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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合议


  哗!

  安静的庄园,一派和谐之下,定陶盐枭白子虚一把推翻棋盘,棋盘、棋子散落一地,莫名怒视怒视那庄客。

  “抬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来见我,同时派人把管家找来,再派人把本地最好的郎中找来给他医治,速度去办,拖延不得!”

  “诺。”

  那名诚惶诚恐的庄客得到命令后赶紧去办这三件事。

  定陶盐枭白子虚自己打翻了棋盘,在那名庄客走了以后,自己又不辞辛苦地去捡,捡的同时嘴里还是愤恨得嘀嘀咕咕:“张墨,这一次你过分了,越界了,既然你要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良久白府管家也就是之前偶尔出现在白府大堂内的那个妇人匆匆忙忙赶到,穿过大堂,来到二堂门前一看,看到二堂内安静无比,定陶盐枭白子虚又在自己跟自己对弈,而他所跪坐的位置不远处,躺着一个浑身被抱闸起来的怪人,整个身体就露出一张脸,她站在门口定睛细看,而后眉毛耸动,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张天胜?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成了这个鬼样子。”

  白府管家这才赶紧进去二堂内跟定陶盐枭白子虚会面。

  “白子虚,到底怎么回事?咱们的狗你的手下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府管家着急询问。

  “哼!你说呢?”

  定陶盐枭白子虚继续跟自己对弈,嘲讽地回道。

  “这……”

  白府管家犹豫一下,脑子里迅速思考一遍,朗声疑惑道:“难不成是张墨那厮所为?”

  “哼!”

  定陶盐枭白子虚气的冷哼一声。

  “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也太突然了吧。”

  白府管家好奇不已,这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怎么说败就败的一败涂地呢?

  “你自己问吧。”

  定陶盐枭白子虚随意回了一句。

  白府管家这又走到了全身被包扎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跟前,仔细观察了半天,只觉得此人可笑又可怜,着实该死,又盯着他起伏的胸口看了半天,确定其人没死后,这才放心。

  “张天胜!张天胜!你死了没有?”

  面如白纸全身不能动弹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看到白府管家,立马就哭了出来。

  “我……我没死……”

  “哼!你这种该死的人早就该死了,居然还活着呢?我要是你早就自杀了。”

  白府管家丝毫不给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留面子,当面嘲讽一句。

  “哎!”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哭的更厉害了。

  “行了,少装模作样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白府管家急道。

  “不瞒您说,我最后一个码头堂口被瘌痢头九毛强占,手下兄弟要么被杀要么被俘虏,就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就连……就连建章楼乐坊都被张墨、度香万给占了……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嚎啕大哭起来,妄图用泪水换取白府管家的可怜,他虽然落到了这不田地,生不如死,可他还真的不想死,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苟活于世也是一种活法。

  “你早就该死了!哼!”

  白府管家一甩长袖,愤怒地看向了别处。

  “哎!”

  白府管家长叹一口气,而后又站在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身边怒视。

  “你到底是怎么惹上了张墨这个天杀的瘟神?”

  白府管家明知故问道。

  “就是那个叫张墨的道上老大,他看上了我的沿河八坊,加入我的仇家瘌痢头九毛以后,便想着强占我的底盘,白老爷,你可要替小人报仇啊!我可是一直替您看着那沿河八坊的,这个时间您可不能不管不顾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苦苦哀求道,他明白,眼下只有定陶盐枭白子虚才能灭了瞎眼少年张墨、黑脸汉子度香万、白纸扇、瘌痢头九毛等人。

  “无缘无故的,他会没事找事来强占你的地盘?”

  定陶盐枭白子虚放下手中棋子,带着怒气慢慢走到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身边。

  “你信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对着白府管家故意问道。

  “我不信!”

  白富管家不加迟疑的摇头摇头道。

  “你们信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又对着二堂外站着的庄客们故意问道。

  “我们不信!”

  众庄客摇头回道。

  “听到了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给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最后的机会。

  “白老爷,我说的都是真的!”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继续抵赖道。

  “事到如今,还敢骗我们!”

  白府管家怒斥一声后,气不打一处来,突然抬起脚踩在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伤口处,使劲来回踩了好几下。

  “啊!”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痛的惨叫不止,汗水沁沁而下,整个二堂内充斥着他凄凉无力可怜的哀嚎。

  “我早就说过让你自己检点一点,否则的话早晚有一天要出事,怎么样?我说过没有?”

  白府管家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说过……说过……”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疼的快要昏死过去,勉强回道。

  “可你不愿意听啊,现在怎么样?怎么样?”

  白府管家看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更是生气。

  “沿河八坊河岸码头丢了,手下死的死,逃的逃,大部分全部去了张墨那边,你那体面的长袍呢?文人墨客喜欢穿的锦袍呢?那个整天白天黑夜都带着的手下呢?”

  越说越气的白富管家又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伤口处狠狠踩了几脚还不解气,疼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想要翻来滚去躲避,可四肢皆短,他也只能默默忍受,珠子大小的汗水不时从额头滚落。

  “你总以为你很聪明?能骗过世界上的所有人,其实你不知道除了你自己,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相信你,你这个蠢货,死到临头你还在撒谎,看我不……”

  白府管家又准备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伤口上再踩几脚,可沿河八坊刀把子吃痛不住,根本不能再忍受,要不然就会被火火疼死,这才想到了说实话。

  “管家,我说!我说!我说实话!”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见隐瞒不过,不说实话只能被继续折磨,所以选择了实话实说。

  “哼!”

