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少的心
我第二天就把村里的小伙伴召集到我家的地头，让他们拿着自己家里的水桶去和我一起提水灌溉田地，并且说了，谁灌溉得最多，我会赐予他们一把上好的木弓。
并且中午还有我昨天夜里射到的鹿肉吃。
其实昨天傍晚父亲走后，我就带着我自制的木弓去找美伦·布莱德福特玩，用射出去的石头敲打她卧室的木窗为信号。
美伦在半夜就穿着睡衣跑了出来。
晚上我牵着美伦的手，跑在树林和河边，守在山岳的路口，一边躲在岩石后看夜间的鹿群出来饮水，一边和自己喜欢的女孩聊天。
事实上什么叫民风淳朴，事实也就是这样。
其实当时我们为了不惊动鹿群并没有啪啪啪。
最后我射了一头重120斤的麋鹿，追着它跑了百多米远补射了两箭才最终放倒它。
此后我和美伦·布莱德福特就把它割下腿肉带回家，其余的藏在林子的树杈上。
因此我才有这样厚实的底气去邀来这样多的小伙伴帮着我浇灌家里的田地。
虽然河水距离我家田园100多米，但是我想出了一个更好更快的办法。
就是在上面的梯级高坡，用木板拼接的和地面挖掘出来的水槽来从高处源头向下送水。
我们23个男孩就在上面河水边传递水桶，水就顺着水槽流进我家的地里。
这样不用大半天的时间，我家20亩田地里灌满了足够的水。
当大家在山林里一起烤肉吃时，我带着一大块鹿肉去了铁匠布莱德福特的家。
老铁匠知道我们在灌溉稻田。
此刻我要用二十斤鹿肉换50个铸铁箭头，他居然点头，豪爽的答应了。
在夕阳西下时，在布莱德福特拉着打铁的风箱，一边听着叮当响的打铁声音。
看着一块块烧红的铸铁在箭头磨具中被锻打成坚固犀利的箭头，我的心也跟着熊熊的烈焰燃烧起来。
我威廉?华莱士一定会是一位远近闻名的剑客和令对手闻风丧胆的神箭手。
我答应十个小伙伴的弓箭我一定会按照约定制作出来。
但是弓箭头我不得不依靠有铸铁技术的老铁匠布莱德福特的手艺。
“你小子已经学到了父亲的很多本事，是不是也想把我的手艺也全部学过去？”
“叔叔肯教我么？”
“你不要以为昨天夜里，你带着我女儿出去玩了快天亮才回家，我一点不知道。”
“呃~！嘿嘿，我是带着布莱德福特去猎鹿了，这不，这鹿肉就是夜里在谷口射来的。”
“哎~！其实我和你父亲以前就在十字军里服役，一起还打过英王的军队，只是人越来越老了，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和体力，也事实有了妻女，再也不想折腾什么战争了。”
“叔叔年轻时候也打过仗？”
“当年为了混口饭吃，我们帮过不列颠贵族，也帮着北爱尔兰人打过北欧海盗，最后还跟着教会去东征，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很多人死在外地，尸骨都没有机会带回来，你是不知道真正的战争会是多么的残酷血腥，所以，......哎~！”
他摇摇头，似乎年轻时候的战争经历，带给了他许多的惆怅。
难怪我上次让父亲打造我的匕首时，父亲也是想了半天才去找他做。
其实这里面有很多的隐情。
老一辈人不希望我们也进入战场，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希望你父亲他们，和英王的谈判能顺利，否则，我们又有得战打了。”
是的，我也是无语，看着父亲和哥哥的远去背影，我的心中居然还有永远看不到他们回来的一种预感。
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预感，我也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你父亲当时来打制你的匕首时就说了，不希望两个儿子都拿起他的骑士长剑，去为了有钱人冲锋陷阵，那种所谓的荣耀等于是光着屁股在卖命，做人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农民，我们的梦想就是守着这一片田园，生生世世，平静的让孩子们能衣食无忧的生活下去。”
“好了孩子，你在想什么？把箭头从水里捞出来再烧制一下，自然风冷了就可以使用了，不然箭头会很软的。”
我立刻用一个铁筛子去冷却槽里把泡在水里的几十个箭头捞出来，然后用铁夹子，夹住箭头，一个个在火上回火。
并且烧红的箭头丢在木炭粉盒中，在上面泼洒碳灰。
“你把鹿皮晚上拿来，我让美伦的母亲给你缝制箭筒和匕首皮套，好的材料还可以做一个弓箭套。”
我高兴的说：“好的叔叔。”
“哎~！我是看着你小子长大的，你以后一定比你老爸有能耐，只是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马上就要下雨了。”
是的，我看着山谷上面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云。
我把箭头烤完，就要拿一个木箱装走，被老铁匠布莱德福特一把抓住手，拉进一边不远的屋里。
美伦的母亲正把鹿肉煮好了，正在张罗一家人的晚餐。
“一起吃了饭走吧，我知道你家的粮食只有一袋面了，吃完了扛袋米回去。”
“叔叔难道不要米了么？”
“说什么混小子，要你拿一包回去就一包，哪拿着样多废话？我明天去集市卖几件兵器，换几袋米面和粗粮不会有问题，家里还有萨拉喂的15只母鸡在下蛋，比你家目前好很多。”
美伦在一边吃着鹿肉，一边偷偷的笑着。
其实我这时候才知道，此后的几十年，我都没有一家人在一起这样吃饭的机会了。
人，其实都是不经意的错过了很多原本的美好时光。
在我回到家里后，就在连夜我的用找到的上好木料制作弓箭。晒好的鹿筋也能做复合弓弦。
我希望不久的将来，我们一群小伙伴能拿着我这种弓最终走向抵抗英王的战场，彻底的和这个冷酷的家伙做一个事实上的了断。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和美伦结婚的梦。
我穿着格子短裙，在村子的晒谷场上和大家跳着舞蹈。
全村的人带来了煤、牛油甜酥饼、盐、黑色的小圆面包和威士忌。
我和新娘被按照风俗，让伙伴们脱光了衣服，全身涂满了蜂蜜，给丢进马厩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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