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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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为书，繁星为字。”——斯特莱恩·普罗菲斯
六月份的夜晚是神息堡的人们最喜爱的，白天的热浪和喧嚣随着夜幕的降临沉静了下来，空气中的丝丝凉爽抚慰着人们的皮肤，拂过的微风带着几声虫鸣，让人的心情也平静至极。借着微弱的星光，加雷欧和纳斯汀走在教堂区的一条小路上。他们已经着手进行凶杀案的调查了。
走着走着，加雷欧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建筑物灯火通明，走近一看，门前竖着一个气派的牌子，上面写着“天凰之羽”。
“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是神息堡的占星协会吧？”加雷欧问道。
“你怎么知道？”
“我刚离开圣盾堡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天凰之羽的占星家，叫斯特莱恩，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向帝国提出圣盾堡被袭预言的人。”加雷欧回答道，“也不知道斯特莱恩大师现在怎么样了。当时我和我的导师在黎明镇遇见他，他说要前往圣盾堡。可是后来圣盾堡被迪斯布莱多家族控制，但愿大师不会出什么事。”
“原来斯特莱恩大师去圣盾堡了。”加雷欧若有所思，“当初他被萨贝尔逼走，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
“萨贝尔？就是那个和斯特莱恩大师争夺权力的人吗？”
“嗯，他现在是天凰之羽的会长。”纳斯汀回答说，“而且还夺去了斯特莱恩大师‘三大预言家’之一的称号。”
“正好，我们去会会他。”加雷欧摆出了一副要给斯特莱恩报仇的表情，“顺便问问那些占星师，是否知道一些关于命案的线索。”
二人进了大门，里面是一个圆形的空间，正前方是一个接待台，背面的墙壁上挂着价目表，一侧是一个通往二层的楼梯，圆形空间的最外围摆满了座椅，别的什么都没有，显得房间空荡荡的。
接待台的一个小伙子见他们进来，热情的打起了招呼，“二位来我天凰之羽有何贵干啊？是要占卜运势呢？还是要知晓未来？我们天凰之羽是整个神息堡最大的占星协会了，保证你们不会空手而归。”
“你好！我是佣兵公会巨龙之翼的会长，我叫雷欧。”加雷欧友善的笑了笑，“我想打听一下，你听说过最近在教堂区发生的一系列命案吗？”
原本热情的小伙子像是被冷水熄灭的火焰，态度立刻冷淡了起来，“原来是佣兵啊？你们这些视钱财为性命的家伙怎么会对命案感兴趣？难不成是接了谁的委托负责这起案子吧？”
加雷欧一听有戏，也就不再在乎小伙子对他们的冷嘲热讽，“是啊，所以还请你帮帮忙。”
“不知道。”小伙子摇了摇头，“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加雷欧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把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他知道现在有求于人，还是要摆放好自己的姿态。“这位小哥，我们不是白问的。要不这样如何？我出钱，帮我安排一位占星师占卜一下怎么样？”说着，加雷欧掏出一张金券，那是弗尔萨留给他的预付金。
小伙子见了金券立刻变了个人似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你们佣兵用性命赚钱，也不容易。那就请我们的萨贝尔会长为你占卜如何？我们会长大人可是被誉为‘三大预言家’之一的人，肯定能够帮你调查案件。”
“好，那麻烦你帮忙安排一下吧。”
“这位小兄弟，我们这里是先付钱的。”小伙子道，“会长大人的一次占卜要500枚金币。”
“500？！“纳斯汀指着小伙子后面的价目表问道，“你们价目表上最贵的项目才100枚金币，凭什么跟我们要500？”
“嫌贵你们就走啊！“小伙子抱着肩膀，一脸无赖的样子，“再说了！价目表上哪儿写着是由我们会长亲自做预言的？真是有眼无珠！想要请我们会长的人多的能排到内城堡去，你们还嫌钱贵？”
加雷欧刚要还口，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的男子走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卷图纸，“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对客人那种态度，不怕有损我天凰之羽的声誉吗？”没等小伙子解释，男子就走到接待台将手里的图纸递给了那个小伙子，“会长大人来了以后，把这个交给他。”
“是，西斯先生。”
