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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手往哪放


  当你沉浸在美好中时,总是有不速之客上门打断。

  如果不是被那一抹熟悉的大红色唤回记忆,郑郝基本上已经忘了狄菲这个人。

  毕竟自从那次和她在路边“谈心”后,狄菲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郑郝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被时予的冷淡打退,根本不会想到她会再次出现。

  不过她变化很大,没了前些时候的咄咄逼人,沉静的根本不像她。

  比如在门口等时予这回事,上个学期她还像个跟踪狂一样追着时予到处跑,此时却能礼貌地站在学校门口和迎面走来的郑郝打招呼,而后请她告知时予:“我住在丽兹酒店,如果他愿意,随时过来找我。”

  “你……”

  郑郝有许多问题要问,又觉得问多了也是徒劳便收住了话头。

  狄菲却开始自顾自话:“我回美国呆了两个月,我丈夫他不太舒服,家里也出了些状况。郑老师,我不会再要求时予和我走了,这次来只是想最后见他一面,和他好好说说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劝劝时予,我知道,他很听你的话。”

  返回教室的时候,郑郝心中一直不平静,她觉得狄菲很反常,如果她还和以前一样大哭大闹,郑郝反倒安心;可如今她不哭不闹,嘴上说着不会再带走时予,但郑郝心中就是觉得莫名害怕。

  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时予,到底去不去,还是要他自己决定。

  晚上给时予辅导英语的时候,郑郝装作不在意的和他提了这件事,然后时予便爆发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郑郝:“我早说过让你别理她,你怎么一点儿记性都不长。受她的气很有意思是吧?行,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给你气受,看你还搭不搭理她!”

  这是什么歪理?郑郝觉得自己很无辜,但又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让时予生气,便忍着委屈往他跟前凑了凑:“是她来找我的。”

  意思是我没主动要见她,真的不赖我。

  时予对她的撒娇向来没有抵抗力,也知道自己脾气发的没道理,便顺坡下似的哼了一声,而后皱起眉警告道:“再和她见面我可真生气了啊。”

  “嗯嗯。”头点的拨浪鼓一样,郑郝一边答应一边犹豫,还是接着问了句:“那你想不想见她?”

  时予沉默下来,他目光深邃,许久后叹气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还是不见了吧。”

  小时候那些温馨的记忆早就化为泡沫,只有积攒多年的怨恨在心中累积,这样的见面毫无意义。更何况,时予猜测,狄菲也并不是真的想见他。上次他差点把周伟光打死,她那么爱那个臭男人,肯定记恨他不止一点半点。

  “她说她前些日子回美国来着,好像是那个周先生不舒服,家里也出了事。”虽然时予说不见,但该传的话她还是要说。

  一听这话,时予不怀好意地乐个没完。心想那个周伟光可真是个弱鸡,他不过打了他几拳,踢了他几脚,他居然不舒服回了美国休养,真不知道当时他哪来的勇气挑衅。

  想起这事,时予痛快的同时也更加生气,便给郑郝下了死命令:“总之我不会见她,要是她再找你,直接不要搭理。”

  “好了好了,消消气啊。我来看看你写的英语作文怎么样,哇,不错啊,用了这么多定语从句,进步很快啊。”

  得了表扬的时予摇头晃脑凑过去,手指着试卷各种嘚瑟:“你看这儿,我还用了倒装呢,是不是特别厉害?”

  郑郝夸他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结果他顺杆爬自己吹上了,郑郝没忍住笑了起来,不停点头:“对,特别厉害,非常厉害,厉害的没边儿了!”

  这哪是夸人,分明就是损人!时予气得想敲她,转念一想伸出左手,朝着郑郝的肚子伸去,不停呵她的痒痒,嘴里还笑骂着:“我让你笑,你个坏东西!”

  郑郝笑点低,更怕别人呵她痒,当即整个人疯了一样到处躲闪,可时予手太快,根本不放过她。

  两个人笑闹着声音很大,郑郝真怕邻居投诉。

  几秒种后,却没了声响。

  时予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进了郑郝的衣服里,手下突然摸到一片滑腻的皮肤,他浑身都抖了一下,却没把手拿出来,就那么放在郑郝的皮肤上一动不动,眼睛也一动不动地盯着郑郝。

  郑郝也愣住了,从没有过的异样感受让她无所适从。可时予的目光太专注,在那样慑人的专注下,她没能立刻推开他。

  时予一点点靠近,终于吻上了她的嘴唇。而后是脖子,衣服里的那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蹭一下,摸一下,不知从哪个步骤开始,两个人都开始大口喘气。

  直到那只手要解开她背后的束缚时,郑郝才如梦初醒般一下睁开眼睛,她猛地推拒起压在她身上的时予,低声说:“不可以,不可以。”

  身上的人立刻没了动作,时予平息了一会儿,在她耳边蹭了蹭,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问:“不喜欢吗?”

  是不喜欢这样,还是不喜欢我。

  明明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是欠揍的话,可时予就是说不出的失落,他没真的想对郑郝做什么,但被她拒绝,他很难过。

  恋人间的敏感让郑郝听出了时予的心情,她承认刚才她很想和他这样那样,但理智让她清楚过来,不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为了安抚这只受伤的小动物,郑郝在他侧脸亲了亲,见他终于肯抬头看她,便又在他下巴亲了亲,无比认真地对他说:“等你考上大学……现在,还不行。”

  时予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他固执地追问:“你是怕我分心是不是?其实……”

  “时予,听我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没有不愿意,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你面临高考,不该整天想着这种事,而且你,你……总之,现在不行。”

  郑郝很苦恼,她刚才差点就说出“你还是个孩子”这种话,上天保佑,她及时收住了嘴。

  反正就是为他好。这样的认知让时予没了刚才的失落,他在郑郝唇边亲了亲,一下翻身起来,拿出另一本练习册豪情万丈地说:“再来一套黄冈!”

  郑郝看了看表,否决道:“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做也行。”

  时予根本不听,哄郑郝去睡觉,非要自己再做一套题。

  郑郝哪里不明白他的小心思,只能无奈地笑着随他去,想着他困了总会睡的。

  事实证明,她低估了时予的毅力。

  第二天早上,郑郝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时予还在对着试卷奋笔疾书。

  郑郝心惊不已,他不会做了一晚上题吧!

  走过去一看,一本练习册他已经做到了最后一页,郑郝生硬地扯扯嘴角,“你没睡觉?”

  时予终于抬起头来,顶着黑眼圈笑得像个弱智:“我感觉我离大学又进了一步。”

  郑郝听得浑身发毛,心想不是吧,这么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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