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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自己的家


  而因为剑柄上的那个“仙”字,天驹也多次动过滴血认主的念头。说来也是神奇,当天驹将自己的鲜血滴上剑身时,血液会瞬间被小剑吸收得无影无踪,而换成其他人,不管是谁,小剑竟然是滴血不沾,完全没有要吸收的意思。

  这个异状,一度坚定了天驹滴血认主的信念,有一个阶段,他甚至每天都要切出几个伤口来“喂养”这柄小剑。但可惜的是,“滴血”是有了,但“认主”,小剑却没有任何的迹象。

  在玲儿的按摩之下,天驹很快就回复了几分力气。而正当他想再打几趟拳时,院子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

  天驹侧耳倾听了几句,便是一脸的无奈。那边的争吵只要听上一个开头,他就知道结局会是什么了,因为这样的闹剧,最近几乎天天会在天府上演那么一次两次的。

  有道是墙倒众人推,天家的衰败,远比他们想象得更快。原本友善有佳的宗族,现在一个个翻脸比翻书还快,那些原本就有些仇隙的对头,现在更是趾高气昂,一个劲地折腾,就算没事也会来天府闹腾一番。

  而天家现在又哪有什么底气和他们硬顶?

  每次恶客上门,都得陪着个笑脸,小心伺候着那些大爷们,最后还得双手奉上些好处,要么是某处的田产、商铺,要么是府上收藏的奇珍异宝,而且还得说尽好话,对方才会一脸不情愿地接过礼单,算是暂时放过天家一马。

  如果是别的弱小家族,压根就攒不起什么家业,就算再榨也榨不出什么油水来;而那些家大业大的大族,好比百利侯在世时的天家,又有谁敢上门闹事的?

  尤为可怕的是,这么闹腾过几次后,紫阳城内,还有谁不知道天家这块上等肥肉的?

  在这种局势下,纵然天家的家当再怎么丰厚,纵然主持家业的伯父天如山算得上尽心尽力,但也经不起这么一次次的折腾。

  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偌大的天家,家产已是散去了大半。

  而现在,这群饿狼的胃口不仅没被填饱,相反是越来越大了。今天来的这位,天驹方才已经听得明白,他竟是开口想要吞下这个百利侯府,侵占天家人这个最后的安身之所。

  要说这侯府大院,是当年天如海左挑右选才看上的黄金地段,这么一处大宅院不仅处在全大顺地价最高、最繁华的城区,更妙的是它闹中取静,虽是只隔了一条街,但完全隔绝了闹市的喧哗。这样的一座宅院,完全称得上是天家最值钱的一处产业了。

  这也难怪一向忍气吞声的伯父,这次难得的与恶客起了争执。

  天驹一时好奇心大起,悄悄转去了前厅,想看看来者是谁。

  从柱子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天驹只见伯父一脸的愤慨,而在他的对面,一名华服青年懒懒散散地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折扇轻摇,神情甚是从容。

  虽然仅有数面之缘,天驹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张俊美得有些妖异的面孔,那华服青年,正是当今户部尚书师毅的次子,大顺赫赫有名的豪门恶少师逸飞。

  数年前,天驹因为各种游戏花样层出不穷,一度也成为了京城一帮纨绔子弟的小首领,只不过这师逸飞毕竟与他年龄相差不小,而且听说此人恶迹斑斑,是个阴险狠辣之辈,这点很让天驹不喜。

  更重要的是,师逸飞的父亲师毅,曾经被天如海当众打过一巴掌。这让师家人视为奇耻大辱,因此师逸飞与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

  当然,纵然没在一起玩过,但那张标志性的俊脸,天驹却是印象深刻。此时,只见他身后的那些跟班七嘴八舌地喝斥着。

  “老家伙,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今天天家如果不卖,明儿恐怕你们要跪下求着逸少白收下。”

  “老头你难道不知道逸少是谁吗?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我看也别和这老家伙多啰嗦了,等会直接把这天府给封了……”

  眼见天如山脸色越来越黑,师逸飞折扇一举,淡淡地说道:“都不用说了。”

  他声音不高,但混在跟班们的高亢嗓音中,却是无人没有听清楚。顿时,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似笑非笑地看着天如山,师逸飞开口道:“天伯伯,你家这宅院,真的不卖么?”

