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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两个女人的牵挂


  因为伍国栋被带走,两个女人由老死不相往来,又变成好姐妹。那天,刘春光告诉丽红,伍国栋被带走了,她不怕伍国栋真有什么贪污受贿的事,却怕兰兰把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说了出去,所以,放下刘春光的电话,就急忙赶去美容院。一进门,兰兰不知有什么事,正往外走,两人差点撞个满怀,便都收住脚步,距离很近地看着对方,都不知说什么,眼泪却簌簌流下来。

  兰兰问:“你来干什么?”

  丽红说:“我来看看你。”

  兰兰说:“你骗人。”

  丽红就不知说什么了,抱住兰兰。兰兰也抱住她,两个女人就抱在一起,不停抽泣。

  丽红说:“都是我不好。”

  兰兰说:“不怪你,不怪你,是国栋不好,是他害的我们。”

  两人又不说话了,虽然嘴上说恨伍国栋,他真有事了,她们又牵肠挂肚,心如刀绞。

  丽红说:“我们不哭好不好?”

  说着就帮兰兰擦泪。

  兰兰也帮丽红擦泪,说:“不哭,我们不哭。”

  两个女人商量她们即将遇到的问题,想着不要让她们心爱的男人,因为她们更加雪上加霜。

  丽红说:“你是他的小姨子。”

  兰兰说:“是的,一直都是。”

  丽红又说:“我们相处得很好,我和国栋一直都想给你找一个好男人嫁出去。”

  兰兰说:“是的,你们也希望我找到幸福。”

  两人眼里都闪着泪花,擦干净,又涌出来,有时候,就让它顺着面颊往下流。后来,黄健壮约见她们,告诉她们要注意的事项,她们又编排了一遍,关于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感觉理清了,天衣无缝了,就等着纪检的人来问她们了。

  丽红接听兰兰的电话时,说他们刚找我谈了,说那个姓杜的,眼睛好厉害。兰兰说,你好像很紧张,没有说错什么话吧?丽红说,没有,当然不会,那些话都是我编排出来的,怎么会说错呢?不过,心里直发慌。她说,你是没有经历过,如果他们也问你话,你肯定比我还紧张。

  丽红说丽红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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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兰说:“没有你怎么那么紧张?”

  丽红说:“回去再告诉你。”

  兰兰说,现在,你就过来。她说,兰兰却说:“他们也找我谈了,刚谈完。”

  丽红说,怎么这么快?马上又明白了,说他们应该分两拨人,同时和我们谈的。她说,我们还要再商量商量,像现在这样是不行的,他们一看,就知道我们有准备。我们为什么要准备啊?肯定有什么隐瞒了他们。

  兰兰说:“我不明白,你说的我怎么不明白。”

  丽红就叫她去美容院对面那餐厅等自己,说她现在就过去。兰兰问,你不上班吗?丽红说,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心情上班?现在叫我做帐,还不错漏百出。

  很快地,两个女人坐在餐厅里,说着自己被询问的事,真的就让人感觉到,她们事先做了充分准备。丽红说,我们要改变一下,要想办法让他们觉得,我们并没有准备,不是刻意要那么说的。兰兰说,这也太难了吧?丽红说,再难也要去做。

  兰兰就说:“我不玩了,我什么都不去想了。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开始喜欢你,后来又喜欢我了,再后来,他又喜欢你,不要我了……。我就是这么说,我都不介意他抛弃我,他们管得着吗?”

  丽红说:“你小声一点。”

  兰兰左右看看,说:“不说假话不行吗?”

  丽红说:“不行!他不是平民百姓。平民百姓就是和两个女人在一起,别人也奈何不了什么,但他是当官的,市长助理,就不得不考虑影响。”大小也是一个官儿,是共产党员,他就不能用平民百姓的标准要求自己衡量自己。”

  兰兰说:“那就不当官了,什么狗屁市长助理,被人带走就带走了,有什么意思?真不明白了,不缺吃,不缺喝的,官瘾怎么那么大?”

