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逐渐被揭露的 33
part33
“啊。”虽然不太清楚这家伙为什么会担心自己，但是这多少让布良寻感到没那么不安了“这种冒险（作死）的事情我也是不是经历过一回两回了，经验还是有的，所以放心吧。”
听完了少年的回答，蓝羽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了。
“废话说完了吗？那就准备开始了——321，给我上路吧，白蚁！”
话音落下，法德尔便将警卫机器人显示屏上的灯光打开了，然后控制着它从钢铁盾牌的右侧窜出，朝着枪火来源的方向冲撞了过去。
“别拿这么不吉利的话当开始信号啊混蛋！”
抱怨着的同时，布良寻也踉跄的爬起身来，紧紧握着c4粘胶炸弹，从左侧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两挺机枪的其中一挺瞬间将火力转向了头顶带着灯光的机器人，而另一挺则继续用强大的火力压制着法德尔本体和蓝羽所在的位置。
（开始了！）
趁着这个机会，布良寻从左侧飞快的前进着，连一分钟都不舍得去耽误，生怕那警卫机器人被击碎掉，然后自己就会成为那重机枪射击的对象。
（加油，我一定能做到的，只要拿出在学校运动会上百米赛跑的干劲不对，我那时候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干劲。）
布良寻拼命地驱动着自己的双腿，渐渐的，那本来只能看到枪火的目标变得逐渐清晰起来，就和法德尔说的一样，那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庞然大物，有着类人的外形，包括用来支撑身体的、两条粗大的金属腿，以及代替了手臂的两挺火力十足的机枪，不禁让人感到这家伙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存在。
另外，布良寻也看到了那所谓的探照灯，有着十分明亮的光线，如果不小心被照到的话，黑暗的单薄伪装一定会被瞬间撕裂，自己的身影一定会被它看个一清二楚的——
好在那探照灯并没在他前进的道路上巡视，而是在另一头，也就是警卫机器人所在的地方闪烁。
（很好，只要抓紧时间，很快就能绕到它的身后了）
就在布良寻这么想着的时候，那探照灯投射在了警卫机器人的身上，但是一直朝它射击的机枪，反而在这个瞬间停止了对它的射击。
（这是怎么回事？那枪卡壳了吗？）
没等布良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探照灯突然调转了朝向，机枪的枪口也随着探照灯的位置开始了移动，就好像是在搜索什么似的。
（难道我们的战术被这个家伙看透了！）
这是极有可能的猜想，但是布良寻没时间去细想了，因为那飞速转向的探照灯，正朝着他的方向移来！
“可恶！！！”
情急之下的布良寻猛地向前飞扑，瞬间移动了一大段距离，而那探照灯的光芒，则正照射在了他脚下的位置。
“”
停留了片刻，那探照灯继续开始了移动，这让布良寻松了一大口气。
（好险，看来我还没有被发现。）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不敢在浪费半点时间的布良寻爬起身来继续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巨大机器人的身后。
（中间偏右的位置就是那里吧？）
布良寻在法德尔推测的位置，隐约看到了一处凹陷下去的位置，那个大小的确很贴近舱门之类的东西。
来回观察了一下，确定了行动方式的布良寻以巨大机器人腿部的突起处为支撑点，三下两下的就趴了上去，然后将那粘胶炸药贴在了差不多的位置，继续向上爬了一段距离，站在了机器人肩膀的位置，朝着估算的法德尔所在的位置，最大幅度地挥摆起了手臂。
轰隆——！
没过几秒钟，清脆的爆炸声便如同回应布良寻的动作般，在他的身下响起。
“这样就没问题了”
巨大的机器人停止了射击，布良寻安心的舒了口气。
不过为了保险期间，他还是爬到了驾驶舱所在的位置，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一层金属板都被炸出了一个口子，布良寻将头弹了过去，带到烟尘散去，那里的景象映入了他的眼帘。
大概一个厕所大小的空间，里面有着用来操控机器人的各种摇杆，可以确认这就是驾驶舱没错了。
“等一下？”
但是很快布良寻就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因为里面少了一个重要的东西——也就是驾驶员。
（难道是整个人都被炸成碎片了？）
应该不可能是这样才对，布良寻确信爆炸的威力远没有那么大，毕竟驾驶舱里面的摇杆之类的东西都还是完好无损的样子摆在那里，一个活生生的人应该没有理由被破坏的这么彻底才对。
于是布良寻低下头去，将关注的视线落在了下方的地面上。
不过那里除了一些金属的残渣以外，也完全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驾驶员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布良寻纳闷的时候，他突然从自己的身侧感受到了异样的、如同视线般的东西洒在他的身上。
“——！？”
本能地侧过头去，布良寻看向了自己的身侧，那里是原本应该什么都没有的半空中。
但是随着布良寻仔细的用眼睛去看，在大约四五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球形东西，就和玻璃珠般的大小似的，从外形上来看好像是一个人类的眼球，但是后面却用一对儿像是翅膀一样的金属片，在高速扇动着，使其稳稳地漂浮在了半空之中，注视着布良寻所在的位置。
“那是什么？”
布良寻眯起了眼睛，试图更进一步的去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但是那个眼球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样，急匆匆地飞走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消失之快，甚至让布良寻以为是他的眼睛花了所以看错了。