  天如山勉强挤出几丝笑容,小心地赔笑道:“师公子,非是天家不愿与您交易,这院子实在是我们天家人最后的安身所在了,您看,我们在青丘城外还有一处田产,要不,请师公子替我们打理一下?”

  “既是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谈了。”师逸飞摆了摆手,与此同时,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小茶壶在青砖上摔了个粉碎。

  “天伯伯,你打破的这个茶壶,乃是三百年前妙手匠神清河先生的得意之作,现下值金二十万两,不知天伯伯打算何时赔付?”

  天如山脸色铁青,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天驹也是看得暗暗皱眉,那师逸飞竟然连街边小混混的讹诈招式都用上了,显然是打算彻底撕破脸,要强行霸占这百利侯府了。虽然师家在大顺还远远谈不上一手遮天,但以天家现在的人脉关系,这场官司,恐怕是必输的结局。

  在一阵大笑声中,师逸飞长身而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天伯伯,这二十万两金子,我看天家怕是拿不出来,我就发发善心,允你们将这小宅子作价十万金抵债吧。至于这剩下的十万嘛……”

  师逸飞折扇合起,抵在下巴上,装出一副沉吟状,片刻后才道:“这样吧,听说贵府天妍小姐尚未婚配,正巧我缺少一房侍妾,不如……”

  不待他话音落下,天驹只觉得头脑热血上涌,哪里还按捺得住,当即从柱子之后跳了出来,大声道:“不行!姐姐绝不能嫁给这个畜生!”

  如果换了是其他的豪门少爷,天驹还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反应,但这师逸飞可不同。

  传闻中,他从小便以虐人为乐,师家的下人,这些年不知被悄悄埋了多少,而这师逸飞的侍妾,前前后后足足娶了二十余位,但现在还活着的,恐怕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

  而如果换了天家别的女孩,天驹也不会如此冲动。但天妍可不同,不仅仅因为她是自己唯一的亲姐姐,更重要的是,天妍自小就很懂事,虽然只比弟弟大了四岁,但她很小就学会了照顾弟弟,尤其是母亲昏迷之后的大半年里,她更是担当起了半个母亲的角色。

  尽管,对于灵魂中另有一世记忆的天驹来说,姐姐的行为,偶尔显得有些幼稚,但姐弟情深,又岂是外人所能理解的?

  对于姐姐,天驹容不得她将来受半点委屈,又怎么能容忍她落入那种恶棍的魔掌中受苦,甚至连性命都可能不保?

  不过,冲入场内后,天驹却是冷静了几分,暗悔自己的冲动。现在的他,可不再是原先那位百利侯嫡子了,他现在人微言轻,这般跳出来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可能坏事。

  果然,只见那师逸飞原本笑吟吟的面容,顿时阴沉了下来。而在他身后,一名脸颊上有一块青色胎记的少年怒声喝道:“哪里来野种,敢对逸少爷无礼?”

  喝斥声中,只见他跨步上前,一拳向着天驹面门击去。

  天驹慌忙抬臂相挡,可那少年突然拳势一变,化拳为掌,穿过天驹双臂的间隙,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口。

  天驹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传来,整个人象是被一头狂奔的野牛顶中一般,被打得凌空飞起,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柱子上,连整个大厅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陷入昏迷之前,天驹依稀记得,自己口中鲜血狂喷,暴雨般的洒向了胸前的那柄小剑。

  “难道,我又死了一次?”

