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起逛内衣店
“好的，让司机送你过去吧。”柯兆丰撑着头看向柯衍，“你送送跃然。”
柯衍起身，绅士地伸手让林跃然先走。出了餐厅两个人并肩走着，沿途有人向柯衍问候，柯衍点头回应。一路无话到楼下，司机已经等在那里。开门让林跃然上车：“改天有空到家里坐坐。”林跃然点头，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回到餐厅，柯兆丰正在打电话，见他回来没说上两句就挂了。“Patter那边的股票你全部收购了？”柯兆丰并不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他的问话里也没有暴露一点点不快的情绪，他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
“蓝山我是势在必得的。”柯衍坐下来，推开面前的咖啡，端起温热的绿茶喝了一口。
“还放不下？”柯兆丰之前很少和他谈及那些过往，最近频频提起主要是因为他订婚了。他在提醒他该放下的必须放下了。然而他并不知道他放不下的只是曾经被背叛的屈辱。蓝山就像是扎在身上的刺不拔不快。
柯兆丰将咖啡重新推到他面前换了个话题：“不喜欢这个林跃然？你要知道结婚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尤其是生在你这样的位置。”
“我懂。”柯衍难得地表现出一丝浮躁来。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柯衍看了眼二叔，端起那杯已经冷了的咖啡一口饮尽。尽管在外人面前他的情态，动作，进退合宜无可挑剔但是在二叔面前他还是难免的情绪外露。
柯兆丰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柯衍看着空了的咖啡杯，发了会呆。心中苦笑：“婚姻与爱情无关？”
回到这边，B市最大最豪华的购物中心里，白穆言拿着一件雪白的雪纺纱裙对沈陈说：“去试试吧。”
的确很漂亮的裙子，但是却不是沈陈一贯的风格，那样精致的衣服需要太多的呵护，而她并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白色就算了吧。”
“你穿上绝对好看的，去试试。”白穆言偏执地将衣服塞给她推她进了试衣间。
事实证明白穆言的眼光很好，白色很衬沈陈的肤色，裙子上的亮片装饰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有一种低调的华丽。
“你看，很不错吧！”白穆言说，“明天就穿这件去酒宴吧！”
沈陈没有反对。付账的时候，白穆言坚持要为她刷卡，“拜托，一件衣服而已。”说完将卡递给一旁眉开眼笑的导购小姐。
这是一件价值上了四位数的华服，沈陈根本没打算让他买单，她不缺钱，甚至比起现在无业在家的白穆言要有底气一点，毕竟她领着一份工资呢！而白穆言还是靠的家里，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白穆言在金钱方面一直非常大方。两个人一起的时候多是他在付款，而且他的消费水平也是顶级的。沈陈并不喜欢他那样，他要是为她花钱应该花他自己挣的钱才对，而非花他父母的钱。
很多次话到嘴边又像现在一样咽下去，看着白穆言毫无所觉地挽着她胳膊，她到底是说不出什么。拿着打包好的衣服两人出了店门。
又逛了一会，白穆言突然在一家品牌****店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拉着沈陈进了店里。
这样的地方，沈陈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一起来。没有点尴尬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热情的店员开口之后，沈陈的脸简直火一样烧了。
“先生，小姐。需要点什么呢？本店七夕特供情趣内衣现打七七折哦。”
白穆言一笑，说：“我想看看****。”
“那要男士的还是女士的？”
沈陈抬头看了眼白穆言，想他要是说出“女士”这个词就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男士的。”白穆言说完，跟着销售员往男士区去了。沈陈真想给白穆言来一拳，买这种东西干嘛拉上她嘛！
“这一款怎么样？”白穆言竟然当着店员来询问她的意见，沈陈连看都不敢细看，随便含糊地答：“还行。”
“那这个呢？”又拿起一款来问她。沈陈无奈了，“这个好。”
白穆言发出奸计得逞的笑：“那好。麻烦取两条一样的包起来。”待店员走开又开口问：“要不要看看你的？”
沈陈终于爆发了：“白穆言，你有完没完！”或许这句话的音量没有控制好，店里的其他客人都往这里投来了好奇的目光，沈陈尴尬，一手掩面先出了店门。
白穆言很快跟出来，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你的样子好可爱！”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沈陈板着脸。
“好了，好了。我知错了！”还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晚上去泡吧，一起去。”白穆言说。
“我不去了。”沈陈拒绝。
白穆言停住脚步，站到她面前问：“为什么？”不待她回答又说：“一起嘛，你的朋友都认识我了，我的朋友也很想认识一下你！”
沈陈无可奈何，她发现很多时候她拿白穆言没有办法。
市的夜比起C市更有一种紫醉金迷的感觉，摩天大楼的霓虹闪烁变幻，喧闹的街市，熙攘的人流无一不显示这座城市的繁华。