不过此时的布良寻已经没有时间去估计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因为从他此时紧贴着、那巨大机器人身体的一部分上，少年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没错，那本来一度停止了运作的机器人，再次行动了起来！
可是驾驶舱里面仍然是空无一人的状态，那些操纵机器的摇杆也没有移动半下，但是这机器人就这样行动了起来，它大力甩动着机械的手臂，将趴在上面的布良寻一下子从身上甩了下去。
“呃！”
在地面上踉跄了几下之后，布良寻站稳了脚步，抬头看着注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体，心中产生了诸多的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台机器人是必须要有人来操作的吗？）
如果不是这台机器人有另外一个驾驶舱的话，就说明它有着自我思考、自我行动的自律能力吧？
因为刚才的动作怎么看都是下意识的行动，包括它现在转动着笨重的身躯，然后位于正面的探照灯和两挺机枪的枪口同时对准了布良寻，也绝对不像是什么偶然的行动。
“混蛋，那个铁罐头果然是在坑我吗？！”
心中泛起万千凌乱的布良寻在咒骂了一番之后，转而开始进入奔命的状态。
因为那机枪的枪管已经开始旋转了起来，下一秒，密集而又强大的弹幕如同一面黑压压的墙壁般逼近布良寻。
“唔啊啊啊！！！”
沿着直线跑肯定要不了几秒钟就会被射穿的！布良寻的大脑飞快运算着，得出了绕着它那巨大身躯转圈跑的结论。
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这使得他没有被立刻射成马蜂窝——但只是暂时而已，那跟在他身后的密集弹幕逐渐朝他的身体逼近，眼看就要将其压倒在下面了。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那是由警卫机械人。
“喂，铁罐头，你快点想想办法啊！”
布良寻冲着它大喊道，那警卫机械如同回应般，警卫机械的屏幕闪烁起了一行字样——准备逃跑。
然后不知道是因为听见了少年的求助，还是说法德尔本来就打算这么做的，总之经由他控制的警卫机器人，调转了方向笔直地朝着巨大机器人的一只脚冲了过去。
但是那爆炸并没有能够破坏掉巨大机器人的腿部，只是让它在一瞬间失去了平衡，单膝跪倒在了地面上。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如果那爆炸真的有多么强大的威力，作战的方案肯定就会是反过来由自己来当诱饵，护送它安全过来了，而且刚才法德尔也不会向布良寻传达准备逃跑这几个字。
那么要按照法德尔的说的逃跑吗？眼下的确是个好机会，因为暂时失去了移动身躯的一条腿，那两挺没有办法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机枪也出现了射击的死角，只要从沿着那个区域逃走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好，就这么做吧！”
快速的拟定好了逃走的路线，布良寻准备迈出脚步。
但是他的前脚刚刚着地，耳边突然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不是别处，就是坐落在他身旁的巨大机器人。
布良寻将视线移动了过去，咯吱咯吱，发出了这样声音的，是巨大机器人头部的位置，之间那里突然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然后一只枪管从里面探了出来——
不对，与其说是枪管，应该将其称作是炮管之类的东西更为贴切一些。
那东西从目测来看，比布良寻的大腿还要粗上个两倍左右，很难想象从里面发射出来的东西会是什么，但至少绝对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子弹。
“咕唔”
布良寻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但是那炮口并没有对准他，而是在一番移动之后，指向了远处的某个位置。
布良寻很快就意识到，那是法德尔他们所在的位置，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它显然将首要攻击的目标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到他们的身上了。
与此同时，那枪口闪烁着起了光芒，是无数白色的粒子，正在朝着一处汇聚。
（难道说那个是！？）
布良寻一眼就看明白了，那是某种光学武器，因为这前置的蓄力模式，就和法德尔在手臂上进行的一样。
同时他也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武器，被它命中的东西瞬间就会被烧焦、分解、贯穿，不光如此，它还有着可怕的射击速度和射程，要击中百米开外的目标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可恶”
布良寻攥紧了拳头，眼看着那激光就要结束充能发射出去了，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但是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呢？
如果警卫机器人那样对手还好，但是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布良寻甚至无法想象它的核心在哪里，或者说就算知道了那也肯定不是凭自己的一己之力能够触碰到的东西。
“切！！！”
但是即便如此，少年还是维持着脑袋一片空白的状态，朝着那大家伙冲了过去。
