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谁吃要谁的命
沐清好奇的盯着那枚红褐色的丹药,伸出小猫爪子试问道:
“这是给我的丹药吗?”
钟逸尘小心地收集着药饵,头也不抬的答道:
“这是毒药!”
沐清果断放好了蠢蠢欲动的爪子,眼巴巴盯着那位炼丹娘子。
钟逸尘似有所感,抬头迎上那双灰色冷眸,语气平淡的不像话,
“这些都还没有淬毒,谁吃要谁的命!”
沐清点点头,在她得知钟逸尘花了大价钱,买回一批上好的琥珀做药饵,也就不计较他让自己啃甘蔗那种小儿科的事了,若他真能让自己开口说话,本姑娘自有金叶子赏他!
沐清心情极好的撸了把普洱,那家伙立马蹭了过来,一人一猫很快滚在一起,钟逸尘终于舍得停下手里的动作,指着门口冷飕飕的对两人说道:
“出去!”
普洱从善如流的滚了出去,沐清也只好坐到院子里去,
这个小道观带给她的意外太多了!
比如后院居然建有观天台,
台上竟真有一只日冕。
虽然铜针被普洱啃断了,但那位公子新做的石针,绝对不能以貌相取!
沐清端详着眼前的日冕,
“这玩意不是只有钦天监里才能有的吗?制作的如此精良的浑天仪,难道是出自那个老道长之手?可这么高难度的大手笔制作,为何要由着这只胖子随便糟蹋?”
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普洱,默默摇头叹气,趁机又多撸了两把!
丹药比想象中清凉许多,半年后,沐清第一次开口说话,就奶声奶气的吓了自己一跳,就连钟逸尘也十分后悔的撇了撇嘴角。
声音太软了,真像一只奶猫对着自己喵了一嗓子,配上这丫头素面冰山的小脸,强大的反差冲击,让他瞬间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严重不适,转身掉头走开。
只有道梅和吴瑕围着沐清一脸激动的傻笑,
“太好了,公子终于治好一个病人了。”
沐清闻言当下小脸阴沉了下来,因为嗓子十分疼痛,她直接打着手语问道:
“什么意思?你们公子从没给人看过病?”
“咳!”
道梅突然无故清咳了一声,吴瑕却还沉浸在喜悦中不能自拔,点头道:
“嗯,公子不仅是第一次给人治病,就连正式开炉炼丹也是第一次……”
后边吴瑕还想说什么,沐清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因为她已经头顶着三昧真火,将这两个没心黑肺的东西直接踢出门去了!
可怜的道梅道长趴在门板上拼命解释,
“小阿暖你听我说,吴瑕他是高兴糊涂了,没说清楚,这小师叔虽然没有亲自给人治过病,但师父当年说过,那家伙聪慧异常,十岁就精通医术道法,随便找口锡炉就能给丹药淬毒。”
“我还听说他把偷炼好的药,都拿去喂鸽子了,那些鸽子被他喂的跟成了精似的,夜里都能飞行!”
吴瑕现在才反应过来,急忙跟着点头附和道:
“对对,没错,公子医术精湛,人也最善良了,绝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儿!”
沐清努力按耐住胸口里滔滔怒火,腹诽道,
“公子最善良?我信了你的邪!怪不得那家伙近来总是反复无常,敢情是拿我当鸽子养!”
很快,沐清就体验到“蒙古大夫”的猛药后遗症,从她能简单说出几个字,到后来轻轻松松一句话噎死人,她的味觉变得越来越奇怪,渐渐无法分清五味,唯一能记起的,只有那几天满口甜到发齁甘蔗味道!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会这样!
在道梅看来,沐清这丫头自从能说话后,反而更加安静,一天天除了跟山里的猴子“胡混”,就是刻苦练习吹笛大法。
并且笛声越来越像自家小师叔,笛声高亮时,如悲鹄遍野,闻者色变,笛声幽微时,才更加要人命,每次都能让道梅紧张到四处找茅房!
到后来道梅才发现,沐清是在和自家小师叔抢鸽子,看着自己用丹药喂养起来的鸽子,天天围着那只猫崽子亲昵讨好,钟逸尘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
这天,沐清发现有只陌生的鸽子闯进山里,向天飞的极快,若不是成群出现,一般人很难发现,沐清之所以能一眼看到,是因为她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报答那位“蒙古大夫”的试药之恩!
结果就看到一只向天落在那人的房檐之下,此刻应该正在那里“咕咕”低叫。
不一会儿,木窗打开,向天被那人握在手中,沐清伸长脖子向前探去,一旁的道梅却摇头道:
“王家来信了,看来他也要走了!”
“谁要走?那位大公子?”沐清扭过脸盯着道梅。
道梅心说还能有谁,点头说道:“嗯,在小师叔那儿,除了我师尊之外,天大地大王家最大,王家来信,他必然下山,咱们今后就安心等我师尊回来便是!”
沐清收回目光,想了想郑重说道:“不行,你压制不了我的噩梦,师祖也不知何时回来?我得去看看。”
没等道梅开口阻拦,沐清已经偏身而过,转眼没了踪影……
“小猴崽子,天生练功的好料子,就是脾气臭了点!”
道梅拍拍屁股上的土,转身回屋去了,沐清直接闯进钟逸尘的屋子,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你来干什么?”
吴瑕头一次搞不懂公子的心思,就听着他们两个成天“你来我去”毫不客气的互怼。
沐清靠在门边,冷冷答道:
“跟你一起下山。”
钟逸尘有些意外,扬起入鬓长眉笑问道:
“不等我师父了?”
沐清:“不等了,你不是要回王家吗?正好我也想念夫子了,走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钟逸尘唇若朱丹,嘴角分明,不笑时自然的高贵气度扑面而来,让沐清有些不适,
“想好了,就不要后悔,我明天就下山,没有马车,你要跟着,就走利索点,我可没那么多的闲心肠甜心肠,用来可怜你的倔驴蹄子,到时候,别当着我的面哭鼻子!”
沐清心道:“没有马车,骑上普洱行不行?”
她很清楚自己的毛病,从来不轻易喜形于色,谈不上什么城府,就是与生俱来的习惯,于是生硬的点了点头,扭身回去收拾东西!
道梅是不能离开的,鸟兄还需要人照顾,何况只要钟逸尘不在,他就是观里的大师兄,一人独大的自在滋味好久没享受过了,自然是怀念的很!
只是他没有料到,一夜之间,自己居然变成猫狗两空的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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