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自卖人
石不开对于桓灵二帝，清楚一点的只是汉灵帝，更不要说是汉桓帝期间的梁冀事件了。
本来东汉这底子还是打得很不错，虽然因为光武帝和汉武帝的愿意，所以汉朝一直有着外戚干政的习惯。而这原本无事的，但是到了梁商的时候，生了一个儿子，名叫梁冀。
梁商怕老婆，而老婆阴夫人作为阴丽华那一族的族人，调教老公着实可以。就是汉顺帝赐个女人给梁商，梁商也找机会推给了别人。而偏偏，这个阴夫人，却有极为宠爱自己的大儿子梁冀。所以他一直就是娇生惯养，就是胡作非为了，只要找了阴夫人，他老子也教训不得，所以就养成了这么一个德行。
嚣张跋扈，无所不为。
当梁商死了，梁冀坐上大将军之位后，汉朝殷实的家底就被慢慢败坏了。后来汉桓帝连同五个宦官一同设计梁冀，并且进行了灭族，所有当官的梁氏族人都被杀了个清光之后，就由外戚干政变作了宦官干政了。如此风水轮流转之下，到了汉献帝的时候，便被搞没了。
而梁不疑和其弟梁蒙，却是着实被他老爸教导做人的，倒是没有犯什么事。特别是梁不疑，所以喜欢的事情就是收集经书，和各种士子结交。梁不疑也曾经推荐过许多人为官，例如张鲁的爷爷张陵，也是张道陵。又例如是老大爷的死党，杨赐。不得不说，很厉害。
等等，张陵？杨赐？爷爷辈？自己不是还在靠近三国这个年代吧？
在梁冀把汉桓帝推了上去之后，更是嚣张了。而梁不疑曾经推举过的孝廉，张陵弹劾了梁冀。梁不疑找张陵说话，却是被张陵点醒了。原来梁不疑早已经不耻梁冀为人，但是自己因为早年痴迷学术，结交士人，几个儿子被梁冀教坏了，成为他的心腹。在血缘至亲的关系下，梁不疑才犹豫不决。
在张陵点醒之后，梁不疑便辞去官职，带着自己才懵懂懂事的小儿子梁不惑和弟弟梁蒙来到自己的封地，颖阳居住。从此，断绝任何与朝廷的关系，只是保留了颖阳侯的爵位。
因为梁商取名梁不疑，就是让他对梁冀的事情不要有所疑虑，必要时为了家族大义灭亲，可惜他做不到，只好多了过去，并且将小儿子取名为梁不惑。
几年过后，梁不疑听得梁冀被杀，所有当官把持朝政的梁氏族人还有阴氏族人都被杀死灭族，就是他那几个儿子也不例外。只是他梁不疑脱离的早，与朝廷已无联系，加上他早年有所美名，在张陵等人和好友杨赐的庇护之下，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爵位也没有削夺。
而曾经辉煌一时的梁家，便剩下了颖阳一支了。
梁不惑的正妻，是当朝名臣乔玄的小女儿，乔青儿。说也奇怪，乔玄当年因为梁冀的关系，和梁不疑闹得很不愉快，但是在梁不疑卸任之后，却是亲近了不少。这是从乔青儿娘家人，也就是乔青儿的堂兄那里听到的，他奉旨要去丹徒请一个隐士焦光出山，顺便来庆贺堂妹顺利生产的。
石不开自然不知道这个堂兄后来就是乔国老了。
似乎也是因为报应的缘故，所以乔青儿嫁给梁不惑十年，都没有生产。而着急后代的梁不疑夫妇则是不断做好事，修桥铺路，求神拜佛，还给梁不惑娶了十来个妾侍与婢女。但生倒是生了，不过都是女儿。
直到十年后，乔青儿终于怀孕了，生下了石不开。
所以，梁不疑兄弟才这么高兴，涕泗横流。因为他们认为，这是梁家已经赎完罪的表现。而且在石不开生下当天，一只白鹤飞来梁家，还一直赖着不走，要他们养着，这简直就是白鹤送子的征兆嘛。
很神奇地，一脉相乘地，石不开的姓名，是梁不开。
然而这一切，这原本应该是幸福美满的一家。没有别的什么糟糠，因为一早就死了。原本呆在这样的家中，靠着自己的知识和武力，配上梁家的文化软实力和背景，石不开有信心营造一个强大的家族，并且还可能趁着现在的优势，帮助刘辩登位，阻止黄巾，早早驱除董卓，辅助他治理天下等等。
只是这一切，在石不开满月的时候，都改变了。
现在的梁家，只是拥有爵位的乡绅而已。其中并没有掌控很大的武力，庄丁和仆人都算上的话，也不够百人。所以在石不开摆满月酒之际，一伙自称是“自卖人”的家伙冲了进来，有着近千的数量。不止如此，而且对于梁家的男人全部杀光，对于女人却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声称这是梁家欠他们的。
可恶之极！
石不开看得想要闭上眼睛，但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看到这些平时围在自己的姐姐们，还有叔叔婶婶，父亲的各房妾侍婢女等等惨遭毒手。这些叽叽喳喳的百灵鸟们，虽然平时很烦，但是她们，却是自己的亲人啊！
乔青儿抱着石不开跑了出去，却是在背上被划了一刀。就是在要她也咬着牙坚持跑了出去，而那个不怀好意，一脸淫笑的家伙看着乔青儿已经变得窈窕的身姿，看着乔青儿那样的挣扎，一边流血一边跑出去的样子，露出了变态的笑容，并且一步接一步跟了过去。
而似乎上天在照顾乔青儿一样，在梁家的花园小湖边，乔青儿遭到了一个木盆。吻了一下石不开之后，便将石不开放在上面。留下了一滴泪珠，然后推入小湖的盛开的荷花深处。
石不开分明看到，乔青儿因为大出血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被那个家伙捉住，撕破了衣服，脱下了……看不到了。
自卖人！石不开又是愤怒又是想哭的。只可以他有着这点情绪，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就是要哭要喊也是做不到。而且，因为这等漂流体验，更让婴儿笑了出来。
我，想哭啊！
我也想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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