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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影象碎片


  ……所以,自己感应心灵清净,只是由于这里比较恬静……吧?

  安妮心中喃喃着。

  “喔,那儿的男子,出来吧。”

  就在这时,雄真突然出声说,安妮也被他吓了一跳。

  随后,她登时嘴脸一肃,目光为之一厉,即是做好了战斗的计划——

  “……不必这么紧张,安妮。”

  雄真伸手微微用力的捏了捏安妮的本领,不动声色的轻松道:“有我在。莫慌。”

  因而安妮登时明白了过来。

  ……对,自己现在是作为善之魔力师的安妮·查尔顿,而不是冥王约翰·普鲁托·史女士。又不是什么不从之神,就算是遇到了问题,也完全轮不到自己处理。

  啊啊啊好烦啊!为什么突然明白变得这么慢了!

  安妮对自己这种神似痴呆的状态感应切齿腐心,不禁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脑壳。

  而另外边,在雄真话音落下以后,一个男子就嗨嗨嗨的精疲力竭的应着,举着双手从树背面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穿戴有些龌龊的走样西装的他,那憨笑着的嘴脸看起来就像是上个世纪的淳朴农人一样。但他那新鲜的脚步却让安妮不禁皱了皱眉头。

  并非是潜藏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这么方便。他所立足的树绝对无法将这个男子的身子隐藏起来,但在这以前自己却居然完全没有发现他……

  安妮抿了抿嘴,有些认真的打量着那个人。

  虽然也有自己以前走神了的原因,但这个男子也绝对不方便。光是那前进的脚步和呼吸的节拍,就会让一样的人完全看不穿。乃至就算是自己有意追踪,说未必也会被他甩脱。

  ……周密去看的话,果然和雄真身边的那种巧妙的空气有些相似?

  安妮顿时就清晰了过来,雄真以前是如何发现他的。

  “忍者?”

  雄真毫不客气的问:“你是谁的人?”

  “在下甘粕冬马,正史編纂委員会戋戋一介跑腿的。向御身问安。”

  男子走到雄真身前有六七米的地方,即是登时向前深深鞠了一躬,最尊重的说:“不知贤王殿下来访,在下计划疏忽了。”

  “沙耶宫小姐的部下吗?”

  安妮突然问:“是沙耶宫小姐让你们来策应我们的吗?”

  “并非如此。请恕唐突,在下今日黄昏前就陆续在这里,并没有收到沙耶宫小姐如此的指示……”

  甘粕表情苦楚,以毫无紧张感的语调应道:“想必贤王殿下也是为了而来的吧……辣么请随我来。”

  “你这家伙是个可贵的伶俐人啊。”

  雄真挑了挑眉头,露出了几分赞美的神采:“要不要来我这里事情?我还缺一个秘书。薪水大约不高,但福利会最好的哟。”

  “承蒙殿下抬爱,在下诚惶诚恐。”

  甘粕露出了装傻似的微笑,向着雄真赔笑谢绝:“只是在下只是一介跑腿的,如果给您办砸了什么事就欠好了……”

  闻言,雄真便没有继续诘问下去:“行。那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吧。”

  话虽如此,但雄真看向甘粕的目光却是微微亮了一下。

  年纪不算大,但面临自己一个弑神者,态度能做到不卑不吭,话说做事井井有条……一脸的毫无至心,却又能不惹人生厌。

  最环节的是,能看清形势。晓得自己完全无法违逆弑神者,无论如何挣扎最后都会被雄真带到那边去、乃至影象都会被索性掠走,因而就索性自己索性把雄真带了过去,免遭一顿打。

  这种眼光,着实是一种很可贵的天资。让他当自己的秘书,说未必会比艾丽卡做的更好许多。另外不说万一如果办错了事该背锅的时候,雄真舍不得揍自己的门生、但能忍得下心去揍他……这个就很舒服。

  这一次不可以的话,等下一次吧。

  雄真心中喃喃道。

  反正自己看上过的东西,就没有能脱手的。

  不知为什么,甘粕突然感受自己身后一冷。但他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继续往前走。

  在走了七八分钟以后,安妮是看到了那远方迷迷糊糊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座孤寂地挺立于海边的鸟居。以及在鸟居左近用小心线布下的驱人结界——以及两辆起重机。

  最奇特的是,在那鸟居背面却没有什么神社。

  这相配不可以思议。由于鸟居自己就代表神域的进口,起到的即是相似大门的用途。没听说哪里的屋子搬走了,就留下一座大门自己杵那的。

  明白到自己和雄真才方才过来,就已经凑近目的地了,安妮不禁有些扫兴的叹了口气。

  ……但也好。雄真叫自己出来,应该即是为了分头去找这东西的。现在这个历程省略了,也就不必再张开去散步一圈了。

  鸟居,小心线,起重机——这少说转悠半条街能力串在一起的三个名词变成的视觉冲击力不但让安妮发出齰舌。

  并且让她感受无比熟识的一幕是,现场左近有十几位警察就在那边看守着。弄得的确就像是杀人现场一样。

  “也有真确警察在这喔。”

