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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第 123 章


  这辈子, 苏秀秀不想当神棍, 只想跟那个男人白首偕老~  005 旧事

  苏广茂一看事已至此,光靠他和母亲已经无法挽回局面。说不定,母亲真的会被带去派出所去问话。而这一切的关键, 就在他侄女苏秀秀的身上。

  只要苏秀秀肯松口,她不忍心看着奶奶去坐大牢。别人再有多么不满, 也无济于事。

  这事如果能处理得好,说不定, 还能顺手把他媳妇也给弄出来呢。

  想到这些, 苏广茂就决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这个当大伯的, 诚心诚意给苏秀秀赔不是, 那丫头一心软一念旧情, 这事也就解决了一大半。

  只可惜, 此时, 胖婶子就跟一堵墙似的, 把苏秀秀死死地护在她身后。

  苏广茂想要跟苏秀秀说话,还得绕过她。

  而那胖婶子对苏广茂可没半点好感,一见他往这边看来,立马不客气的问道:“苏广茂, 你还想对这孩子做什么?当着大家伙的面, 可容不得你半点胡来。”又对苏秀秀说, “秀秀, 你别怕, 今天晚上就去婶子家里住。我到要看看, 他们敢不敢去我家抓人!”

  苏广茂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白,就像受了侮辱一样。过了好一会儿,他红着眼睛,开口说道:

  “胖大姐,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刚刚已经反省过了。这些年,的确是我苏广茂做得不好,做得不对。我为人糊涂,又怕老婆,平日里也没个男人的样子。实在愧对我侄女,也愧对我那死去的兄弟。

  不过,现在,我也算想明白过来了。我媳妇的确是犯了法,就应该让她去坐牢好好改造。我以后绝不再逼秀秀去替她说好话求情了。只是,我怎么着也得跟我侄女道个歉吧。这几年,是我这个当大伯的对不住她了。”

  说到这里,苏广茂一咧嘴,就流下了悔恨的泪。

  胖婶子没想到这人居然说哭就哭,看上去倒像是真心悔过。一时间,她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就回头问苏秀秀。

  “这……秀秀,你想跟你大伯说话么,他好像知错了。”这时候,她也没办法再管下去了。说到底,这也是苏广茂家里的事。

  与此同时,村民们也都被苏广茂给迷惑了。

  大家一琢磨,这人平时也算老实。除了怕老婆以外,还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自然的大家也就不再骂他了。

  苏广茂这招以退为进,可以算是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只可惜,苏秀秀早就看穿他的伎俩。

  既然大伯要装无辜扮委屈,那她就干脆强势地堵回去。她倒要看看,把他做的那些事都抖落出来,他还能不能继续装下去。

  于是,苏秀秀也没从胖婶子身后走出去,只是开口说道。

  “大伯,我在您家不是只住了三天,也不是只住了三个月,而是将近三年。我过得怎么样,您是没看见还是根本就不想看呢?”

  苏广茂哭得眼睛都红了,他含糊不清地说道:“秀秀,我知道你怨我,也恨我,就连我也怨恨自己。这三年,你受苦了,都是大伯疏忽了你。我实在该死呀!”说完,又捶着胸脯大哭起来。

  这苏广茂看上去实在可怜,只是听了苏秀秀的话,众人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

  苏秀秀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可在几个月前,我姥爷托人来接我去香港的时候,您可没疏忽了我。当时,您也像今天这样哭着求我,让堂姐代替我去香港。

  您还说,我天生缺陷,右耳有残疾,只念到小学毕业。就算到了香港,也没有什么好前途,倒不如让堂姐替我去了。她本来就是个高中生,学习又会,到了那边肯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学。等将来堂姐有了好前途,回过头再好好来照顾我就是。您当初说的这些话,我可一句都没忘。”

  听到这里,原本还很同情苏广茂的村民们,一时间就都呆住了。

  几个月前,苏秋萍去香港那事,早已闹得十里八乡远近皆知。

  大家都以为,她是投奔马大脚的远房亲戚去了。却没想到,她居然是顶替的苏秀秀,被苏秀秀的姥爷给接走了?!!

  其实细想一下,马大脚三代贫农出身,哪有什么旅居海外的远房亲戚?倒是苏秀秀的母亲成份并不好,的确有海外关系。

  众人也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苏广茂居然能做出这种不地道的事来?

