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真像的软弱

　　历史最终在凯撒此后留下的高卢战纪中，很多地方体现了高卢地区当时复杂的民族矛盾和地区差异。

　　高卢全境当时分为三部分民族，其中一部分住着比尔及人，另一部分住着阿奎丹尼人，而那些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叫凯尔特人、我们称之为原高卢人的，则住在第三部分。

　　所有这些部落，被罗马当时统称外高卢人或者山南（阿尔卑斯山）高卢人。

　　所以古高卢人彼此之间的语言、习俗和民间法律，各不相同。

　　凯尔特人跟阿奎丹尼人接界的这一边，由加隆纳河分隔，跟比尔及人接界的这一边，由马特隆纳河和塞广纳河分隔。

　　所有这些人中，罗马人认为，最为勇悍的是比尔及人，因为他们离开罗马行省的文明和教化也是最远，并且也是商贩们往来最少、那些使人萎靡不振的东西输入也最少的地方。

　　再则还因为他们离开住在莱茵河对岸的日耳曼人最近，在跟他们不断作战的缘故。也就是为了这原因，高卢人中的厄尔维几族，就勇武而论，远超过高卢的其它各部族，因为他们差不多天天在为部落的利益和日耳曼人作战，不是抵抗他们侵入自己的国境，就是自己侵人到他们的领域中去作战。

　　这里所谓的作战，几乎是相互部族之间经常发生的劫掠战斗。

　　厄尔维几人中身份最显赫、最富有的是奥尔及托列克斯。

　　在罗马的马古斯?梅萨拉和马古斯?毕索任该地区执政官的那一年，他出于篡夺王位的野心，在当地的贵族中策划了一个阴谋，劝诱自己的本国人带着他们的全部资财，离开自己的领土。

　　奥尔及托列克斯说：因为他们的勇武超过所有一切人，所以要取得全高卢的霸权，是件极为容易的事。

　　凯撒在高卢战纪中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厄尔维几人的国土，四周都被大自然限制着，一面是极竞极深的莱茵河，把厄尔维几人的领土与日耳曼人隔开；另一面又是高峻异常的汝拉山，盘亘在塞广尼人和厄尔维几人之间；第三面是勒茫纳斯湖和罗唐纳斯河，把厄尔维几人和罗马的行省隔开着。

　　在这种环境中，他们活动起来自然不能太宽敞，就要攻击邻邦也不很容易，因而使他们这种好战成性的人，感到非常苦恼。

　　所以，尽管他们的领土广茂差不多已达二百四十罗里长、一百八十罗里宽，但他们认为对他们这样人口众多、武功值赫而又勇敢过人的人来说，它还是嫌太狭小了。

　　但这是凯撒的一面之词，他又不了解奥尔及托列克斯，如何亦能真实的听到了这样的说法？

　　所以这些因素的刺激，再加上奥尔及托列克斯的势力一煽动，他们就决定预备启程出发所需要的东西，尽可能地收买大量的牲口和车辆，又多多益善地播种了大量谷物，以便旅途中有充裕的粮食供应，还和邻近的各邦建立了和平与友谊。

　　奥尔及托列克斯认为两年时间就足以完成这些准备，因而用法律规定在第三年出发。

　　奥尔及托列克斯被选出来负责筹备敦促这些事情，他就自己担起了到别国出使的任务。

　　在这次旅途中，他去说服塞广尼人，卡泰孟塔罗第斯的儿子，卡司几克斯，叫他去攫取他父亲以前执掌过的本国王位。

　　（卡司几克斯的父亲曾经担任塞广尼国王多年，罗马元老院赠给过他“罗马人民之友”的称号）

　　同样，他又说服了爱杜依人杜诺列克斯——他是当时执掌他们国家大权、很受百姓爱戴的狄维契阿古斯的弟弟——做同样的事情，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做妻子。

