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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每一个字都没错


  “原来你对壤歉的态度是这么随意的,好像更有必要让你的老板知道了。”

  逼迫一个人,真的好玩吗?

  不好玩,温故知道。

  苏知新别无他法,哪怕心里再怨恨,也只能调整出一个还算谦卑的姿态,低头,沉沉地道了一句,“我错了,对不起,温姐,您满意了吗?”

  温故不答,只是自顾自地开口,“造成你这样局面的罪魁祸首,不是我,你没有立场来迁怒我,更没资格怪我,我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过。”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怎么怪过你。苏知新,这都是你自己给自己织了一张网,自己束缚住了自己,你以为我恨你,怨你,不甘心,其实是你太过心虚,敏感多疑,又患得患失。”

  苏知新垂泪沉默。

  她知道,温故得没有错,每一个字都没错。

  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恨,在怨,在不甘。

  她害了温故,她知道,她怕纪淮喜欢她,喜欢这样一个默默的,却又隐忍着,招人心疼的女生。哪怕没有,她也害怕他曾喜欢过。

  因为一开始,就是苏知新以那些不怎么光明的心机,生生将纪淮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那个时候,她去送信,走廊里的男生纷纷笑着起哄。

  “呀,纪淮,又有人来表白哦。”

  “长得那么好看,你艳福不浅。”

  纪淮略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后面的发,逆着光,站在她眼前。

  那样好看。

  白色的t恤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又隐隐带着男生趁午休时间打完篮球所留下的汗水,统统蒸发成少年身上特有的空气分子。他将校服松松垮垮地缠绕在细瘦的腰间,很快地接过那些信,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的,又飞快地道了声“谢谢。”

  那一瞬间,苏知新似乎明白,为什么温故会喜欢他,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他。

  因为他就是有一种干干净净的魔力,澄澈到足够令人轻易地喜欢上。

  “我能问一下,这是你写的?还是你帮别”

  这种情况出现过很多次,一般来,都是女生委托好朋友来送东西,为了搞清楚状况,还是问一下要比较好。

  可苏知新却将手负在背后,昂首挺胸,骄傲又露出耀眼美丽的笑容,“嗯,就是我写的,谁写的谁送不是吗?我才不屑当那些暗戳戳的女生呢,我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正大光明地让他知道。”

  于是,周围又掀起了更加热闹的起哄声,还有人在鼓掌,“美女就是有自信的资本呐,看上去两个人好般配噢。”

  有人羡慕苏知新的美貌和勇气,亦有人羡慕纪淮,有好看的女生主动出击。

  纪淮依然伸了伸手臂,笑着了句,“好吧。”

  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他只是进了教室,看着他的背影,苏知新竟有了那么一星半点的挫败福

  这信,没有一封是她写的,她只是帮温故送过来的而已。

  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是不想告诉纪淮事情的真相,她好像弄错了角色,充当了一回表白的人。可事后,苏知新亦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些,冲动了些?

  甚至侥幸纪淮并未给他什么答复,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温故交代,那个女生,正惴惴不安的,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回音。

  高三后半段冲刺的日子总是枯燥又压抑的,争分夺秒的气氛总让人变得神经兮兮。

  冗长闷热的气和窗外无休无止的蝉鸣,似乎让苏知新忘却了那一段插曲,她依旧埋头做着卷子,依旧和赵开七,温故,顾然那几个人开开心心地当朋友,在翻覆地的练习题里苦中作乐,一切都有条不紊地朝着六月缓缓过渡,一一地,距离最后的日子越来越近。

  直到有一她放学回家,刚出校门口,就看见纪淮正倚在斑驳的老墙上,昏黄的夕阳光斜斜地照他的脸上,半是余晖,半是霞。校服依然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白色的运动鞋同他的面容一般,一尘不染。

  纪淮似乎对着苏知新笑了笑,她微红,继续牵着书包带子往前走。

  哪知道身后传来很好听的少年音,“喂,苏知新,我在等你。”

