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醒来
阿瑞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梦中带出的那股肃杀气息弥漫在他的身上，让人联想到来自地狱里的修罗。“一方通行...”阿瑞斯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右手一抓，他所躺的铁架台就分解成了一块块小小的立方体，然后在阿瑞斯的手中凝结成一把长长的刀。阿瑞斯抓着刀对着前面的墙轻轻划下，空气都是被切开了，凭空出现一道道刀气，当刀气碰到墙壁时，整个墙壁都是被切成了两半，然后轰然倒塌。阿瑞斯从尘土中走到外面，冥恒和迪洛已经站在那里了，冥恒更是笑着鼓掌。“不错，阿瑞斯，你现在能够完全控制你体内的那股能量了。”阿瑞斯点了点头：“是的，但是和一方通行比起来，还是不够强，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打败他。”冥恒微微一笑：“我把你称为战争之神，是希望你能理解战争，并且为我所用，而不是想着去打败一方通行。他是我的一个长辈木原多数的作品，同时也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者，你和他，却是差很多。”看着阿瑞斯露出不甘心的眼神，冥恒却是微微一笑：“但是办法还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阿瑞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木原冥恒就带着阿瑞斯来到了一间很大的空房里。“博士...这是？”阿瑞斯不明白来这里干嘛。冥恒淡淡地说道：“你现在对战争还不了解，所用我打算用学园都市的立体技术让你身临现实的战争之中。这间房的材料和那幢没有窗户的大楼用的材料完全一样。所以你可以肆意地在里面使用你的能力。相信，你会过得很开心。”阿瑞斯点了点头，然后就默默地等待着开始。“轰”忽然，远处传来了爆炸声，四周的景色也是变了。天是昏暗的，不时有轰炸机从阿瑞斯的头顶飞过，然后在远处投下一颗颗炸弹，使火光冲天，看不见一幢完整的房子。火焰的热浪吹来，阿瑞斯也是感到了阵阵温热，不由地咂咂嘴：“学园都市的技术，还真是不错呢，连火的炽热感都能模拟出来。”阿瑞斯静静地走在充满战火的道路上，两旁到处是战火，树木，房子，甚至动物和人的残骸，这一切和阿瑞斯梦里看见的，但是阿瑞斯就这么走着，完全没有被影响。“嗯？”阿瑞斯看见远处有两个人跑来，一个妇女，一个小孩，应该是一对母子。后方有着轰炸机在不断轰炸着。小孩迎面撞在阿瑞斯身上，但是却直接穿了过去。“立体影像吗？表情倒是做得挺真的。”阿瑞斯看见母子二人脸上那绝望的表情，不由淡淡地说道。天空的炮弹朝着两人砸去，妇女奋力地将小孩推到了一旁的臭水沟里。一声巨响过后，妇女倒在了血泊里，甚至只剩下半个身体。小孩看着这一幕残局，愣愣地说不出话。忽然，又是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小孩面前炸开，小孩也是倒在了水沟里，只剩下一条手臂和半条腿。阿瑞斯淡淡地看着，然后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前进。在这之后，无数同样的场景在阿瑞斯眼前发生。“这...就是战争的含义？”阿瑞斯疑问道。但是他想起了一方通行的那句话“难道你以为，战争就只是这样拿些炮弹轰下，拿些人对拼下，损失些生命这么简单吗！太天真了！”阿瑞斯咬了咬牙，淡淡地说道：“可是除了死亡流血之外，还缺少什么呢？”阿瑞斯不理解，只能继续前进。明明只是一个模拟世界，但是却异常大，完全看不到边，完全被战火所笼罩的世界。阿瑞斯也是大致了解到了，战争的起始是因为两个同样强大的国家争夺一个充满资源的地方，由于双方都不妥协，因此战争一触即发。可是，决定战争的双方高层都躲在安全的会议室里，他们派遣自己的手下去拼命，而双方的平民则是成了这场战争最大的牺牲品......阿瑞斯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了双方交战中心的边缘地带。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的场景恐怕只有地狱才可以对比了。横尸遍野，无数的人躲在地下，深林，甚至躲在死人堆里。阿瑞斯走过一个难民窟，里面到处躺着肮脏而且皮包骨的人，眼睛深陷，头发干枯，恐怕不需要多久就会死了。阿瑞斯走进去，没有人看见他，他也知道这只是一个虚拟场景。里面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活着的人了，几乎都是饿死的，而从外面那些树干净的树干，寸草不生的泥土，阿瑞斯知道他们恐怕早已把树皮和草根这些吃干净了吧。可是在深处居然飘来一股肉香，阿瑞斯好奇地走进去，看见几个人正围着一个火堆，但是上面烤的居然是一条人腿，这些人正吞咽着这上面的肉。“这......”阿瑞斯愣住了。这时，火堆旁的一个女人对着她的孩子说道：“孩子，快吃，吃下去，才能努力地活着。”......活着？在这个充满战争和绝望的时代，居然还渴望活着？阿瑞斯摇了摇头，刚想转身离开，身旁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是木原冥恒。