  定陶盐枭白子虚冷哼一声,看向别处。

  “不知死的东西!”

  白府管家最后在沿河办法刀把子张天胜的伤口处踩了一脚后,给他机会说实话,跟定陶盐枭白子虚一样,气的歪头看向别处。

  “蠢货,要是再有一句谎话,老子把你扔到河里喂王八!听到没有!”

  白府管家怒斥一句。

  “听到了吗?”

  定陶盐枭白子虚跟着附和道。

  “是小的先看上了河口镇瘌痢头九毛的五家赌坊,就派兄弟们去闹事、砸场子,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他们,想让他们来投靠,主动献出五家赌坊,可没有想到那张墨暗中帮助瘌痢头九毛一步一步夺取小的底盘,还勾引我的女人……”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说道最后一句时,心虚了下来。

  “勾引你的女人?”

  白府管家一脸的莫名其妙。

  “就是建章楼乐坊的老板娘叫什么栀子姑娘还是傻子姑娘的。”

  定陶盐枭白子虚摇头叹道。

  “他娘的!”

  本来打算放过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白府管家,再度站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就知道只要沾了女人,你就腰松胯软,一副下三滥的德行!”

  白府管家准备再狠狠地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伤口处踩几脚,但是担心把他给活活疼死,故此忍住,冷着脸道:“继续说!”

  “然后最近小人偷偷派人报官,结果没想到白纸扇出卖了我……今晚瘌痢头九毛带着人兵不血刃占领了最后一个码头堂口,然后我顺着密道逃到了建章楼乐坊,没想到张墨、度香万这个两个贼人就在建章楼乐坊之中,不但霸占我的一切,更是当着众宾客的面将我打成这样……”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说完之后继续痛苦,妄图博取可怜。

  “你这个畜生!”

  定陶盐枭白子虚指着嚎啕大哭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鼻子骂道。

  “你知不知道沿河八坊八个河岸码头尤其是你刚丢失的那个码头堂口事关我一切的计划,一旦丢失于外人之手,会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知……道……”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哭泣着回应。

  “我曾三令五申现在是十分敏感的时候,朝廷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我们行事一定要谨慎小心,绝不可惹事生非,是谁让你私自开战?是谁让你动用全部手下?是谁!”

  定陶盐枭白子虚怒斥不听,气的说话的时候咳嗽了几声。

  “白老爷,小的知道错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诚心认错,可白府管家最恨的就是计谋已久的大事细节因为女人而毁于一旦,附下身子撕住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脖子咆哮道:“就因为你和张墨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把事情闹到不可调和的地步,最关键的是丢了沿河八坊八个极为重要的码头,你还有脸说你错了?就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下贱的女人?哼!你死不足惜!”

  白府管家愤恨地骂完之后,对着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的脑袋就是狠狠一脚,直接把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给踢得昏死过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宰了他算了!”

  白府管家看着晕死过去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发狠道。

  “现在杀他还有什么用?哎!”

  定陶盐枭白子虚气的谈了几口气,又看了看形状可怜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心中实在不忍。

  “你们几个把他抬下去治伤,派人好生照料,暂且留着他的命,看看以后有没有别的用处。”

  定陶盐枭白子虚对着门口守卫的庄客命令道。

  “诺。”

  众庄客把昏死过去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抬走,此时二堂内就剩下定陶盐枭白子虚和白府管家二人了。

  “没想到张墨这厮出手速度如此之快,在咱们的监视之下居然能瞬间占领河岸码头堂口,并且占领建章楼乐坊,还是咱们太大意轻敌了,本想着用这个张墨试试新来的所谓的郅正郅大人,没想到这才测试到一半,等测试出张墨和所谓的郅正有没有关系后,再帮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从中斡旋,可谁能想到先让张墨抢了先机,不过也好,这个张墨确实是个人才,我现在倒是很欣赏他了。”

  白府管家微笑着看向了定陶盐枭白子虚,瞬间觉得被沿河八坊八个码头让张墨抢走也是好事,像张墨这样有能力的人帮他们看守河岸码头,这可比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这个废物强多了。

  “欣赏?呵呵!”

  定陶盐枭白子虚带着嘲讽地口气看向了白府管家。

  “对啊,失一鹿而得一虎,岂不美哉?”

  白府管家微笑着拍了拍定陶盐枭白子虚的肩膀,还以为定陶盐枭白子虚跟他一样的想法,这也是当初商量好的。

  “我要杀了他!”

  定陶盐枭白子虚气愤地走到了二堂门口恶狠狠地看向了建章楼乐坊方向。

  “不是吧?咱们当初可是说好待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和张墨之间分出胜负之后,伺机而动,如今张墨已经完全取代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咱们这个时候招揽他,岂不正好为我所用?像这样的人办事绝对比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这个废物牢靠多了,咱们也省的担惊受怕不是。”

  白府管家赶紧走到了二堂门口站在定陶盐枭白子虚旁边,使劲说和。

  “不行!我非灭了张墨不可!”

  定陶盐枭白子虚咬着牙坚决道。

  “这是为何?咱们当初可是说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卦了?事实胜于雄辩,沿河八坊刀把子张天胜就是个废物,还是张墨好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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