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聪慧过人
“可以，红薯里面放了一根竹签，若是有猎物吃了红薯，竹签必会刺破喉咙。”华琅细细地给素年解释着。
素年想上前看仔细点，观察一下竹签是怎么装进去的。
“小心，这里还有陷阱！”华琅拉住了素年的手，拣起一根树枝，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将一处杂草树叶乱七八糟的地方扫过去。
“这里有猎物！”
素年惊喜地叫了出来，一个深不过一米多的陷阱里面躺了两只兔，一黑一灰。陷阱里倒插着不少尖锐的木桩，两只黑白兔已经死了多事，流出的血液也早就干了。
“运气不错，居然以个陷阱里有了两个猎物！”华琅也忍不住兴奋地说道。
“那是啊！也不看看谁陪你来看陷阱的！”素年嬉笑着将华琅的好运气归在她的身上。
华琅憨憨一笑，笑的更欢。素年忍不住又在心里说了一句呆！
接下来素年又陪着华琅去了其他几个设置陷阱的地方看了，果然又带回了一只野鸡和一只獐。
“你看吧，我就说我是你的福星！”如此丰富的收获，素年也替华琅高兴起来，这么些猎物也能让华琅存下点钱了。
“真该让那些臭小看看你的能耐！他们装陷阱能像你一样逮住这么多猎物吗！”素年直到村里不少半大小都会欺负华琅，而华琅因为性好，从不计较，被欺负了也会反抗。前生她也是因为觉得华琅懦弱了，才更加看不起他。后来他才懂，他一个爹死了，娘改嫁，一个不满十岁的孩他心里有自卑，有懦弱也很正常……因为他打人之后，没人会替他赔礼，没人会给他善后，更没人会心疼被打的他，所以他只能忍……
以自卑为跳板，才能跳的更远，更高！
“要让欺负人的人老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被欺负的痛苦。没被打过的家伙是不知道什么叫疼的。”素年突然说道。
“我……”华琅面色涨红，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在素年眼里，他是不是很没用……常常被人笑，被人打……华琅顿时鼻酸酸的，自嫌自弃的觉得自已配不上这么完美的素年……可是他好喜欢素年……
“如果我长大了嫁给你做媳妇，日后被人欺负了，你是不是也不管我？”素年故意委屈哀怨的说道。
“谁欺负你我跟谁拼命！”华琅一听有人要欺负素年，猛然抬头恶狠狠地说道。
素年被华琅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心中暗道，会做将军的人，骨里怎么会没有血性？如今就看她如何把他的血性激发出来了！
“前进的理由只要一个，后退的理由却要一个。许多人整天找一个理由证明它不是懦夫，却从不用一个理由证明他是勇士！我白素年不求将来的夫君多富贵，也不求将来的夫君多权势，只求他是个勇敢的人！懂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素年认真的望着华琅，“人如果只靠吃饭活着，那饭不叫饭，叫饲料！所以我希望你是个勇敢有责任的男人，我希望我的男人将来能保护我，能保护我们将来的孩！”
听到素年说到前半段，华琅的脑就像是晴天受了霹雳一样，乱哄哄，嗡嗡作响，思绪紊乱至。听到后面，华琅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整个人无比地燥热起来。仿佛有人在他的身体里放了一把火，将他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
保护她？
保护他们的孩？
华琅偷偷抬眼看着素年，见素年认真的脸色羞窘地说不出话来。她希望他保护她妈？她说他是她的男人？她说希望他能保护他们的孩……
孩……
华琅又是一个脸红心跳，两只耳朵仿佛都像汽笛一样喷着热气。
素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此时她才十岁，华琅也不过十岁，虽然朦胧地懂了一些男女感情，却还是一知半解之中，她刚才那么说话，岂不是**裸地在调戏华琅？
素年腾地一下脸红了，脚步加快，先了华琅几步，接着如脚上生风一般越走越快，根本没顾着华琅又是背筐，又是提着猎物的。
华琅脑袋晕乎乎地左手提着兔，右手提着野鸡跟在后面，看着素年的背影，涨红的脸上热一直都未曾消褪。
素年与华琅前后脚进了院，华琅将金银花送到了厨房，离开前想留下一只兔和獐。被素年推辞，只留下了一只野鸡。
“既然你今天不上山，我就托你办件事！”素年让华琅把耳朵凑过来，她小声地跟他说了几句。
“我这就去办！”事关素年，华琅当然很上心。
素年嘱咐华琅中午来她家吃饭，顺便将他破损和换洗的衣服拿过来。华琅刚才恢复正常的心情，一下又荡漾起来了，飘飘忽忽地出了素年家的门。
素听到院里的动静，就知道了是素年回来了。见华琅居然在他家，有些奇怪，打了招呼，也没见华琅理，跟失魂似的出去了。