因为在几分钟前他的确答应了那个初次见面的少女，要成功的搞定这一切，让她继续去寻找存活下来的意义，既然已经是约定好了的事情，就不得不去做了。
而且刚才自己能够得救，也是多亏了法德尔的帮助，这份人情还是必须要还的。
这些琐碎的原因驱使着布良寻移动着脚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再次逼近到了那巨大身躯的脚下。
“至于我能做到的事情”
自然就是他最擅长的，狠狠地照着这大家伙的身体来上一拳了吧？
这么想着的布良寻，视线落在了自己那被黑色纹章包裹的右手上面，不知怎的，他突然回想起了刚才梦境里的片段。
记得那小小的孩子，的确是用自己的拳头将比他高大许多的雪人瞬间击碎了，而且那绝对不是物理上的结果。
“那个人能做到的话，我应该也可以吧”
遥远记忆中的那小小的拳头，和此时自己的拳头重叠在了一起
“如果说那个人，就是我自己的话！！！”
布良寻有着这样的感觉，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就和他知道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有点理所当然般的意味。
而且同样说不上为什么，他很清楚，那份力量，就是应该在这种情况下而使用的，为了保护他人而使用。
纵身跃起的布良寻，挥出了倾注全力的一拳，朝着那庞然大物的身躯击打过去。
在少年的拳头接触到那钢铁身躯的瞬间，覆盖在那上面的黑色符文，发出了微弱的白色光芒，并不耀眼，也没有什么强烈的视觉效果，但就是这样微弱的东西，却将面前触及之物染上了和它相同的颜色——
那是无限接近于透明的纯白，也就是名副其实的破坏，是将一个物体从存在到完全抹消掉的整个过程，就像是用橡皮在铅笔画的草稿上擦过一样，迅速而又彻底。
以少年击中的位置为原点，那暗白色的破坏迅速蔓延，仅仅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将那机器人整个覆盖，庞大的身躯瞬间被摧毁到连渣都不剩。
本来完好的重装兵器，现在只剩下边缘一些仍然残留的支架，因为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和意义，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
滋啦——！！！
几乎是同一时间，位于机器人头部的巨大炮口发射出了强力的白色激光，但是此时已经造不成任何伤害了，因为那炮口的朝向是空空如也的天空。
而且因为动力源所在的身体完全被击碎到不知哪里去了，所以这是它最初的一击，同时也是最后的一击，就如同是烟花一般转瞬即逝，宣告着战斗的终结。
“呼。”
在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长舒一口气的布良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刚才的那一拳着实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现在的少年感觉就像一口气跑完了全程几十公里的马拉松一样，力气什么的完全都被掏空掉了。
飒飒飒。
随着耳边响起的脚步声，法德尔和蓝羽的身影出现在了布良寻的眼前。
“哼，果然你的智商连稍微复杂一丁点的作战方案都承受不了吗？到头来还是只会使用蛮力解决问题。”
紧接着响起的便是法德尔的这句嘲讽了。
“我也不想啊，但是炸开了驾驶舱以后，我发现那里面根本就没有驾驶员”
布良寻现在没有力气和法德尔争吵，所以就只是平淡的把实情告诉了他。
“你说什么？”
法德尔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上去他对这件事真的毫不知情。
“所以说这机器人完全就是自己在动啊？包括那之后使用了激光炮，都像是它自己在行动。”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不记得这种型号的机器人有配备光学武器才对，难道是被改造过的产品吗？”
“呼呼。”就在法德尔陷入沉思的时候，蓝羽突然凑到了布良寻的身边，然后趴在他的耳旁对他说道“刚才还真是漂亮的一击啊？虽然当时因为距离太远我没有看清，不过即便隔着一百来米我也在你这边感受到了超强大的神识耶！你这臭小鬼果然偷偷隐瞒着什么不得了的力量吧，恩？”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完全没有！刚才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布良寻也没有任何实感。
只是凭借着像是刻印在身体里的某种肌肉记忆，布良寻便使出了那样的力量，说实话当时将那巨大的机器人整个破坏掉的时候就连布良寻本人都有些惊呆了，他根本没有想象到自己竟然拥有着这种力量。
“这样吗？看你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这么说你原来不是为了不伤到我，才没有在战斗中使用这力量啊。”
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蓝羽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小失落的表情。
“唉唉，真是的，明明我知道你就是这样的笨蛋，竟然还自作多情了一番！不过话说回来，你身体里蕴藏着的力量肯定是非常惊人的东西吧？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都能发挥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我突然庆幸没有继续和你为敌诶，不然一不小心就被你打成灰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这个你放心好了，虽然对这份力量有很多搞不懂的地方，但我还是很清楚的，这不是应该对人使用的东西。”