  这真是当人家大伯的么?就这样轻易断了侄女的未来,成全了自己的亲闺女!!!

  那些话他怎么就能开得了口?怎么能有脸哭着求苏秀秀?

  苏广茂本来正在嚎哭,一听苏秀秀重提这事,顿时也傻了。

  可惜,他刚刚只顾着装可怜了,哭得格外肝肠寸断,也就错过了阻拦苏秀秀的最佳时机。

  而苏秀秀也没打算给他还口的机会,又继续说道。

  “那时候,我是真信了您的话。我想着,你们念着我这份功劳,以后怎么也会对我稍好些。可我等来的却是大伯母叫来的人贩子!!!

  这些日子,我怎么也想不通,我苏秀秀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非要把我贱卖出去不可?

  后来,我总算想明白了。大伯,你们不就是怕我把这事给抖落出来么?

  今天,我还就当着村里的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们的面说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苏秀秀脸上一片惨白,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显然她已经死了心,真不把苏广茂当大伯看了。

  在场的所有人听了这些事,也无不替她叫屈。倘若不是苏广茂这一家缺德人都把事做绝了,苏秀秀这个半大的孩子,又岂会如此怨恨他们至此?

  到了这种时候,苏广茂也没办法解释了,只是开口说道:

  “秀秀,你先别生气,听大伯慢慢跟你解释。事情真不是像你想得那样。虽然你大伯母一时糊涂,动了歪心,可大伯却一直记得你这份恩情。而且,我也嘱咐过你堂姐,等她将来出息了,一定会照顾你的。到时候,也把你接到香港享福去。”

  苏广茂说这话时一脸诚恳,再加上他脸上的鼻涕眼泪,一时间他的脸又可笑又恶心。

  可惜,他的话苏秀秀一个字都不信。

  她挑眉说道:“我可没这么大的福分。大伯,咱们家里的事情,一向都是小事都听大伯母的,大事可都是您拿的主意。大伯母虽然闹得凶,却也会听您的安排。

  我就只想问您一句,把我卖了这事,是不是也是您拍板定下的?”

  苏秀秀冷不丁这么一说,众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任谁也想不到,这看上去老实巴交,被媳妇打压得抬不起头的苏广茂,居然会是在家里拿大主意的那一个?

  这么说来,这些年,马大脚在外面装疯卖傻,犯浑作恶。苏广茂这个当家的,一直在背后帮她谋算来着呢?

  怪不得,马大脚向来有恃无恐,从不怕别人打上她家里?

  怪不得,苏广茂死活都要救出他婆娘呢?

  原来,他不是怕老婆,他是真爱他老婆。两人本就臭味相投,一直狼狈为奸行事。

  众人想起,这些年在马大脚手上吃的亏。一桩桩,一件件,可不都是苏广茂家里占了大便宜么?

  他们越想越觉得气闷,越想越觉得苏广茂这人阴险,专门爱在别人面前唱大戏,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这么多年下来,村民们不知道着了多少次道,却还一直在同情苏广茂,都说他也可怜,娶了个那样的破皮混蛋婆娘。现在才知道,他们都被苏广茂给愚弄了。

  想明白之后,所有村民都愤怒了。

  孟庭松来得也巧,刚好听见苏秀秀和苏广茂的对话。

  原本他只知道,有了后爹,才有后娘。到现在才知道,有了狠心大伯,才有了恶毒伯母。

  想到这些年,苏秀秀在苏广茂家受的委屈,他就越发心疼这个不大点的小丫头。同时,也暗下决心,就算苏广茂在奸猾,他也要护住苏秀秀。这事他还就管定了。

  就这样,苏秀秀碗里也总是满的,都不用她自己夹菜了。

  一二来去的,容五爷也就注意到了他们这边了。他眯着眼在孟庭松和苏秀秀中间来回打量。

  说起来,孟庭松今年十九岁,小伙子一表人才;苏秀秀十五岁,虽说长得瘦小了些,可架不住小丫头脸长得好呀。

  再过个两三年,她长大点,身量长开了。这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般配得很。

  容五爷越想越觉得两人合适。只可惜,孟庭松那傻小子好像还没开窍,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过。气得容五爷都恨不得过去敲敲他的脑壳。