叫做西斯的男子转身对加雷欧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叫西斯，是这里的占星家。我们的会长大人外出未归，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问我，或许我能帮到你们。”
西斯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和蔼的笑容给人亲近的感觉，让加雷欧和纳斯汀的心情好了不少。
加雷欧点点头，“那就麻烦西斯先生帮忙解疑了。”
“客气，我们楼上请吧。”
西斯带着加雷欧和纳斯汀来到了二层，中间还是圆形的空地，周围是一圈小房间。西斯介绍说，所有占星协会的构造都是这样的——一层是接待处和等待区；二层是会客区，占星师接待客人的地方；三层和四层是资料室，存放着各年代、各地区的星象纪录；五层是最顶层，由观星室组成，是占星师每晚观测并纪录星象的地方。
每一个占星师都有着自己的会客室，西斯的会客室位于二层的东侧。加雷欧纳斯汀进屋后被屋里的布置惊呆了，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圆桌，角落里有几把简单的桌椅，所有的墙面上铺满了绘制的星象图，就连头顶上也是，当烛灯被点亮以后，加雷欧甚至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在茫茫夜空中一样。
西斯关上房门，门后的一副字引起了纳斯汀的注意，上面写着“夜空为书，繁星为字”。
“这句话说的真妙，简直是对占星术的最精辟的概括！“纳斯汀欣赏的问道，“西斯先生，这是你写的吗？”
“不，我哪能说出这么经典的话。”西斯笑了笑，“这句话是我师父说的，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他的这句话却像夜空中的繁星，永远照耀着我们占星界。”
“啊…不好意思。”
“不碍事。”西斯请二人落座后问道，“二位需要什么帮助？”
“哦，事情是这样的。”加雷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当然，只是围绕案件本身，任务的来源并没有说。
西斯听后思考了一下，然后对加雷欧道，“也许我能帮你查出一些关于受害人的信息，如果顺利的话，我还可以大体推测出下一起案件发生的时间。”
说完西斯离开了房间，过儿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堆星象图和书籍回来了。然后将所有的资料放在那个巨大的圆桌上，一边查阅，一边拿纸笔计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月亮从东边跑到了西边，最后天边泛起了白色。加雷欧和纳斯汀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而西斯还在进行最后的演算。
“二位醒一醒。”西斯叫醒了他们，“让你们久等了，因为需要计算的人数比较多，竟然就让你们在这儿过了一夜，真是不好意思。”
“不……不会！“加雷欧打了个哈欠，“倒是辛苦你了。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西斯一脸兴奋的点点头，颇有成就感的说道，“遇害者一共有五人，均为年轻男子。我查阅了军务署公布的信息，从他们的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地计算出了他们的一些共同点。第一，他们都是刚刚来到神息堡不到一年的外地人；第二，他们都是孤儿或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第三，他们都有咳嗽的毛病；第四，他们都和魔法师有接触。另外，根据他们遇害当晚的星象纪录以及历年来神息堡星象变化的规律，下一次案发时间很有可能在明天，哦不，现在说应该是今天晚上了。”
“西斯先生，你太厉害了！“加雷欧崇拜的看着他，“只是看星星在天空中的变化，就能算出这么多东西，太神了！“
“呵呵，见笑了。”西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如果二位还有其他问题，麻烦改日再来吧。工作了一夜，我也得休息了。哦对，我们占星家比较寒酸，这次的服务费是三枚金币，麻烦二位下楼的时候直接交给接待台吧。”
加雷欧正想着价钱的问题，突然看到门口的字上有一行很小的落款。夜里的烛光比较昏暗，天亮以后才能看得见。加雷欧走近一看，发现落款竟然是“斯特莱恩·普罗菲斯”。
“西斯先生，你的师父是斯特莱恩大师？”
西斯正抱着刚整理好的资料准备归还给资料室去，被加雷欧问的一愣，“是啊！正是斯特莱恩大师，你们认识他？”
“我见过他一面。”加雷欧转身对西斯说，“大师还没有死。”
话音落地，西斯手里的资料也掉落了一地。
【姓名：斯特莱恩·普罗菲斯】
【性别：男】
【出生年月：艾瑞亚历229年1月21日】
【职务：天凰之羽占星协会会长】
【荣誉称号：人类联邦“三大预言家”之一】
——摘自《人类联邦名人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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