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随军参谋
林冲家热闹起来，一行人在对峙。
作为被害人的富安被担架抬过去，现场有大夫，陆谦等那天吃酒的人，为富安出头的高衙内，还有林乱。
林乱有些眼熟，仔细看，还真是巧，隔壁家又是王婆的茶坊。
记得第一次穿越时，潘金莲的竹竿打在他头上，王婆就在一边嗑瓜子瞅他。
现在没看到潘金莲，王婆还在磕瓜子瞅他。
林乱直接问：“李四，茶坊那边家里是不是有个小娘子？”
李四露出会意的笑容，顺着林乱眼神的方向看，疑惑道：“没听闻过，待小人去打听一番。”
难道自己记错了？
林乱仔细看，确实是那个屋子，潘金莲当时就站在二楼推窗户，可能是剧情没开始。
他想要是自己走过去，会不会头上又掉个竹竿下来。
屋内已经喧闹一片，有人喊林真人快进来。
林乱进去看，富安果然不复平日的精神，林冲怒目圆睁，张若贞缩在后面抹泪，高衙内的眼神不出意外的放在她身上。
“林真人，这可是你之物？”
众人的目光都看过来，问林乱的是个老大夫，他拿着剩下的半筒牙膏。
林乱说：“正是，大夫有什么看法？”
“听林教头说此物能治病，那老夫请教，能治何病？”
“能调解内分泌。”
“何为内分泌？”
“这是个深刻的问题，简单的说，就是男人之所以为男人女人之所以为女人，是因为不同的内分泌，它决定了男女的内外区别。调理内分泌可以使人精神饱满，抵御自然衰老。”
其他人并不关心药理，只有大夫若有所思，这个事情确实很深刻。
大夫又想提问，被林乱阻止。
“贫道觉得想知道蓝天六必治有无毒性，找些小动物吃就可以，比如老鼠之类。”
大夫却没放过他，追问内分泌的事。
高衙内等人本来就只针对林冲，见大夫和林乱到一边讨论专业问题，就没有理会，继续对林冲发难。
“罢了，尔等休得欺我！”
林冲大喝一声，抢过牙膏，全部挤进嘴里，再叫人端水过来，几口吞光。
“如果今天我无事，那就说明富安中毒与我无关。”
有人说正是此理。
高衙内使个眼色，马上有人喊道不妥。
“万一你偷偷服下解药，岂不是逍遥法外？”
“方才他喝了碗水，看那水有无问题。”
林冲怒道：“又想如何？”
结果是那碗水被检查后就是普通的水，林冲被带到陆谦家。
由双方的人共同盯着，相当于监视起居。
林乱以炼金术产生的物品千奇百怪为由摆脱大夫，跟着一群人离开。
再回头，张若贞泪眼婆娑，正偷偷看他。
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林乱果断出门。
出来后他又看着王婆茶坊琢磨，李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
关于牙膏引发的纠纷，林乱没当回事。
他以为宋徽宗祝寿要沉心修炼为由闭关，没想到还是被打扰。
找他的人是高衙内，林乱看这小子眼睛里全是淫秽之色，已经料到大概。
“真人这回务必要帮忙。”
高衙内也不客套，直接说出来意。
原来在富安等人的安排下，高衙内对张若贞的熊熊欲火又升腾起来。
说起来高衙内也是个奇葩，对人妻有特别嗜好。
林冲刚出差回来就因为富安中毒不得团聚，现在又领了委任状去打占山为王的强盗。
高衙内也要去，当然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是高俅派了精兵良将，让他去沾功劳积攒政治资本。
他就动了心思，想趁机阴林冲一把。
来找林乱还是想要麻烟，眼看要出去办大事，正需要麻烟助兴。
可是林乱每次的产出有限，两天才有一盒，一盒才五根。
高俅说每天只能给高衙内一根，剩下的都要留给宋徽宗。
高衙内派富安等人来说过，都被挡回去，这次是要出征，所以亲自来讨要。
林乱毫不犹豫的拒绝。
“贫道手上的麻烟都是登记在册，太尉隔一天就派人来取，都是供给官家，你找我也没用。”
“官家怎知有此物，你就对大人说出了点差池，炼金术失败，这不就多下一盒。”
高衙内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你这回帮了我，以后不论有何难事，我都不会坐视。”
信你才怪，抽麻烟上瘾，只会越来越想要。
再说，就你这不得好死的样，我还怕被连累。
林乱坚决拒绝。
“除非太尉改口，请恕贫道无能为力。”
高衙内气急败坏，一脚踢翻桌子，上面的茶壶茶杯都摔得粉碎，又指着林乱骂了几句鸟道人摔门而去。
见高衙内离开，李四连忙来收拾。
“真人，衙内如同太尉的心肝，捧在手心怕化了，恐怕会对你不利。”
林乱为难道：“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再有此事贫道就去问太尉，麻烟由他分配又不是由贫道。”
看着恭谨的李四，林乱心想，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恐怕都被他传入高俅耳中。
虽然李四装的言听计从，处处为林乱考虑，但是林乱从未表现过任何真实的想法。
林乱想到高衙内那副外强中干的样子，问他们去打哪里的强盗。
“禀告真人，青州道上有座桃花山，近来山上有两个大王，扎了寨栅，聚集着五七百人，打家劫舍。青州官军捕盗，也禁他不得。”
林乱点头，桃花山强盗，那原本是属于鲁智深的副本。
那里本来就没高手，只有两个相对鲁智深来说的弱鸡，以林冲的本事过去是十拿九稳。
何况还有高俅派的大军，就看高衙内如何拖后腿，让林冲马前失蹄。
林乱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不料第二天高俅派人通知，让他也同行。
理由是听闻桃花山附近有不法作妖的道士，需要他去压阵。
给的头衔是随军参谋，也就是幕僚的意思，没有任何职位。
不仅有李四四人跟着，还另派一队卫兵，有十人，专门保护他。
说起来北宋如果主将死亡，亲卫都要陪葬。
林乱跟着杨志走了趟护送生辰纲之旅，觉得卫兵完全不可靠，不过是些从不训练的闲汉，整天琢磨怎么赚钱。
他们如果保护高衙内或许会卖命，轮到自己，恐怕稍有动静就跑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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