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爬墙
“王二小朋友，你爸与你妈呢？”苏领导问。
王二有些小郁闷，别怪人家喊小朋友啊，年龄上，真是小朋友，至少人家态度还是好的。
“他们外出了。”
“王二小朋友，为什么博园小学向你认错了，你还不上学？”
“苏领导，为什么你们好好地，突然关心起我来？”
别说你们是好心，好心，我去年也不会被学校开除了。
“博园小学将你开除是不对的，我们才发现，让他们准许你上学了。”
才发现？你们当我真是小朋友啊。
为什么连局里都惊动了呢，王二试探性地说了一句：“你们神经系统反射弧未免太长了吧，人家是零点零零几秒种，你们整成了几个月时间。”
小朋友有怨气啊，但苏领导也不生气，别说岁数小，不大懂事，就是大人遇到了，也不会开心，他耐心地说：“小朋友，你知道我们一天得处理多少工作吗？”
“不谈这个，国家法律什么时侯准许学校开除小学生了？打我的人为什么没有抓到？我爸号称老实，为什么差点面馆被封掉了？博园小学什么时侯向我认了错？我乍不知道啊？”
“等等，博园小学有没有派人到你家，让你去上学？”
“有啊，校教导主任来了，让我写检查，才准许我去上学。我说，如胡校长所说的，我们一家是外地人，博园小学高大上，我没资格进去读书，你回去吧。他说，你爸妈呢。我说，上次我爸想冲胡校长下跪，我喊了一声，未跪成，你问我爸妈，是不是让我爸真的跪下去？他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谁让你爸下跪的。我说，我这孩子怎么啦？我这孩子不就是不愿意自甘下践任你们羞侮吗？然后他就走了。”
羞侮？下跪？检查书？苏领导不由地皱起眉头。
“我的班主任来了，他是一个好老师，我说，就算我上学，曹光祖会不会放过我？到时侯学校如何处理？不提他一带就是好几个同学，他爸还有一大群手下呢，那几个打我的社会青年是谁？为什么查不出来，你不是不清楚吧？他无言以对，也走了。就这两次，谁向我认错了？”
苏领导眉头皱得更紧了。
“苏领导，我想上学啊，我现在也问你，曹光祖会不会放过我？到时侯学校如何处理？不提他一带是好几个同学，他爸还有一大群手下呢，那几个打我的社会青年是谁？为什么查不出来？或者你不会连我为何被开除的，都不知道吧？”
“你爸向胡校长下跪？”
这个得问清楚。
“快跪下去了，正好我苏醒过来，看不下去，叫了一声，才没有跪下去，你不相信，我去人民医馆，保证能找到证人。不但如此，一口一声的外地人，态度傲慢无比。这是我亲眼看到的，我爸为了让我上学，到处乱找人，找了好几家小学，一家也未收。他是老实人，可能在我未看到的地方，已经跪下了。”
“小朋友，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
“与你们无关，但就这样吧，我上不成学，至少让曹家消消气，上次幸好遇到了两个军人，下次呢？”
沾到了曹家，让苏领导如何承诺？
“是谁啊？”等到他出了门，李莞儿从房里跑出来问。
“一个陌生人，马上上学了，准许你们看看课外书，我呢，也要继续码字。”
第二天，反正面馆不能开业，一家三口送李莞儿上学。
以前她上学时，往往是几个护工带着一大群孩子去上学，对于李莞儿来说，今天的上学，无疑是一种陌生而新奇的体验。
她嘴角张了张，未喊出来。
王老实夫妇与王二都能看得出来。
现在李莞儿的称呼仍是王叔叔，苗阿姨，小二哥哥。但王老实夫妇坚信，那三个称喟，李莞儿是早晚会喊出来的。
“我们去一下福利院，你中午过来接莞儿回家吃饭。”
“王叔叔，苗阿姨，我自己能回家，不用小二哥哥接。”
“那不行。”
王二却认可了：“爸，妈，你们要相信莞儿，得培养她的独立性。”
“苗阿姨，小二哥哥说的对，离家又不远，我自己能走回去，小二哥哥还要写书呢。”
“莞儿，你不懂，正因为你小二哥哥整天躲在家里写书，更要出来走走，接你回家，对他也有好处，你快去上课吧。”