  丽红说:“他不是有吃有喝就满足的人。”

  她说,他已经习惯了官场的生活,隔个三几天,不用手中的权力做点事出来,心里就不舒服。

  她说,他已经习惯使用权力,已经习惯鹤立鸡群,坐在主席台上,指挥这个,指挥那个,让别人敬重。这才是他的价值,他的生活。

  她说,你以为,我愿意说假话呀?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些什么纪检的人,我见都懒得见,更别说还要像审讯那样,被他们问不问去。

  兰兰说:“好,好,听你的,你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

  丽红说:“我也不知道。”

  兰兰说:“说了半天,原来你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丽红说:“你是不知道,那个姓杜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想要猜他会问你什么?根本就猜不到。”

  兰兰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们问问刘春光吧!”

  丽红不无怀疑地说:“刘春光能行吗?帮得了我们吗?”

  兰兰说:“他当然能帮我们。他一直跟着国栋,国栋还叫他帮我做了不少事。”

  正说刘春光,刘春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已经知道纪检的人找她们谈话了。他担心地问,他们都问你什么了?兰兰说,你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马上来一下,我们正想要找你呢!刘春光问清楚她们在那后,很快就赶过来了。

  他火急火燎地问兰兰,纪检都问她些什么事了。兰兰说,问了好多,问她开美容院本钱是谁的?问她的美容院每个月能赚多少钱?她说,那个人怀疑美容院是伍国栋的,赚的钱只是一个幌子,其实,是为伍国栋洗黑钱。刘春光便又问丽红,丽红也把杜志刚问的问题说了一遍,也说纪检的人怀疑她去张老板那上班,而且,拿那么高的年薪,是伍国栋的缘故。

  这时候,刘春光反而松了一口气了。他说,看来,他们是冲着他的经济来的。这下,我放心了。伍市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不会犯经济错误的。

  丽红问:“你原来以为,他们是冲什么来的?”

  刘春光看了看她们,说:“我担心,他们是冲生活作风来的。”

  兰兰问:“他生活作风有问题?”

  刘春光说:“你们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伍市被带走后,我认真分析过,虽然,虽然,你们三个人的关系是清楚的,但是,真要以此为把柄,对付伍市,也还是有点麻烦的。”

  丽红点点头,说:“我们担心的也是这个。”

  兰兰说:“所以,才叫你一起来商量,看看我们怎么才能说得让他们相信我们的话。”

  丽红补充说:“特别是,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回答的问题,都是刻意的,有准备的。”

  刘春光想了想,说:“这个倒不必担心,有准备也是正常的。”

  他说,伍市被他们带走的事,在市政府大院都通天了,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们通通气,有所准备也正常。如果,你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反而不正常了。

  他说,至于,怎么才要他们相信你们的话?我觉得,倒不用多考虑,那是他们的事,他们会分析。如果,你们越是刻意去要他们相信,反而,有可能会让他们看出什么破绽。

  兰兰说:“那就是顺其自然。”

  刘春光说:“我倒觉得,你们不要想得太多,更不要想要左右他们的想法,只要抓住一点,不把你们三个人的关系搞复杂了,伍市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丽红并不认同刘春光的看法,但她没有说。她更相信黄健壮,想还是再问问黄健壮再说。

  临走时,刘春光告诉她们,已经打听到伍国栋在什么地方了,说那边的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叫她们放心。兰兰问,可以去看看他吗?刘春光说,不行,事情没弄清楚前,谁也不准看的。丽红问,可以带点东西给他吗?刘春光说,不用了。如果,伍市需要什么,我会通过我的关系,帮他解决的。两个女人就说,真麻烦你了,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刘春光说:“感谢我干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伍市平时那么关心我照顾我,有机会,我应该报答他。”

  两个女人眼眶便湿润了。

  晚上,她们与黄健壮谈起白天的事,黄健壮也支持刘春光的观点,说你们不要想得太多,只考虑如如何避开三人的关系。他提醒她们,今天的谈话只是试探性的,接下来还会找她们谈。那时候,问题会更尖锐了,而且,是她们想都不可能想不得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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