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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傻还是我傻?


  汪磊保留了在部队的习惯,早早的就起来锻炼,在海边的晨跑让他惬意无比,咸咸的海风是他记忆最深处的味道,偶尔停下来汪磊会发现一些螃蟹,这可让汪磊开心不已,久违的海味。

  结束晨练的回到院子,东房的门依旧紧闭,看来王雪兰还没有起床。汪磊一个去到厨房,厨房里空空如也,除了村长昨天晚上送来的油盐面条和几只海鸭蛋,就没有其他的食材了。好在今天汪磊晨练的时候捡了不少螃蟹,汪磊叹了口气烧水做饭。

  很快早餐就做好了,王雪兰闻着香味出门,还没洗漱就抓起一只螃蟹,本来昨晚村长送食材来的时候,王雪兰以为会有大把的海鲜,但是看到村长时失望不已,村长解释说天宝岛虽然名字叫天宝岛,但海洋资源很匮乏,近海都没有什么鱼类,每次捕捞都要去到很远的地方,这种出海捕捞一个月也就两次。

  “唉,还以为你们城里人很讲卫生呢,都不刷牙洗脸就开吃了。”汪磊故意着重说了刷牙洗脸这四个字。

  王雪兰虽然意识到,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她问道:“村长不是说天宝岛资源匮乏吗?这些新鲜的螃蟹你是怎么弄到的。”

  “海边捡到的啊,说来也奇怪,小时候都没在海滩边见到有螃蟹。”汪磊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他懒得细想,要是近海能有海洋资源,这对天宝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稍不留神,一大碗的螃蟹都被王雪兰啃个精光,汪磊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光速吃螃蟹的。

  “嗯,不错,想不到你人品虽然低劣,但是厨艺不错嘛,看来收留你也不是全无好处。”王雪兰吃饭起身就去洗漱了,空留一脸无语的汪磊。

  王雪兰今天学乖了,穿了件严实的衣服,让本以为又可以一饱眼福的汪磊只能观其形了。王雪兰要去学校了解情况,撇下汪磊守家,汪磊想到早餐虽然解决了,但是午餐和晚餐,明天的三餐,后天的三餐都还是问题。

  汪磊回到自己已经破败的祖屋,汪磊父母他小时候一次出海中遇到了事故,是爷爷一手将他带大的,后来十六岁的时候爷爷也过世了,汪磊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村长说让他去参军,于是汪磊开始了军旅生涯。

  祖屋内的大多数东西都已损坏,汪磊记得自己家里以前有渔网的,他用网去海边想去试试看。很快汪磊在一个还算完好的房间里找到了渔网,也许是因为时间久远,渔网有些破旧,不过倒也勉强可以用。

  汪磊又找到一根鱼竿,记得当时爷爷用这根鱼竿钓鱼的时候,村里人还说爷爷是疯了,天宝岛近海除了海水和沙子外,连个虾米都没有,爷爷天天都还要去钓鱼,面对这些说法爷爷却说:“要上钩的总会上钩的。”

  今天早上看来,近海似乎有了鱼,汪磊想如果网捞不到用这根鱼竿试试也可以。

  来到海边后,汪磊明显感觉到小时候死气沉沉的海面似乎有了生气,汪磊准备大显身手一番。

  汪磊没有跟随父母出海捕鱼,对于渔网的使用一窍不通,而且他发现一个问题,自己没有船,似乎这渔网根本排不上用场,看来只能用鱼竿试试了。

  小时候爷爷常带汪磊出来海钓,汪磊跟着爷爷学了点东西,所以对于海钓他还是驾轻就熟的。汪磊挖了些沙蚕做鱼饵,找到一处位置后开始了海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就快到中午了,可是仍然一无所获,看来天宝岛还是以前的那个天宝岛,至于今早的螃蟹估计是傻了,迷路才来到了天宝岛。

  想到中午只有面条果腹,心里说不出的哀伤,想着现在要是来几只虾调调味都好。

  “嗯?有动静。”汪磊的念头刚过,就觉得鱼竿一沉,汪磊记起以前爷爷说如果有鱼上钩过不要急着拉上来,汪磊想想爷爷虽然没钓到过鱼,但是知道的还是蛮多的。

  经过一番相互之间的周旋,汪磊觉得这条鱼应该已经力竭,他深吸一口将鱼竿猛地一提,一条金枪鱼飞出海面,朝汪磊飞来,汪磊侧身躲过,心想差点被自己钓来的这条鱼反杀。

  汪磊初步估算了一下这条金枪鱼一米左右,肥硕的身体看上去分量颇足,有一段时间不用愁食物了。汪磊收拾好东西,背着这条金枪鱼高高兴兴的回家准备午饭。

  王雪兰回到家中,见到金枪鱼差点没把她高兴坏,对于海鲜她可是喜爱至极,不然也不会跑到天宝岛来当老师,本来昨天听到村长说天宝岛海洋资源匮乏,她还有些后悔的,现在见到这条金枪鱼,昨晚的失落全部抛到脑后去了。王雪兰看着正在处理金枪鱼的汪磊,心中暗叹:“这么有能力的一个人,可惜是个流氓。”