  坐在他旁边的五奶奶,不用问都知道五爷在想什么。而且,他的表情越来越夸张。

  五奶奶忍无可忍,就在饭桌地下拉了拉他的袖子,使眼色警告他别太过分。

  容五爷这才错开眼睛,又殷勤地帮他老婆布菜。

  说来也巧,他夹菜的时候,正赶上孟庭松也在给苏秀秀夹菜。

  当下里,容五爷就看了他老婆一眼,就像是在说,看见没,这就是证据。

  一时间,五奶奶又可气又可笑,只得瞪了他一眼。容五爷这才老实下来。

  他们这番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自然是没逃过苏秀秀的眼睛。她只觉得这老两口子之间的互动,倒挺有意思。

  至于容五爷的想法正好合了她的意。倘若他要是有心撮合她和孟庭松,也算帮了她的大忙呢。

  反倒是孟庭松心大得很,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三人的异样,还在一边帮苏秀秀夹菜,一边跟容五爷山南海北地聊天呢。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吃下来,每个都很尽兴。

  吃完饭后,苏秀秀想起她是保姆,便主动收拾桌子。

  孟庭松也在一旁帮她。后来,他甚至追到厨房里,把苏秀秀赶开,自己坐在板凳上洗起了碗筷来。嘴里还说着:

  “今天,我在这儿,就给你放假了。等我走了,你再正式上班吧!”

  “唉。”苏秀秀倒也没拒绝。反而蹲在一旁,拿了抹布,帮着孟庭松把他洗好的碗都给擦干了。

  就这样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配合起来倒也顺手。

  另一边,留在屋里的容五爷却无心看电视,反而站在墙边抻着耳朵听厨房里的动静。

  那两人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时常有声音透过墙壁传过来。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一点都不拘谨。

  容五爷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跟他老婆低估:“你还说没什么事,我怎么越看这两个越有猫腻呀。”

  五奶奶斜了他一眼,嘴里说道:“什么猫腻?就算他们将来要在一起,也是两个孩子自己的事。你这老头上蹿下跳的又有什么意思?”

  容五爷低声反驳道:“什么叫我上蹿下跳的?我这还不是给我那蠢侄子帮忙么?”

  五奶奶却说:“还帮忙呢,我看你就是在捣乱呢。”

  容五爷接连被他老婆堵了好几句,这才老实下来,坐过来陪着她一起看电视。

  很快,厨房那边都收拾好了,孟庭松又特意过来跟容五爷说:

  “大爷,那我明天一早就回家去了。”

  容五爷挑眉说道:“怎么着,你不再住两天了,看我有没有苛待那丫头?”

  五奶奶听了这话,忍不住拍了她老头的手一下,示意他别胡乱说话。

  可孟庭松却没往深了想,反而解释道:“我总共就几天假期,先回家呆两天,再过来看看。大爷,秀秀是个能吃苦的孩子,心眼也不坏。以后,您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慢慢教她就是了。千万可别骂她。她在亲戚家的时候,总是挨骂。我听着那些话都忍不住心疼。”

  容五爷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刚想说几句调侃他的话,却被五奶奶硬拦了下来。

  五奶奶笑着说道:“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秀秀合了我的眼缘。小松你就放心吧,我定不会让她受了这老头的气。”

  孟庭松得了她的话,也就放下心来。

  三人又聊了几句,孟庭松就转身回自己的屋里休息去了。

  容五爷老两口又看了会电视剧,到了□□点钟的时候,容五爷又去打水,伺候他老婆洗漱。这些事情,他果然不假他人之手。自然也不会喊苏秀秀帮忙。

  等到都收拾利落了,老两口也就休息了。

  临睡前,容五爷还不忘跟他老婆念叨呢。

  “我也知道,你同情那小丫头的身世。可如果她敢对你有半点轻忽慢待,我可不管她是不是小松的人,照样把她打发走。”

  五奶奶就说:“你这老头怎么又说这样的话?那丫头手上都是老茧,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一听你说那丫头不好,我这心里就直犯突突。

  当年我也像她这么大,也被我舅舅给卖到那种地方去了。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今儿个一看见那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想起当年的我来了。

  这人呀,哪怕你一丁点坏事都没做过,平日里任劳任怨,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吞。可别人照样不给你留活路!什么亲人不亲人,你当他是亲人,他却不把你当人看。

  我今天还就把话给你撂下了,我可不管你这倔老头怎么想,反正那丫头我是留定了。别人不给她活路,我却要给她硬开出一条活路来!”

