

  “校规规定,不准欺负同学。”

  ——你倒是尽责啊!学生会长。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

  顾不上吐槽,音无紧紧的盯着由理的。

  如果由理想要击倒长期以来压制阵线的奏,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何况这个笨蛋的奏刚刚还不管不顾的教训由理。

  以由理那脾气,恐怕会当场发飙吧。

  ——得逃跑才行。

  音无不禁在抱住奏的胳膊上用力。

  不过,他的眼角扫到了右边的松下五段,不禁心里苦笑。

  ——真的能逃出吗?

  “是,是——不准欺负同学。”

  然而出乎意料的,由理并没有发火,而是用无力的语调回答。

  音无边紧张的将视线转向奏,边在心里拼命的对奏发she电波。

  ——对由理边回答边用小指清理耳朵,敷衍了事的态度,就当没看见吧。不,是一定要当做没看见啊!

  似乎接收到了电波的样子,银发少女并没有出“你这是什么态度啊”的话,让音无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瞬间,音无觉得,自己松口气还是太早了。因为奏又道:

  “另外,校规规定,不允许不纯洁的异**往……”

  她的目光扫向西斯学徒,顿了一下,继续道。

  “至于不纯洁的同**往嘛……校规没有规定,所以ok。”

  面对带着一副淡淡的表情,伸出大拇指的银发少女,由理的额头上仿佛配着“吱嘎”的音效一样暴起了青筋。

  在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要用原力扼喉把奏给掐死。

  空气绷紧了。好像只要再一点点火花就会炸开来一样。

  “呵呵……”

  突兀的笑声,打破了平静。

  那是由衣。

  全身都无法行动,甚至连视觉都被夺的她,发出了轻细的笑声。

  那轻细的笑声,根本无法让人联系起那个像是风一样,肆无忌惮的快乐着的由衣。

  “难道……天使其实很腹黑吗?”

  啪!

  一声闷响之后,音无捂着鼻子坐倒在地。

  被奏用后脑勺狠狠的撞了鼻子。

  ——为什么是我!

  音无无声的哀嚎着。

  ——不行吗?

  奏转过脸来,虽然她仍然面无表情。但淡金se的大眼睛中散发出一股不悦的气息。

  “……抱歉。”

  ——什么?!

  听到由理轻轻吐出的字眼,众人一脸惊讶,有些人甚至露出了自己是不是在幻听的表情。

  然而,由理的确了。

  她真心实意的对由衣道歉。

  明明是……明明有这样的力量,却没能察觉到克莱斯特和查的行动。最后甚至将大家都卷入了危险。

  这样居然还有脸自夸“谎言在我面前会自动露出马脚”吗?

  “不不……其实,这种样子,由衣很习惯了呢。或者,这种样子才是真正的由衣呢。”

  娇小的少女脸上浮起了笑容。笑容里却有泪光闪过。

  “……抱歉。”

  泪子低下了头,再次道歉。

  和ri向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感到很快乐。

  不是吗?

  和被她那强硬无比的段导正了习惯的团员们在一起,快快乐乐反抗神明,与天使对抗的每一天,不也很好吗?

  看着大家满足的表情,她那空虚而炙热的心,似乎也平静一些了。

  不过,神这东西,看不得命运太过悠闲的样子呢。

  “小由理!”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脚步声是复数的。一脸凶恶表情的藤卷和用眼镜遮着表情的高松走来,一个矮小的少年被他们反剪着双,丢在地上。

  “……你谁啊?”

  由理盯着少年看了几秒,开口问道。

  少年习惯xing的将指伸向鼻梁,想做出推眼镜的动作。然而却推了个空。那架老式的黑框眼镜在爆炸中不知飞向何方了。

  “请叫我克莱斯……唔!”

  “!”

  克莱斯特发出痛苦的闷哼,双猛然按住了自己的喉咙。

  有一只看不见的铁钳扼住了那里。惊人的力量压住了克莱斯特细瘦的脖子,压迫着血管,压迫着喉管。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吸入哪怕一丝新鲜空气。

  只几秒钟时间,他的脸se就变成了青紫se。

  “查——在哪里?”