  像是感受到了安妮的目光一样,甘粕回答道:“但这里面有一半以上都是我们的人。如果您早几个小时来的话看到的还会更多喔。”

  “是去救灾去了吗。”

  雄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甘粕头也不回,只是苦笑着应道:“是的。这种级另外灾祸,光是交给消防组织的话还会多死良多人的。现在正史編纂委員会的外勤部分已经扫数出动了。”

  “……喔。你们真是费力了啊。”

  雄真摸了摸下巴,一时不晓得说什么是好,只能是权且应了这么一句。

  边说边走,他们一行人便来到了起重机左近。

  方才走到这里,雄真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我闻到了,那东西的气息。”

  雄真挑了挑眉,愉快的说着、将目光投向了某个偏向。然后毫不迟疑的向着偏向就走了过去。

  看到雄真的目光所投的偏向,甘粕顿时连连摇头伴着感叹。

  果不其然。雄真绕过那台起重机以后,便在它背面发现了一张放开在地上的蓝色塑料布——即是现场经常用的那种最结实的塑料布。而一根看上去普一样通的棒子就方便的躺在这上头。

  “……这个即是天之逆鉾吗?”

  看到这东西,安妮不禁露出了质疑的神采。

  忍不住她质疑。这东西看上去的确不像是多有逼格的样子。

  有着铅笔摆布水平的长度和粗细。应用的素材不明,但通体就像是细心抛光过的木棒一样泛着天然的浅黄色。

  一眼看上去,那即是一根用途不明的木棒。

  “是的,这即是天之逆鉾。”

  回复安妮的不是甘粕这个日自己,反倒是雄真露出了一副必定的样子:“我能感受获取,这上头缠绕着伊奘诺命和伊奘冉命的气力。”

  “……伊邪纳岐和伊邪那美吗。”

  那种东西居然也是能辨识得清楚的吗。

  安妮不禁为雄真的新鲜嗅觉而咂舌。

  雄真伸手从地上捡起天之逆鉾,迟钝的用指头确定它的触感,边轻声说:“传说,昔时日本是一片没有根基、四处漂流的大地。因而伊奘诺尊和伊奘冉尊两位神明受天神之命把漂浮于海上的大地不变下来。他们二神站在被天上称为‘天之浮桥’的地方,用镶有玉的长矛伸入海中搅拌。提起时,矛尖滴下的水凝集成岛,也即是后来在《古事记》记载的淤能棋吕岛。而那长矛,即是我现在手里这个东西。”

  瞥了一眼在左近站着不说话、只是露出傻笑的甘粕,雄真继续增补道:“事实上,这是波利尼西亚、密克罗尼西亚等全部海洋民族共通的神话范例。那是在明白到大海之辽阔和己身之细微之时,对于对无限大海的惊怖、以及自己所处的文化毕竟是建立于种种根基上的思索。”

  雄真边说着,银灰色的纹路逐渐从他摩挲着天之逆鉾的指腹中蔓延出来,逐渐缠绕在它的表面上,闪烁着像是水银、又像是某种动物的髓质一样的光芒,徐徐在上头滑动冲突着。

  “有意思的是……鉾这个字通‘矛’,指的是那种分外巨大的沉重长矛。现在所能见到的鉾一样是山鉾祭中发现的,那种在载有歌者的台车上竖立起来的相似旌旗一样的东西。”

  雄真饶有兴致的说着,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纯真的微笑。

  那是在全部学者在和人谈到自己的钻研偏向时所发现的那种微笑。安妮一时之间看得有些入迷,蓦地一个隐约还以为自己回到了门生时代一样。

  “在东南亚海洋民族的神话里,天下的起始是海洋、没有大陆。而从原初存在的创设神垂下钓丝,从海洋之中钓出大陆,就成为了岛屿。这种对于大地降生的神话,是在内陆地区的民族所无法创设的。而偶合的是,古代日本有许多渔具,在书卷记载中,也应用过‘鉾’这个字作为指代……”

  雄真说到这里,突然卡了一下壳。

  他蓦地皱起眉头,回头向着来时防风林的偏向看了看,突然对甘粕问:“那儿的人……也是你们安插的吗?”