  用过一顿算是丰盛的午餐,王雪兰问起鱼的事情。

  “不是说天宝岛附近都没有鱼吗?怎么你到天宝岛来就能在附近捉到鱼呢?”

  “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我人格魅力太强,连鱼啊虾啊都被我吸引到了。”汪磊做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王雪兰朝他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倒是很禽兽啊,喜欢你的都是动物。”

  汪磊耸耸肩膀说:“为什么不说是我的魅力太大,连动物都被吸引了。”

  “反正我没感觉就是了。”王雪兰故作可惜,随后她又说道:“说起来天宝岛这么穷,十有八九就是资源的匮乏,你们怎么不离开这里呢?”

  这回汪磊朝着王雪兰翻了个白眼说:“这是祖祖辈辈生根的地方啊,只要饿不死,大家都不愿意离开这里。”

  “傻,去往更好的地方居住不好啊,我今天去学校见到孩子们都是营养跟不上。”王雪兰想到这里有点生气,她觉得天宝岛的人太懒,对自己的孩子一点都不重视,简直都是混吃等死。

  汪磊只是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汪磊一个人来到海边,中午的谈话让他心里很难过,天宝岛的岛民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大家都是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人。

  汪磊中午想了很久,他想如果天宝岛的附近真的发生了变化,真的会有鱼群来这里,那么这对天宝岛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意味着大家不再像从前那样,需要远洋的捕捞才有收获。

  带好了渔网,汪磊向村长借了艘船,自从当了村长之后,村长就很少出海,因为岛上的男人们出海的时候岛上的很多事情都要靠村长了。

  村长赵德远见汪磊来借船,他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以为汪磊来借船是想熟悉捕捞作业,如果是这样,村里就多了一个帮手,对村子很有益处。

  汪磊把船摇出一段距离后,环视四周海水里空荡荡的,好像一团死水。汪磊眉头紧锁,好像这次的愿望扑空了,也许今天的收获真的意外,是自己想太多了。

  泄了气的的汪磊准备回到岸上,他满脑子都是假如天宝岛真的海产丰富起来,大家丰衣足食的样子。汪磊边想边叹气,正当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原本平静的船忽然摇晃起来,汪磊以为又有大风要来,急忙起身检查,去发现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形形色色的鱼群,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

  还在汪磊吃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脑仁儿剧烈疼痛,好像有一股力量要将自己的脑袋撕裂。

  “啊!”

  汪磊大叫一声倒在船上,他的脑海中各种画面呼啸而过,他想起了昨天他溺水时候的场景,跟现在脑中的画面一模一样。

  画面疾驰,汪磊脑中一片混乱之际,忽然间他坠入一股清流当中,头部的疼痛瞬间消失,汪磊张开口想呼吸,却满嘴苦涩,他掉进了海里!

  在各种各样的鱼类中间,一股青色的水流在游动,汪磊记得昨天的时候那股碧绿的光芒,那条青龙。整个鱼群围绕着青色的水流在运动,仿佛一切以它为轴心,青流在海里转动一圈后,涌向汪磊,汪磊觉得自己眉心遭到重击,晕死过去。

  汪磊醒来时暮色已至,汪磊漂浮在海上,身下各类鱼群簇拥,将他抬起在海面上。

  回到船上,汪磊试着用渔网,很快一大兜的鱼就被捕捞了上来,汪磊高兴极了,他开始意识到天宝岛附近的鱼,是因他而来的。

  当汪磊觉得对收获心满意足的时候,鱼群迅速消失在海洋中,这片海域又回到了之前一样的寂静。

  “这算什么,超能力?”

  汪磊对这些好像在听自己指挥的鱼类感到很新奇,也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某种超自然的力量,这个力量一定是来自那条自己生死边际遇到的龙。

  晚餐的丰盛已经大大超乎了汪磊的想象,他能猜到等会儿王雪兰见到这一桌菜时,她口水流一地的样子,而汪磊似乎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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