布良寻这么说着的同时，下意识地将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摸了摸。
“嘛，随便怎么样好了，总之我不得不对你说一声谢谢，谁让你救了我两次啊？所以之前你侮辱白夜老师的事情就算是一笔勾销好了，尽管对我的宽宏大量表示感激吧！”
“直到前一秒还在记恨这件事的你，完全没有资格说自己宽宏大量吧！”
就在二人这么说着的时候，那边的法德尔也结束了他的思考。
“哼，我试着提出了很多的假想，但没有能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姑且就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吧，白蚁？另外你刚才的做法做法虽然很野蛮，但从结果上来说也真的把敌人用拳头粉碎掉了，所以我也表示一下小小的赞赏好了。”
“喂喂，布良寻，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家伙说话总喜欢像这样拐弯抹角的啊？”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注意到了，我觉得应该是语言系统没有被设计好，所以存在着瑕疵吧。”
“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这样评头论足，我只是为了追求严谨所以才会用这种周全的方式说话，绝对不是拐弯抹角！”
咆哮的同时，法德尔动力炉所在的位置冒出了大量白烟，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创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吧？
想办法让自己冷却了下来，法德尔继续说道：
“这些事情暂且放在一边，关于那个重装兵器的来头，你有什么头绪吗？”
法德尔那如同质问般的视线落在了蓝羽的身上，可以看的出来里面带有一丝怀疑和敌意。
“干嘛？你难不成想说那家伙是我的同伴？很遗憾，我和这种科学相关的人士并没有什么来往，而且它刚才很明显也把我纳入了它的攻击范围吧？如果不是布良寻把我扑倒，我已经挂掉了不是么？”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麻烦你稍微注意下措辞好吗？不要说扑倒什么的”
小声抱怨着的同时，布良寻用无奈的眼神望向蓝羽，然后他发现蓝羽渐渐的露出了像是在思索什么的认真表情。
“不过——”话锋一转，蓝羽继续开口说道“关于对方的身份和目的，我倒是能猜到个大概。”
“真的？”
布良寻确认着。
“恩。”
蓝羽点了点头。
“愿闻其详。”
法德尔说完这四个字之后，便没再说什么了，和布良寻一起默默地盯着少女，在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大家伙就是我原本的‘协助者’派过来的吧？”思索了片刻，蓝羽轻叹了口气“那家伙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才想在这里把我这个知情者灭口吧。”
这个结论让布良寻微微一惊。
因为协同者什么的，不就是同伴之类的存在吗？竟然为了保护自己而杀死同伴什么的布良寻有些不理解这做法。
但是从刚才那机器人的攻击来看，它的第一攻击目标的确是少女没有错了，所以在腿部关节被破坏时，它才没有用激光炮袭击自己，而是选择将远处的准备逃跑的二人当成了目标。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大概是出于严谨起见吧，法德尔还是想要进一步的听一听少女的说法。
“该怎么说呢？因为在和那个人的交谈中，我感受到了很多谎言，说他是一个虚伪的结合体我想也不为过吧？所以我很确信那个人只是在利用我而已，把我当作用完就丢的棋子。”
“原来是这样吗？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的攻击你啊但是你明明知道是这种情况，为什么还要答应他？”
“因为当时的我急于复仇，所以就想着暂时建立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也没错吧？而且那个家伙提供的情报应该也是准确无误的，因为我确信他有着这样的能力，另外如果是他的话，派遣这种机器人过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也是我认定幕后的人就是他的理由之一。”
“所以说那个人究竟是谁？”
法德尔进一步的追问，这使得少女陷入了沉默。
“怎么？明明都被他当作要除掉的目标了，你还想袒护他吗？”
“并不是这样，只是该怎么说呢？我不清楚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对你们来说究竟是不是好事，要知道和他为敌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啊。”
“这种事情你不需要操心。”法德尔果断地说道“除了端木小姐以外，我不惧怕与任何人为敌。”
“是啊。”布良寻也附和道“而且只要那家伙是个人类，就能用拳头来对付不是吗？”
“真是拿你们两个没办法。”
蓝羽无奈地笑了笑。
“好吧，既然你们想去作死我也不打算拦着，关于那个人的身份，机器人你应该已经有点头绪了吧？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再提示你下好了——如果帮助我混进庆典的那场意外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那个人上演的好戏呢。”
“什么？”法德尔面露惊色“你难道想说，你幕后的帮凶其实是那个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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