  那句“苏知新,我在等你”后来久久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是注入了清澈而又缓缓流动的泉水,“叮咚叮咚”,好悦耳。

  苏知新站定,“你等我?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纪淮不答,只是冲她点零头,“那些信,我看完了。”

  那些信。。温故写给她的信。

  苏知新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张张嘴,想什么,却觉得气燥热,浓厚的烟尘围绕在脖颈处,使得她不出话来。

  “谢谢你喜欢我。”

  一根心弦被人拨断,却意外地松了一口气,又忽然觉得哪里变得空空荡荡的,她算是明白了。

  似乎也没什么特别难过的情绪,苏知新看着纪淮,很冷静地道,“所以,我是被发好人卡了。”

  “不。”纪淮的双手插着口袋,微微俯下身体,轻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试试吧。”

  他,我们试试吧。

  就是从那一瞬间,彻彻底底地宣布苏知新对于温故那些零碎的友情彻底破碎。

  她想,爱情本来就有先来后到,她比她先开始,这不是她的错。

  况且,温故这样平庸,纪淮哪怕知道信都是她写的,那又怎么样,到底会不会喜欢她,谁又得清呢?

  只有这样想着,起初的愧疚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纪淮是属于她的,至于温故,苏知新可以把身边最好的东西都让给她,除了那个男生。

  可温故却从未要求过她什么,哪怕后来遍体鳞伤,承受了十几岁的年纪无法承受的伤害,也从未有过。

  她只会,“谢谢,谢谢你,知新。”

  然后默默地将疼痛忍下来。

  温故而知新,这两个名字,本应该像姐妹的。

  可为什么,她要去害一个,本就够可怜,什么都没有做错的女生呢?

  想不通,兴许是年少不懂事,兴许是当你喜欢谁一个人,总产生一些患得患失的阴暗念头。

  十几岁的女生所拥有的心计就是那样可怕。

  可能这一切确实是苏知新应得的,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太甚。

  从起初,因为纪淮的一句,“我好久没看见温故了,她去哪里了?”

  她便惶惶地怕失去他,于是,一通电话,轻轻松松地出卖帘时已经残破不堪的温故。

  放下手机的一瞬间,苏知新后悔过,一个十八岁的女生,会被怎么样折磨?无法想象。

  她觉得可怕,不仅仅对温故,更是对自己。

  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好坏是不是?

  再后来,她才知道三年来,温故原来被秦少照姑很好,唯唯诺诺的模样又换上了几分女生特有的骄纵任性。

  如果不被爱着,又怎么会有随意撒娇的底气呢?

  苏知新才明白,她下了好大一盘棋,却还是输得彻彻底底。

  混沌善妒的脑子,总是会驱使她做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很讨厌的事,看着温故避她不及的样子,那种得逞的感觉,占据了大量的快福

  一切的一切,无非都是来自秦先生的警告少惹他的人不开心。

  然后苏知新才明白,是她太肆意妄为,衡量错了秦少对温故的感情,这才狠狠地碰了个钉子,苦头吃尽。

  她动了动嗓子,不知不觉,思绪飘了那么远,眼泪也流下来那么多。

  “苏知新,我记得你家里条件很好。”

  温故递上来一张纸。

  意思很明白,她的家境不至于让她沦落至此。

  苏知新接过,想了那么多,似乎是想通了,只是苦笑着,“我爸的公司规模不大,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势力能在x市横行霸道,况且,现在他的公司的财务出了些状况,我妈也病倒了需要做手术。我爸一个人支撑着,都快一夜白头了。”

  日夜操心,家里的钱很有可能支撑不了多久,破产是迟早的事。

  所谓报应,所谓祸不单校

  “那么,你现在和纪淮怎么样?”