  “没有。我们全部的人都在我背面这个偏向。”

  甘粕登时最清楚的说。

  很鲜明,在雄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也明白到了什么。只是惋惜,他的目力并看不到偏向。

  但雄真可以。

  雄真微微眯起了眼睛,将目光投向偏向。在他的视界中,整个天下顿时为之一暗,随后远方的事物迅速变得清晰、然后拉近。在胜过无数树与树的交叉以后,在雄真和安妮以前路过的地方,一个被树丛遮挡起来的身子发现在了雄真当前。

  下一刻,雄真的瞳孔刹时布满了银白色的光晕。他当前的天下顿时变得清晰而亮堂,盖住了他视野的树丛也一点一点变得透明起来。

  开始映入眼帘的,是被双手捧着的一个黄铜色的圆盘。一名少女正珍视地抱着东西,的确就像看待什么紧张人士的遗物一样。

  目光上移,雄真的表情顿时就冷了下来。

  毫无疑难,那飘飘然的金色长发、闪灼着新鲜光芒的双眸,以及那好像骨董洋娃娃般精致的美貌——

  “……格妮维雅?”

  雄真眯起的眼睛微微翻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些许凶险的光芒。

  他以前告诫过她离开这里。但很,格妮维雅并没有听雄真的话。

  辣么最好——

  就在雄真伸出空着的左手的一刹时,他却隐约感受到了某种危急感。

  他毫不迟疑的登时休止了自己的动作,向后撤了半步的同时,将攥着天之逆鉾的右手蓦地握紧,藏到自己身后。

  几乎是同时,一道雷光从远处砰然劈下,微微拐了一个弯,落在雄真身前凝集成人形。

  那是一名年纪和雄真不相高低的黑发青年,身高和身段也和雄真差不了。但和雄真站在一起,却老是莫名的给人一种诡异的落差感。

  他落地以后,从从容容整了整自己的衣领,道:“初次晤面,雄真。你比我设想中的要小家子气一点。”

  “嗯,初次晤面,亚历山大·加斯科因。”

  雄真说着,露出了相配柔顺友善的微笑:“我也很光荣我的明白够快……现在你找我没事了吧?”

  “和伶俐人说话即是舒服。”

  黑王子点了点头,也不隐讳索性道:“既然失手,我就不会再来了。虽然有一件事,但这里不太利便说……等你回了意大利我再来找你一趟吧。”

  雄真默然的点了点头。黑王子便再度化为一道电光拔地而起,瞬息之间飞向了远方。

  而雄真再度朝着一开始偏向回过甚去,却发现格妮维雅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两个……岂非是有奸情不可?否则亚历山大那货为什么冒着给我一个坏印象的风险冲出来?

  雄真撇了撇嘴。

  总之,黑王子阻止自己继续穷究的意思雄真看出来了;他想抢天之逆鉾的心思……雄真也看出来了。但他也身为魔王,既然被雄真索性劈面点了出来,他必定就不会再来胡搅蛮缠。

  大约他也是明白到了这里有法宝吧。但我跑得快。

  雄真美滋滋的将天之逆鉾收入自己的身子里,转头对着可持续性苦笑的甘粕露出一个光耀的微笑,伸手就握住了安妮的手。

  “那我们回去吧,安妮。这次让你白跑一趟真是欠好意思。”

  “……没事。”

  安妮有些慌乱的低下头,右部下明白的推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镜,从鼻腔中轻轻哼出模糊不清的一声。

  只留下了看着他们二人远去,继续苦笑的甘粕师傅一脸酸楚。

  转瞬之间,间隔上次日本之行已经由去了半个多月。

  由于艾丽卡必要作为赤铜黑十字的首脑入席圣母弃世瞻礼的原因,雄真一行人也没有回到西西里岛再玩几天,而是索性原路返程回了米兰。

  这一行虽然雄真临时没有获取新的权能,但却获取了两块品质很高的圣遗物,倒也算是意外的收成。并且这次几人回米兰的时候,还趁便带回归了一个赠品。

  ——那即是幼女化的罗濠。

  在雄真和安妮把天之逆鉾拿回归以后,罗濠就异常强烈的表白出了要跟着雄真一起回米兰住一段时间的希望。

  虽然雄真不晓得罗濠这次是受了什么刺激——也可以是被陆鹰化气着了,大约是想揍东尼一顿以报以前的一剑之仇,也大约纯真是身子变小以后心性性格也变成了孩童。总之和自己应该没啥关系。

  雄真略微想了想,感受罗濠这次来米兰,对意大利的魔力师大约是个生理上的搦战,但对自己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因而他就欢然应了下来。

