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一朵珠花引起的战争!
甄霸器恰好并不在府里,听下人说,他今天一大早就和夫人去酒楼吃饭去了。
邓璞询问好是哪个酒楼之后,转身又上了马车,却并没有尽快驾车往那座酒楼赶去,而是十分纳闷:这甄霸器,平时不喜豪奢,今日怎么却有兴致,带着他夫人去酒店里下馆子,吃那些山珍海味?
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马夫似是看是看出来他的疑虑,便牵着缰绳笑道:“公子这是有所不知,这甄将军一个月前与这位夫人成亲之后,便对她十分疼爱。这京城里大凡是夫人想要的,将军都会费尽心思给她弄来。公子云游刚回来不久,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很正常的。”
邓璞捏了捏手中的珠花,若有所思的笑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将军对这位夫人很是爱护咯?”
车夫笑着点点头,开始驾车,也不疑有他,说道:“公子所言极是,京城中人人都说将军爱护这位夫人,哎,爱护的就像自己眼珠子一样。”
邓璞手中折扇“啪”的一合,说道:“这个比喻倒是新鲜有趣的很,但不知这位夫人是怎样的天香国色,又是从何而来?”
车夫说道:“这位夫人正是宫中妙妃娘娘的亲生胞妹,据说与那妙妃娘娘的容貌并无二致。而且这桩婚事,还是皇上亲自指的婚呢!”
“曲窈,曲窕,妙妃,将军夫人……”邓璞喃喃说道,低头笑了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京城当真是发生了不少趣事呢!”
马车很快就赶到了这座京城最为豪奢的酒楼——揽月楼。
揽月楼向来只接受预订的客人,纵然你是达官显贵,也须得按规矩提前半个月递交拜帖,再交纳二十两银子作为定金,才可排上名号。
里面的菜肴都是珍馐极品,不仅原材料格外新鲜,味道也是天下一绝!
甄霸器的那位夫人刚刚嫁入府中,甄霸器就从每月三十两银子的俸禄里掏出了二十两扔给了揽月楼,点名要吃揽月楼的某道名菜。
啧啧,邓璞站在揽月楼门口摇了摇扇子,遥遥望向这座苏式庭院中央那座高耸入云的阁楼,十分玩味地笑了笑……这一毛不拔勤俭节约的甄霸器甄将军,就好似黄河突然决了堤,傻和尚突然开了窍?
马夫将马车拴好,指了指旁边矮矮的围墙,低声问道:“公子,是否需要……”
邓璞摇摇头,“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敲了敲他的头,说道:“咱们正大光明地走进去!”
笑话,竟然想让他这么个御封的“莲花三郎”去做鸡鸣狗盗之事,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他可是御封的“莲花三郎”,走在哪谁不会给三分薄面?更何况他可是这揽月楼的老主顾了,任是老板娘来了,也得对他笑脸相迎!
邓璞摇着扇子,潇潇洒洒故作风流地走进了大门,马夫四顾,哎,居然没人拦我们!
公子牛bi!
走进垂花门,奇花异草争先恐后吐绿生芽,散发出丝丝醉人的香气——据说这些花草极为珍奇,每年单单是供养它们,就要耗费几千两的银钱。
马夫茫然四顾——居然还没有人拦我们!待不如我摘个花试试……说罢就要向那朵淡雅的黄色小花伸出魔爪……这朵花实在是漂亮可爱……
“啪”!
一把折扇毫不留情地打在手背上,马夫皱巴了一张脸,委委屈屈地看向邓璞。
邓璞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还没开口,就见花影丛林中闪过一个人影,冷声问道:“何人在此放肆?”
“我家公子……”马夫一下子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想报出邓璞身份。
“哎。”邓璞拦住马夫,拱拱手行了个礼,笑道:“不知甄威武甄将军今日是否在贵店用膳?”
“确有其人。”
声音冷漠又疏离。
邓璞伸出手,手心绽开一朵迤逦珠花。
“烦请阁下将此物交给甄将军,就说此物主人有难,麻烦速速前往曲府旧宅。”
一阵疾风扫过,手中珠花已然被那人收入囊中。
“阁下好功夫。”
邓璞称赞道,慢慢收回手,拢在袖子里,不动声色地瞪了马夫一眼,原本还不服气的马夫一看自家公子如此,便怏怏地垂下了头,安安静静站在邓璞身后。
那人转身离去,悠悠然传来一句话:“话已带到,公子请回吧。”
“他也太不知礼了!”马夫牵起缰绳,叹了口气,回头冲安坐在马车里的邓璞说道。
邓璞笑笑没说话,而是放下帘子,轻声说道:“管她做甚?反正,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任务完成,就去做自己的事咯!回府!”