  当天驹恢复意识时,他愕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黑漆漆的虚空中。他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而这些,与他前世死亡后的情景,是何等的相似。

  对于死亡,天驹并不是太过畏惧,因为他已经有过一次体验了。

  前世的天驹,并不叫这个名字,但他却有个“情圣”的外号,因为他从高中开始,便苦恋班上的一名女生,坚持不懈地追了她十多年。

  只可惜,他前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身也算不上特别优秀,而那名女生却有些爱慕虚荣,当然是看不上他。

  他的百般努力,不仅没有打动心上人,反而惹恼了他的一位高富帅情敌,暗中下了好些绊子,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更是在给大楼外墙进行清洁工作时,安全带“意外”断裂……

  对于那一次死亡,天驹并不觉得有多么遗憾,因为在那个世界,他没有亲人,也没有牵挂。而他那失败的人生,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但这一次,天驹却是颇为不舍。因为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父亲天如海,虽然常年不在家中,但他对自己浓浓的父爱,却是丝毫掩盖不住。而这次父亲离奇败亡,天驹总觉得有些蹊跷,但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去调查了。

  母亲徐佳音,让天驹第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温暖,体会到了前世他只在书本上看到过的母爱。而现在,母亲的昏迷不醒,成了天驹心中最大的牵挂。

  姐姐天妍,也让天驹感到难以割舍,同时也是万分担心。他担心姐姐日后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更担心她会落入那师逸飞的手中,生不如死。

  还有那乖巧伶俐的玲儿、对他算是不错的大伯、三叔……

  这一世,天驹有了太多的牵挂。

  就在天驹以为他会再次转世投胎的时候,他眼前却突然大放光明。

  等五感渐渐恢复后,天驹发现,他正置身于一条诡异的长廊中。

  长廊没有窗户,也没有烛光、电灯,但它却亮堂堂的仿佛在白昼的户外,甚至连一个阴暗的角落都没有。

  在长廊两旁,则是一扇扇古色古香的大门。那些大门上的装饰花纹,虽然线条简单,却显露出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而且,这些古朴的花纹,天驹竟似在哪儿见过一般,觉得异常的熟悉。

  略加思索,天驹便明白了自己的熟悉感有何而来。

  这些花纹,与他那把神秘小剑上的雕纹分明是一脉相承的,尽管具体的线条并非一模一样,但那种同样沧桑的感觉,天驹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这些门上都没有把手,也没有门锁,但天驹试着推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那扇门,却发现它纹丝不动。

  换了一扇门,天驹依旧没能推开。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天驹带着无比的好奇,一路走到了长廊的尽头。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除了这一扇扇花纹略有不同的大门,长廊中竟然没有其它任何的东西,而且,这条长廊,竟然是两头都封闭着的!

  确定了这一点后,天驹突然感到了几分恐慌,心想:“难道这鬼地方是出不去的?那我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

  怀着忐忑的心情,天驹一扇门一扇门的试了过去。而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的心也一点一点的下沉着。

  当天驹来到最后一扇门前时,他几乎已经绝望了。但恰恰是在这时候,当天驹再度推向大门时,这扇门竟似不存在一般,让天驹轻易就穿了过去。

  顿时,天驹眼前一亮。

  他原本以为门后会是个小小的房间,就象他前世住过的小旅馆那样,但没想到的是,进门之后,天驹却发现里面是一个景色怡人,芬芳扑鼻,面积足有上百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辽阔花园。

  在花园深处,则是一个造型很别致的小茅屋。

  当天驹一路走到茅屋跟前时,只听“吱呀”一声响,茅屋中走出了一位灰袍老人。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都是为之一愣。

  片刻后,老人先开口了:“孩子,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进这慈悲圣剑了?”

  这老人身材瘦削,须发皆白,慈祥的面孔上,却流露出了几分同情、几分惋惜。

  天驹只听得莫名其妙:“慈悲圣剑?老爷爷,您在说什么?”

  老人大奇:“你不知道慈悲圣剑?”

  天驹茫然道:“圣剑我当然知道,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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