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局子还是局子
如果要是让陆归途说出她和陈燕归的回忆大概就只有局子和局子。
陆归途蹲在白水城派出所拘留室的地上，满脸怨念。
事情回到一个小时前。
她和陈燕归听到敲门声，这个点排除了医生和护士，那应该就是荣健华的人。
结果一开门，神特么的是条子！
当时她那个表情懵逼啊！
……
“从监控画面显示当天夜里进入到负一层的人只有你们。”警察用笔敲着桌子道。
陈燕归满脸虚汗，他就怎么忘记电梯里还有监控！这下闯大祸了！
“呃，走错了，走错了。”他在试图狡辩。
“太平间里的瘸腿看守人是你们弄死的？”
“啊？什么弄死？”这事天地良心，他可没有去弄死什么瘸腿看守人。
“不要装，老实交代。”
“大哥，我真的没必要撒谎，我好好的一个人打晕人家干嘛？你说是不是。”
审问的警察不管怎么询问，陈燕归就是咬死，不知道、不是我、没有这回事。
“姓名？”
“陆归途。”
审问陆归途的警察还是之前审问陈燕归的那一位，他似乎对这两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比如，根据联网数据，这两个人在上个月同一时间进了三次警察局。
频繁到不可思议！
随着他手上鼠标的下滑，他发现冶城警方在大约半个月前发布的走失通告里赫然有坐坐在他对面的少女。
于是他的态度明显发生了转变，他怀疑这位少女可能是被拐骗：“你和这个光头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能称一声朋友也算是高估她和陈燕归之间的关系了。
“你在冶城上大学，为什么在半个月前突然来到白水城？”
陆归途思索了一番，选了一个她觉得不算太突兀的措辞：“看一位朋友。”
对方抓住她的话追问道：“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多大？干什么的？”
审讯的警察觉得这位少女可能是被传销组织骗了。
“荣建华，四十来岁，企业家。”她觉得抛出荣健华比较有可信度，因为人家可是著名财经杂志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警察将这一点记录在本子上，打算过后一一核实。
时至于此，陆归途和陈燕归了解到的整个事情的大概就是他们偷‘尸’可能被发现了。
然而警方调查的却是另外一件事——瘸腿老汉之死！
......
“小郭，有咖啡和茶，你要哪一个？”
“给我白开水就行。”被称作小郭的警察坐在接待室的皮质沙发上有些局促不安。
如果陆归途在此处，她一定会惊讶，这个警察不就是之前处理白龙庙凶杀案的那个实习警察郭霖！！！
郭霖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白开水。
他其实并不渴，喝水就是为了遮掩他的尴尬。
他能来白水城全是因为机缘巧合，他们单位每年要派出几个人去支援僻远地区，恰巧他是新来的又卡在当头，所以郭霖就这样机缘巧合的来了白水城。
接待他的是一位姓关名高的刑警。
这位有着五年工作经验的老刑警，说话干事十分利索。
但此时的他有些愁眉不展。
“小郭，你给看看这个案子要怎么破。”
关高将手中的资料递给郭霖。
郭霖有些惊讶，他这才来了一天就让他去接手案件。
“目前为止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关高的眉头皱的紧巴巴的：“抓了两个这个时段出现最有嫌疑的人，但......我觉得他们不是凶手。”
郭霖翻到资料关于尸检报告的那一页。
上面写着机械性窒息导致的死亡。
“从力量上来说，这个小姑娘不可能让被害人没有丝毫的反抗和挣扎。”
郭霖往后翻了一页就出现了张填着陆归途个人信息的那一面。
他的嘴快要合不住了！
怎么在这里见到陆归途？她不是去冶城上学去了吗？
关高还在继续讲解案情他并没有察觉到郭霖的不对劲。
“这个剃光头的男的，从力量上来说他可能拥有使被害人无法反抗的力量，但是身高对不上！”
“身高对不上？”
“对，根据队里对嫌疑人身高画像，应该是一个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二的一个青年男子。”
“那你们还押着这两个人是要干什么？”郭霖有些疑问，既然陆归途他们不是嫌疑人，为什么还要将这两个人关在局子里？
“怪就怪在这里，当天除了瘸腿老汉就只有这两个人进入到医院太平间所在的楼层。”
“不是中间还有一次停电吗？”
“停电五分钟后医院会启用备用电池，但这也只限太平间的监控，电梯是医院后来装的，它的摄像头是带着蓄电池，所以就算是停电也能工作六七个小时。”关高指着资料上的细节道：“在这期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进到过太平间。”
郭霖陷入了沉默，因为他见识过陆归途他们这些人的本事，有一种猜想在他心里缓缓成型，这人该不会真是他们弄死的？
但随后他又摇了摇头，在没有查清真相之前绝不能随意下论断，这是他办案的准则。
于是郭霖提出：“关警官，我能和这两个人谈一谈吗？”
关高道：“这两个人嘴紧的很。”
他的潜意思就是你去问了也是白搭。
但郭霖醉翁之意不在此，他要的是去确认陆归途为什么会来白水城。
......
陆归途坐在拘留室的凳子上，脑子想的全是，张炎为什么还不赶快来保释他们。
这次真的是太鲁莽了，听了那个陈秃头的鬼话，大半夜去医院太平间偷尸。
呵呵，流年不利。
哐当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一双刷了锃亮的皮鞋出现在陆归途的眼前。
她顺着皮鞋往上看去。
嚯，是熟人！
郭霖非常随意的坐在凳子上，他似老朋友叙旧般的语气道：“瘸腿老汉是你们杀的吗？”
这种直接切入主题的问询让陆归途一愣。
瘸腿老汉死了？
当时她记得瘸腿老汉只是被吓晕了，怎么就死了，该不会是被吓得心脏病突发？
郭霖看到陆归途震惊的表情，他心里就有了底。
瘸腿老汉不是他们杀的。
于是他转移话题：“你能和我说说，那天晚上你们为什么要去太平间？”
问到这个问题，陆归途的目光有所闪烁，去偷尸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咬死不认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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