　　奥尔及托列克斯使他们相信，这是极容易做到的事情，因为他本人也将取得自己本国的大权。

　　毫无疑问，厄尔维几人是全高卢最强有力的国家，他保证一定会用他的资财和他的军队，帮他们最终取得王位。

　　于是受了这种话的引诱，他们互相表白了诚意，设下了盟誓。

　　他们希望在事实取得地方政权后，就能以这最有力、最坚强的三个族的力量，占据全高卢。

　　这就是凯撒出兵攻打这些部落的理由。

　　当时这些事实，其实是凯撒的军队介入了该地区的民族矛盾后，奥尔及托列克斯不得不联合其它部族的人民，一起来共同抵抗罗马的军事侵占与掠夺。

　　凯撒说是这事情（阴谋论）遭到了告发，被厄尔维几人知道了。依照他们的习惯，该让奥尔及托列克斯戴着镣铐，听受审问，如果他被判有罪，随着便应该受火焚之刑。

　　在预定审讯的那天，奥尔及托列克斯把他所有的家属都从各地召到审判的地方来，数达万人之多，他还把数目同样很大的全部被保护人和债户都召了来。

　　就依靠这些人的证明，他才逃了过去，并没受到审问。

　　事实这就是真实的一面，人民不会诬陷自己的民族领袖造反论。

　　当国家被他这种手段所激怒，准备用武力来行使自己的权力，首领们从四乡召集起大批人来时，奥尔及托列克斯却在此时忽然死去，凯撒说，据厄尔维几人猜测，绝不是没有自杀的嫌疑的。

　　这是不是凯撒的人刺杀，历史很难有一个定论。

　　奥尔及托列克斯死后，厄尔维几人对离乡它迁的计划，仍旧毫不松懈地作着准备。

　　最后，当他们认为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时，就烧掉自己所有的十二个市镇，四百个村庄，以及其余的私人建筑物。

　　他们除了随身携带的粮食以外，把其余的也都烧掉，这样，便把所有回家的希望断绝干净，只有拼命冒受一切危险去了。

　　他们又命令各自从家里、带足够三个月用的磨好的粮食上路。他们劝诱他们的邻居劳拉契人、都林忌人和拉多比契人采取同样的措施，也烧掉自己的市镇和村落，和他们一起出发。他们还接受一向住在莱茵河以外、后来过河来侵入诺列克、并攻击诺累耶的波依人。作为参加自己这个联盟的人。

　　这就是凯撒逼迫厄尔维几人人民，使得人民不缴纳所有的沉重赋税，还事实坚壁清野，被迫逃离家园的一种书面说词。

　　被其书面说成是一种政治图谋的大迁徙。

　　凯撒继续说，他们要离开自己的家乡，一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通过塞广尼人的领域，在汝拉山和罗唐纳斯河之间，是条狭窄而又崎岖的道路，单列的车辆通过都很勉强，还有一座极高的山俯临着它，因此只要很少人就可阻挡他们。

　　另一条路要通过罗马的行省，比较平坦和便利，那奔流在厄尔维几人，和新被罗马人征服的阿罗布洛及斯人，领域之间的罗唐纳斯河，也有几处浅滩可以涉渡。

　　阿罗布洛及斯人境内最边远、距厄尔维几人也最近的市镇是日内瓦，这个市镇上有一座伸到厄尔维几人那一边的桥梁。他们认为那些新被罗马人征服的阿罗布洛及斯人，对罗马人还不一定太有好感，也许可以说服他们借一条路给自己通过他们的领土，不然就用武力强迫他们这样做。

　　因此在已经准备好一切出发用的东西之后，他们就约定一日，大家都赶到罗唐纳斯河上会齐。

　　这一天是三月甘八日，正是卢契乌斯?毕索和奥卢斯。盖平纽斯任执政官的那一年。

　　这事立刻就有人探查清楚，并报告给了凯撒，说他们企图取道通过罗马行省时，他迅速离开罗马，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赶向外高卢，到达日内瓦。

　　当时外高卢一共只有一个军团兵力，他命令在全省多多益善地征召军队，并命令把通向日内瓦的那座桥拆掉。

　　当厄尔维几人确知他已到来之后，他们把国内最尊贵的人派到他这里来做使者，其中居于领袖地位的是南梅友斯和维卢克洛久斯。他们说。他们的目的只是想借道穿过行省，绝不作任何伤害，因为除了这条路以外，再没别的路可走，求他答应他们的要求。

　　凯撒说起当年的执政官卢契乌斯?卡休斯曾经被厄尔维几人杀死，他的军队也在被击溃以后，被其抢占了轭门，因此认为决不可答应他们的要求，也不相信象他们这种心怀恶意的人，如果给了他们通过行省的机会，能不肆意踩蹈和破坏。

　　但为了要取得一段间歇的时间，好让他自己新征召的部队集中，他就回答使者说：他要用几天时间和部下考虑一下，如果他们希望得到答复，可以在四月十三日再来。

　　其实这就是罗马执政官凯撒逼虎跳墙，最终自己可以主动屠杀当地人的一个说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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