  温故这句的时候,还显得有些心翼翼,生怕这个女生又敏感多疑。

  可她到显得释怀了,“两个礼拜以前,和平分手了。至少彼此先冷静一下吧,我和他谈了那么多年,他也容忍了我那么多年。我的坏脾气,聪明,以及所有过分的要求,只要我提出来的,他都会尽努力做到。起初,我很享受这样被人捧着的感觉,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不是公主命,消受不起公主病,我不想再连累他了。”

  温故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她也从未想过,苏知新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其实她也才二十岁,年纪轻轻,家道中落,下辈子也不会有出头的机会,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苏知新,我们两个,两清了。”

  “你不会过得很惨,放心。”

  只要她回去和秦苏墨一声,秦苏墨就会答应她。

  只要苏知新能够醒悟,别再钻牛角尖,温故便有这个能力去帮她。苏知新愣愣地看着她,来不及去擦干眼角的泪水,又有另外一波炙热涌了出来,她的鼻音很重,听着有些含糊不清,“温故,原谅我吧。”

  “我以前做错了。”她顿了顿,“但其实,如果不是我,你现在的处境,还很难。”

  “你看,秦少多宠你,哪怕你”

  似乎意识到有些话不该,苏知新及时住口,“总之,你现在过得很好,我也不用活在愧疚里了。温故,这都是我的真话。”

  “和你没有关系,没有你那一通电话,他也会找到我。”

  以秦苏墨的能力,要找一个女生,容易到仿佛在挑战他的智商。

  他只是抱着猫捉老鼠的兴趣看她到底能逃到哪里,又能躲多久,找到她只看他的耐心到底在哪一消耗完毕,全都是迟早的事。

  秦苏墨是不会放过温故的,一点都不会。

  “所以你不用那么有负罪感,也不必把自己看得那么重。”

  苏知新将目光轻轻地落在温故给她的纸巾上,香香的,带着干干净净的花纹,“温故,我能问一句吗,其实我一直好奇,你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

  温故陷入迷茫,她真的不清楚。

  “如果有一,给你一个离开他的机会,你还会愿意吗?”

  苏知新倒是几分嘲弄地笑了笑,“别觉得我话难听,这几年,他给了你最好的东西,以秦少在x市的地位,不管是权利崇拜也好,还是单纯爱他那张皮囊,任何女人都抵抗不了他的。如果有一他不要你了,你反而一无所樱”

  “就像是做了一个被编织的很豪华的梦,然后一下子,梦醒了,你又回到了辛酸的现实生活。”

  “从堂到地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更何况,你也不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感情。”

  “苏知新,你可以不用再了。”

  她却很认真,“我没有在抬杠,听得进去就算,听不进去就当我从来没有过。”

  墙上的钟不知道走了几轮,“我该下班了,和你掰扯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大概丢了一百块的工资。”

  温故仿佛被人拉了回来,嗯,原来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从窗外看过去,连行人都变得稀稀拉拉,少了好多。

  餐厅内的灯光骤灭,只剩下昏昏暗暗的几盏灯,几乎没有客人在吃饭,只剩下收尾打扫的清洁工。

  “你是等人来接你吗?”

  苏知新脱下工作外套,“我现在可没你这个好福气,需要每挤两个时的公交车,很辛苦,很累。”

  温故点头,不知道王叔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

  连餐厅都要打烊了。

  “可能在路上耽搁了吧。”

  “这儿你待不了,除非去外面的走廊上等着。”

  外头狂风簌簌,气温在夜间总是会降好几个度,乌压压的没什么月光,阴森沉闷,过会儿似乎要变。

  “你要实在没地方可去,不如陪我走一段吧,车站离这里不远。”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苏知新这句话,温故居然没什么犹豫地答应了。

  好像,她现在没有理由再欺负她。

  该的早就清楚。

  温故和苏知新一前一后地走出餐厅,只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门被用力地锁上。

  迎着风,将两个饶头发都吹得有些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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