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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奥赛


  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做一个世界日活动的手册设计,高兴的打电话跟我说,他折腾了一个礼拜的没写出来的曲子,现在已经完成,并且录好了。

  “我发给你听一下,告诉我像不像中国古典乐曲。”他说:“曲名叫《佛罗伦斯之舞》。但是很奇怪,听起来好像意大利之歌,哈哈哈……你的中文名字叫什么?”

  “周月。周是姓,月是我的名字。月亮的意思。”

  “那就改成《月之舞》?”

  “很有中国味道!”我说道。内心被填满,他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

  “那就是它了!”

  挂了电话,收到他的录音,我戴上耳机,按下播放。很意外,完完全全中国古代的旋律,华丽冷清的曲风。

  听完我又给他打电话:“真的是你作的吗?”

  “为什么?”

  “完全听不出来!”

  “什么意思?”

  “完全不像一个美国作曲家谱的曲!像一个老练的中国音乐人的作品!”

  “这么像!太好了,其实只要能唬弄美国人就可以了。”他高兴的大笑。

  “我保证中国人都能被唬弄过去!”我说:“可你怎么做到的!难以置信这是你第一支中国古典乐曲。”

  “其实这不难,音乐都是相通的。当你掌握了每种乐器的技巧和规律,了解和熟悉了曲风类型的特点,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还有你给我的灵感!”

  “很荣幸能成为你的灵感。”我笑道:“对了,下周六我朋友有个拳王赛的,虽然我对拳击不感兴趣但我好久没见有那邦朋友了。”

  “明白了。那我们星期五一起晚餐?”

  “好的。”

  我们默契的保持各自独立的社交圈,尽管我不喜欢。周五下班后,到那里,沐浴更衣。我特别喜欢用他的浴室,洗完后头发特别的干净柔顺。这个极致的洁癖连浴室的管道都安装了净水器和软水器,尽管这里的自来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出浴室,看到在二楼楼梯口趴着,用手拔来拔去一个什么小东西。我走过去看,是一条项链,黑绳吊着一个银坠。我蹲下细看,很特别的一个图案,一个圆环上面是一个由几组连环三角的装饰图案连成的一个……可能是X的形状。我从来没见过他佩带任何首饰,也没见过这个东西,于是我冲下面喊:

  “ake在玩一根项链。是你的吗?”

  很快,他风一样便到了跟前,从爪下拿了起来:“是我的。”然后把它收到一个柜子里面,转头对说:

  “坏狗狗,这个不是玩具,不可以玩。”

  把头贴在地面两只手抱着脑袋,一副“我错了的”样子。在等待我梳妆的时候,他把带到它自己的房间,给它喂食,加水。

  “今天想去哪吃?”。他问我。

  “想在这里吃。”我嬉皮笑脸的嘬着嘴。

  “这里今天只有狗粮。”他柔了一下我的头顶:“对了,奥赛!记得好久以前就说过带你去,一直没去成。”

  “噢!是的,奥赛!我听说过那是杜瓦尔最好的一家法国餐厅。”

  “对,和我做得差不多。”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自恋狂!”我笑道。其实就算他自恋也是有资本的,他的厨艺水平确实和高级餐厅的大厨旗鼓相当,我相信就算去米其林餐厅他也够格。可惜了一位大厨,只愿在家里做。不过他是为音乐而生的,餐饮界少了一位优秀的大厨,音乐界多了一颗璀璨的星星。他最爱的是法国菜,做得最好的也是法国菜,我有时候都不想到餐馆吃,更喜欢看他做,那精密细致的过程,饶有意境的装盘效果,然后和他一起享用。

  我们来到埃文代尔,围着奥赛转了两圈没有找到车位,只好停到旁边住宅区的街道边。奥赛外观看起来非常普通,里面确是充满法式格调的低调奢华和优雅。人很多,我们不想等待,看到吧台的尽头处刚好还还有两个空位,于是我们决定去那里。他走在前,我跟在后。当我靠近吧台前端的时候,听见有人冲我说话:

  “嗨!FZ!”一个颇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完了,只有Josh会叫我FZ。

  我看到两个并列坐在吧台前端两个位置的男人看着我,没错,是Josh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年纪和他相当的男人。

  “嗨,Josh!真是意外在这儿碰到你!”