  声音撞击着耳膜,克莱斯特瞪大了眼睛。

  仲村由理的微笑在因为缺氧而阵阵发黑的视网膜上扭曲着,和某种能唤醒他内心最深处恐惧的东西重合了。

  从身体到灵魂,他都在颤抖。

  猛然间,咽喉处那只看不见的放松了一些。克莱斯特的喉咙发出刺耳的喘息声,艰难的将可贵的新鲜空气吸入肺里。

  “我……不知道……唔!”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由理脸上的微笑反而愈加明艳,宛如打磨完好的刀刃一样,散发着令人心寒的魄力。

  “很好。”

  她愉快的道。

  克莱斯特咽喉处的铁钳再次合拢。这一次,瘦小的少年甚至被提到了半空中,他的身体像是被丢上岸的鱼一样不断扭曲,双徒劳的想要把看不见的铁钳掰开,双脚在空气中胡乱的踢腾。

  松下五段别过视线。高松借着推眼镜的动作,用掌遮住现场。

  老老实实在一边观看的野田,不到一分钟就忍不下了,跑到地下河边对着河水呕吐了起来。

  正当游佐忍不住想要话时,实在看不下的西斯学徒施以援。

  “他真的不知道。”

  “这个我当然明白了。”

  由理瞥了泪子一眼,理所当然的。

  她像是拍灰尘一样搓了搓,失扼住喉咙的力量支持的克莱斯特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像是烂泥一样瘫倒。

  泪子张大了嘴。

  “你知道……”

  “你是学徒,我是领主。你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由理耸耸肩,脸上露出了笑容,瞳孔里却毫无笑意,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暗,如同燃烧着的火焰:

  “我只是在折磨他泄愤罢了。”

  因为由理的态度太过堂堂正正了吧,泪子反而无话可,只能目瞪口呆。

  “——果然如此。”

  阵线的成员们同时用按住额头叹息。

  “这就是咱们的团长啊。”

  “有违侠义之道。”

  “小由理……好像坏人……”

  “有意见吗?”

  由理转过头来。众人们一下子鸦雀无声。

  少女脸上带着笑容,眼睛里却一丝笑意都没有。细小的电弧在她发间游走,顷刻之间便把水分蒸发殆尽。失发带束缚的头发像是传中的美杜莎一样屈伸着。众人纷纷害怕的低下目光。

  只有银发的少女毫不畏惧的迎上,冷冷的与由理对视。

  “哼。”

  由理哼了一声,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双。

  这双与记忆中——准确的,是高中毕业时的记忆——一模一样,白嫩而没有老茧。

  曾经是律师的母亲,在搬到后来居住的阿赫尔人聚集区之后,做起了家庭主妇。因此,由理甚至连做家事的经验都没有。

  然而就是这双和高中时一模一样的,那之下所散发出的血腥味却根本瞒不过西斯的感知。那铁锈般的味道无时无刻不萦绕鼻端,冲的她只想打喷嚏。

  她不记得,这些血腥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是什么人的。

  或许那个人记得吧。因为,懒惰的自己从来都是把报告书推给他写的啊。

  ——咦?

  那个人?

  他是谁……

  “唔!”

  大脑突然传来刺痛,让由理用指扶住额头。露出了难看的表情。

  “好人和坏人,转换比你想的容易得多哦。”

  虽然表面上像是个优等生,但在那个午后之后,仲村由理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走上了西斯这条不归之路。

  “ri常……和非ri常,其实并没有太多差别呢。”

  “维护那种ri常,不就是我等的责任吗?”

  奏宣言道。而泪子则在一边连连的点头。

  “……”

  由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盯着西斯学徒看了又看。

  “怎么……?”

  “……不,没什么。”

  她轻轻摇头。

  眼前这个少女……

  实在很好奇,这么善良的女孩,和天使一样,几乎从未被黑暗染黑的女孩,为什么会走上西斯之路。

  人是一种很懒惰的生物。如果没有经历过黑暗面,即便资质再怎么出se,若是没有偏执狂般的执着的话,也无法承受严酷的磨练而变强。

  西斯的道路,用“严酷”来形容,是根本不够的。

  在那个午后,由理认为自己看到了地狱。但很久之后想想的话,其实自己根本身在地狱之中。只是从来没有发觉这一点罢了。

  人类要比自己想象的坏的多。而展现在海军情报部的情报员和杀们面前的,往往是人类当中最卑劣的那一群中,最最卑劣的思想和行为。

  这么个善良的女孩,几乎从未被黑暗染黑的女孩……

  “真想看看你的master是个何等奇葩的西斯。居然会收下这样的徒弟……呢!”

  两个西斯仿佛心有灵犀般,猛然转头向通道深处看。

  能量的波动,像是微风一样吹动了心弦。

  从这能量波动的方式来看……

  “哼,哼,哦呵呵呵……”

  由理发出了刺耳的笑声。眼睛里却毫无笑意。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暴露自己,不过……查!”

  你!完!蛋!了!

  ……………………………………

  ps:久违四年的感冒果然给力。亏的是人流感,要是猪流感、禽流感我估计就挂了。

  现在,我想写个有关生病了的短篇番外。谁生病,又是谁来探病呢?请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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