八点过半沈陈跟随着白穆言到了位于B市酒吧街里的一家独具个性的酒吧。白穆言熟门熟路地领着沈陈来到一个角落落座。
“嘿！”一个高瘦的短发男人朝他们走来，“白少，好久不见了啊！”
“好久不见！”白穆言起身和他招呼，“待会一起喝一杯。”两人握一下手哥俩好地碰一下肩膀。舞池里不知怎地爆发出一阵惊叫，大家的视线默契地投向那里，只见一个短衫热裤的性感美女正在大跳热舞。人群里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大家开始投入地跟着音乐扭动身体。白穆言凑到沈陈耳边问：“要不要去跳舞？”
沈陈摇头，白穆言却拉起她往舞池里去了。沈陈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对于不擅舞蹈的她来说，此刻在舞池里的感觉就像脑袋空白却偏偏坐在考场里一样。到处是跳的很High的人群，白穆言的脸在变幻的灯光里模糊不清。被他那样拉着，本能地摇动着，沈陈的脚忙乱地移动，一不小心左脚踩上右脚，重心不稳，沈陈闭上眼睛，等待着与大地的亲密接触。“陈陈。”白穆言唤着她，并且将她捞了起来。
沈陈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心有余悸。
音乐变换，安静的钢琴曲起。就沈陈终于可以回到座位上喝一口果汁定定神。
“白穆言！”几个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在招呼这后随意地落座了。“等很久了。”白穆言对新来的几人说。
“堵车，堵车。”其中一个长头发的男人说着打了个响指唤来Waiter，“来一打喜力，再加几个小食。”
另外两个美女，一个头发很长，穿着低胸短裙，笑起来唇微微翘起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另一个头发很短，一只耳朵上戴着一个很大的宝石耳钉，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手里已经拿了杯喝的，音乐清扬她手里的酒杯也悠悠地晃着。
白穆言拉起沈陈的手介绍说：“我的女朋友——沈陈。”
沈陈朝待要说什么白穆言已经指着那几个人一一介绍了起来。沈陈没有细听，她在想，在她缺席的这五年里，他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些朋友。
“长得挺漂亮的嘛！”那个短发女生流里流气地说，“嘿——怎么追到手的？”
白穆言喝了口酒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追她，不是她追我！”
其余几人笑开来：“Coneon！”
“好吧，好吧！我追的她，苦苦追了……让我想想……嗯……七年。有没有？”最后一句话转过头来问沈陈。沈陈正挑着果盘里的芒果，闻言已经不动声色。
“看，人家都不给面子。”长发男人开口：“白少，你好掉价啊！”
白穆言将酒杯“啪”地一声撂倒玻璃茶几上，沈陈抬头看他，他忙楚楚可怜地拉起沈陈的手：“你看他们这样欺负你男朋友。”
“其实，我们是一见钟情的！”沈陈不知道哪来的这个突发奇想。只听白穆言附和：“就是，就是！”他忍不住笑，他的沈陈真是可爱。
接下来的情节比较无聊，沈陈完全成了围观群众，就听他们几个在那你我他地海侃，不时还加入几个陌生的名字。酒过三巡之后又来了一群人，这次倒没有一一介绍，大家都自来熟地侃着。位置变换长发美女不知怎么到了沈陈身边。
“第一次来夜店？”美女边说边开了瓶喜力放到她面前。沈陈朝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能喝，而她好像误会了，“不喜欢喜力？那让上杯黑方还是……”
“我不太会喝酒。”她说的实话，而对方却不屑地笑了一下，“倒是个乖乖牌。”
“再次介绍一次，我叫蓝奕。”没有伸过手来，染着红色指甲油的修长手指透着一股性感。沈陈伸出自己的手和她轻握了一下，刚要抽手又被她握住，“我和穆言是在美国认识的，你要是想知道他在美国的什么都可以问我。”这个奇怪的介绍含义莫名，沈陈想对方一定希望自己追问，而她却兴趣缺缺。
旁边爆出一阵笑声，白穆言回过头来看沈陈，见到沈陈旁边的蓝奕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两个人的眼神隔着沈陈交换了一下。沈陈装作没看见低头吃果盘里的水果。
火热的音乐响起，蓝奕拉对面的短发女人到舞池里去了。白穆言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
“累不累？”白穆言搂过沈陈的肩问。
“嗯，好困。”
“那我们回去吧。”白穆言说完拉了身边的人对他说：“我们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现在还早吧，再玩会！”
“你们继续，今天算我的，我们先走了。”笑笑起身拉着沈陈离开。
出了酒吧，两人并肩走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白穆言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过来搂住她的腰。街旁某间酒吧里传出一曲慵懒的法语歌曲。
“你知道歌里唱了什么吗？”沈陈低着头看着自己卖出的步子，声音不自觉地也带了股慵懒的味道。
“什么歌？”白穆言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手机，查看短信息。
沈陈停住，抬脚踢了白穆言一下。
“嘿！”白穆言大叫，“很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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