“哦，”李莞儿进了学校。
苗小花说：“小二，莞儿才来我们家，要对她好一点。”
“爸，妈，你们这种做法是不对的，越是平常心，莞儿才融合得越快，你们越是小心翼翼的，莞儿反而会产生一些多余的想法。”
“说什么呢。”
“好吧，我接，行了吧。”
王二郁闷地回去，心想，代沟啊，无处不在，不提老院长了，自己与自己父母，自己与李莞儿、小美，各方面的认知，都有不小的差异。
不一会，李昌华与他联系。
“王二，你上学没有？”
“没有。”
“这不是办法，要么你们一家搬到石城来吧，上学的事，叔包了。”
“李叔，不急，这几年的课程，对我来说，不难，在家自学是一个样。既然王文明叔在操办了，那就下半年上吧。若是下半年上不起来，过两年问题也不大，至少我心中是有数的。”
李昌华真相信啊，大不了眼下在上初中，初中课程对于一个神童，难吗？
其实成绩只要不太差，再过几年，将王二厚厚一大堆作品摊开，有的是前来特招的大学。
王二继续打着字：“若是再过两年，还解决不了上学的问题，那时，我就要想办法了，或者回老家，或者去商都，到时侯说不定会麻烦王叔他们，或者去石城，到时侯说不定会麻烦你们。”
“只要你来石城，谈不上麻烦！”
将王二作品往桌子上一摊，哪座中学不收？不是不收，而是抢着收。
王二继续解释道：“主要我爸是一个恋旧的人，人际关系要么在老家，要么在诩城，不愿意挪窝，尽量在诩城解决吧。上慈下孝，乃是华国的美德。父母亲为此养我，供我读书，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也要尊重他们的想法。”
说的多好啊，李昌华差一点想流泪了，不行，这段得保存下来，让儿子看一看。
“我们给你的书，收到了吧？”
“昨天收到了。”
“20号，全国统一发行。”
“行，我马上上微博宣传一下。”
“不急，王叔与你说过漫画的事吧？”
“说过了，我的意见是漫画质量不能差，给我适当的版税，其他的便交给你们。”
“不会委屈你的，那个新书……”
“版税不降，还是交给你们出版。”
“怎么会降版税呢，王二，想不想开发玩具？”
“玩具？”王二忽然想到了王文明，不知他们一家在搞什么，好久都未来了。当然，不是发了财不认人，至少王文明不是这种人。王二想到了王文明，正因为王文明办的是玩具厂。
“李叔，这个说来话长。微博上对我质疑最多的是，为什么我的作品几乎全是西方背景？”
“这有什么关系？”
“有。原因是两条，若是将背景设定在华国，则需要各方面的沉淀，我的年龄，你是知道的，哪来的沉淀？反而放在西方，即便出点差错，也是一笑了之，也能更好的天马行空地发挥我的想象，以及其他，比如卖火柴的小女孩，放在华国，会发生什么？华国的文化历史，以前是文言文，半文言文，不能说淘汰了，至少普通读者不感兴趣了。后来是十年，于是进入现代，文娱产业迅速被西方攻陷。”
“是啊。”
“李叔，我有一个痴心梦想，为什么不能放在西方国家出版？背景是西方，西方人更容易接受。但这个不能解释，成功了，我将背景放在冥王星，也没有人有异议。失败了，说了，只会惹笑话。”
“翻译很重要啊。”
“我知道，也不需要请翻译，我正在学英语。”
“等你学会了英语，学好了英语，要到哪一年？”
“李叔，为什么不相信我的天赋？《丑小鸭童话集》，我设定的背景是近代北欧，《绿野仙踪》，我设定的背景是上世纪初的坚国，《木遇奇遇记》，我设定的背景是上世纪初的南欧。我正在写的说，背景还是近代的北欧。不但如此，里面写了许多地理知识，风景。千度上找不到详细的资料，我只好爬墙，去外国的网站去找资料。若是不懂英文，我如何爬墙，如何能看得懂？”
“你都会爬墙了？”李昌华哆嗦了一下，不说其他人吧，至少他不会攀这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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