“华琅来了？”素见厨房门开了，便知道素年在厨房，找了过去。
“早上出门时碰到了，所以他陪我一起摘的金银花！”素年也没扭扭捏捏，大方地说道，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是未婚夫妻，又是在乡下，只要不伤风败俗，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素心里奇怪素年怎么对华琅变了态，不过这是好现象，以爹的脾气，素年是嫁定了华琅。她能跟华琅好好相处，爹和他也能放心。虽然华琅没什么本事，但好歹人老实本分，又没长辈在上头压着，以素年的脾气，这样的人家也未必就是不好。等将来他不在了，爹也能补贴些素年，她的日也会好起来的。
“素素！你这么大清早进山就是摘这金银花？摘这么多？”素没追问其他，顺其自然比较好，目光落到了满满意箩筐的金银花上，惊讶的问道。
“嗯，能做茶喝，还能当药材卖！”素年在厨房的一角爬上阁楼去，翻找了半天终须寻到了几个大的簸箕。好好清洗晒干之后，就可以晾晒金银花了！
“先去堂屋吧，黄大伯来了！说是来道歉，爹今天给堂放了一天假，也没去堂。”素在书里看到过金银花入药的情况，所以并不置疑。眼下素年的事才是最紧要，他大致将黄大伯说过的话给素年说了一遍。
“我去看看！”听音知意，黄大伯想息事宁人，但黄大妈又不肯过来道歉，所以只得他自已带着儿来给爹道歉。
“爹在场，你说话当心些，不然小心爹罚你！”素提醒道。爹爹虽然舍不得打素年，但罚起抄书起来也不含糊。
“知道啦！我一定不乱说话！”素年洗了脸擦了手，随便给素一个保证，就去了堂屋。
黄大伯这个人个不高，精瘦的很，小眼睛不时地闪烁着精明两个字。黄大哥块头或许是遗传到了黄大妈，生的是健壮，五官与黄大伯几乎是以个模刻出来的一样。只不过同样的小眼睛，长在黄大伯的脸上就是狡诈，长在黄大哥的脸上就是憨厚老实。简单一句话介绍就是黄大伯虽老，但双眼仿佛是聚光，炯炯有神。而黄大哥则是两眼呆板木愣。
“黄大伯！黄大哥！”素年礼貌的叫了人之后，便站到了白一鸣的身后，一副孝顺听话的乖乖女模样。
黄长友心里想这样标志精致的小女娃怎么可能会偷他家鹅蛋？娘也真是糊涂了！
“小年！昨天你黄大妈是气糊涂了，所以才莫名其妙地说了那些话，你千万别介意，她年纪大了，脑也不清醒，被人一挑唆就冲动！你看在大伯这么诚恳来给你道歉的份上就别跟黄大妈计较了！”黄大伯昨晚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胡家丫头是关键，黄大妈说的话，黄大伯自然是信，自家老婆有什么缺点他还是一清二楚的。如果不是胡家丫头说的那么确定，她也不会冲动地去白家门口，指桑骂槐。
“我知道黄大妈也是一时冲动，但鹅蛋丢了是事实，所以我建议还是告官请捕快来调查比较妥当。”素年依旧对告官这件事比较执着，连白一鸣给她使的脸色，她都装作没看见。
“拿鹅蛋的不管是谁，都是村里人，如果真的告官了，将人抓了出来，那就真是结仇了，为了十来个鹅蛋，不值当！”黄大伯摇了摇头，他与白家虽是同住一村，但因为方向一个东一个西。再加上素年又是个家乌龟，不常出门，所以他对素年还真是不熟悉。这次仔细看了，心里那一丝怀疑也去了。这样的精致的小姑娘，双眼明亮坦荡，怎么可能是偷蛋贼？
若真是她拿的，面对失主，她一个十岁孩，怎么会做到不心虚，不慌乱？
素年心里对黄大伯的评价倒是高了一分，前生她对黄大伯也并不熟悉，只知道他们一家都是铁公鸡，尤其是黄大妈的小气，和爱占便宜的毛病，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令人佩服的是，他们家在村里，吃的最差，穿的最差，但村里除胡霞家之外，他家是第二个盖起砖房的人家！
现在他们家住的依旧是几间破旧的土屋，但要不了几年他们家的房就能盖起来了！
“但那些鹅蛋难道就白白地丢了不成？”素年不赞成的说道。
黄大伯当然也十分舍不得那十几个鹅蛋，但轻重他却是能分得清的。而且一直这样弄不清楚的话，白家就欠他一份人情。若真是要告官，就肯定会牵扯到白家丫头这个嫌疑人，无论什么由头，被叫到衙门，这名声也都不好听了。所以只要他们传出去，是因为不牵连白家丫头的名声，才自愿损失了十几个鹅蛋，就算白家不承认这份人情，其他人眼里也是这么看的。将来孙上了堂，白先生就是做样也会照顾一二的。
“黄大伯，这样吧，我帮你们找会鹅蛋，但前提是你们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素年将她的主意说了之后，白一鸣先是点了点头，表明他看好这个办法。
黄大伯心中暗惊，这识字的人，果然脑袋瓜就聪明些，威胁恐吓偷蛋人自已将鹅蛋交出来！不但可以洗清自已的名声，也不至于将事情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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