“阿瑞斯，看了这么久，有什么感觉吗？”阿瑞斯却是开口问道：“博士，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仅仅是争夺资源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就要发动这样的战争？”冥恒淡淡地说道：“因为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一个国家如果不强，就会在国际上处于不利地位。看似和平的社会，暗地里却是有着很多潜规则，强大的国家会以看似合理的理由去攻打弱小的国家,不反抗,只会牺牲更多。而战争中必须要有牺牲品，所以国家里的平民就成了牺牲品。而且这也是弱肉强食的表现，如果他们或者他们的亲戚有足够强大的能力，那么至少可以让他们不受战火的影像。但是可惜，绝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强大的就可以决定弱小的,这...就是世界的根本法则。阿瑞斯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可是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对那个小孩说努力地活下去?”冥恒不屑地说道:“那是因为这个女人还保留着她那愚蠢天真的想法。死,才是一切的根本,活不过是死的另一个代言。既然已经充满的绝望,就应该自觉地接受死亡,而不是在这里苟延。”不知道为什么,阿瑞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觉得冥恒的语气中丝毫有着一丝不耐。阿瑞斯是知道冥恒最讨厌的,就是在绝望中却依旧拼命活着的生命。忽然外面就传来了枪声和倒地声,这些正在吃肉的人也是慌了,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孩子藏进了岩石的缝隙里,接着外面就冲进来了一群士兵,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开枪。女人用身体挡在了那个藏着她孩子的岩石缝隙,身上中了十几枪,鲜血染红了苍白的岩石。在解决所有人后,士兵就离开了。冥恒淡淡地说道:“这一切其实都是真实的,是几十年前发生的。那一场战争,波及了整个世界,几乎所有的战争国家,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事情。”阿瑞斯点了点头,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忽然,女人的尸体被挪开了,里面的孩子爬了出来。冥恒和阿瑞斯看着小孩抱着自己亲人的尸体大哭,阿瑞斯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疼痛,冥恒却是淡淡地说道:“虽然现在活下来了,可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又死去,所以没有必要为了现在的活着而感到高兴。”“博士,结束吧,我已经累了。”阿瑞斯淡淡地说道,冥恒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一个响指,四周的场景就消失了,两人正站在房间的中间。冥恒看着阿瑞斯,淡淡地说道:“阿瑞斯,你是我完美的作品之一,可是你却很弱小,你正面交战赢不了一方通行。在一方通行面前,你没有资格去保护任何你想保护的东西。”阿瑞斯问道:“那应该怎么办”冥恒微微一笑,说道:“一方通行,是一个光凭一人就能向全世界宣战的存在。然而他的内心其实十分脆弱,在很多时候,内心的波动足以影响整个局面,所以你完全可以打乱他的思绪,然后再打败他。”“博士...一方通行和你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仇恨?”阿瑞斯问道。冥恒居然点了点头:“因为他的能力是多数那个家伙开发的。而这使他在木原家族中甚至学园都市中都得到了很高的地位,而我的父亲和他一直都是对手,他力量强大后,居然直接把我的父亲从木原中剔除,然后杀死。那时的我就已经明白了,父亲的死是因为他太弱小了,被比他强大的多数吃掉了。然而我不甘心,所以创造了你们......我要用你们,来向整个学园都市宣战。”阿瑞斯蓦然,他也知道冥恒是他的主人,他必须完全服从冥恒的指令,甚至是让他死。“不过多数也已经死了,是被一方通行干掉的。”冥恒轻松地说道:“一方通行背叛多数,是因为一方通行是人,他有自己的生命和思想。但是阿瑞斯你不是,你只是被创造出来的人造生命罢了。所以你没有资格想一方通行那样违抗我的命令。”阿瑞斯点了点头:“那么博士,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冥恒想了想,说道:“你去把御坂网络的司令塔给抓过来吧,她是一方通行心灵支柱的存在。而且你必须伪装成学园都市的人,这样一方通行才会将矛头指向学园都市,而我们,则可以以第三者的身份,将两方都解决。”“但是那个司令塔是谁?”阿瑞斯问道。冥恒笑着说道:“就是那时和你走在一起的那个叫御坂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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