  说完这话,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哭苏秀秀,还是哭当年那个彷徨无措,走投无路的自己。

  容五爷一见她哭了,连忙安慰道:“瞧瞧你,又提这些陈年旧事干嘛?快别哭了,仔细你的眼睛。好吧,我答应你就是,我不赶走那小丫头走,也不找她麻烦,总可以了吧”

  “什么陈年旧事,那些事永远都过不去。当年如果不是我,你又何必强留在这里?折腾了大半辈子,受了多少罪,你本来也是个矜贵的人,却住过牛棚,挨过打,受过饿。那时候,要不是孟家兄弟帮衬着你,你恐怕连命都没了。我这辈子实在欠你太多了,到死都还不完。”她说着,流的眼泪就更多了。

  容五爷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道:“这不是还有你陪着我么?倘若当年我回到家里要是见不着你,我才真真是活不下去了呢。可你再怎么艰难,还不是强忍着一直等我回家来了么。那时候,我就觉得这辈子没白活一回。

  现在好了,什么都过去了,房子和铺子也要回来了,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你总想这些事干嘛?是不是那两个王八蛋小畜生,又跑到你面前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他心里又急又气,嘴里又骂道:“我早跟你说了,叫你别理那两个混账玩意。这都正式断绝抚养关系了,他们也算不得咱们的儿女。等将来咱们不中用了,也不用他们养老送终。再过两年,我去找好了地,后事都交代给小松就完了。”

  五奶奶听了这话,忍不住打了他两下,嘴里说道:“这老头子胡说什么?早年间不是找了算命先生看过么,你长寿着呢。到了晚年,还会碰到帮你转运的人,福气大着呢。”

  容五爷怕又她伤心,只得顺着她说道:“好好好,咱们都是有福气的人,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

  另一边,他们口中的苏秀秀,此时正坐在床上,趁着夜色,摸了摸祖母留下的妆奁匣子。到底还是没有打开,只是小心地放回到床边的柜子里。

  既然选择留在容家,保不准又生出另一种缘分呢?至于开这妆奁盒子,好像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苏秀秀收拾了一下,就倒头睡去。

  由于下午晒过被子,又换了新的被罩褥单。苏秀秀只觉得四周软绵绵的热腾腾的,还带着一股太阳的味道。

  她索性把头都埋进被子里,翻滚了一圈,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很快,困意就来了。

  说起来好笑,上辈子她总是忧虑太重,常年都在失眠。什么法子也都用了,名医也看了不少。可这毛病始终无法治好。一年到头,能有十多天好眠就算不错了。

  重生回到十五岁,她这失眠顽疾反而不治而愈了。也不挑床,也不瞎讲究,脑袋一沾枕头,立马就能睡过去。这也算是一大幸事了。

  半梦半醒间,苏秀秀还在想呢,明天起个大早才好。

  这些年,两家关系一向很亲近。所以,容五爷才答应让孟庭松把苏秀秀带过家去。

  容家离他们住的招待所并不太远,坐半个小时公共汽车也就到了。

  下车后,又走了十分钟左右,拐进了大碗胡同里,这才到了一处普通的民宅小院。

  一进屋,孟庭松就忙着帮苏秀秀跟容五爷、五奶奶做了介绍。

  苏秀秀老实地站在他身后,却用眼睛的余光特意看了看容五爷的面相。

  这人生的倒挺有意思。额头圆满,有如立壁,此种面相的人智慧多巧,生为人上人。偏他眼下还有一道疤,预示着早年辛苦,晚年运势才得以回升。

  此外,容五爷的眉毛浓且长,这种眉形的人有情有义。

  苏秀秀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容五爷的耳朵有些异于常人。他的耳廓突出,耳轮包不住。这在相学里叫作“反骨耳”。这种耳相的人性格叛逆,容易栽跟头,运势起落很大。

  苏秀秀几眼就看穿了容五爷,也就不再看他。

  倒是容五爷却开始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她。而且,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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