这边东西已经送到甄霸器的手中。
彼时甄霸器一脸欣喜地坐在凳子上,双手撑起下吧笑眯眯地看着身边娇矜的女子,指着桌上排好的菜,说道:“冷着干什么,快吃快吃,一会儿菜都凉了。”
磬浊看着他,任由他捉着自己的手,说道:“夫君还未曾动筷子。”
“哎,这里就咱们夫妻二人,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做什么?你呀,还是快点吃吧,花银子就是给你花的!”甄霸器毫不在意的说道,恨不得让磬浊把面前这一大桌子菜全部吃掉。
身后随侍的婢女们听见“就夫妻二人”这五个字,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羞红了脸。
知道他们夫妻二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可是这个也……哎,罢了罢了。
磬浊叹口气,说道:“夫君,你这样……这样抓着人家的手,让人家怎么……”
“哎???”甄霸器很明显忘了这么一回事,一听赶紧把手松开,讪讪的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好摸摸脑袋,拿起筷子赶紧加了个鸡翅放到磬浊碗里,“你吃,娘子,你……你快吃……”
“娘子”这两个字只是说出口,就让甄霸器红了半张脸。
他以前从未想过吧这两个字说给磬浊听,如今一说……哎,真的是羞死了羞死了。
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他说这两个字还是会害羞。
磬浊见了微微一笑,将鸡翅送入口中。
身后被忽视了好久的侍卫叹口气,不忍心地再次说道:“将军,外面有朋友将此物转交给将军。”
甄霸器目不转睛地问道:“何物?”
那侍卫递上漂亮的珠花,磬浊一见,这分明是女子所用之物,在这个时候递交给甄霸器,莫非是有什么图谋……还是说,甄霸器在外已经有了……磬浊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想看看这甄霸器是什么反应。
甄霸器定睛一看,到没想到那么多,而是问道:“送来这东西做什么?”
呵,果然连否认都不想否认了吗?
磬浊的脸黑了一层。
侍卫摇摇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小的不知,只是那人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开口的却是磬浊。
甄霸器看了磬浊一眼,有点不太高兴,万一是什么军中之事或者是关于细作之之类的……她一个女人家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的越多,这危险就越多。
“磬浊,你且回避一下。”甄霸器说道,将那朵珠花捏在手里。
磬浊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沉声说道:“好,好,妾身回避!早知你如此,又何必你将妾身取回来做正室?做了正室还要受这等野女人的气,连你们二人思语都要回避!倒不如给我一纸休书把我废了!”
甄霸器一听,心中大骇:“你这是什么意思?闹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休书,又怎么会羞辱你……更何况哪里来的野女人,你这是在瞎想些什么?”
磬浊指着那珠花冷声说道:“这分明是女人所用之物,你还说没什么野女人?想来你我一年多的情分,呵,竟在新婚不过一月便……”
“这珠花我从未见过!”甄霸器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仿佛被用针狠狠扎过,眼下也顾不得太多,只能赶紧将她抱在怀里好声安慰,“你且赶紧说说,这东西到底是何人送来的?又带来了什么话,说给夫人听听,好还了我青白!”
被指的侍卫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那人,是个风流公子,说此物主人有难,麻烦速速前往曲府旧宅……”
“你看看你还狡辩,人家都说了此物主人有难,你还不快点去救你的老相好?”磬浊闻言一听狠狠地推开他,却也由于惯性,险些跌倒在地上。
甄霸器,赶紧上前扶住她,叹声说道:“你呀你呀,平时倒是端庄自持,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是如此的慌张冲动呢?人家都说了是一个风流公子送来的,与什么女人并无半点关系!”
“都风流公子了,又怎么会与女人无关系呢?而且你说他让你去……等等,他让你去哪里救她?”磬浊突然抓住了其中要点,赶忙再次问道那个侍卫。
侍卫看了将军一眼,继续说道:“曲府旧宅。”
磬浊,好像一下子冷静下来又恢复了以前睿智的状态,她赶紧要晃着将军的手臂,说道:“你快去,你快去!是她有难,是曲窈有难……那带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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