  而安妮由于要回洛杉矶那儿刷通常的原因,反复迟疑了好一会,最终决意索性回笼。陆鹰化也登时对罗濠教主这个决意表示出了异常的喜悦和尽力的支持。

  ……唯一大约不过高兴的,大约也即是爱丽丝公主了。

  据爱丽丝的控诉,她的身子被新生的不从之娲夺走了,她只来得及在最后关键从里面逃出来,计划雄真能帮一下忙务必把她的身子抢回归什么的……

  听到这个好动静,雄真几乎要打动的给爱丽丝公主拍手了。

  没错。这即是一个好动静。

  和白之公主在咒术方面的能力相对应的,她的身子也差到一个离奇的地步。那种状态乃至可以描述为方才苏醒不久的植物人。不从之娲借用她的身子到临于世,动作无疑要受限良多。

  如此的话,不从之娲应该就不至于本能的随处蹦跶搞个天灾人祸什么的大消息,而是会一心窝在龙脉上恢复状态。如此也能让雄真早几天看到她。

  而就剩下一个灵体的爱丽丝公主,索性回圣人议会也不是个事——你说人家本体过来构和、谈了半个月就剩一个魂飘了回去,一问原因是由于身子被人强行掳走因而爱丽丝公主不胜其辱灵魂出窍从身子里逃走了……雄真最有控制,这么个离奇的事如果被人任意传几口,自己的名字前方必定会多出来点什么不妙的称呼。

  从八月十一号回到米兰以后,雄真突然感受自己堕入了异常逍遥的状态。算上雄真搭飞机火车地铁和好心的司机叔叔的强行顺风车的时间,他在三年前每天的事情时间可以达到二十一个小时。

  而这最近三年里,雄真在影之国的生活……反正也必定算不上闲。

  英灵召唤体系已经做完了。不从之娲的状态还没恢复,不晓得躲在哪里摄生。手头也没啥另外课题要做,由于罗濠和爱丽丝还在自己这边,也走不开去做个科考啊啥的。

  除了对着爱丽丝钻研了一天,找到了对灵体补魔的方法,和八月十五号陪着艾丽卡去了一趟圣母弃世瞻礼以外,雄真发现自己在驻地居然闲的没事干。

  这种时候,就表现出了保罗的贴心。

  好像感受到了雄真这两天开始有点狂躁,保罗就给雄真带来了一块古玉石——让雄真严肃起来的是,在他复刻这枚玉石的时候,却只从看到了大量的影象碎片,完全看不清其完整的通过。

  在雄真的考古生涯中,也曾经发现过一次这种环境。

  那次,雄真受到圣堂教会的拜托复刻真十字架碎片其时候的事。

  圣堂教会计划,雄真通过自己的复刻魔力将真十字架碎片的历史信息还原,从而追溯到全部持有碎片的物主,以此将其补完……其时雄真看到的,即是和现在相似的大量影象碎片。

  于是,雄真料想这东西应该是被人为毁坏掉的,某种极圣洁的造物的一个碎片。惟有在一个器物落空其完整性的时候,上头的信息才会变得模糊残破。

  那并非是像以前的龙骨一样,属于什么不从之神的身子的残片;也不像是三不猴一样属于近代的产物。就算是真十字架,雄真也凭借着过人的履历,从获取此中一枚碎片到带人寻回全部碎片,一共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这件圣物从新拼集了起来。

  这是由于,雄真的魔力回路编成,让他的复刻魔力在公元以后几乎不存在偏差。就算是残破不全,但能让雄真的复刻魔力无效,至少也必要公元前五百年以上的历史才行。

  可贵找回了能源的雄真,登时打起了精力,在自己的办公室从新架设起了魔力工房。

  现在,雄真的办公桌的左边摆着厚厚的一摞书,中心还掺杂着几块石板和羊皮卷。他的身前摆着一台被他以迦勒底手艺生产的灵子探针,在仪器的下方则摆着一块破裂的玉石。

  那大拇指大小的古旧玉石被黑曜石所造的机器爪不变住,微微抬起。而灵子探针的末端则垂下了一道细细的银白色光柱,犹如激光一样稳稳垂在古玉上头,没有切下一个棱角、一点皮屑,却有犹如雾气一样的什么东西在玉石内蒸腾着,不断变化着辉光的颜色和形状,偶尔就像是调频正确的电台一样突然闪现出颜色纯真的幻象。

  而雄真的左眼戴着一枚单片眼镜,左手则捏着三四片颜色各别、可以贴在眼镜上的那种的薄薄水晶片,反复叠加着贴在眼镜片上,不断闭上一只眼睛确认颜色的变化,周密的将颜色数据记在一个本子上,背面还标上了一个年月的区间。偶尔发现幻象的时候,他就将整个幻象尽大约周密详确的用笔墨记载下来。

  两周下来,雄真纪录用的本子就用了三本。桌子左边摆着的书也越来越少,那玉石中腾起幻象的频率也越来越高。雄真也沉浸在这种熟识的生活节拍当中,半点不感受厌倦。

  “……可以确定了。果然是东西。”

  雄真用笔在本子上重重划了一笔,眼中闪灼着自傲的光芒。

  他轻声感叹着,端起早已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把本子合了起来。

  “翠玉录……真想要啊。”

  将由于凉透而苦楚了良多的咖啡一饮而尽,雄真将本子合了起来,右部下明白的摸着下巴,入迷的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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