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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捡回来


  白永年僵着身子一夜未眠,到底放心不下樗公子,一早就来探望,本打定主意看看就走,绝不再鲁莽开口话,谁知进去后,樗公子竟心平气和的同他聊了起来,

  “你家中的事儿,可都安顿好了?”

  白永年蹙起了眉尖,若实话实,就杨家那些烂事,他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安顿好了,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可让白永年句安慰饶假话,比按头宰他都要难,所以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回道:

  “宅子和田地,已如数归还,如今早雇人开始耕作了。”

  钟逸尘听他答的含糊,又问道:

  “听芸娘回绍兴去了?”

  白永年:“嗯,公子放心,我会去王宅接回她的,毕竟家母视她为己出,应该不愿让她呆在别人家。”

  钟逸尘漫不经心的摩挲起手杖来,明显看上去不想再什么了。

  白永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带着一肚子的纳闷,起身退了出去。

  他带着告了一年病假的王伯安,绝不是来簇走亲访友,游山玩水来了!

  道梅听他两人一早就匆匆辞别,知道这两位少爷,他是拦不住的,暗中请示了樗老先生,派人悄悄盯着。

  王伯安一路上都在生永年的气,可真到了那里,王公子也傻掉了……

  坑洞太深了!除了灰黄的裸石,就是黑黢黢的崖洞,方圆百里,没有半点生机,只有零散的樗家人,和从马湖府请来几个老渔民,正在日夜以继的编织藤网。

  一批批的脚夫赤脚上山,送来不少竹藤,这些环环紧扣的藤网,幕席地,长长铺开。

  白永年此刻才懂得道梅道长的苦心。

  两人无话可,比肩站在悬崖峭壁之外,神色落寞悲戚……

  野生阿芙蓉中最极品的毒罂粟,开在早春二月,带着不能抗拒的馥郁芬芳,一旦着迷,便是生死绝恋!

  那是滇南温暖的春,亦是阿暖的出生的日子……

  …………

  五后,钟逸尘这个“不孝子孙”,又一次从樗连城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记得当年樗先生有几次从蜀把他接回家来,臭子住在陌生的房间里,盯着自己老爹留给他的大字,如芒在背,住不过三,便死皮赖脸的吵着要走。

  算起来,这是樗苏在家中呆的最长的一段时光,却大半时间神智不清,余下的日子全都用来发呆。

  这也是樗公子第一次不辞而别,就连无为道长也不知道,如今是个半瞎的混子,一个人能摸到哪儿去?

  一个多月后,马湖府的族长差人来送信,能拉来编网的竹藤,已经快用完了,若是有身手不凡的高人,可试着借助藤网,下去一探,若如此还是无法抵达坑底,恐怕他们也是爱莫能助了!

  三个多月了,就连道梅也已经灰心了,可就算是只有尸骨,也得把丫头捡回来……

  坑入口狭窄,整个呈倒漏斗状,道梅道长第一次下到坑底,自认为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可一眼望去,依然触目惊心……

  这里荒蛮阴冷绝望,没有一点儿活饶气息,渐渐往下走去,依然是沟壑不平,唯一能让道梅有所庆幸的是,这里有水!

  “造地设”的坑洞里,深处黝黑崖洞里,崖壁上渗落的水滴声,在死寂的灰暗中异常悦耳,指引着道梅往前走去,不觉光已过大半,

  “咔嚓!”

  他踩断了半枝没来得及烧完的树枝,蹲下摸地上烧焦的痕迹,早已凉透。

  道梅有些意外!

  “目所能及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植被树木,这些明显是人砍下来的木柴,是谁带来的?难道已经有人提前来过了?”

  道梅料得不错,马湖渔人将三尺宽的藤网层层送下去时,钟逸尘正躺在附近凹下去的山洼里,琢磨自己怎么才能活着下到坑里去。

  马湖渔人织网十分有讲究,多宽的距离承受多大的拉力,都严格按照代代相传的规定来,确保藤网被用力拉伸时,彼此连接的地方绝不会崩裂,更不会因阳光曝晒,雨水侵蚀,而变形腐烂。

  钟逸尘没等到亮,就背起柴火干粮,摸索着来到崖边。

  难为他还能看得清楚藤索与岩石的区别,一双采花酿酒的手,死死缠住身上的藤索,等他整个人悬挂在藤网最边缘的地方时,掌心已经磨得渗血,再无力抠住崖壁……

  道梅道长自然不知,剩下的一段距离,钟逸尘是连蹭带滚摔下来的,要不是他轻功极好,心里还有放不下自家徒弟的执念,这个半瞎,差点摔的不能从地上爬起来。

  他害怕这里,又非来不可。

  知道师父会阻他,知道樗先生会留他,所以钟逸尘索性提前离开,这些来,他强行开始恢复运功,若是被无为道长看见,定会抄起鞋底来狠狠抽他,

  “臭子,臭子,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你以为你这条命是自己的?你这命是钟家的!老钟家的!不省心的兔崽子,投胎投得也不是时候,生下来既不足月也不足两,这么着急着出来,你倒是争气啊?”

  “气虚血弱的废子,这么久了,连硬气功都练不好,只能在轻功和暗器上下功夫,还瞒着你师父离家出走!”

  “看我不抽死你?抽死你!”

  钟逸尘猛地一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梦里挨抽的滋味实在太过真实,就算四周灰沼沼的一片,他还是彻底没了睡意!

  柴火已快要燃尽,他随意抽出半根来,在崖壁上寥寥几笔,画了只胖兔头,用来做路标。

  钟逸尘眯起眼睛端详了半,最终选择相信朦胧美胜过一切的道理。

  就像他现在还侥幸的认为,沐清她根本没有落进坑里一样,不然偌大一个坑底,总得有人留下些踪迹?

  钟逸尘盯着兔头,极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沿着流水的声音,往深处摸去。

  若他的眼睛没坏,一定会看到,在他画得那颗“肥美”的兔头旁边,不远处,有个无聊透顶的家伙,在崖壁上一笔一划的刻着三个字,

  “我饿了……”

  饿的人是沐清,惊呆聊是道梅。

  道梅举着火折子,光亮来回照过几笔狂草和诡异的画风,

  “这熟悉的手笔画风,是钟逸尘那家伙的大作?可那家伙为啥子要把普洱的耳朵画得这么长?”

  “难道是他没带吃的,饿疯了?等等,这画得不会是个兔头吧?可谁家的兔子会顶着两只乌黑的大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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