  “我也意外!”他绅士的微笑着。

  我往前看,他居然不知道我停在这里,径直的向吧台尽头走去。

  “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我要过去了。”我匆忙和Josh说完然后跟上前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他走得太快了。我刚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后来觉得好笑,还真就有那么巧。也许,该遇到的人都是上帝安排好的。人是群居的,所以总是相互关联的,冥冥之中,我们遇到的人,都在创造我们的经历,改变着我们的生活和相互的关系。察觉到我的异样了,他说:

  “你今天怎么了?还有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收起笑脸,故作一脸严肃:“我很好。”

  “一定有问题。告诉我,怎么了?”他微微颔首,从峻挺的眉骨峰下看着我。

  “不说。”

  “嗯,好吧。这是你的权利。”

  无法安心的吃眼前爱德华王子岛的海蚌和血淋淋的烤鸭胸了。我小心翼翼的往Josh在的那一端看过去,看看他们走了没有,但是看不到,被人屏障挡住了。

  “你看什么?”

  “没看什么。”

  “你今天非常古怪。”

  “……”

  我们吃完,埋单,他又走在我前面,我还是跟在后面。终于走到吧台前端,感觉这吧台好长好长。Josh和他朋友还在那坐着喝酒聊天。又大跨步往前去了,Josh又逮住我了:

  “你一个人吗?”

  “没有,我朋友在前面。”居然Josh也没看见。这两个男人怎么回事?

  “我要走了,再见。”我说完准备离开。

  “再见。”

  这时我看到站在门口为我拉着门,他终于看到了我和Josh说话了。我走过去,门自己关上。我们离开奥赛,他问:

  “那是谁?”

  “一个在你之前,约会过几次的人。”我答道。

  “哦,这就是你今天晚上一直怪异表现的原因。”他说:“你居然和个老头儿约会!”

  “老头儿又怎么样?人家有钱!”我不喜欢他的语气。

  “有钱又怎么样?蛋都皱得像葡萄干一样吧?”他不服气的说。

  “皱得像葡萄干一样又怎么样?人家有大游艇!”我跟他扛上了。

  “你又不在乎!”他扬着头。

  “我是不在乎!”我也扬起头。

  “我居然一直没看到,你真是个调情圣手!不声不响的熟练的在我背后完成了。”

  “他也没看到你!你总是走得那么快,我都跟不上你的步伐。你从来不回头看看我已经落在你身后了。”我有些委屈的说。

  忽然,他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握着,十指相扣。他手心的温度瞬间传到我的手掌,流向指尖,然后穿过手臂跟随血流直冲心脏,引起一阵非常速的跳动,意外和喜悦冉冉升起。床单都滚了那么多次,居然还可以因为一个忽如其来的牵手而心跳。这个我等了快半年的“小动作”,这么突然的发生在炎夏夜晚的街头。一座座林肯时期的英式建筑在埃文代尔的街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体温37度2。

  “这样可以了吗?这样你就不会落在我身后了。”他仰着头,看着远方。

  “可以了。”我也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和他看着同一个方向。

  上了车,他也一直抓着我的手。10年间不曾有过的温暖,我融化了,不再保留。

  我得趁火打劫……噢,不对,是趁热打铁,我跟他说了更多关于Josh的事。

  “噢!真遗憾!就差一点点,你就可以开了。”

  “他没有。”我顿了顿:“他有。”

  我们看着彼此,暖暖的笑容。

  …………

  夜凉如水,我们躺在床上,他看着我,用那宁静无澜的眼睛:“你的鼻子很有特点,和一般人的不一样。”

  “怎么了?”

  “说不上来,亚洲人通常没有你这种鼻子。鼻梁颇高,鼻尖又稍稍往上翘,刚刚好的角度,少一点就和普通鼻子一样了,再多一点可能就不好看了。总之很有特别。”他盯着我的鼻尖。

  他的口中从未出现过直接的“美”或“漂亮”这样的词汇,但即便是缺少了那些空洞赞美,他也能让人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特别。

  “你说得我都开始喜欢自己的鼻子了。”

  “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你的鼻子。它没有缺点。”

  “也没有特点。”

  “不,有的,‘完美’是它的特点。”我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那光亮无暇的鼻尖,硬硬的,尖尖的。

  他翻过身重新压到我身上,双手环抱住我的头,用他那漂亮的鼻尖来回蹭我的鼻尖。

  “我小的时候,我妈常用她的鼻尖这样蹭我的鼻尖,她说这是爱斯基摩吻。”

  “我喜欢!”我也摇头和他蹭。

  “你知道为什么爱斯基摩人要用鼻子来亲热吗?”

  “不知道。”

  “因为阿拉斯加太冷了,他们若像我们一样接吻,嘴唇就会被冻住。哈哈哈……”

  …………

  他送我到我的车面前,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扶着我的双肩俯身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到家给我短信,我还不睡。”我忍不住闭上眼。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在不做ai的时候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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